《陆无心荒唐》第60章 你剛纔在哭什麼
“噗嗤——”藍溪生生地被顧誠馳給逗樂了。
這年頭還能看到這麼單純的小男孩兒,簡直太不容易了。
一笑,顧誠馳就更不理解了:“你在笑什麼?”
藍溪:“笑你啊,單純的孩子。”
顧誠馳認真解釋:“我今年二十三,研二,不是什麼單純的孩子。”
像這個年齡的男孩子,都比較反別人評價自己“單純”或者是稚。
“ok,那咖啡喝不喝?”藍溪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他周旋了。
“喝!”顧誠馳這次答應得很乾脆。
……
午飯過後。
藍溪和顧誠馳一併走出公司的食堂,兩個人有說有笑。
潘楊從外麵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什麼況?”潘楊自言自語。
藍溪和顧誠馳怎麼會走到一起的?
而且,看起來他們聊得很開心的樣子。
顧誠馳今天才剛職,而且跟藍溪還不在一個部門,兩個人究竟是怎麼混的?
還有,顧誠馳是顧靜雯的弟弟,這一層關係……多尷尬啊。
別的不說,這要是讓陸總看到了……不行不行。
潘楊拍拍額頭,趕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事兒,絕對不能讓陸總知道。
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裡不公司的同事,藍溪和顧誠馳剛坐下來,就見了兩三個辦公室裡的八婆。
幾個八婆看到藍溪和一個年輕小夥兒坐在一起,再一次出了不屑的表。
藍溪對們的看法一直都不在意。
喝咖啡的時候,藍溪跟顧誠馳做了一下自我介紹:“我藍溪,在助理辦,我今年研究生剛畢業。”
顧誠馳點了點頭:“那我比你小一歲,是不是應該你姐?”
藍溪:“呸!不行。”
顧誠馳不理解:“我說錯話了嗎?”
藍溪:“別隨隨便便人姐,這樣很容易惹人炸的。”
顧誠馳:“哦哦,我隻是覺得這樣你比較有禮貌。”
藍溪:“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公司裡難得有一個看順眼的,藍溪跟顧誠馳坐著多聊了一會兒。
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想要接近一個人的沖了。
而這樣的沖,僅僅隻是因為他有著曾經的沈問之有過的清澈眼神。
……
午休時間結束。
藍溪剛回到辦公室,就聽到了幾個八婆坐在一起談論勾搭同事的事兒。
藍溪進門的時候,們正在說:“肯定是因為陸總不要了,所以轉移目標了唄……那個男的看著就很小,說不定是實習生,這種單純的小男生就容易被這種人騙。”
藍溪拉開椅子坐下來,回頭看過去,調笑。
“怎麼著,要不你也去騙一個?”
辦公室眾人:“……”
藍溪這人脾氣不好,之前幾次摔東西,大家都見識過了。
一開口,剛才八卦的幾個人就散了。
藍溪瞧著們這副慫樣兒,笑了。
“騙男人和勾引男人都要資本,不如你們先去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別整天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辦公室裡雀無聲。
大家心裡都不服氣,可是又無話可說。
因為,論長相,們的確都拚不過藍溪。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如此微妙,但凡是外貌出的人,都會被同冠上“水楊花”的罪名。
這一切的源,都是因為嫉妒。
蔣思思今天難得不需要加班。
自從到公司之後,基本每天都得加班,對於一向放縱習慣的蔣思思來說,上班是折磨,加班就是淩遲。
過了將近一個月加班的日子,突然覺得能在正常的時間下班也好的。
正籌劃著晚上要去哪裡喝幾杯時,看見了站在不遠的沈問之。
蔣思思回家接手公司這件事兒,圈子裡頭已經傳開了。
今天,沈問之是特意在這裡等的。
看到蔣思思從電梯口走出來,沈問之立馬朝走上去。
看到走上前的沈問之,蔣思思出了厭惡的表:“你特麼又來做什麼?”
“蔣二,我隻是想搞明白一些事。”沈問之說,“你放心,我不會再打擾藍溪。”
蔣思思:“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沈問之:“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我請你吃飯。”
蔣思思四周看了看,公司的地下停車場確實不是說正事兒的地方。
於是,點頭答應了。
蔣思思和沈問之來到了一家西餐廳。
當初他們也算是好朋友,沈問之和藍溪約會的時候,蔣思思經常會跟著一塊兒當電燈泡。
久而久之,沈問之也就記下了的口味。
蔣思思偏西餐,牛排和紅酒是的最。
點餐的時候,沈問之準確無誤地報上了蔣思思喜歡吃的東西。
蔣思思是典型心的那種人。
作為朋友,沈問之隔了這麼多年還記得的口味,是有些容的。
然而,容也沒用。
想起來之前方玲對藍溪做過的事兒,蔣思思就火大。
點餐結束。
服務生走後,沈問之問蔣思思:“藍溪到底為什麼和陸彥廷結婚?”
蔣思思當即就不耐煩了:“這問題你問過多遍了?能不能換個有意思的問?”
沈問之:“好,那我換個問題——是真的陸彥廷嗎?”
蔣思思:“關你屁事。”
“或者不有區別?反正他們已經結婚了,別人夫妻之間的事兒用不著你來心!”
沈問之哽了一下。
其實也不意外,來之前他就知道蔣思思肯定會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但他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遍。
果然,得到的答案還是和之前一樣。
沈問之沉片刻,繼續問:“當初是不是唐曼殊把藍溪生病的事兒告訴我媽的?”
“嗬嗬——”蔣思思冷笑了一聲,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看著他:“你現在才知道?”
沈問之:“我……隻是想確認一下。”
蔣思思冷哼:“然後呢?現在回去跟唐婊撕破臉?你覺得有用?”
沈問之搖了搖頭:“沒用。”
蔣思思:“……”
沈問之突然這麼逆來順,反而不好意思再罵了。
正好這個時候,餐上來了。
蔣思思忙碌了一天得不行,在沈問之麵前也不會講究形象。
牛排剛上來,就手切了,然後往裡塞了一塊兒。
沈問之沉默一會兒之後,又問:“我不在的這些年,藍溪和家人關係很差嗎?”
沈問之想起了藍溪之前說的那句“我爸媽隻生了我一個”。
蔣思思翻白眼:“沈問之,我現在真的懷疑你當初是不是真心對的。”
沈問之不說話。
蔣思思:“當初爸娶續弦的時候你們還沒分手,當時藍溪是個什麼狀態你不清楚?”
提到這個,沈問之有些自責。
那個時候他忙著辦理出國的各項手續,沒有給藍溪足夠的關心。
那段時間他們兩個人見麵不是很頻繁,每次見麵之後,藍溪的狀態都還算正常。
現在想來,應該是在他麵前死撐,不想被他看出來不對勁兒。
“哦,也是,你要是真的關心,哪裡還至於被你媽欺負那樣。”
蔣思思放下叉子,笑得格外諷刺。
對,還有一個問題。
沈問之今天過來,主要就是想問這個。
“當初我媽……到底和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就嘲諷媽死得早沒教養,還說你們沈家不可能要個神病當兒媳婦。”
蔣思思說得雲淡風輕,甚至還出了笑容,“大概就這些吧。”
沈問之:“……”
這些全部都是藍溪的逆鱗。
沈問之是真的很後悔。
如果當初他多花一點時間陪著,如果當初他多給一些關心,注意一下緒上的變化……他們之間或許本走不到這一步。
可惜時流轉,如今再說後悔已經無濟於事。
那天方玲在醫院病房裡說過的話還言猶在耳。
很殘忍的話,但卻是事實。
如今藍溪已經和陸彥廷結婚了,放眼江城乃至全國,都沒有人敢在陸彥廷麵前造次。
沈家更是不足以和陸彥廷抗衡。
就像方玲說的一樣,沈家現在雖然勉強能夠躋進上流,但是因為底蘊不夠,距離那些名門族還差得多。
所以,娶唐曼殊,幾乎已經了板上釘釘的事。
蔣思思見沈問之不說話,就繼續低頭切牛排吃。
沈問之車沉默了很久。直到蔣思思吃完一份牛排,他才開口說話。
沈問之:“蔣二,我要訂婚了。”
蔣思思端著紅酒杯的作一頓:“跟誰?”
沈問之:“……”
他一沉默,蔣思思就猜了個大概:“唐婊?”
沈問之:“在八月十六號,你要是有時間的話……”
“沒時間!”不等沈問之說完,蔣思思就打斷了他。
本以為,今天沈問之找出來說了這麼多,是抱著要和藍溪和好的心思。
雖然也知道他們倆人本不可能和好了,但是事實和態度是兩回事兒。
沈問之問了這麼多,最後卻告訴要和唐曼殊訂婚了,這不是開玩笑?
“既然你都做好決定了,還特麼問我這麼多問題做什麼?”蔣思思莫名窩火。
“對不起,蔣二,這事兒我沒得選擇。”沈問之道歉。
“他媽裝!”蔣思思冷笑,“是你沒得選擇還是你本不想選擇?你要是不喜歡了就直說,搞這麼虛偽的一出戲,惡不惡心?”
沈問之抿著不說話。
蔣思思看著他這樣子,更是來氣:“你不是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我現在告訴你了,你倒是去找你親的媽替藍溪出惡氣啊!之前不是口口聲聲地說著不會看別人傷害?”
沈問之還是不說話。
他的臉很難看,理智和不斷地拉扯著。
蔣思思生平最不喜歡優寡斷的人,再想想之前藍溪為了沈問之過的委屈,更是惱怒。
蔣思思端起紅酒杯來,直接將酒潑在了沈問之的臉上。
“去你媽的,以後滾遠點兒,不要再來招惹!”
餐廳裡人雖不多,但這一幕仍然吸引了不人的目。
潑完紅酒以後,蔣思思拎起包來,踩著高跟鞋離開。
沈問之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一旁的服務生親眼目睹了這場鬧劇。
見沈問之遲遲不行,服務生遞給了一條乾凈的巾。
“謝謝。”沈問之接過來,了臉,眼神有些木訥。
………
蔣思思氣沖沖地從餐廳出來,上車之後,緒還沒平復下來。
作為藍溪最好的朋友,當年藍溪過的委屈,比誰都清楚。
然而,沈問之要和唐曼殊訂婚。
嗬……真是諷刺。
他所謂的真心,簡直廉價到了極點。
果然,男人都是狗東西,說過的話跟放過的屁一樣。
晚上藍溪下班回到觀庭。沒多久,陸彥廷也回來了。
藍溪今天心還算不錯,見陸彥廷回來,就主和他打招呼。
“陸總晚上好。”
陸彥廷冷冷掃了一眼,並沒有回復。
藍溪撇,也不想自討沒趣,索就轉上了樓。
十分鐘後,陸彥廷來到了藍溪的房間。
他手裡似乎還拿了什麼東西。藍溪瞇起眼睛盯著看了看,似乎是邀請函之類的東西。
正看著,陸彥廷已經將那張邀請函扔在了梳妝臺上。
“這是什麼?”藍溪抬頭看他。
陸彥廷:“自己開啟看。”
藍溪“哦”了一聲,將邀請函翻開。
看到上麵的兩個名字之後,的作瞬間僵住了,臉慘白。
沈問之aaaa唐曼殊。
藍溪想起了上週末在商場到他們挑戒指的場景。
那次麵的時候,唐曼殊確實說過,他們馬上要訂婚了。
也說過,會送請柬。當時藍溪答應得痛快,臉上還掛著笑。
本以為,這話聽聽就算過去了。
沈問之曾經說過,他是不會妥協的。
以為他會一直堅持下去。
沒想到,終究還是等來了這一天。
輸了,輸得很徹底。
腦海中,過去的回憶一幕幕的閃現。
那是一個傍晚。
方玲坐在對麵,高高在上地說:“你是個神病,我們沈家不可能接你這樣的人。”
還說:“你們這種病發發起瘋來可是會殺人的,我可不想我兒子英年早逝!”
一句接著一句的辱,而毫無反駁之力。
那個時候,以為自己堅持一下,就可以繼續。
方玲惡狠狠地辱一通,走以後,唐曼殊來了。
唐曼殊裝模作樣地將扶起來,對說:“藍溪,真的不好意思,沈伯母想讓我和問之結婚,問之也已經同意了。我們過幾天就會一起出國……”
嗬。
想到過去的事,藍溪的眼底逐漸蓄起了恨意。
緒的變化,陸彥廷看得一清二楚。
和麪對藍家人的恨意完全不一樣。
麵對藍家的時候,是帶著摧毀的。
就是那種要拚個魚死網破的恨,完全不計後果,很純粹的恨。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這次,眼底的恨是帶著的。
那是一種被傷害之後的意難平,是不甘心,是以為基礎的。
如果沒有徹骨的,便不會有這樣深切的恨。
陸彥廷盯著,側的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握了拳頭,手臂上管都凸了起來。
藍溪的目一直沒有從那張邀請函上挪開過。
目不轉睛地盯著上麵的名字,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紅的。
不知不覺,眼淚啪嗒一下落在了邀請函上。
眼淚滴落,邀請函上“沈問之”三個字暈染開來。
陸彥廷已經忍無可忍。
他邁了一步,走到藍溪麵前,虎口狠狠住了的下,強迫抬起頭來。
藍溪被迫仰起頭來,眼梢還掛著淚珠,眼眶微紅。
陸彥廷隻在床上見過流淚的樣子,那眼淚不是出於,而是本能的發。
“哭什麼?”陸彥廷咬牙。
聽到他的聲音以後,藍溪終於回過了神。
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
陸彥廷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妻子為別的男人哭?
藍溪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像平時一樣努力出笑容,但是沒有功。
本就笑不出來。
前後每一個作都被陸彥廷盡收眼底,他看出了意圖,也知道原本是想對自己獻出那虛偽的笑容。
畢竟,平日裡都是那麼笑的。
然而,這一次,連虛偽的笑容都沒有了。
看來是真的傷心了。
“我想睡覺。”
藍溪出舌頭來了,隨後抬起手來環住他的腰,指尖著他的腰肢緩慢地挲。
“我們做吧。”
陸彥廷對向來沒什麼抵抗力,平時隨便做一個作都能讓他口乾舌燥,何況是蓄意的勾引?
如果平時主,他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但是現在這種況……的主,更像是在得知心的人要另娶他人後的墮落。
會選擇他,隻是因為此時他恰巧站在麵前罷了。
或許在心裡,他隻是一個宣泄的工。
人在生氣的時候,思路都會變得狹窄起來。
就像鉆進了一個牛角尖,不管怎麼想,都會平添怒火。
陸彥廷將藍溪從凳子上拎起來,扔到了床上。
真的是扔,作毫不留。
藍溪一頭栽倒在床鋪裡,眼前發黑,頭暈得不行。
抬起手來去額頭,剛剛到,手腕已經被男人狠狠扼住。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他怒不可遏地盯著,目裡有熊熊火焰在燃燒。
那火一路蔓延,幾乎要將燒灰。
藍溪這會兒腦子不太清醒,本不記得他問了什麼。
了乾的,“什麼問題?”
“你剛纔在哭什麼。”陸彥廷用最後一點兒耐心將問題重復了一遍。
“……”藍溪仍舊回答不上來。
的沉默和躊躇,更是惹惱了陸彥廷。
他一把掐住的脖頸。
“說不出來了?嗯?”
藍溪有些窒息。
狠了狠心,不僅沒有求饒,甚至還在這個時候鋌而走險地去他。
“我想要……”
被他掐著脖子,的聲音已經虛弱得不能再虛弱。
陸彥廷的呼吸越來越重。
藍溪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知道,賭贏了。
陸彥廷對的興趣,所以,這就是最好的籌碼。
陸彥廷自然看到了藍溪鬆口氣的表。
他狠狠地自嘲了一把,怒氣一點兒都沒有消停。
“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藍溪疼得蹙眉,卻又無力反抗,隻能默默承。
“在我下的時候你想著誰,嗯?”他雙目猩紅地盯著。
“沒有,誰都沒有。”藍溪將頭轉到一邊不去看他。
這個作更是引來了陸彥廷的不滿,與此同時他手上的作也狠了幾分。
藍溪疼得咬住了。
“看著前男友結婚,很傷心很難過,是不是?”
陸彥廷一手玩著的頭發,聲音很輕,卻盛滿了嘲諷。
“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除了我,誰會願意娶你這個神病當老婆?”
啪——
他話音剛落,臉上就被藍溪狠狠摜了一個耳。
“你他媽纔是神病!”他說什麼都可以。
之前用那樣的方式辱,也可以忍。
但是隻要一提到這件事兒,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扇了陸彥廷一個耳以後,藍溪的開始發抖,悶氣短,頭越來越暈。
“你不是?嗯?”
陸彥廷知道開始犯病了,但他也在氣頭上,這個時候本就不會遷就。
“我不是我不是!”藍溪抬起來蹬他,“陸彥廷你他媽給我滾!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這種畜生,畜生!”
嗬。
畜生。
這纔是的真心話吧?
之前的諂和聽話,都是裝出來的。
“我是畜生你是什麼?嗯?”陸彥廷用膝蓋住的雙,扯下領帶來綁住的手腕。
藍溪拚了命地掙紮,然而力道本敵不過他。
最後被綁了個結結實實。
“陸彥廷我恨你,你他媽給我滾!”這一句,藍溪已經吼得破了音。
“嗬,終於說出實話了?”陸彥廷掐住的腰,“我是畜生,你不照樣得被我睡?”
藍溪陸彥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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