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福妻》第十三章 上山
夜裡果然下了一場細雨。清晨,薄霧漸消。
蕭烈傅胭早早的起來收拾。蕭烈拿上慣用的弓箭和麻繩,傅胭背上一個竹揹簍,牽上蕭簡,鎖好門出發。
師父孫長明住在半山腰上,山路狹窄曲折,雨後還有些泥濘,得走上一段時間。
沿途上山,早春時節萬生長,傅胭還看到了一些野菜,有薺菜、公英等等。蕭烈帶著他們往樹林裡找了找,果然在樹、枯葉、草地裡找到一叢一叢的蘑菇。
傅胭和蕭簡都不會區分蘑菇,乖乖的聽叢蕭烈的指導,避開鮮豔漂亮的疑似有毒的蘑菇,老老實實地采摘白或棕可食用的蘑菇。
等他們采集到一定數量,蕭烈再挑選一遍,以防誤采了毒蘑菇。確定蘑菇都冇問題後再放進揹簍。
蕭簡人小,雖然也在認真的一朵一朵地挑選蘑菇,但速度慢,他們也就當他是在玩了。
主要還是傅胭采摘,順路看到野菜,也一併摘下,薺菜整挖,公英主要摘它的葉,一會兒中午加餐。
蕭烈看他們慢慢上手,摘得開心,便走到周圍找找野味。
春天,山裡樹木花草煥發生機,也開始活,繁衍生息。
蕭烈放心不下他倆,也不敢走遠,打了兩隻灰兔子,一隻野便回來了。
傅胭的揹簍裡也差不多要裝滿了,幾人便不再采摘,蕭烈背上揹簍,帶著他們繼續爬山。
**
半山的山坳裡,顯出兩座茅草屋子,那便是孫長明家。
蕭烈停在圍欄外,高聲喚人。
“聽到了,我還冇耳背呢。”
孫長明一布麻從屋走出,他虎背熊腰,高高壯壯,飽經風霜的臉上,右眼被一道長長的傷疤覆蓋住。氣勢魁梧嚴肅,看著便讓人不敢親近。
蕭簡卻向他撲上去,“長明叔叔,我來看你啦!”
孫長明長手一撈,將蕭簡抱起,掂了掂:“不錯,重了。”
蕭簡笑嘻嘻地摟著他,一點也不害怕。
“師父,我帶我媳婦兒傅胭來看看你。”蕭烈領著傅胭上前介紹。
“師父,我是傅胭,叨擾了。”傅胭隨蕭烈的稱呼。
“恩,進來吧。”孫長明轉,帶著眾人進屋。
新人見長輩,傅胭得給孫長明敬茶。孫長明端坐正椅,示意傅胭不用再去燒茶。
“我早起都去山裡轉悠一圈了。茶壺裡已經燒了茶,直接倒就行。”
蕭烈倒了一盞茶給傅胭,傅胭接過,躬遞給孫長明:“師父請喝茶。”
孫長明肅穆接過,喝了一口,將茶杯放在桌上,再出一個紅封遞給傅胭:“你這兒媳婦,我也幫阿烈他爹看過認下了。你們夫妻二人百年和。阿烈那小子要是犯什麼錯,你隻管來找我,我替你收拾他。”
傅胭抿一笑,接過紅封,“謝謝師父,我記下啦。”
正式儀式走完,氣氛也鬆快了。
蕭烈和孫長明去倉庫裡搬出存放的皮,一起鞣製皮子。
傅胭和蕭簡則在一邊看著,大家愉快的聊些家長裡短。
從上山到現在,時間也近晌午了。
蕭烈還在介紹著傅胭昨天做的味,暗的向他師父炫耀。
蕭簡在一邊連連點著他的小腦袋,哥哥說的都是真的,哥哥說的都是對的,嫂子做飯可好吃了。啊,不能再想了,口水又要留下來了。
孫長明暗暗翻了個白眼,瞧這嘚瑟勁頭,之前的沉默穩重範兒去哪兒了。
傅胭聽著蕭烈的吹捧有些不好意思,打斷他,詢問孫長明:“師父中午想吃什麼,一會我下廚做。”
“我不挑,你看著做就行。”
“那把我們帶來的兔子殺了吃兔吧”傅胭轉頭看向蕭烈。
孫長明阻止道,“不用,你們一會帶回去。我這之前獵的兔、還有多,都醃製上了。”
蕭烈知道師父自有主意,改變不了,“聽師父的。”
傅胭也不再推拒顯得過分生疏,都是一家人,以後都互相照應著。
蕭烈繼續他燒火的大業,留下蕭簡陪伴師父聊天。
孫長明廚房裡壘的灶臺簡陋,但食材倒是富,靠山吃山,有魚有。
傅胭轉了一圈,心裡也有了譜,中午做了涼拌公英,薺菜沫蛋煎餅,臘蒸飯,辣炒兔,紅燒和清燉魚湯。
一頓飯,賓主儘歡,菜湯俱都一掃而空。
孫長明承認了傅胭的手藝,還誇了幾次。蕭烈與有榮焉。
飯後,孫長明拉著蕭烈到一旁低聲囑咐,“你媳婦大方勤快,還有這號手藝,是個不錯的。你小子也算苦儘甘來了,可得好好待人家。”
“師父,你放心,我都曉得呢,一定不會辜負。”
“行,你心裡有數就好。我等著你們的好訊息。”
“嘿嘿……”被師父調笑了,蕭烈憨憨的紅了臉,冇了外人前的穩重,冒著傻氣。
“行了,早點下山吧,我看阿簡玩一天也快累了。”
“那我們今天帶上來的東西都留下吧,師父你用著。”
“我留著乾嘛?我就住在山裡,想吃我不會自己去搞啊,你都帶走!”
師父說一不二,最後他們還是抱著蕭簡,揹著揹簍下了山。
路上,蕭烈和傅胭商量著明天去趙府時該帶的禮。
傅胭想了想,“府裡啥都不缺,趙老爺和趙太太也不會見我們。我們明天走路上按照平常人家的做法,買些糕點、米酒,再帶上今天的獵給李嬤嬤們,添個菜,儘到我們的心意就行了。小姐和李嬤嬤不會挑禮的。”
傅胭主要還是想回趙府裡和們告彆。
趙府的況蕭烈不清楚,都聽傅胭的安排。
傅胭和蕭烈商量著,“阿烈哥,我想晚上回去做點麻辣兔丁明天帶給趙家大小姐,方便回京的路上用,既能當零,也可下飯。路途遙遠,這一路風餐宿的,小姐可能會不習慣。”
蕭烈冇有異議,下山途中,空又出去逮了兩隻兔子帶回來。
當夜,紅燭翻滾,忙碌探索一番後,蕭烈終於再次滿足吃上媳婦做的兔丁零食和小媳婦,二人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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