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福妻》第二十七章 清明祭拜
清明當天,細雨飄飄,天地間都蒙上了一層黛青暗影。
清涼風雨送來綿綿不絕的燒紙錢焦味。
蕭家也早早起來做好準備。
雨勢微小,但下了一個晚上,地麵都已泥濘不堪。
安平村將村子西北麵的一小土坡作為村子裡的安葬之,距離蕭家有些遠。
傅胭打一把油紙傘,提著祭祖用的祭品,蕭烈則一手打傘,一手抱著蕭簡。
雨天路,泥地坑坑窪窪不好走,阿簡也不想弄臟嫂子做的新服。
一路慢行,間或遇上來往的村民們。可能這個日子,大家多都被,緒不高,匆匆打個照麵便散開。
他們先給蕭家爺爺和外曾祖父母祭拜,墳前已被清理過,殘留著之前燒過的痕跡。想來是蕭家大伯提前來過了。
祭拜完蕭烈再帶著他們來到爹孃的墳前。
爹孃墳前卻乾淨的荒涼……蕭烈頓了頓,默默將蕭簡放下,矮清理掉墳前新長的雜草。大伯對他們兄弟倆尚無毫顧念之,又怎能還期待他記掛著已逝的弟弟呢……
傅胭將祭品擺放好,拿出一個草墊子放在墳前。
蕭烈用火摺子點燃紙錢,跪在草墊子上,先磕了三個響頭。
“爹,娘,我帶阿簡來看你們了。你們放心,阿簡的子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日後還會送他去讀書。”
蕭簡靜靜站在一邊,眼眶裡含著圈圈淚水,倔強的不肯落下。
蕭烈低頭了新上繡的青竹,繼續說道“我親了!這是你們兒媳婦給我做的新服,人心好,持家有方。若是……若是你們還在,一定會很滿意這個兒媳婦的!兒子……兒子現在真的過得很好……”
嗓子越發低啞……
蕭烈乾脆起示意傅胭上前,他抹了把臉蹲到一旁繼續燒紙錢。
傅胭上前磕頭:“爹,娘,我是傅胭,他們兄弟倆我都會好好照顧的。”
將地方讓給今天的小哭包,留他和爹孃絮絮叨叨分這些日子裡的事。
傅胭陪著蕭烈,不再言語,一起燒紙錢。
孩稚的聲音裡,一陣風捲過燒焦的黑灰,晃晃悠悠飄向天空,彷彿是輕的迴應。
等火都熄滅了,傅胭掏出手帕,抱過蕭簡乾淨他臉上的淚痕:“好了,爹孃都聽到阿簡的心意了,我們回去吧。”
蕭簡被蕭烈再次接手抱起後,圈住哥哥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懷裡。
蕭烈著前方:“走吧。”
一行人頂著風雨原路返回……
**
清明之後不久就到了四月中,城裡每逢月中月末有大集。
蕭家時不時的會打上些許野,倒是不缺,但米麪之類吃的細已不剩多了,需要補充一番。
天兒好,傅胭整理了一番半個月的果。
完工的有繡著牡丹、百合、月季、君子蘭的四個荷包以及四條配套圖案的絹花和繡帕。
趙府曾請過一位繡娘擔任府裡小姐們紅的師傅。杜師傅為人嚴厲,教人一不茍至嚴苛,小姐丫鬟們都害怕疏遠,而也隻教了兩年便離府了。
這兩年,傅胭是唯一不怕,能吃苦堅持下來的學生。杜師傅欣賞傅胭,私下另了一種繡技——雙麵繡。
厲朝雙麵繡不見但也不是尋常人能學到的。這種技大多掌握在高門大戶後宅或刺繡世家手中。
杜師傅了傅胭這門手藝,傅胭本想拜師以禮相待。
可杜師傅奇怪的很,堅持不讓傅胭拜師,且聲明,等走後傅胭纔可使用該繡技且二人再無關係。
傅胭拗不過杜師傅,隻能答應。而為了保持低調,也從不曾在趙府裡顯過。
這次,傅胭便用雙麵繡做了兩個扇麵,試試水。
扇麵素材選擇了可擬人的形象。
自古至今,孩子的大眾審大類似。對於可萌總是無法抗拒。
因此,一個扇麵是胖橘打盹,另一個扇麵則是胖橘撲蝶。
彩鮮豔,栩栩如生。
傅胭先手做了兩個,到時送到鋪子裡看老闆娘願意出什麼價位,再決定後續的素材選擇。
傅胭整理著繡品時,蕭烈揹著個大竹筐走進來,兩手也提得滿滿的。
看他出了一頭的汗,傅胭忙倒了一杯茶給他。
蕭烈卸下所有東西,接過茶水,仰頭一飲而儘。
了把汗,蕭烈才緩過勁兒來:“我和師父近期鞣製的皮子都在這兒了,明天一起帶去城裡。”
傅胭好奇,掀開竹筐上的大葉子探頭看,裡麵整齊的碼放著近期打獵理後醃製風乾好的兔、野。
另外一邊的籠子裡還有六隻活兔子。
蕭烈將兔籠子提到後院牆角放著,扔了些菜葉到籠子前。
“這些都是你近期打的嗎?”
聽到傅胭的疑,蕭烈敞開一個布袋子給看:“這裡麵是鞣製好的皮。這些東西是師父和我近一個月來攢的獵,他不出門,一般都是我帶去城裡一起賣。”
“那咱明天要去找個地方擺攤賣嗎?”東西有些多,傅胭擔心明天一天能否都賣完了。
蕭烈掏出所有的皮進行整理:“不擺攤。我經常去城裡賣這些,有些固定的老主顧,直接賣給他們就行了。活兔子就是酒樓老闆預定的。”
看蕭烈都有算,傅胭也就放心了。
“你等會兒,我去拿賬本記一下東西數量,也方便回來和師父分賬。”傅胭進屋拿來筆墨。
東西多,能記清楚是再好不過了,免得日後記混。
看準備好,蕭烈一邊整理一邊將東西歸屬報給傅胭,同時也是向介紹自己日常賣貨接的鋪子資訊。
“六隻兔子都是我的,和何掌櫃定好了,一斤二十文。這兒一共是二十二斤。”
“醃製的兔和野,各十二隻,我和師父一人一半。一般都是按隻賣,野一隻三十文,兔子一隻四十五文。醃賣給雜貨鋪的李老闆,他走南闖北,運輸生意做的大,收的也雜。”
“皮草這些也給他,得看他據種類的開價。我有兩張狐貍皮,一張貂皮,十張兔皮。剩下的都是師父的,三張狐貍皮,七張兔皮。”
傅胭聽著蕭烈的指點,一一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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