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縱》第608章 兩肋刀
會所的概念,最早來源於歐洲富人階層,其實就是一群有錢沒花的紳士老爺們,找塊場地,弄塊牌子,立個私人俱樂部,不管有事沒事,每年還得掏個幾十萬的會費,說白了就是藉此彰顯一下份,實際意義不大。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國特別是沿海一些城市,所謂的會所突然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也許就像古人所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會所這個概念也在國變了味。
國人善於掛羊頭賣狗,打著會所的幌子,實則就是酒吧和茶座的混合,再摻雜點的東西,完全就是個四不像。
就比如眼前這家,一進門,燈紅酒綠之間,除了嘈雜的音樂之外,就屬一片鶯鶯燕燕的子最為惹眼,穿著暴,材妖嬈,偶爾掩輕笑,偶爾拋個眼,在大廳尋覓著可以下手的獵。
跟所有酒吧一樣,大廳也有巡場的,登時被中年警的那給鎮住了。
其中有個賊一點的,扭頭就跑,不過半分鐘,便有一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急急迎了出來。
「哎喲!趙局!您今天怎麼有空大駕臨。」青年朝四下做著手勢,音樂聲立刻小了許多,那群濃妝艷抹的子也意識到了問題,或是小心翼翼,或是裝作不經意,卻無一例外的朝大廳後麵湧去。
我這才知道中年警姓趙,看他的神,本沒把迎上來的年輕人放在眼裡,隻是眉頭微微一皺。
「趙局,沒聽說要查場啊,是……突擊檢查?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年輕人聲音得很低,姿態放的更低,臉上堆著笑,從煙盒裡掏出煙遞了過去。
趙局擺了擺手,把煙擋了回去,「別誤會,今晚就是想跟老兄弟喝點酒,湊巧看到這裡還營業……」
年輕人頓時鬆了口氣,沒等趙局繼續往下說,就沖旁邊招了招手,一個眉清目秀的服務生趕跑了過來。
「快點,把三樓的那間豪包開啟,再去庫房弄幾瓶好酒!」
等服務生快速轉離開之後,他又回過頭來,「趙局,這邊請……」
趙局嗯了一聲,臉比剛纔好了不,走了沒幾步便與年輕人說笑起來,「酒差不多就行,太貴的喝不起,我可聽說你們這種地方一瓶酒輒就好幾千,頂我半月工資了……」
「哪能讓趙局破費啊……」年輕人看樣子應該是這裡的經理,起碼的眼力勁還是有的。
老狐貍並沒有跟上去,瞧著這一切,眉頭漸漸擰了疙瘩,趙局回頭正好瞧見,他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麵不由的一沉,訓斥道,「該多錢就是多錢,不收錢那是讓我犯錯誤!」
雖然語氣嚴肅,可誰都能看得出來,隻是臨時做做樣子罷了,年輕人的圓世故這會也顯無疑,一邊點頭應是,一邊不著痕跡的吹捧了幾句。
「您這一年半載的也難得來一回……不過既然趙局堅持,那就給你打個八折,這可是一般老顧客都能的優惠……」
說到這他用眼角的餘掃了齊局和劉隊一眼,似乎想弄清他兩與趙局之間的關係。
老狐貍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這纔跟了上去。
相對於一樓來說,三樓要安靜許多,一行人進了包間,桌上的酒水已經準備好了,或許是自己也開酒吧的緣故,坐下之後我習慣的拿起桌上的酒看了看。
「怎麼樣寧浩?咱可別喝半天喝一肚子假酒?」從一樓到三樓,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老狐貍已經調整好了緒,臉上笑意滿滿,順口開起了玩笑。
此刻那位年輕經理還未走,一聽這話立刻把目落在了我上。
「怎麼?寧浩對酒還有研究?」趙局目一凝,有些好奇。
「這小子在SZ自己就有兩間酒吧,這裡麵的套路他還能不懂。」老狐貍隨口回道。
我不明白他為何提及這事,等發現趙局眼中閃過一抹異之後,我才稍稍明白了點什麼,於是緩緩把酒放回了桌上。
「酒都是好酒,沒問題,就是……」說到這我故意停頓了一下,直到那位年輕經理麵張之時,我才繼續說道,「就是趙局估計要大出了,這些酒可都不便宜。」
趙局一怔,隨即大笑起來,「大不了分期分款,總不能老班長好不容易來一趟,我用二鍋頭招待吧?」
「當年咱班十來個人,不就是對著一瓶二鍋頭,一人一口,他孃的,轉了一圈本還剩不,可到你小子喝完再遞給我時,就剩瓶底了……」
沒想到提及二十多年前的往事,老狐貍還是有些憤憤不平,當著這麼多的人,趙局微窘,趕忙斟滿了一杯酒,雙手捧著遞給了齊局。
「行了老班長,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呢,來,這杯算我欠你的。」
老狐貍定定的看著他,遲疑片刻才從他趙局手中接過酒杯,隨手先是一嘆,「這一杯酒的價錢頂十幾瓶二鍋頭了,就是不知還能不能喝出當年那味道來……」
雖說我還不能完全理解,可也察覺到齊局這句話的含義頗深,趙局明顯是聽明白了這話的意思,子一僵,而後沖著還想藉機套套近乎的年輕經理擺了擺手,對方趕退了出去。
「老班長,現在沒外人了,有話您直說!我知道你這趟來BJ肯定有事,有什麼地方我能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趙局用力的拍了拍脯,震的肩頭那明晃晃的一級警督肩章晃。
「那我可說了?」老狐貍盯著手中的酒杯愣了片刻,突然抬起頭來。
趙局一臉為兄弟兩肋刀的表,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老班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來,先幹了這杯。」
齊局搖了搖頭,「等我說完,你要是還能喝下去,那今晚咱不醉不歸。」
「您說!」趙局端著酒杯的手就那麼定格在空中,等老狐貍繼續往下說。
「幫我監視一個人。」
「我還以為多大個事……」趙局麵一鬆。
「包括手機,網上通訊,和什麼人有接,全天二十四小時,一舉一都不能放過。」
「沒問題!」趙局略一思索,依舊點了點頭,「什麼名字?是什麼份?」
「姓奚,奚謹!」
驀然間,趙局端著酒杯的手抖了兩下,酒水灑在了上,他尤未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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