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縱》第634章 張弛有道
要不是那位矍铄老人上前敲门,我真会以为眼前的这座院落是荒废无人居住的,也不知道有多久没修葺过了,墙头上满是荒草,墙皮已脱落大半,出大片早已风化的砂浆。
看到如此景,我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还是葶苧给的信息有误,若是鳝鱼那小子是专门做那些变态富豪生意的,怎么也不应该住在这种落魄地方。
矍铄老人已扣响了大门,只是好半晌里面都没动静。
“钱老头没咱老几位的习惯,估着这会还没起呢,他那侄子就更不用说了!”微胖老人嘟囔了一句,上前两步,举起手中的马扎就往门上砸。
砰砰!
这下声音倒是足够的大,矍铄老人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出言阻止。
“谁啊!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终于,小院里有人说话了,随后脚步声响起,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
“哟!怎么是您老哥几个……我还以为谁家的小子捣蛋呢……”从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来,六十来岁的一位老人,头发花白,肤黝黑,脸型消瘦的就跟长时间营养不良似的。
“您老几位一大早的这是?”老头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依旧用手抵着门,看样子是没打算请这几位老头进去。
“凯旋呢?对了,你那远方侄子是这名吧?”矍铄老人淡淡问道。
老头一愣,随机点了点头,目又在众人上扫视了一圈,最后把视线落在我这。
“那小子出来,有人找!”矍铄老人过门朝里面瞄了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觉。”
老头连忙收回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找那小子有事?”
一听这话矍铄老人立刻把脸沉了下来,“哪那么多废话,我们老哥几个就是闲来无事带个路,行了,有什么事让凯旋跟他谈吧。”
矍铄老人边说边冲我努了努,说完之后也不停留,转边走,另外几个老头明显还想留下来瞧瞧,此刻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去了。
“老哥几个,这就走啊?不进来坐坐?”人都走远了,老头才似笑非笑的喊了一句。
我心说你个老东西连门都不愿意开,有让人进去坐坐的意思吗?
几个老头没有一个回头的,只有极为不满的怒哼传来,也不知是谁发出的。
老头也不以为意,等一群人的影彻底消失在胡同拐角,他这才重新打量起我来。
“你找凯旋有事?”
“瞧你老说的,我这大老远从城里来一趟,找他肯定有事。”我不动声的回了一句。
“什么事?”老头紧接着问道。
“这……”我故意装作小心翼翼的朝胡同两边瞅了瞅,“不太好说……要不您他出来,我跟他当面谈。”
老头面一沉,顺手就要关门,还好我眼疾手快,右脚迅速出,抵住了门。
“您老这么急着把人拒之门外啊,我找鳝鱼真的有事……”
听到我提及鳝鱼这个外号,老头面一变,如我刚才一般,也赶紧探出脑袋朝两边瞧了瞧,这才一脸警觉地盯着我。
“什么鳝鱼不鳝鱼的,听不到你小子在说什么,赶紧走……”说着他又试图去关门,只是六十多岁的年纪了,上本没什么劲。
虽然老头极力否认,可肢体动作已说明了一切,我心中暗喜,知道是找对人了,同时对葶苧的怀疑也减了几分,只不过脑海中的疑问更多了。
“我也是人介绍来的,您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再说了,今晚有场活动听说很不错,我可不想错过……”说这话时我脸上起一抹笑,配合着猥琐的语气,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东西。
老人吓了一跳,瞥了一眼不远的捷豹车,目又在我上打了个转,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可以给你传个话,至于凯旋那小子愿不愿意见你……”
我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不能之过急,要张弛有道才行,于是便趁势退了一步,“那行,您老尽管去里面传话,我就在外面等着。”
说完我便回脚来,后退了几步钻进捷豹车里。
老头迟疑着,再次左右看了两眼,才缓缓关上了门。
“怎么样?”小九终归有些沉不住气。
我知道这小子一旦稳不住绪,说不定等会又要打打杀杀的,便赶紧提醒他,“静观其变,别冲动,里面的小子是现在唯一的线索,要是搞砸了可就完了。”
听我语气如此严肃,小九也意识到的眼下到了关键时刻,点了点头,不吭声了。
时间就是这样,越是焦急时越觉得慢如蜗牛,仿佛分分秒秒都是一种折磨,而往往快乐的时总是匆匆而过,其实时间并没有改变,有所变化的是人的心境,就如眼下,尽管心急如焚,就越是担心小院里会出什么状况,万一鳝鱼那小子见到风吹草动就逃之夭夭……
可我依旧只能静静的等待着,目一刻不离那道近在咫尺的小门,倾听着小院中的响动,然而让我失的是,老头进去半天了,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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