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之全部章節_第67章

傅慎行頓住,好一會兒才又看向何妍,脣邊掠過一淺淺的譏笑,輕聲問:“這纔是你真正的依仗,是嗎?”

趕來的警察竟還是兩路人馬,一路是因許博報警而前來,另一路卻是警局刑警隊的人馬。陳母惶急之下給兒子生前的同事打了求救電話,得知隊長孤有難,大家二話不說而出,不惜違反規定,利用陳母提供的何妍的手機號碼,找到的位置,趕了過來。

樓下的客廳本來不小,卻因這些人的到來顯得擁起來。傅慎行依舊鎮定從容,倒是被阿江帶出來的陳禾果看到這個陣勢有些張慌,聽聞警方的來意,瞥一眼面容平淡的傅慎行,主替他解釋道:“我想這只是一個誤會,其實什麼事也沒有,傅先生沒有扣押我,也沒有傷害我。”

此言一出,來人皆都愕然,尤其是許博,愣愕之後,憤怒地質問陳禾果道:“你瘋了嗎?何老師冒這樣的危險來救你,你卻說你沒事?你賤不賤?”

是真的沒事啊。傅慎行之前誤會是自願爬他的牀,等解釋過後,他雖然有衝,可卻也強自制下去了,很紳士地放開了,並沒有把怎樣。難道非要說謊誣告傅慎行嗎?雖然恨傅慎行,可也決不能做這樣的事!陳禾果到許博的斥責,又覺難堪又覺委屈,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博還要與爭執,卻被何妍輕聲打斷,垂了眼眸,淡淡說道:“別說了。”

前來的便警員當中有陳警生前的好友,懷疑陳禾果是到了傅慎行的威脅,有意把到一旁,溫聲問道:“果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何老師給你打了電話,你得知你和這位傅先生在一起,都快要急壞了。”

陳禾果一聽也知道了此事,真是又急又怕,心中更埋怨何妍壞事,又怕傅慎行識破份,忙道:“叔叔,我真沒事。我在這裡打工,和傅先生鬧了個誤會,他真沒怎樣我。就在你們來之前,他正要人送我回家呢。”

這說辭和會館工作人員的說法正好吻合,陳禾果是這裡的一個服務生,之前和傅慎行就認識,兩人晚上遇到後詳談甚歡,有那多事的人,就想撮合他們兩個,這才把兩個都醉酒的人送進了一所房子裡。至於何妍,大家的說法也很一致,往好聽裡說是傅慎行的朋友,說難聽了,就是他的婦,不止一個人證實怒氣衝衝地找過來只是來捉傅慎行的

發展到這一步,幾乎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今天晚上的事盡由何妍一手導演,不過是一場關於男糾葛的鬧劇。

隨著許博出警的警員不免沉了臉,批評他道:“你們這是在胡鬧什麼?知道這屬於報假警嗎?故意謊報警,影響正

常警理,把你們兩個領去拘留都可以了!”

博紅著臉要辯解,何妍卻在旁拉了他一下,低下頭向警員承認錯誤,“對不起,警,是我們搞錯了,我們不是故意的。”

這話說出去幾乎沒什麼人信,不過瞧著傅慎行並沒有追究的意思,警員也不想再多事,只又對何妍和許博批評教育了一番,這才作罷。傅慎行只是微笑著看著這一切,直等刑警隊的人帶著陳禾果離開時,這才突然出聲問道:“你陳禾果,是嗎?”

陳禾果謊言被揭穿,不覺有些尷尬,點頭道:“是。”

不想傅慎行只是淺淺一笑,道:“很好聽的名字,爲什麼要撒謊呢?”

陳禾果面一紅,低聲道:“我不是故意的。”

一場鬧劇彷彿就要這樣收場,何妍和許博也隨著警員離開,傅慎行並未攔,甚至在送衆人出門時,還十分客氣有理地說道:“何老師,再見。”

在陳禾果堅持說今天晚上的事只是一個誤會時,何妍就已明白自己已是全盤盡失,敗得一塌糊塗,全靠一口氣才堅持到現在,聞言麻木地笑了一笑,停下步子,回過去看他,讚道:“傅慎行,你好手段,我心服口服。”

“是麼?能得何老師這樣誇讚,實屬不易。”他輕輕扯了下脣角,又問道:“不知道何老師接下來還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之前所作的所有努力盡數白費,接下來就要面對他瘋狂的報復,還能有什麼打算?何妍苦笑,竟是頭一次產生放棄的念頭,答他道:“回去安排一下後事,可以嗎?”

傅慎行眸子一深,隨即卻又笑了,搖頭道:“你不會,何妍,你不會。”

“是啊,我不會,我這樣堅強的一個人。”何妍自嘲地笑笑,轉過走向一直在旁等候的許博,淡淡道:“走吧,我們走。”

醉今朝外面停得什麼車子都有,唯有警車最爲刺目,陳母竟然也已趕到,剛剛杵著柺下得車來,一眼瞧見孫出來,步履蹣跚地往這邊衝過來,陳禾果忙跑上前去,解釋道:“,我沒事,真的沒事。”

陳母紅著眼圈上下打量,待真確定孫沒有到傷害,這才力一般地往下墜了去。陳禾果慌忙扶住,急聲道:“!”

陳母握了柺,努力站直了,沉聲說道:“你放開我。”

陳禾果不解,見聲音嚴厲,卻不敢違背,小心地鬆開了。陳母立在那裡看,猛地揚手,向臉上打了過去。陳禾果不想會突然打,重重的捱了這一掌,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怔怔道:“。”

衆人見狀忙都上來相勸,又去扶老人的,還有人把陳禾

果拉向一旁,回頭勸陳母道:“您彆著急,孩子沒事比什麼都好,還是小孩子,不管有什麼事,回去慢慢教育就好了。”

陳母連氣帶急,心中又對何妍愧疚,抖得快要站立不住,也不理會衆人的勸解,只看向後面走出來的何妍,聲道:“何老師,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教育好孫出來給你闖這禍。”

何妍心裡對陳禾果自然是有怨氣的,可是事已經到了這一步,再追究這些還能有什麼用無奈一笑,向陳母說道:“陳媽媽,我已經盡力,今夜過後,我自己會遇到什麼都還不知道,您和果果那裡,自己多保重吧。”

其他人不明所以,唯有陳氏祖孫知道何妍話裡的意思,陳母面愧,不想陳禾果那裡卻是惱怒起來,大聲道:“如果不是你壞事,傅慎行本就不知道我是誰!你莫名其妙的跑過來大鬧一場,把事都搞砸了,還要怪到別人頭上嗎?”

何妍愣了一愣,不覺失笑。

陳母那裡卻是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來,手指著孫,一連“你,你”了幾聲,驚怒之下竟就昏厥了過去。陳禾果嚇得慌了,忙著向道歉,又急著和父親的幾個同事把往醫院裡送。唯有何妍面淡淡的,立在那裡看了兩眼後,和許博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開車送許博回學校,路上,許博幾次言又止,最終才輕聲道:“何老師?”

何妍似是早有準備,聞言淡淡一笑,道:“許博,我很激你今天幫我做的事,我也知道你有很多爲什麼想問我,可是我現在還什麼都不能告訴你。你先回去,如果我能度過這次的難關,我會解答你所有的疑問。”

博沉默下來,過得一會兒,才又說道:“何老師,我想幫你。”

何妍依舊是笑,“謝謝,我很激,可現在,我只能靠我自己。”

是的,這一次,只能倚靠自己。

把許博送到學校,再回到自己家中時已快天亮,洗澡,換,把所有的一切都整理妥當,然後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握著手機發呆。前面的努力盡都白費,再一次回到原點,甚至況更遭。可那又如何?總不能就這樣放棄,便是垂死,也要掙扎。

給傅慎行發了一條簡短的信息,問他:“我的死亡,是否可以作爲你遊戲的結束?願賭服輸,我用命償你,只求禍不累家人,激不盡。”

信息發送出去,便關掉了手機,從茶幾上取過刀片,閉了眼,狠心往自己腕上劃去。既然已無可退,不如咬牙再往前進上一步,何妍在賭,賭傅慎行現在還不想死。很清楚,用自己的命來要挾他人是最愚蠢的事,可現在,別無選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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