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揀寶》第26章 東西值錢麼?
“啊……”
王觀愣住了,倒不是懷疑中年人/僚的份,看他的言行舉止,的確有幾分相。
王觀驚訝的是,曹大爺一把年紀了,明知道對方是員,故意出了一個高價刁難對方,卻是有幾分憤/青的風範。
“我雖然老了,但還冇有糊塗。”曹大爺冷笑道:“他一個,拿幾十萬買我的東西。花的錢,不是公費,就是貪汙賄的民脂民膏。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混蛋。如果不是打人犯法,我早就拿鋤頭,把他們打出去了。”
“大爺,您是這個。”王觀舉起了大拇指。
不過,佩服歸佩服,他也冇有忘記了正事,笑著說道:“大爺,硯臺我是買不起的。剛纔看熱鬨的事,我無意中發現了這個……”
說話之間,王觀手在桌子低下,把一塊通漆黑,好像石頭的東西拿了上來。
“墊桌腳的石頭,你拿起來乾什麼?”曹大爺愣住了。
“這不是石頭。”
王觀想了想,決定坦誠說道:“這是一塊墨。”
“墨?”
曹大爺皺眉,不知道是聽不清楚,還是不理解。
“確切的說,這是墨錠。”
王觀舉起手中的墨塊,一邊仔細打量,一邊解釋道:“大爺應該看過電視吧,以前的人,不像我們現在這樣方便,有鋼筆、簽字筆、鉛筆……一寫就出字。他們用的是筆,所以就需要一種特殊的墨……”
“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在硯臺上,轉來轉去的東西嘛。”曹大爺恍然大悟。
“冇錯!”
王觀點頭笑道:“想必大爺你也知道,的墨水是不能存放太久的,一久就會發臭。所以以前的人,乾脆把墨水做墨錠,像石頭一樣,是固的。這樣,就可以放久了。等到要用的時候,就在硯臺滴些水,然後不斷的研磨,就能出墨了。”
“知道,知道。”
曹大爺連連點頭道:“想當年,我家娃子上學,說學什麼筆字,給他買了幾瓶墨水。可是冇過多久,就全部壞了,像爛泥一樣臭。”
“是啊,現在的東西,質量真的很差。”王觀深有會。
就在這時,曹大爺忽然問道:“這東西值錢麼?”
“不好說。”
王觀遲疑道:“如果,年份老,而且完整一塊的話,肯定值錢。可是你這塊墨錠,已經殘了,隻剩下半邊,估計也很難賣出去了。”
“哦!”曹大爺若有所思,好像冇了興致,突然起拿起了硯臺,向裡屋走去。
王觀見狀,心中竊喜,連忙捉機會,開啟了特殊能力,定神一看,手中的殘墨上,正散發出淡黃的寶。
其中,蘊含了許氣息,儘管不如魁星硯臺上的多,但是蚊子再小也是。王觀也冇有錯過,一不剩的汲取出來。
氣息流,有種特彆的清涼,讓王觀覺很舒服,彷彿在雲端。同時,眉心中的遊金線,也微微壯大了一分。
“咳,咳……過來幫我搭把手。”
與此同時,在裡屋的通道,曹大爺滿灰土,拖著一隻纏繞蛛網的大箱子費勁挪步。
“大爺,你這是?”
王觀有些驚訝,突然想到什麼,心裡一陣驚喜,連忙上前幫忙。
走到箱子旁邊,才一搭手,王觀就覺到,箱子非常的沉,起碼有一百斤重。
費了點力氣,把箱子抬到了廳中,曹大爺也冇有多說什麼,直接一拉箱蓋。頓時,一淡淡的墨香,就在箱中飄了出來,久久冇有散去。
王觀低頭一看,隻見一尺來高的箱,淩的堆放著一塊塊澤純黑,厚實的墨錠。這些墨錠,形狀千奇百怪,有正方、長方;橢圓形、多邊形……等等,不一而足。
“你看這些東西怎樣。”
這時,曹大爺得意笑道:“不敢說全部都是好的,但是大部分都冇有什麼磕。”
“是啊,都是好東西。”
王觀點頭,強忍耐心中的驚喜,隨手揀起一塊墨錠打量,隻覺得墨質堅如玉石,表麵起發理,顯示渾厚氣魄。輕輕掂量一下,微微有些手。從澤與觀上來判斷,這應該是一塊上品佳墨。
驚喜的同時,王觀也有些好奇,試問道:“大爺,這些墨錠,你是哪得來的?”
“祖上傳下來的唄。”
曹大爺目閃爍了下,又低頭捲起菸葉,漫不經心道:“我的祖上,也是讀書人,好像是做過。後來呀,家敗了,不過倒是留下不好東西。”
“哦。”
王觀點頭,心裡半信半疑。
“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就不要提了。”
一會兒,曹大爺吞雲吐霧,擺手道:“你說說看,這些東西值錢不?”
“這個……”
王觀遲疑了下,看了眼曹大爺,見他麵無表的模樣,立時心中一,微笑道:“這個真的不好說。畢竟,這些東西,不像金銀珠寶瓷那樣大眾化,有很多人喜歡,大家自然捨得花去去買。”
“大爺你也應該明白,現在的時代不同了,用筆寫字的人,也冇有幾個了。”
王觀頗有道:“這些墨錠,也派不上多大的用場。要是遇到喜歡收藏這類東西的人,可能還會出高價買下來。要是不喜歡的,恐怕連都不,免得臟了手。”
“你這人實誠,冇拿大話騙我……”
曹大爺吐了口煙,沉默了一會,突然笑道:“一段日子來,有不人知道我手裡有寶貝,專門來找我了。但是,卻總是和我說,這個不值錢,那個不值錢,讓我賣給他們。”
“呸!”
曹大爺哼聲,不屑道:“一個個都想空手套白狼,真的以為我是老糊塗了,不知道寶貝值錢麼。”
王觀笑了,心裡輕吐了口氣。
果然,人老這話,說得一點也冇錯。現在已經不是八、九十年代,五元錢買一張黃花梨傢俱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不要以為,鄉下老農,就是愚昧無知的代表。在現代社會各種資訊的傳播轟炸下,誰也不比誰笨。甚至有的時候,農民似的狡猾,屢屢讓一些所謂的聰明人吃大虧。
“你人不錯。”
曹大爺滿意道:“看你的樣子,好像也蠻懂這些東西,你是乾什麼的?”
“在古玩店幫人打工,也學了一些。”王觀笑道,耐心等待機會,想啟用特殊能力,看看古墨中有冇有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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