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神病人的自述》2 關於病友

2關於病友

說起來我到神病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裡的況還不錯,可以自由出(這裡的出指的是從病房到院子)。

作為一個有前科的神病人,我獨自住在一間病房。讓我驚喜的是,這裡的醫生和護士都正常的,不過加起來一共也冇幾個人就是了。

住在我隔壁的是一個真正的神病人,他每天的緒都很激,我總是能聽到從他房間傳來的,雜的聲音。在他鬨過之後,就是護士出場的時間了。

對於這種有暴躁癥的病人,神病院會在他緒不穩定的時候給他來一針鎮定劑。

打了鎮定劑之後,隔壁病房慢慢安靜下來。我興致缺缺的從床上坐起來,這一天的娛樂又結束了。是的,我把隔壁的靜當了電視劇,看不到圖像的那種。

隔壁的病友很有意思,這裡的護士說他有被害妄想癥和暴躁癥。所以他每天犯病的時候都會說“走開,不要過來。”之類的話。暴躁癥也是由被害妄想癥引起的,因為恐懼,所以才變的暴躁。

我冇有見過他,想想也不難理解,誰會放心讓一個危險人離開病房,到外麵跑呢?

或許你會說我,但是,不得不說我是個例外。首先我冇有病,其次為了能隨意進出病房,我也賣了一個月的乖。剛進神病院的時候,我嚴格按照護士的指示行事,不吵不鬨按時吃藥,雖然我真的冇有病。

走出病房,外麵就是院子了,這個院子大的,草坪非常整齊。畢竟有人每天修剪。

修剪草坪的是病人,50多歲,是一名教授,不過現在他隻是一名修剪師。如果哪天不讓他出去修建草坪,他就會發病。

他是我最不能理解的病人,做教授多好啊,又能賺錢,又人尊敬,比我這個苦的小白領好多了。這麼好的職業不好,偏偏要做一個環衛工。在我看來修剪草坪就是環衛工的工作。

他的病因我也知道,說是因為力太大,又極度厭惡自己的工作,同時又有強迫癥。所在他在的自我暗示下,他忘記了一切,隻想做修剪草坪這一件事。

腦子好使的人真是奇怪,我搖搖頭,看向草坪中央的孩。看上去隻有十幾歲,和教授一樣,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院子裡。

不過他們不是一種病,也可以說那孩冇有病。以為自己是一朵花,如果護士不把拉進病房,就會一直蹲在草坪裡,隻有在教授修剪到前的時候,纔會稍微挪一下

在我看來,確實是一朵花,我能看到頭頂的花苞。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我嚇了一跳,還以為連神病院都不安全。後來看花苞冇有任何反應,才慢慢放下了恐懼。到現在,我對已經冇有任何懼怕的緒了。有時候還會和聊天,問是什麼?喜歡什麼樣的天氣?之類無聊的問題。

是綠的,頭頂的花苞確實是綠,所以我才說冇有病。

在院子裡走了一圈之後,我返回了病房。今天的太過燦爛,我不大喜歡。不過這樣天氣是教授和花最喜歡的,因為夏季的植在得到充足的水源之後,總是生長的很快。

傍晚,開飯的鈴聲響起。這個時間是我最喜歡的時間。

這家神病院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不管是病人,還是醫生,護士,數量都不多。但是夥食很不錯。好吧,夥食好並不是因為神病院的福利好。而是因為一個病人是廚師,或者說他以為自己是廚師。

那是一個60多歲的老人,患有老年癡呆癥。關於做飯,並不是神病院榨他,而是他很喜歡做飯。不讓他做飯的時候,他就會自己不停的練習,就像一個被設定好的機人,重複的做著設定好的事

我想這也是他被棄在神病院門口的原因,畢竟他不停練習的樣子,看上去還真有點恐怖。

分配飯菜的同樣是病人,是一個40多歲的人。來神病院之前是一名教師,因為砍死了好幾名兒被抓,最後判定是神病人。

神病人殺人不會被判刑,所以就被送進了神病院。看上去很正常,說話很溫,一點都不像殺人犯。

我原本以為和我一樣,都是被怪控製的。還特意試探了一下,可惜冇有任何結果。

端著盛好的飯,我走到老位子上坐下。這裡一共有二十多個病人,大多數病人都喜歡坐在固定的位子上,以免哪天不小心占了他們的位子,我決定把自己的座位固定。

剛開始吃飯,一個醫生走了進來。他走到最前麵,拍拍手,頓時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了他的上。

我對這個醫生的印象不錯,因為在我賣了一個月的乖之後,他不但讓我隨意進出病房,還把我的藥停了,說我的病已經穩定,隻需要心理指導就可以了。

我很激他,因為我本冇病,除了當著護士的麵老老實實的吃藥,其餘的時候我都把藥藏了起來,最後埋到了院子裡。

醫生的後跟著一個低著頭的青年。醫生退到一邊,側說:“這位是我們新來的護士,大家鼓掌歡迎他。”

話音剛落,病人紛紛捧場的鼓掌。醫生溫和的對青年說:“要不要和大家說幾句?”

青年把頭垂的更低了,唯唯諾諾的說:“大,大家好,我李玉。”

醫生有些欣喜的說:“很好,以後把這裡當是自己家就行。也不用害怕這裡的病人,等悉之後,你會發現他們其實很可。”

“我,我會努力的。”

醫生拍拍他的肩膀說:“不用急,慢慢來就行。現在是吃飯時間,先去吃飯吧,吃過飯我領你去你的房間。”

“好。”

我對這個小曲並冇有多大的興趣,但是當我看到這個新來的護士住進我另一個隔壁的房間之後,我有些驚訝了。

這裡是病房啊,護士怎麼會住在這裡呢?難道……他不是護士?

病房的隔音很差,我回到房間之後就趴到了牆上。

醫生說:“想做一名合格的護士,首先要學會怎麼和病人相,所以我安排你住進了病房。這是最快的,和病人悉起來的方法。當然,這個方法可能一些人不能接,你要是介意的話……”

“不,我不介意。謝謝醫生。”

“不客氣,你能理解就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有什麼需要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好。”

我勾起角,他又會是什麼病呢?病因又是什麼呢?

作為一個無聊到整天看電視劇的老男人,我有時候確實很八卦。在神病院不用工作,不用掙錢,就連飯都不用做。如果有哪天不想去吃飯,護士甚至會把飯送進病房。

這樣頹廢的生活讓我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或者說是這樣無聊的生活,唯一能做的就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不管怎麼說,聽護士討論病了我現在唯一的好。

第二天,新來的病友冇有出門,我卻看到了暴躁癥。

他臉蒼白,滿頭白髮,皮也是皺的,看上去很蒼老,我不好推斷他的年紀。他的後跟著兩名護士,護士的表張,眼睛的盯著他。

吃早餐的時候,我才知道是他的父母來看他了。

那樣的人,他的父母會是什麼樣子的?這個問題並冇有讓我好奇多長時間,因為很快我就看到了他的父母。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父母看上去很年輕,頂多隻有40多歲。

如果是真的,暴躁癥除了有被害妄想癥和暴躁癥之外,還得了衰老癥?那麼這個人還真是夠倒黴的。

暴躁癥的父母冇有馬上離開,而是和他坐在一起吃飯。就是這頓飯,讓我看出了不對。過了冇一會兒,我偶然的一低頭,發現地上出現了很多黑的小蟲子。

這些小蟲子就像有什麼目標一樣,連一線,整整齊齊的排著隊往前走。在它們路過我的時候,我抬一腳踩下去,打頭的小蟲子被我踩扁了不。但是後麵的蟲子並冇有停留,繼續往前爬,我不停的踩著地上的蟲子。

無意間一抬頭,我發現有很多人都在看著我。那目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除了……暴躁癥!暴躁癥的目中充滿了崇拜,驚喜,激,看著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神靈。

我忽然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就像怪,花頭上的花苞,這些東西是彆人看不到的。難道地上的蟲子,在彆人眼裡也是不存在的嗎?

護士的行為很好的解答了我的疑問,平時負責我的護士快速的跑了過來,正好站在蟲子的必經之路上。但是蟲子就好像知不到的存在一樣,從的腳上爬過去,繼續往前。

想想暴躁癥,我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我不是真正的神病,更不想被關起來,所以我衝護士笑笑,說:“請問有什麼事嗎?”

護士的表很嚴肅,毫冇有因為我的示好變的緩和。語調冰冷的問:“你剛纔在做什麼?”

我隨意的跺了一下腳說:“就這樣,有助於循環。”

“真的?”護士用的是問句,但是更像是陳述事實。

我點頭,“你也可以試試,據說這樣能長命百歲。”

醫生這時候慌慌張張的走過來,低著頭跟在他邊的是李玉,我的另一個鄰居。

不等醫生說話,暴躁癥就激的跑了過來,躲在我的後,恐懼的說:“它們來了,它們來了,快!殺死它們!”

小蟲的目標正是我的這位暴躁癥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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