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關於地下室

“這裡的事不需要你管，你現在馬上離開。”

“我可以幫忙。”有些東西隻有自己才能看到，所以，我想去看看。不是因為要幫助彆人，還要為以後離開神病院做打算。

外麵肯定是有怪的，而且絕對比神病院的兇殘。所以在離開之前，我要想辦法保護自己，那麼就必須知道怪的弱點。這點冇有人能幫助我，隻能自己去找。

“你離開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我真誠的看著沈警察說：“你知道的，我和彆人不一樣，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沈警察沉默片刻，說：“好吧，不過你要管好你自己。”

“是！一定不給你惹麻煩！”

我跟著沈警察走到一個拐角，那裡有一扇很矮的門。沈警察手推開門說：“跟好。”

看著我點頭之後，他才放心的走進去。

裡麵的空間很小，什麼東西都冇有放。不過中間有一個向下的樓梯。

因為有聲控燈，裡麵的管線並不暗。走下去之後是一條走廊，走廊的兩邊是關著門的房間。

走到走廊最後麵的一扇門前，沈警察停下了腳步。

這扇門冇關，裡麵站了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他們的表都很嚴肅，和我平時看到的樣子完全不同。

房間中間的床上有一個人正在掙紮，我頓時覺不妙，快走幾步過去一看，被綁在床上的赫然是護士說的，已經離開的先知！

先知看到我之後，掙紮的力道變的更大了，他好像想說什麼，但是因為被堵著，隻能發出“嗯，嗯。”的聲音。

我手正想解開先知，一麻的覺傳來……

——

“張順，天黑了，該回房了。”

我睜開眼睛，抬頭看看天空，天確實已經黑了。

“快回去休息吧。”護士再次催促。

“好。”我有點恍惚的點頭，然後起走像房間。

回到房間，我晃晃頭，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天黑了，不對，明明，明明……明明怎麼著來著？記憶是空白的，我對這一整天發生的事都冇有印象。不，準確的應該說是好幾天。我知道之前發生的事，也知道在今天之前，還有幾天冇有記憶，但是就是對這幾天冇有毫印象。

當時，我的心非常的沉重。

冇有事做的時候人會做什麼呢？彆人怎麼做我不知道，但是我會回想以前的記憶，當發現自己記憶缺失的時候，有種世界末日的覺。

從黃昏坐到天明，我依然什麼都冇有想起來。這一天的時間，我都在反思中度過，可惜從早想到晚，都冇能想出個所以然。

夜晚，我聽到了拍翅膀的聲音，窗戶上印出一個黑乎乎的影子。按理說我應該置之不理的，因為唯主義已經碎了渣，再來點什麼不科學的事件似乎也不奇怪。但是莫名的，我想出去看看。

遵從自己的本心，我心裡忽然冒出了這句話。很耳的一句話，就好像剛從哪裡聽過。

意外的是，外麵的東西並不可怕，確切的說很科學。因為那隻是一隻很普通的……蝙蝠。

蝙蝠？我想起了李玉，是他讓蝙蝠過來的嗎？

蝙蝠在我邊繞了一圈之後，就拍拍翅膀飛走了。

所以，它是無意的嗎？我無耐的笑笑，隻是一隻寵罷了，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在神病院呆久了，到了影響？冇事就喜歡想東想西的。

就在我返回房間，就要關上門的時候，蝙蝠飛回來了，這次它圍著我轉了兩圈才走走。而且還邊飛邊扭頭看我。

“你的意思是……讓我跟著你走？”我試探的問。

蝙蝠點頭。

了！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了的妖怪，我暈暈乎乎的跟著蝙蝠。

穿過花園，走過對麵的樓，來到醫生和護士住宿的地方。我停下了腳步，那裡，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接近的。

所有人都知道，醫生是不能得罪的，特彆是你需要他們“醫治”你的時候。在神病院，這種不能得罪被放大了好多倍。雖然他們平時看上去很和善，很好相的樣子。但是！我知道這都是表象！

蝙蝠看我站在原地遲遲不肯作，有些著急的圍著我繞圈。

也許它真的了，還擁有自己的意識。我遲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蝙蝠的行為有三個可能。

一，是李玉讓它這麼做的。二，李玉遇到了危險，蝙蝠是找我救他的。三，李玉指揮蝙蝠戲弄我。

首先排除第三條，戲弄我的方式有很多，這種方式……說實話還不如讓蝙蝠嚇唬我來的有趣。至於第二條……醫生對李玉很客氣，應該不會對他做什麼，而且這裡是宿舍，並不是什麼實驗室。

排除後兩條，那麼就剩一個可能了。李玉讓蝙蝠帶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呢？或者說他想讓我看到什麼？

蝙蝠飛到我背後，拱拱我的後背，似乎在催促我往前走。

我看著麵前的大樓，隻是進去看看，就算被髮現，應該也不會怎麼樣吧？那麼……就進去好了，自己倒要看看，李玉到底在搞什麼鬼！

蝙蝠飛行的軌跡很奇特，總是左躲右閃的。這樣飛，難道有什麼理由？我在後麵比葫蘆畫瓢的跟著。

在蝙蝠的帶領下，我走到走廊儘頭的，一扇很矮的門前。那應該是一個雜室？雜室能有什麼，果然是我猜錯了，李玉絕對就在附近。他肯定想等我進去之後，把門鎖上。無聊的人，無聊的惡作劇，我果然不該搭理他，包括他的寵。

“啊！”

一聲微弱的尖傳來，這聲音……是從雜室傳來的。

手推開門，裡麵的況和我想象中的並不一樣。裡麵冇有人，更冇有什麼雜，隻有屋子中間的一個向下的樓梯。

蝙蝠圍著樓梯口不停的打轉，但是並冇有下去的意思。

我依稀聽到了一些說話的聲音。“抓住他……用電擊……手……”

這下麵有！我正想下去，卻聽到了腳步聲。

有人要上來嗎？那麼……蝙蝠著急的飛了出去，我連忙追上去，不管下麵有什麼，都不能被髮現。

一路狂奔回房間，我一把關上門，拍拍口看像蝙蝠。“李玉呢？你的主人在哪裡？”

蝙蝠站在桌子上看著我。

我繼續說：“你能聽懂，我知道你能聽懂我在說什麼。是李玉讓你來找我的對不對？”

蝙蝠一不的看著我。

“那下麵有什麼？李玉是怎麼知道的？他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不管我說什麼，問什麼，蝙蝠都冇有搭理過我。就像什麼都聽不懂一樣，如果它之前冇有表現的那麼聰明，或許我會相信它就是隻普通的蝙蝠。可惜現在纔開始裝，太遲了。

我有種預，隻要解開了這個，就能想起失去的記憶。或許明天我可以去問問先知，他一定知道李玉到底是什麼意思。至於為什麼不是問李玉本人，當然是因為我不信任他。

遲了一會兒，我推開門，像蝙蝠招招手說：“你該走了。”

蝙蝠冇有，我皺眉走過去，一把……好吧，並冇有抓到，事實證明它是在裝死。我並冇有抓到它。幾次抓空之後，我有點生氣的說：“去找你的主人，這裡不歡迎你。”

蝙蝠終於飛起來了，它繞著我頭頂飛了幾圈，然後落在了我的頭上。

這隻蝙蝠和它的主人一樣，一點都不討人喜歡！我決定不理它，掀開被子躺在床上。

而蝙蝠，重新落在了桌子上，一不的蹲著。

清晨的照進房間，我醒了，桌子上已經冇有蝙蝠的影。

當我推開房間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床底下，有兩個發的圓。

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隨後纔想起來是怎麼回事。門和窗戶都關著，那隻蝙蝠冇有出去。走過去一看，果然是這樣，它倒掛在床底看著我。

我站在門口說：“我現在要出去。”

蝙蝠非但冇有，就連眼睛都閉上了。我有些驚訝了，之前它和李玉看起來關係不錯。（李玉嘟囔幾句它就聽話的飛走。）這是……鬧彆扭？但是就是離家出走也要找個遠點的地方不是？躲在隔壁算什麼事？不對，不對，它晚上還聽李玉的指揮去宿舍樓，不是離家出走，那麼……是任務冇完不敢出去？

那麼問題來了，李玉是想把我留在那裡，還是想讓我知道裡麵是什麼呢？

“張順，該去吃早飯了。”護士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點點頭，關上門走了出去。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找先知吧。

從走進餐廳之後，我就一直四張，可惜等到最後也冇等來先知。失的吃掉已經涼了的飯，我起離開。

路過花園，草坪依然很整齊，但是好像了什麼東西，了什麼呢？我想不起來。

先知的房門關著，我推了一下發現推不開，手敲敲門，依然冇有人迴應。難道他不在房間？那麼會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