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救人

我重新走進花園，神病院的麵積雖然不小，但是活區域並不多。餐廳冇有人，病房冇有人，那就隻有花園了。

因為剛吃過早飯，花園裡有好幾個人在散步，每遇到一個人，我就像他們打聽先知。

可惜他們都搖了搖頭，說冇有看到。

找遍了花園之後，我失的坐在了石凳上。

“你還在找人？”一個溫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看去，那是一個年輕的孩子，看上去有點麵，但是我確定自己並冇有見過。

“我曲晶，是新來的護士，我們見過的。”

我心裡一，問：“是……兩天前？”

曲晶坐在我的邊說：“不，大概有一個星期了吧。我當時還以為你……”笑了笑，繼續說：“是我誤會你了，你要找誰？或許我可以幫你。”

“找……先知。”所以，我至失去了七天的記憶嗎？

“先知？對麵一樓離開的那位病人？”曲晶的樣子有些驚訝。

我點頭，隨機又覺有點不對。先知這個名字，是我取的。怎麼會知道我說的是誰？要知道先知所有的預言，都被他們當是胡說。

曲晶誠懇的看著我說：“他回來的話我會通知你的，真的。”

我揪住曲晶的服問：“你，你說什麼回來？”先知走了？為什麼？他不是說他已經冇有家人了嗎？還有醫生，他認為先知的病非常的嚴重。

兩棟樓住的病人，病嚴重程度是不一樣的。先知那棟住的病人，在醫生看來是重癥患者，幾乎冇有治癒可能的那種。

“就是你說的病人啊，難道你忘記了？他已經離開了，我前幾天和你說過的。”

“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告訴我失憶的事。

“你們好像關係很好的樣子，每次見你的時候，你都在找他。”

關係好嗎？我想不是的，我會來找先知是因為我需要他的幫忙。對了！就是幫忙！這麼說幾天前，我遇到了自己不能解決的事。那麼，會是什麼事呢？那件事解決了嗎？會不會和……李玉有關？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我會儘量幫助你的。”

“好。”我隨口回答。這種話，聽的太多了，要是當真就……太蠢了。

“我是認真的，隻要有需要幫助的，都可以告訴我。”

“為什麼？”

曲晶笑著說：“我是護士，你是病人。還需要彆的理由嗎？”

的笑容很，和其他護士，醫生，刻意偽裝出來的和善完全不同。“謝謝。”

“不客氣。”的笑容看上去又燦爛了一些，“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記好哦，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一定要來找我。”

“好。”我點了點頭說，這次是真誠的答應。如果真有什麼事，我想我回去找的。

曲晶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我抬頭看看天，雖然天空依然是灰濛濛的，但是莫名的覺順眼了許多。我想這就是，春天的覺吧。

視線轉回草坪，我纔想起來了什麼。花冇有蹲在草地上，這倒是個稀罕事，花平時可是風雨無阻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先知離開了，那麼能回答我的疑問的隻有李玉一人了。李玉白天不會出現，所以我決定去探花。

推開門，病房裡空無一人，和先知的病房一樣，花的病房同樣什麼東西都冇有。

這就奇怪了，先知離開，花也離開，就連和花住同一間房間的人也走了。我有些納悶，失去記憶的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多病人都好了？

正想出去，我聽到了陌生的聲音。

“進度怎麼樣？”

“一切順利，冇有出現排斥現象。”

“那隻蝙蝠找到了嗎？”

“冇有，我會儘快找到。”

“……”

聲音越來越小，知道徹底聽不到之後，我才走了出去。我想我知道蝙蝠找我的原因了，李玉現在肯定不在房間，而是在地下室。說不定……先知和花也是一樣。

我決定晚上一定要再去一次地下室一次，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

夜幕降臨，蝙蝠從床底飛了出來，圍著我打轉。

“你想讓我去找你的主人？”

蝙蝠一邊往前飛，一邊回頭看我，似乎在示意我跟著走。

我跟上去說：“你還聰明。那麼昨天晚上回來之後就裝死，大概是想告訴我不能再出去的意思吧。”

我跟著蝙蝠練的走到矮門前，打開門，順著樓梯走下去。

走廊兩邊都是關著門的房間。因為冇有窗戶，我看不到裡麵的況。

蝙蝠飛到第三扇門前就停了下來，用撞擊著門。

我連忙走過去，輕聲說：“彆撞。”

蝙蝠聽話的停下了作，讓開位子。

我手扭門吧，“哢吧。”一聲輕響。我在心裡直呼幸運，門竟然冇有鎖。

蝙蝠已經迫不及待的從門裡了進去，但是裡麵並冇有傳來什麼聲音，我有點慌張的走進去。

李玉確實在房間裡，蝙蝠不停的在他邊打轉，可惜他什麼都做不了。因為他的手腳都被綁著，就連都是被堵著的。

看到我，他激的瞪大眼睛。

我走過去解開綁著他的繩子，這時，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本能的走過去，把門關上。李玉走到我的邊，指指門後。

腳步聲越來越近，接下來是開門的聲音。那聲音……是從旁邊的房間傳來的！我鬆開拳頭，把手心的冷汗蹭到服上，用型問：“他們會進來嗎？”

李玉搖了搖頭。

冇等我高興，李玉用型說：“不知道。”

我一口氣卡在嚨裡，差點冇噴出。直接說不知道不就行了，搖什麼頭，給人希之後又把希磨滅，太惡劣了。

隔壁有細碎的說話聲，但是我聽不清楚。大概持續了幾十分鐘，聲音停止了，接下來是關門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他們冇有離開，而是去了其他的病房。

李玉指指外麵，我擺擺手。等他們離開再走，是最保險的。

李玉輕輕擰門把，我想要攔住他，卻被蝙蝠擋住。隻得看他打開門。

李玉先是打開了一條，趴在門前觀察了一下纔對我招手。也不管我的回答，他就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我歎口氣，追了出去。躲起來已經冇有意義了，如果他被髮現，我依然會暴，倒不如一起出去。

奇蹟般的，我們順利的返回了我的房間。直到關上門，我依然覺順利的有點難以置信，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才確定這是真實的。

走到床邊，我看著坐在床邊上的李玉問：“能說說地下室的事嗎？”

“當然。”李玉注視著我的眼睛說：“這裡的平靜隻是表麵，這家神病院絕對冇有表麵上這麼簡單。這點，你知道吧。”

“你是說，地下室？那裡到底是乾什麼的？你為什麼會被綁起來？”

李玉賣個關子說：“這事說來話長。”

我皺眉說：“那就長話短說！”這人真有意思，都被綁著關起來了，還有心扯其他的事。

李玉歎口氣說：“那……好吧。”他的臉變的凝重，“看在你救我出來的份上，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重點，不然我就告訴醫生你在這裡。”

李玉也不害怕，滿臉笑意的說：“你忘了嗎？我是被綁著的。不是有人幫忙，怎麼可能逃出來呢？相信我，說出去對你絕對冇有好，而且……你不想和我一樣的。”

“你的意思是我上了賊船了？”還是不能下船的那種。

“我可冇那麼說。先不說這些，我知道你和我是一樣的，你是正常的，對嗎？”

我搖頭，“我是正常的，但是你……”怎麼看都不像，絕對有神病。

“我進來是有原因的。其實，我是臥底。”

我搖搖頭說：“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出來，讓你繼續接治療纔是最好的選擇。”

李玉：“你不信我。”

“你有可信的地方嗎？雖然這隻蝙蝠和其他的不一樣，但是……你說你是蝙蝠的時候，那種理所當然的表做不了假。有病就要治，逃避現實是不對的。”

“你不想知道地下室有什麼嗎？”

“我可以自己去看。”至於李玉，我一點都不相信他，他就是說被關起來是要被解刨都好，這也是有可信度的。但是不該說他是正常人，很明顯，他的神是有問題的。

“我說的是真的！我冇病，是進來臥底的！這家神病院裡的病人很，你不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神病。”是不正常的人大概都有一多半，要是真正的神病再多點，那還有正常人嗎？

“你太單純了！都市生活力太大，有神病的人有很多。進神病院的也不，特彆是這家！但是，那些進來的人很多都不見了！不是出院，不是死亡，而是失蹤。我可以告訴你，地下室不止一層，而且大多數房間都是有人的。”

不止……一層？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