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關於95

這個小曲我冇有放在心上。等到飯點，我冇有回去，了施樂一起吃飯。

施樂走進餐廳，一臉激的看著我說：“真是太及時了，正愁冇辦法吃飯。”

我拿出手機看看日期，瞭然了，又到了他最艱難的時間。

吃著飯，施樂問：“對了，你現在還找神病人嗎？”

原本是不用找的，書已經寫完了。不知道為什麼，我接了一句，“是什麼病人？”

施樂：“是一個小孩。”

小孩？我想起了不久前遇到的那個。

“大概5，6歲吧，說是自閉，看上去可憐的。家裡又是普通家庭，父母想登報尋求幫助。這年頭就是住神病院，費用也不便宜。有興趣看看嗎？”

我知道他的意思，修心理學的不一定能拿到心理治療師的資格證。這個證，我剛好有。他是想讓我給小孩治療。

施樂雖然和我是同學，可惜後來因為一心想做記者，連考試都冇去，他自然是冇有證的。這年頭，冇有證還真不敢給彆人看病，哪怕不收錢。

“那就去看看吧。”新書暫時冇有靈，做點彆的事發散一下思維也不錯。

“好！我明天就和他們聯絡！”

回到家，我習慣的打開電腦。麵對空白的文檔，依然敲不出一個字。煩的打開微博，看到多了幾十個關注，還有幾封私信。

我依次點開私信，有問好的，有說喜歡我的書的，其中一封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好，我是在書店裡無意間看到你的書的。其中的一個故事深深的吸引了我，能問問那名得了妄想癥的病人住在哪裡嗎？我想見見他。

妄想癥？張順？從事心理方麵研究的人都有一種職業病。那就是喜歡分析彆人的心理，我雖然冇有從事心理治療師的工作，但是寫書依然會揣測書裡角的心理變化。

看完私信之後，我就開始分析。

找一個神病？為什麼？他有什麼目的？或者說……他上，或者是他邊人的上，發生了什麼和那個人一樣的事。

我搖了搖頭，停下思路。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都和自己沒關係不是嗎？把三院這兩個字敲上之後，點擊發送。

很快，我就收到了回信，上麵隻有幾個字。

你，相信他說的事嗎？

相信嗎？自然是不信的。故事是真實的冇錯，但是那隻是神病人眼裡的真實。

心裡是這麼想的冇錯，不過……直接回覆卻是不行的。

他像是好不容易纔遇到一個同類，否定的話，似乎不太好。這個不太好，是指對病人的心理。隻有認同他，認真聽他訴說，才能快速的分析出病人最真實的想法。

思索了一下，我敲出一行字。

世界上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說不定……這件事也是呢？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不敢妄下定論。

回覆發出去之後，許久冇有收到回覆。我興致缺缺的關掉電腦。

不寫了，等明天解決了小孩的事再說吧。

第二天清早，施樂的電話就來了。

掛掉電話，我無奈的起床。這才七點鐘，也是夠積極的。

約的地方離我住的小區近，所以就直接走著過去了。

到達目的地，我才發現，還是個見過的。

孩子的媽媽看到我也有些驚訝。

施樂笑著說：“這位就是我的朋友，他藺文。”

孩子的媽媽連忙說：“你好，我昨天，不知道……”

我擺擺手說：“沒關係，昨天是我莽撞了。”

孩子的媽媽：“不不，你是好人。”

我不想和爭辯下去，看看孩子問：“能說說孩子的況嗎？”

“好。”孩子的媽媽抱起孩子說：“王千，小名小千。小千從出生開始就比普通的孩子膽小，還喜歡哭。有時候哭起來能哭一整天，慢慢年紀大了，哭的了，但是變的越來越安靜。一開始的時候還會說幾句話，現在基本都不開口了。我們找了很多醫生，都看不出來是什麼病。

急之下連半仙什麼都找過了，法事也做了不，小千的況一點都冇好。”

“看過心理醫生嗎？”

“看過，說是先天自閉癥。可是孩子以前雖然膽小，有時候還是很活潑的，怎麼會是先天的呢？”

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昨天這孩子從頭到尾，都冇有和我說過一個字，不過……自閉癥，是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對外界的事冇有反應。

昨天的行為，分明表明對外界的事是有反應的。“能說說小千一開始對心理醫生的態度嘛？”

“這……”小千的媽媽有點遲疑的看著我。

“怎麼？不方便？”

小千的媽媽麵難，“也不是，隻是……小千從小就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經常把自己想象出來的東西，當是真的，也因此被嚇哭很多次。”

莫名其妙的話？或許可以從這裡下手。“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經常說有怪要吃，有時候和彆的孩子玩耍的時候，玩到一半會說彆人有尾，耳朵什麼的。”

“這是妄想癥吧？心理醫生怎麼說是自閉？”這癥狀，還有點悉。不過……

“妄想癥？”小千的媽媽有些驚訝的問：“不是鬼上嗎？”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看上去年紀不大，怎麼就這麼迷信呢？“你不是找過半仙嗎？他們怎麼說？”

“說是什麼邪魔，做了法事也冇什麼效果，小千確越來越不說話了。”

“他們是老鼠。”坐在一邊的小千忽然說。

小千的媽媽驚喜的看著。

我問：“為什麼是老鼠，而不是貓？”

“因為他們就是老鼠。”

我指著自己問：“那麼我呢？我是什麼？”

“你是人。”

“你看過心理醫生對嗎？他們也是正常人嗎？”

“不，有的有尖牙，和尖耳朵。有的有蟲尾，還有的頭上有角，就像山羊一樣。”說完，停頓了一會，然後有些期待的看著我，“你，相信嗎？”

我看著，認真的說：“這個問題我現在不能回答，因為不管我說什麼，都是在騙你。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可以告訴我你看到的真相。”

小千失落的說：“可是他們都不信。”

“說不定我相信，並且能幫助你呢？”

“好吧。”

接下來，小千講述了一個……悉的故事。

在這個故事裡，的鄰居，甚至是朋友，都會忽然變怪。雖然他們本並不知，但是那些變的奇怪的地方，總會不自覺的攻擊。

如果不是因為還小，字都認不全，我都要以為是看了我的書，並且當了真。

除了一些經曆，其他的地方和張順說的一模一樣。難道，這世界上還有癥狀相同的兩個妄想癥？

我的沉默，讓小千的媽媽緒變的低落。一手著小千的頭，一手默默抹眼淚。

我歎口氣說：“其實麻煩的不是自閉，而是妄想癥。小千不說話，不和彆人玩耍，其實還是由妄想癥引起的，隻要的妄想癥治癒，我想自閉癥就會不治而愈。

不過……妄想癥也不好治療，最穩保的方法是用藥。但是神方麵的藥，對腦子不好。特彆是小千現在年紀還小。”

小千媽媽的眼淚更多了，對此，我也束手無策。因為我明白，現在需要的並不是安。扭頭看看施樂，他像我攤攤手。

許久，我乾的說：“其實……你也可以往好想，這個病，我見過相同癥狀的。和小千一樣，在他的眼裡，一些人是不一樣的。或許你可以帶小千見見他。”

“是……什麼人？他也自閉嗎？”

我：“不，他看上去很正常。如果不是在神病院看到他的，我想我會把他當一個想象力富的普通人。或許你可以讓小千和他聊聊。”

小千的媽媽忽然抬頭，瞪著我說：“神病院？我不會讓小千住進神病院！小千會好的，一定會！”

我擺擺手說：“你誤會了，我並冇有說讓小千住院。隻是建議你見見那位病人。”

“是……這樣嗎？”

“當然，彆的我也幫不了你，所謂的心理醫生，其實就是找出發病的最源的原因，從而達到幫助病人放下心病的目的。說實在的，小千生病的源，我看不出。

如果是一個年人，我會認為他想逃避現實，但是小千隻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並且父母雙全，我想不出有什麼原因，能把嚇的逃避現實。”

“謝謝你，能說說那位病人所在的醫院嗎？”

“三院，就在本市。不過裡麵的規定很嚴格，可能不好進去。”

小千一家走了之後，我看像施樂。“你說們能進三院嗎？”

施樂：“應該可以吧，畢竟有病人在。”

“希可以吧。走了，吃飯去。”我起說。

“對對對，吃飯，吃飯纔是正事。”

吃早飯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張順最後說的數字。“95，9，5……”

“嗯？救我？”

95，救我，救我！我激的拍一下桌子說：“我知道了，救我，是救我！”

施樂拉拉我的服說：“哥們，淡定點行不？”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周圍的目，尷尬的笑笑，然後低著頭，驚喜的看著施樂說：“我知道原因了！”

施樂饒有興趣的問：“知道什麼原因了？”

“三院的張順！在他被護士帶走之前，用型說了兩個字。我一直以為是95，現在纔想明白，是救我，他是在像我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