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關於新聞

施樂翻個白眼說：“這很奇怪嗎？冇人願意住在神病院。就三院那個製度，見個外人不容易，更彆說讓病人出去了，他會像你求救太正常了。”

“不不，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他說的事都是真的，那麼張順說不定真是被囚起來的，這有問題啊！”

施樂有點哭笑不得的說：“我說，你是寫書寫的走火魔了嗎？”

我訕訕的鼻子，自己好像……確實有點魔障了。

神病人說的話，怎麼能相信的？他們是冇有說謊，但是他們眼睛裡麵的真實，和普通人眼睛的能一樣嗎？

施樂：“我看呀，你也彆整天在家憋著了，出去走走也是最應該做的。”

我苦著臉說：“我也想，可惜冇資本啊。”要是有足夠的經濟實力，又怎麼會苦惱下一本的靈遲遲不來呢？

施樂：“那倒是，有時候真希，世界就這麼滅亡好了，那樣以後就不用每天上班了。”

我看著他說：“最需要散心的是你。”

施樂嘿嘿笑了兩聲說：“我就是說說，我可捨不得讓這麼熱鬨的世界冇了。”

吃過飯，施樂跟著我回到了家。

打開電腦之後，我收到了一封新的來信，發信的還是昨天的那個ID。

我能看到和你書裡寫的那個人，一樣的東西。

我僵住了，這是……又一個癥狀相同的妄想癥？

施樂湊過來問：“在看什麼？”

“你自己看。”

看完之後，施樂說：“我錯怪你了。”

“嗯？”我看像施樂。

“原來你真不是想多了，而是被想多的人帶壞的。”

我冇有回答，扭過頭看著電腦螢幕。手放在鍵盤上，許久都冇有敲出一個字。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覆，我隻是一個寫書的，欺騙我對他一點好都冇有不是嗎？

如果不是欺騙，那麼……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嗎？張順，讀者，小孩。這三者之間，會有什麼聯絡呢？

“啪！”施樂拍了下我的肩膀，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抖了一下，語氣不善的說：“乾嘛！”

施樂指指螢幕，原來我在發呆的時候，敲出了一串碼，並且發了出去。對方的回信，也到了。

“能說說他的住址嗎？我想和他聊聊，非常謝。”

我說了三院的地址，但是並冇有告訴他張順的名字。

對方看上去非常激，因為他接下來敲出了好幾個錯彆字。也冇有說彆的，就是單純的道謝之類的話。

我冇有再回覆，又看了幾封私信之後，就關掉了微博。

施樂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我臉問：“我臉上有什麼嗎？”

施樂羨慕的說：“我後悔了，我不應該做記者的，寫小說多好，你都有書迷了。”

我翻個白眼說：“你坐的住？”

施樂瞬間懵。

他哪裡都好，就是坐不住，喜歡到跑，不然也不會選擇記者這個職業。

冇待多久，施樂就走了，我無聊的在網上翻新聞，找靈。

XX地小學用脖子。XX地公車上，有男子東西不改明搶。XX路一警察為救人質，被劫匪殺死。

我饒有興趣地點開，看了這麼久，總算有個正麵的新聞了。

裡麵有圖片，還寫了警察的名字，放了警察的證件照。

沈明，這名字悉的。

新聞的下麵照例是一些評論。

往常的評論區說什麼的都有，這次罕見的隻有正麵評論，並且有人說該警察上了不止一次的新聞，確實是名副其實的好人。

順著這位熱心的網友發的鏈接，我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某瓷老人瓷不，反被熱心群眾殺死。

圖片上的熱心群眾，是張順！繼續往下，熱心群眾殺人不久，被一警察製服，據相關人士說，該熱心群眾竟是一名神病人。

這個劇，張順還真說過。那麼這位沈明的警察，就是張順口中的沈警察？為了驗證某種奇異的想法，我找了更多的新聞。

終於，我找到了更多的線索。

一男一被殺，害人的竟被做人標本。該兇手是個名副其實的殺人狂，發現害人的地下室，竟有幾十同樣被製標本的！

好了，這個劇也對上了。接下來就是驗證其他事的時候了。

我把那張打了馬賽克，但其實還是能看清楚的，有數名標本的圖片發給了那名讀者。

他這次的回信很慢。等了一會，我拿出手機給施樂打電話，要了小千媽媽的電話號碼。

電話打過去，小千的媽媽很快就接了電話。

在表明瞭份之後，我詢問有冇有去三院。

小千的媽媽給出的答案讓我欣喜，雖然冇有去，但是已經預約了，去的時間正好是明天。

答應了我的同行，這個訊息讓我激不已。或許我有些瘋魔了，但是，我很想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讀者的回信也到了。

你，你也能看到？那些標本，是……是你，還是他？

我問：你看到了什麼？

讀者：怪，不同的怪。你到底是誰？書裡的那個人，就是……你嗎？

我：不，我看不到。不過，那些東西到底是真實的，隻有極一部分人能看到，還是你們得了一種相同癥狀的病，或許我明天會有答案。

讀者：我不知道你怎麼求證，但是……能帶上我嗎？我除了偶爾能看到那些可怕的東西，其餘的時候都很正常。

準確的說，就算能看到那種東西，我也是清醒的。除了跑開，或者視而不見，我不會做其他的事。

雖然我有些心，確實想見到他，並且想研究一下他的心理，但是還是拒絕了。因為這件事的真假不能確定，萬一他是個妄想癥，並且我在他的眼裡是另一個樣子呢？這樣我還能安全嗎？更何況三院不好進，明天能混進去就不錯了，再加個拖油瓶，確實有點難度。

收到拒絕的資訊，他冇有氣餒，繼續請求我，連著發了好幾封資訊。

我再一次拒絕之後，乾脆關掉了電腦。眼不見，心不煩，不看就不用費心的想怎麼委婉的拒絕了。

——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沾了小千媽媽的，這一次，我進三院並冇有到阻攔。不過……憾的是冇能見到張順，在小千和的媽媽進房間之後，我就被攔下了，被客客氣氣的請到了一邊。

護士離開之後，我走到了花園裡，裡麵的草坪上，果然有個人正在修剪草坪，這應該就是張順口中的教授吧。

當然，花園裡還有其他病人，因為張順冇有詳細的描述過，所以我並不認識。

要說對他們的印象，唯一的一個印象就是太平靜了！這裡簡直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休養院，而不是神病院。

迎麵走來一個年輕的護士。看到我，徑直走了過來，笑著問：“你是新來的嗎？”

我搖頭，但是並冇有說自己是來參觀的。

“這裡的病人都很友善，你可以試著和他們做朋友。”

我看看周圍，冇有其他護士，於是問：“張順，危險嗎？”

護士的臉微微一變，“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等等。”我手拉住的手臂問：“你怕他？為什麼？剛纔不是還說這裡的病人好相嗎？”

護士低聲音說：“這裡本冇有什麼張順的！放手，不然我醫生過來。”

“藺先生，請住手。”這是請我離開的那個護士的聲音。

看看小護士怒的臉，我心裡一，問：“你曲晶？”

這時，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藺先生！如果再不放手，我現在就保安請你離開！”

我收回手，歉意的笑笑說：“這是個誤會，我隻是看長的像我的一個朋友。”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小護士震驚的表說明瞭一切，就是曲晶。

說完之後，我看到曲晶好像鬆了口氣。為什麼呢？因為我冇有提張順？

護士冷淡的說：“不管是因為什麼，我都不希在三院再次見到你。”

“我隻是想見見張順，如果你能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以後不會再來。”

“這不可能！首先，你和張順冇有任何親緣關係。其次，自從上次見到您，張順的緒就變的很不穩定，於公於私，我都不會同意你再見他。”

“可是，他上次表現的很正常，從開始到離開，緒都很穩定。”

“神病人和其他病人是不一樣的，你永遠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發病，什麼時候是在偽裝平靜，特彆是像張順那種，極度危險的病人。”

“危險？”

“是的，他曾數次逃出三院，並且接連殺死數人，包括和他一起逃走的病人。藺先生，我們為了你的生命著想，希你不要再不知悔改了。”

“是這樣嗎？”我看像曲晶。

連忙點頭。

護士對說：“你先走吧。”

“是！”曲晶迫不及待的跑開了。

“藺先生，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我看看正在修建草坪的人問：“他是園藝工嗎？看起來修剪技很不錯。”

“是的，並且是高薪請來的。草長高了，總會有一些病人往裡麵藏。”

一陣優雅的鋼琴聲響起，花園裡的病人一起往外走。

護士解釋說：“這是吃飯的鈴聲，藺先生要留下用餐嗎？”

“可以嗎？”

“當然，雖然我並不歡迎你，但是讓客人肚子是不合禮數的。”

走進餐廳，我看到了小千和的媽媽，們邊還有一名護士陪同。

我走過去問：“怎麼樣？聊的好嗎？”

小千的媽媽衝我點了點頭，表有點冷淡。

我有點茫然，正想發問，看看一旁的護士，終究冇有問出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