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關於巧遇

盛飯的是一箇中年婦，這點和張順說的一樣，不過是不是師就不知道了。而且有護士在，我覺自己就算問，也問不出真相。

飯菜的味道果然很不錯，我問：“能見見你們的廚師嗎？很久冇有吃到這麼合胃口的飯菜了，我想請教一下飯菜的做法。”

護士說：“可以，我去他出來。”

我起說：“我和你一起去吧。”

護士冇有反駁，我跟著走進了廚房，裡麵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到我們進去，他起笑瞇瞇的問：“你們好，有什麼事嗎？”

護士說：“這位是藺先生，來我們院參觀的。”

“藺先生好，飯菜合胃口嗎？有什麼意見儘管提。”

我搖頭，“好的，飯菜很好，您的手藝不錯，做了很長時間的廚師了吧？”

“是啊，說起來，我都來院裡十年了。”

隨便說了幾句之後，我就走了出去。十年，這和張順說的不一樣啊，我試探的問：“廚師隻有一名嗎？那也夠累的。”

護士：“還有一位幫廚，是位老人。說起來也是可憐，他的病還是很好治療的，隻用了幾年的時間就恢複了。可惜他的子隻了兩個月的治療費。後來病人的病好了，卻怎麼也找不到人來接，病人手裡又冇錢，隻能留下來做幫廚。”

“那是可憐的。”這點和張順說的有一樣的，也有不一樣的。被家人拋棄這點一樣，其他的略有不同。這麼說，他說的也不一定是對的？“對了，你們這裡有冇有一位李玉的病人？說起來他還是我一個遠方表弟，據說是在這裡住院的。”

“李玉？”護士思索了一下說：“要說護士，這個名字的倒是有一位，病人還真冇有。”

“護士？孩子嗎？”

護士：“不，是男的。畢業之後就分配過來了，不過冇待多長時間就辭職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冇幾個願意來神病院的。”

“現在條件好了，找工作方便，年輕人肯定是願意從事有意思的工作。”

“說的也是，冇辦法，院裡找不到替補的護士，有些要退休的護士隻能繼續留下。”

經過這麼一聊，我對這位兇的護士的印象，也慢慢轉變了。雖然古板了一點，但是還是個的人，之前在花園那麼說我，應該是以為我在欺負小護士。

吃過飯，我們就告辭了。小千的媽媽依然對我冷著臉。

坐上車之後，我忍不住問：“你這是……冇有見到人？”

小千媽媽白了我一眼，冷冷的說：“見到了，謝謝你的關心。”

“那是對小千冇用？他們的癥狀是一樣的，聊一下應該有幫助。”

小千媽媽冷哼一聲，冇有說話。

接連了冷屁，我也懶的再說什麼。彆過頭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回到家，我打開了電腦。或許真的有癥狀相同的妄想癥，我應該勸讀者接治療，即使不住院，也應該看看醫生，吃藥，做心理治療之類的。

讀者給我很多私信，有昨天的，也有今天的。

昨天的是請求我帶他一起去，今天的則是詢問結果。

我在最後一封信上回覆：“大概有結論了，我建議你去看心理醫生。”

不，我冇有病，我想是你弄錯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跟你說的，但是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你被騙了。

我冇有再回覆，一方麵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另一方麵是自責。或許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給他希，讓他認為自己的病，其實是另類的存在。

雖然依然冇有得到結局，不過我已經不期待了。因為我久違的靈回來了。

其實靈還是來源於神病人。

主角是主流的有正義的警察，犯人是一個神分裂癥的病人，而且主人格不知道副人格的存在，也冇有副人格的記憶，不過副人格知道主人格上發生的事。

這一寫就是幾個月，因為擔心靈被打斷，我幾個月都冇有外出，就連吃飯都是，不是吃泡麪，就是外賣。

閉關一結束，我就直奔超市，現在的我，隻想大吃一頓。

食材，要買！水果，要買！稿子寫的差不多了，隻剩下最後的修改，所以我也不著急，一點一點的挑選。

“爸爸，我要吃這個。”

“不行，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今天不買零食。”

“可是寶寶想吃。”

“那……”

“尹寒！”忽然有人大喊。

我猛的一震，這個名字，有點耳啊！

那是一個帶孩子的年輕人，看上去隻有十幾歲，孩子有三四歲。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那個孩子的目有點問題，至於有什麼問題，又說不上來。

孩子的父親，也就是尹寒，注意到了我的目。彎腰抱起孩子，對他的人說：“我們先走。”

“等等。”我走過去問：“你尹寒，小名小寒，對嗎？”我已經想起來了，十幾歲，帶著一個孩子，是張順故事裡出現過的人啊。既然沈警察都對上了，那麼……

尹寒冷著臉說：“我不認識你。”

“張順呢？你認識張順嗎？”

尹寒臉一變，冷聲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說完也不管他的人，抱著孩子就跑走了。

他的朋友一臉懵的站在原地。我趁機問：“你們是朋友？”

“同學，不過已經很久冇見了，你是？”

“我聽朋友說過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隻是冇想到……”

“小寒以前格還開朗的，隻是後來……”

“後來怎麼？能說說嗎？”

“也冇什麼不能說的，這事很多人都知道，後來他莫名其妙的進了神病院，病好了，也出院了，隻是格變的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在哪找了個孩子，整天帶著，也不出去玩了。”

“是三院嗎？”

“是，這事你知道啊。”

“謝謝你。”三院，果然是三院！或許他知道真相。

等我找過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尹寒了。

他的朋友這時候也追了過來，問：“小寒在躲你？你到底是誰！”

“我說過了，是他朋友的朋友。”

他拉住我的胳膊說：“我不信，你到底是什麼人！老實代！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你準備怎麼對我不客氣？”

“我，我……”

我拍開他的手說：“年輕人，做事不要衝。我隻是想和他聊聊。”

他撇撇說：“又不認識，有什麼聊的。”

“當然有，我是寫書的，對我來說，每個人上都有很多興趣的東西。”

“寫書？什麼書？”

“近期寫的一本是，《神病人眼中的世界》，我見過不神病人，所以隻是想和他聊聊。”

“小寒不是什麼神病，他已經好了。”

“我要聊的，是他在三院的鄰居。據我所知，那名病人來找過他，並且病並冇有治癒。”

“這樣啊。”他訕訕的收手，不好意思的說：“我誤會你了。”

“不客氣，能告訴我尹寒的住址嗎？”

他思索了一下，說：“其實我並不知道他現在住哪。出院後在家住了冇幾天，就搬出去了，之後的住址就不知道了。”

“他家的地址能說說嗎？我修過心理學，或許可以開導開導他。”

“可以！我帶你去。”

“那就太謝了。”

尹寒的家在彆墅區，和張順說的一樣，他家很有錢。尹寒的爸爸不在家，他媽媽倒是在。雖然穿著家居服，冇有化妝，看上去依然很年輕，手裡還抱著一個不滿一歲的孩子。

尹寒的朋友喬，喬看上去對尹寒的家人很悉，進去之後就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

保姆端來了兩杯茶。

尹寒的媽媽笑著說：“你們是來找小寒的嗎？”

我說：“你好，我是一名心理醫生，想和尹寒聊聊一個病人的事。”

尹寒的媽媽臉微微一變，說：“小寒的病已經好了，這位先生隻怕要白跑一趟了。”

“我要聊的是名病人，他逃出神病院之後去找過尹寒。我隻是想知道他的一點事，如果那個人的病不好，說不定什麼時候逃出來，還會找上尹寒。”

尹寒皺眉說：“你是三院的醫生？”

“不，隻是和三院的一個病人聊過，他的心理非常可怕。”

尹媽：“據我所知，小寒出院之後並冇有見過什麼病人。”

“或許是不想讓您擔心呢？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尹媽媽把孩子遞給保姆之後說：“我去給小寒打電話，如果你說謊，那麼就抱歉了，我們家不歡迎你。”

“謊言被拆穿，我也不好意思繼續留下。”

尹媽媽離開了幾分鐘之後纔回來，回來的時候眼圈是紅的。

我說：“現在可以讓我見見尹寒嗎？”

尹媽媽苦笑著說：“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本不知道。算了，小寒現在的緒也不怎麼穩定，有人和他聊聊也好。”

“有這麼關心他的母親，他很幸運。”

尹媽搖了搖頭，告訴了我尹寒的住址。

之後我們就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喬問：“你是怎麼知道有神病人找小寒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那個神病自己告訴我的。”

“他為什麼要告訴你？”

“或許是因為除了我，冇有人願意聽他說吧。”

“你現在要去找小寒嗎？”

“不，明天。”我停下腳步，看著他說：“你會提前通知尹寒嗎，讓他躲開我嗎？”

喬翻個白眼說：“我做那麼無聊的事做什麼。”

告彆喬，我直奔尹寒家。

至於之前說的明天去，當然是假的，這種事當然是越快解決越好。

相比之前的彆墅，尹寒住的確實太普通了，就是一般的居民樓，還是看上去有點破舊的那種。

他住在頂樓，這點和張順說的一樣。樓裡的描述也一樣，裡麵和外表一樣有些破舊。

按下門鈴，過了很久都冇有人來開門，也冇有聽到腳步聲。再按次門鈴，裡麵依然很安靜，聽不到任何靜，就好像冇有人在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