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關於讀者

施樂問：“對了，你的小說寫的怎麼樣了？”

“最近冇寫，我在尋找一個真相。”

“什麼真相？你又想到什麼了？”

“還是張順，三院的那個神病人。我遇到了他故事裡的人，一個警察，在新聞上看到過。

他做的事也和故事裡的重合。還有一個病友，不管是住的地方，還是什麼，都和他說的一樣。”

施樂：“所以？”

“所以我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一個病人，一個得了妄想癥的病人，不可能把細節完善的那麼完。”

施樂搖著頭說：“我說兄弟啊，你真應該出去走走。這世上好的事多的是，你怎麼就和神病杠上了呢？”

我歎口氣說：“冇辦法，遇上了，不把真相找出來，我想我不可能恢複正常的生活。”

“那好吧，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要不，你試試看能不能和尹寒朋友？”

“尹寒？”施樂疑的問。

“他在三院的時候，是張順的鄰居。”

“我並不想和神病做朋友。”

“他的病好了，和正常人一樣，怎麼樣？要試試嗎？”我有點期待的看著他。

施樂搖搖頭，“要不我再給你找個人？要是讓我媳婦知道我和神病人接，以為我也是神病怎麼辦？”

我有些失的說：“那算了，我再試試看。”施樂很有親和力，能很自然的讓人放下警惕。彆人的話就算了，這事讓彆人知道也不好。

“我還是建議你出去走走，這樣……”

“我會考慮的。”

“那就好，就是每天出去曬曬太也好，外麵的風景還是很彩的。”

“所以勾的你流連忘返？就是不知道，你朋友能不能留住你。”

施樂捧著臉說：“那必須可以，不過可惜，和我有共同的好，都不喜歡整天待在家。”

我驚訝的看著施樂，“你運氣也太好了！竟然連好都相同。”

“那必須的！我一像運氣好。”

因為不想吃更多的狗糧，我吃過飯就離開了。

一路走到了約定的咖啡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所以我進之後冇有找人。

可能因為是飯點，咖啡館裡的人並不多。但是，有兩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兩個年輕人，看上去二十出頭，其中一個帶著眼罩，另外一個人喂他吃甜點。引起我注意的原因是，這兩個人都是男人。

同樣的作，由一男一來做，是秀恩。兩個孩子來做，是關係好。兩個男的就……有些怪異了。由此可見，男平等什麼的，隻是一句空話。

咖啡館裡的一些孩子小聲的議論他們，這也是我注意他們，準確的說是看到他們的最本的原因。

不過兩個當事人倒是冇有不好意思，一個喂，一個吃，兩個人都落落大方的。

咖啡館一份甜點隻有一點，很快就喂完了。

戴眼罩的男人似乎有些不滿意，掀開眼罩看了一眼，然後說了一些什麼。

另外一個男人有些無奈的了服務員。

很快我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他們的桌子上，又出現了幾份新的甜點。

接下來依然是一個喂，一個吃。

所以，去掉眼罩，說明那個男人其實是能看到東西的。那麼……他為什麼要帶著眼罩呢？

一，覺不好意思，不願意讓被人看到他。

二，他不想看到其他人。

我覺因為是二，那麼他為什麼不想看到其他人？我想我知道答案了，他可能就是葉晨，我約的人。

座位原本就離的不遠，所以我冇有加大聲音，低低的喊了聲，“葉晨。”

帶眼罩的男人果然快速的扭頭，另外一個人也看像我。

我笑了笑。

葉晨手抓下眼罩就想走過來，被他對麵的男人攔住，說了些什麼。

那男人走了過來，坐在我的對麵說：“你在誰？”

“隨便，你這是？”

他看著我的眼睛問：“隨便？”

他看上去年紀不大，氣勢倒是足，特彆是麵癱著臉的時候。葉晨的朋友，不簡單。

我笑著說：“我約了一個葉晨的人見麵，不過時間不是現在。”

“你是樹林對不對！”葉晨激的跑了過來。

我點頭，樹林是我的筆名。

“太好了！我終於見到你了！能給我簽個名嗎？”

“當然可以。”

男人的臉更難看了。

不過葉晨並冇有注意到，我也冇有提醒他，不懂禮貌的小鬼，多氣會也好。

簽名最後以冇有筆，冇有紙，宣告流產。

葉晨的緒依舊很激，從做到我對麵之後就冇有停過，絮絮叨叨的說著他看到的事。

等他說完之後，我看像莊時，也就是葉晨的朋友，一開始他就給我介紹了，雖然我並不想認識。“你怎麼看？”

莊時側頭看著葉晨，“他想見，就讓他見見吧。”

其實我想問的是他信不信。葉晨坐下之後就戴上了眼罩，但是依然可以看出，他的心並不平靜。

“三院不好進，我被攔了好幾次。”

莊時思索一下說：“不走正常程式呢？”

“你是說……”

“明正大不行，那就進去。”

“你想的太簡單了，三院的牆有三米高。”

莊時掃了我一眼說：“後門。”

“三院有後門嗎？”

莊時說：“當然，等晚上可以去看看。”

葉晨驕傲的說：“我們可是做過功課的。”

“是嗎？”我挑眉問：“你知道進之後要找誰嗎？”

葉晨尷尬的笑笑說：“這個……不知道。”

我繼續說：“知道名字是第一步，還要知道病房，而且……據我所知神病院是有監控的，不想辦法避開監控，隻怕一進去就會被髮現。”

“那就速度快點，能找多間病房是多，他們不知道我們要找誰，不是嗎？”

“不。”我搖頭說：“他們知道，我去的次數太多了。不過……”

葉晨連忙問：“不過什麼？有辦法對不對？”

我看著葉晨說：“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病房在哪裡。”

“那去問問不就行了？”

“冇那麼簡單，他……不願意說。事實上，我已經纏了他很久了，一點有用的資訊都冇得到。”

葉晨不滿的說：“那你不是白說嗎？”

莊時：“不白說，他問不出來，不代表我們也問不出來。”

我笑著說：“就是這個意思，你們可以去試試。你帶眼罩是因為能看到彆的東西？”

葉晨點頭，“最近越來越頻繁了。”

“摘了眼罩看。”

莊時瞪著我說：“不行！眼罩不能摘！”

我：“彆告訴我，走路的時候眼罩也不摘。”

葉晨：“為什麼要摘？阿時會看路的。”

我再次無語，彆人能看到路和自己能看到一樣嗎？真的一樣嗎？

出了咖啡館我才知道，真的一樣！第一他們是開車來的，開車的是莊時，葉晨當然不需要看路。第二，那個莊時的，真的把他照顧的很好。

很快我們就到了尹寒家。

我站在一邊說：“就是這裡了，你們誰來？”

葉晨舉起手說：“我來吧。”

莊時牽著他的手走到門前，放在門鈴上說：“可以按了。”

如果這個作是一男一來做，我會說，閃瞎眼！然而是兩個男人，我隻能默默的轉開目了。

畫麵太，不忍直視。

可能是看到敲門的不是我，尹寒打開了門。

葉晨這時已經取下了眼罩，笑著說：“你好。”

尹寒：“你好，你是……”

“我葉晨，這位是莊時，我是和樹林一起來的。”

“樹林？”

我從一旁走出來說：“是我。”

“嘭！”門被甩上了。

我攤手說：“就是這樣，所以很艱難。”

葉晨無語的說：“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呀。”

“他很抗拒關於神病院的經曆，我都在他門口蹲守了好多天了，算了，還是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葉晨震驚的說：“好多天！”

“對，他一點化的跡象都冇有。”

“難怪人家不願意見你，這不是變態嗎？換我我也怕！”

我：“不，我隻是在門口等，冇有做其他的事。”

“這也夠變態了。”葉晨拉著莊時的胳膊說：“我總算知道為什麼都說，寫小說的不正常了，真的不正常啊！”

莊時：“不，阿晨，你說的還不夠完整。變態不是他的做法，而是想法，為變態，還以為自己做得都是正常的，這纔是真正的可怕。我們應該離開遠點，走吧，我帶你回去。”

葉晨連忙說：“對！你說的太對了！我們快走。”

莊時像我挑了挑眉，手把葉晨的眼罩拉了下來，揚長而去。

走到電梯口的時候，葉晨忽然停下了腳步，大聲說：“不對！”

莊時好脾氣的問：“你想和變態待在一起？”

“不。”

“那就快走，我也不想和變態待在一塊。”

這都是什麼事！怎麼就變態了？不就是在尹寒家門口站了幾天嗎？他要是告訴我真相，我能這麼等嗎？

經過這麼一折騰，我也冇心待在這裡了，於是決定回家。

走到小區門口，我看到了悉的車，葉晨和莊時並冇有走。

不過我冇準備搭理他們，莫名其妙被說變態，冇有人會淡定的接。

“等等。”

莊時住了我，我聽到了，但是冇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等等。”莊時跑著追了過來。

“還有什麼想說的？”

莊時：“晚上一起去三院。”

“我可是個變態，和變態一起行，合適嗎？”

莊時歎口氣說：“知道自己變態就好，趕改，彆帶壞阿晨。晚上我會去找你的。”

然後他就返回車裡，再然後，開車走了。

我現在的心很複雜，特彆想揍人。不過我冇有把莊時的話當回事，要是他知道我的住址，還在咖啡店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