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傳》第十四章 布偶替

第十四章布偶替

他跟我說,兄弟,錢我是不能收的,我勸你還是彆去那裡了,因為我的一個朋友就是在那個村子失蹤的。

他說,你要是不聽話,我也冇辦法。你出了鎮子一直往東南走,大約十幾裡路就到了,村子在一個土崗的後麵。

我謝了他,結賬之後從飯店裡出來。

剛走出去不遠,忽然聽到後傳來一陣唰唰聲。

鎮子上的人並不多,大街上冷冷清清的隻有我一個人。

我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店老闆正把我剛纔坐過的椅子搬到外麵來。

他手裡拿著幾張紙錢,不停的灑在門口

“媽的,真夠晦氣的!”我暗罵道。

他已經把我當了死人,不僅把椅子拿出來曬,還燒了紙錢。

這種紙錢被稱為買路錢,隻有死了人纔會燒的。

我也懶得跟他計較。

出了鎮子,順著小路一直往前走。

越往前走越荒涼,到最後路都消失了,周圍是一大片荒野。

因為村裡人不跟外界來往,難怪冇人知道這個地方,要不是巧遇到飯店老闆,還真找不到這裡來。

又走了一會,忽然兩道土崗出現在視野之中。

土崗同樣是右邊高過左邊。

這也是一個白虎銜的格局。

更讓我吃驚的是,土崗之間同樣有一個斷口。

斷口隻有兩丈多寬,小路跟一條死蛇似的,彎彎曲曲的從斷口進去。

我有一種錯覺,好像又回到了老家。

可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裡離老家足有一百多裡。

或許隻是地形比較相似罷了。

我小心翼翼的往斷口走去。

從那裡走過來,一棵高大的桃樹出現在視野之中。

桃樹足有四五丈高,枝繁葉茂的,覆蓋住大片地麵。

現在是盛夏時節,枝頭上掛滿了的桃子。

在距離桃樹數百米遠的地方,能看到一排排的房舍矗立在那裡。

要是冇弄錯的話,那就是我要找的白家窯了。

聽老闆所說,這個村子非常詭,我也加了萬分小心。

從桃樹下經過的時候,一陣風吹過,樹枝晃起來。

忽然一張白生生的麵孔從枝葉間了出來。

我被嚇了一跳,趕後退幾步,再抬頭往上看的時候,那張臉卻消失了。

頭上的冷汗,卻冇再繼續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仰著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桃樹的樹冠。

隨著風不停的吹來,一張張麵孔從枝葉間忽忽現的。

麵孔很像是孩的。

周圍靜悄悄的,我有一種骨悚然的覺。

站在那看了好一會,這纔看清楚。

原來掛在樹上的都是布偶,它們穿的服跟真人一樣。

隻是它們的眼睛都隻剩下空,眼珠不見了,看著非常詭異。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樹上居然會掛著這麼多的這種東西!我納悶著。

我穩定一下心神,打算繼續往村子裡走。

就在這時,一陣鼓樂聲傳了過來。

這種鼓樂聲非常悉,隻有送葬的時候,纔會吹奏這種樂曲。

前幾天爺爺出殯的時候,用的也是這種鼓樂隊。

約約的,我看到有一群人正從村子裡走出來。

人群中央的人抬著一乘轎子。

轎子是黑的,隨著人群走忽高忽低的晃著。

我往周圍看了看,旁邊有一個土坡。

我趕往那邊跑過去,然後把藏在土坡後麵,探著頭往外麵去。

隊伍浩浩的足有上百人。

他們一路上吹吹打打的,紙錢不停的飄落下來。

如果是送葬,他們抬著的應該是棺材,可我看到的卻是轎子。

這真有些不可思議,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用轎子送葬的。

隊伍在大樹下停了下來,走在前麵的是一名五十多歲,乾瘦的中年人。

他衝著後麵的人擺擺手。

大夥也跟著停住腳步,之後把轎子落地。

奇怪的是這麼多人送葬,卻冇有聽到哭聲。

離得近了,我纔看清楚,轎子跟普通的轎子很像,隻是周圍都是用黑紙糊的。

既然是送葬的,轎子裡裝著的應該是,可是看他們抬轎子的景,轎子似乎很輕。

我很好奇裡麵裝著的是什麼。

中年人走轎子跟前,還冇掀轎簾,已經有一對夫婦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他衝著男人說,白奎,你去把轎簾掀開!

他的聲音很有威嚴,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彆的人都閃到一邊,白奎把轎簾掀開。

我這裡地勢很高,轎子剛好衝著這個方向,裡麵的況看得很清楚。

轎子裡麵本就冇有什麼,在靠裡麵的位置坐著一個孩子。

上穿著簇新的服,隻是臉看得不太清楚。

白奎的進轎子裡,很小心的把那個孩子抱了出來。

孩子一的,甚至在的懷裡還保持著坐姿。

我突然看明白了,那本就不是小孩,而是一個做得很真的布偶。

跟我在桃樹上看到的很像。

他們大張旗鼓的居然是在給一個布偶送葬,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瞪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們的一舉一

這幾天遇到的事實在是詭異得出乎意料。

不過我能肯定的是,村裡住的都是普通人。

並不像店老闆所說的那樣,就跟吃人的惡魔似的。

或許這裡真的發生過什麼,隻是被人傳得越來越邪乎。

白奎低聲問中年人,族長,這麼做真的管用嗎?

族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怎麼會不管用?用了替之後,小勇就不會有事了。

聽到他們的話,我也明白了,在很多地方都有用替的風俗。

如果一個孩子得病,可以用替代他苦,孩子的病就會好起來的。

這是一種很古老的巫,冇想到在這裡還保留著。

桃樹上的那些布偶多半都是替

樹上的布偶足有數十個,不知道村子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孩子患病。

這讓我想到了二蛋等被蘇祖林害死的孩子。

白奎張張,卻冇再說話,他把手裡的布偶遞給族長。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準備好了一張桌案,上麵擺著一個香爐。

族長一揮手,有人抱著一個牛頭骨走過來。

頭骨隻有一隻牛角,牛角被染了紅

族長把頭骨接過來,然後襬在桌案上,很虔誠的衝著牛頭鞠了幾個躬。

他取出三支香來點燃,並把它們進香爐裡麵。

香著得很快,族長把布偶拿了過來。

邊的人遞給他一柄尖刀,他把刀在空中揮舞幾下,裡默默的念著咒語。

他的臉繃著,樣子非常嚴肅。

弄完這些,他的手臂一揮,尖刀向著布偶的眼窩裡刺了進去。

他的作很快,眨眼間,布偶的兩個眼珠已經被挖了出來。

眼珠圓溜溜的,從我這裡看過去,上麵還帶著跡。

它們原本很可能是貓或者狗的眼睛,被塞進了布偶的眼窩裡麵。

族長把布偶拎在手裡,然後遞給邊的人。

那人拿著布偶,跟個猴子似的飛快的爬到桃樹上,並把它掛在一個樹枝上麵。

那人往樹枝上掛布偶的時候,其他人都跪在地上,裡不停的唸叨著什麼。

古怪的聲音在我耳邊迴盪著。

這應該是一種很古老的咒語。

等那人從樹上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唸完了咒語。

族長吩咐人把轎子燒掉,看著轎子化了灰燼,他們才轉往回走。

隻有白奎和秀英每走幾步,都要回頭看看。

等他們的影消失在視野之中,我才從藏的地方出來,並走到桃樹下麵。

桌案仍舊擺在那裡,上麵放著那兩個帶的眼珠,以及還冇有燃儘的香。

三支香中,中間的一最長,與之相比兩邊的短了很多。

這是很典型的一長兩短的形狀。

爺爺曾經說過,香燒兩短一長的形狀是最不吉利的。

看來村子裡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我正站在桌子前看著,忽然一滴涼涼的從上麵滴下來,剛好落在我頭上。

我用手了一下,黏糊糊的,是紅的,很像是

放在鼻子下麵嗅了嗅,還有一子腥味。

我抬頭往上看了看,他們剛纔掛在樹上的布偶從枝葉間了出來。

就是從布偶的眼眶裡滴落下來的。

著那兩個黑的眼眶,我想到了老董和高齊的眼睛。

這隻是一個布偶,它是不會有覺的。

我弄不明白的是,這樣一個布偶,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的

布偶隨風晃著,有好多都滴在了樹上麵。

奇怪的是,滴正在以可見的速度滲進樹裡麵,並且很快就消失了。

“樹在喝!”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桃樹的表皮非常,上麵滿是奇怪的花紋,跟符文很像。

跟彆的桃樹不同,它的表皮是淡紅的。

看到這種樹皮,我忽然想到護符的,它們居然很像。

難道護符就是用這棵桃樹的一段樹枝做的嗎?

老董說過,他當初是從這個村子裡把我帶出去的。

符極有可能跟他們有些關係。

看看周圍冇有人,我從揹包裡拿出一張黃紙來。

昨天夜裡,我研究過籙前麵幾種比較簡單的符篆。

其中有一種符篆名探靈符。

用它能試探出周圍是否有不乾淨的東西,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我按照籙的記載,用指畫了一張符篆。

因為我現在還冇門,隻能用指畫符,這樣畫出來的符篆纔會有作用。

當然了,跟老董他們畫的符篆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

我把符篆在指間,然後按照籙上的記載念咒語。

當我鬆開手的時候,符篆跟蝴蝶似的飄了起來。

可是剛飄出去一尺多遠,就直接落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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