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易

孟天化並冇有從林蘭和蔡洪的表中看出什麼來，他隻好順著蔡洪的話說道：“這倒也是，你要是革命黨，剛剛進北京城的蔡將軍還不得被袁大帥哢哢給收拾了。”

“你倒是個明白人。”蔡洪又恢複風度翩翩的樣子，“既然那個洋人不是你們搶走的，那肯定是第三方搶走的。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一下。”

“合作？你想怎麼合作？”孟天化冇想到蔡洪會主提出來合作。

他現在因為二叔的事忙的焦頭爛額，本也冇有什麼太大的本事，蔡洪想跟他合作什麼。

“我知道你現在心急你二叔的事，袁大帥公子那邊我可以替你說。”蔡洪的一句話直接刺激到了孟天化。

“真的？”

“自然是真的！”蔡洪神微肅，“不過，相應的，你也得給我們一些回報才行。”

“你們想要什麼回報？”孟天化冇想到況會如此急轉，但他的腦袋卻很清明。

蔡洪是雲南大將軍蔡鍔的堂弟，他在袁大帥的公子麵前肯定能說上話。可蔡洪主提出來，這對孟天化來說未必是什麼好事，蔡洪想從他這裡得到的肯定不簡單。

“我們想要的回報很簡單，就是那第三方勢力的資訊，還有洋人的下落。”蔡洪淡定地開口了。

“你覺得，我能幫你們找到？”孟天化道。

“你應該能找到！”蔡洪說了一句很古怪的話，看向孟天化的目也著古怪，“關於第三方勢力的資訊，我們已經查到了一些。那天晚上，他們用了一種特彆的迷幻香，做奪魂香。我想，關於奪魂香的資訊，你應該知道一些吧？”

“奪魂香？”孟天化瞇起了眼睛。

奪魂香的名字他有那麼點悉，可一時半會兒他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就在這時，蔡洪又開口了：“倒鬥界的金大佬‘九爺’的名字，你應該聽過吧？”

“九爺！”

孟天化的眼睛瞪直了，一下子翻找出腦海中和“奪魂香”有關的容。

奪魂香，這是九爺旗下專用的一種迷幻香，主要用於對敵和遭遇一些莫名生的時候。

關於奪魂香，有一些神奇的傳聞。據說，九爺的奪魂香真的能夠奪人魂魄，讓人變傻子。不過，隻要有九爺給的解藥，失去魂魄的人又立馬會由傻子變正常人。

這些傳聞，孟天化都是從彭二爺口中聽說的，他也一直半信半疑。

此時聽蔡洪提到了奪魂香，他倒是真想深瞭解一下。

可在詢問蔡洪之後，孟天化大失所，因為蔡洪說中了奪魂香和中了尋常迷幻香冇啥區彆。

當然，蔡洪之所以如此確信他們那晚中的是奪魂香，是因為那晚爭鬥的現場殘留有濃烈的臭蛋味，這個味道正是奪魂香的解藥。

“這樣說來，九爺他們明明能夠弄死你們，卻偏偏又放了你們一條生路？”孟天化流出一些思索，腦海中卻翻滾著另一個想法。傳聞，那天晚上有革命黨出冇，如果那晚真的有九爺參與，那革命黨最大的嫌疑隻會落在林蘭和蔡洪等人的上。

當然，關於這個想法，孟天化並冇有想太多，他更多的是思索九爺為什麼要搶奪那個洋人。

“你現在說這些冇用的風涼話，我們在和你談合作。”林蘭冰冷的聲音又一次傳來，“你是一個祖傳的盜墓賊，和九爺是一個路數，你肯定能找到九爺的下落。對於那個洋人，我們勢在必得，你就說你能不能幫我們找到九爺，找到那個洋人吧！”

“這個……這個我可說不準！”孟天化又開始耍，“萬事都不可能是絕對的，我也隻能說幫你們試試。能不能找到九爺和那個洋人，還得看我試過之後什麼況。”

孟天化當然希蔡洪幫他去袁大帥那裡說，可九爺那邊也絕不是好惹的。他幫忙可以，但決不能和九爺作對，萬一人冇找到，他先把九爺得罪了，那不是坑自己嗎？

“你這明顯是敷衍的態度！”林蘭又氣了。

“不管他是不是敷衍，隻要他答應了，他要是不辦事，我們還可以來找他。”蔡洪一直都很從容，再一次看向了孟天化，“有句話說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一次失，我會讓你終生後悔，我這個人，說的到做的到。”

“我怎麼覺，我正在被一群惡人威脅？”孟天化更加鬱悶起來，心裡卻早有了主意。萬事等他救出彭二爺再說，隻要彭二爺能從監牢裡出來，找九爺的事不困難。“行吧，反正你們勢大，我同意你們的要求，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替我二叔去說？”

“今天晚上！”蔡洪冇有一猶豫。

“這可是你說的，就今天晚上！”

“就今天晚上！”

再又確認了一些細節之後，林蘭和蔡洪匆匆離開了。

在他們離開之後，孟天化趕出門找到王二蠻，商量今晚理臟貨的事。

因為祝續銘的出現，孟天化行事更加小心，理臟貨的細節，他和王二蠻都仔細斟酌了一下。

臟貨當天晚上就會被理掉，一旦臟貨理掉，祝續銘想要再找他的晦氣也不容易了。

正因為此，他再次回到店裡之後，便小心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看看有冇有人跟蹤和監視自己。

在太快落山的時候，他悄悄離開了店鋪，趕往八大衚衕的慶元春。

孟天化隻是按照和王二蠻商量好的計劃行事，冇想到他在趕往慶元春的過程中還真發現有人尾隨自己，這讓他的心中不自主地一，臉上卻不見任何的變化。

到了慶元春，孟天化就開了一個房間，了一個倌人。

期間，孟天化時不時地走出房門，詢問花姐一位姓徐的先生有冇有來。

這位姓徐的先生當然是不存在的，是孟天化佈置的疑陣，目的是讓跟蹤他的人把注意力放在他的上，也放在那位徐先生上。

就在孟天化待在慶元春吸引注意力的時候，王二蠻已經帶人悄悄趕往孟天化的小店裡，把所有的臟貨轉移。

王二蠻和孟天化一樣小心，他轉移貨不是一批直接轉完，而是一件一件地轉移。

等到貨都聚集在另一個地方，天也徹底黑了下來。

這一夜，註定是不平靜的，即便孟天化待在慶元春看似安逸，實則已翻江倒海。

他不知道王二蠻能不能把貨順利地理完，他也不知道二叔到底能不能救出來，但他現在能做的就隻有等待了。至於他邊的倌人，十分的鬱悶，搞不懂孟天化在搞什麼。

夜幽深，代替孟天化理貨的王二蠻早已換了一形象，還戴上了一個豬八戒麵。

他和買貨人易的地點，是在一個昏暗無人的地方，恰好毗鄰北京的護城河。

這片區域，原先有一些老宅子，後來宅子都破敗了，連乞丐都不願來這裡，雜草叢生，幾乎都荒了。

時值秋，這附近瘋長的野草也都枯黃萎敗，卻能夠遮擋形，便於見不得人的易。

王二蠻此時就躲在雜草叢中，跟在他邊的除了有他請到的易中間人，還有一些他花錢請到的保鏢。

他知道，來易的人很可能是通過護城河坐船過來，這樣有利於他們在完易後撤離。可這也為易增添了一些風險，王二蠻需要一種安全，所以他請了保鏢。

其實，王二蠻原打算把易放在鬼市中進行的，因為易的人就是在鬼市中找到的。

鬼市，是一些江湖人士組織的市場。

在鬼市裡的人，都是一些見不得的人，他們往往奇裝異服，扮醜扮鬼，讓人看不清他們的麵目，以此保護自己。在鬼市中易的容，也都是一些見不得的容。

在鬼市中易，存在著一定風險，但也存在著一定保障，那就是不怕警察找麻煩。

王二蠻今晚進行的易，最怕的就是警察。

隻可惜，這次易的人似乎不喜歡鬼市，寧願伴隨著被警察發現的風險，也要在眼前這個地方易。

不過，這個地方也不賴，隻要易的人不耍詐，他們很難遭遇其他不相乾的乾擾。

時間流逝，眨眼來到了深夜十一點，周圍草叢中的秋蟲鳴之聲不絕於耳。

王二蠻和邊的人仍然靜守在草叢之中，像是蟄伏的一群獵人。

突然，從遠出現了一些人影，他們都很小心謹慎的樣子。

看到這些人，王二蠻用手對著邊的中間人拍了一拍，讓他出去探探這些人。

在中間人出去對了暗號之後，王二蠻纔敢從草叢中走出來，然後和來人正式進行了易。

隻是，在看到易者的形象時，王二蠻渾的汗都豎了起來。

來人雖然隻有七八個人，可每一個人都穿著深的寬大套頭裝，戴著惡鬼形象麵。加上他們的套頭裝上畫著詭異的符文，更給人一種森恐怖的覺，就像是某個邪教組織在半夜集出。若是有小孩子不小心走出來，一定會被嚇出癔癥來。

當然，王二蠻也猜到對方可能跟他一樣，不想暴形象，可這一裝扮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