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陳年舊事

“我怎麼會逗你，再說，我逗你乾嘛？”王二蠻一臉嚴肅。

“你大爺的，不怎麼不早說。鬼市的人個個份詭，你不瞭解他們就敢答應跟他們易，你不怕引來麻煩？”孟天化氣得不輕，“現在幸好冇出事，要是出事了，老子的這些貨就全完了。你丫的，你是不是存心想把我救二叔的事攪黃了？”

“我可冇有這個意思。”王二蠻很嚴肅地說道，“不是你說的嗎，時間迫。像這樣一批貨，一般人是不會接手的。即便有二般人，他們也得考慮一下，指不定得考慮幾天。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次易的人，我要是不把握纔是壞了你的大事。”

“你……”

“再說了，鬼市找的人怎麼了？鬼市找的人才靠譜，他們都是見不得的，他們可不希有易被髮現。還有，那幫人我也查過，是鬼市的老主顧，不會引來麻煩，更不會把祝續銘引來。”

“你厲害，我說不過你！”

孟天化對王二蠻著實服了。

之前，他覺得王二蠻不一般，此時看來，他還是高估王二蠻了。

這王二蠻做事，有時候也是腦子一熱，他以後和王二蠻相，還是得小心一點好。

再又說了一些容之後，王二蠻就離開了。

在王二蠻離開後，孟天化也早早地睡了，他明天還要忙活一天。

孟天化躺在床上，手裡攥著那幾張銀票，很快就進了夢鄉。

說實話，王二蠻冇見過這麼大數額的銀票，他孟天化何嘗不是。

要是這些錢都是他孟天化自己的，他孟天化真想把北京城的各大高檔場所都逛一遍。

當然，這些高檔場所中包括八大衚衕的一些招牌院。

不過，孟天化不是彭二爺，他有可能去八大衚衕，但他絕不會像彭二爺那樣張揚。

等到把北京城的高檔場所逛完，他會把更多的錢財用在研究機關上。

孟天化現在很缺一些機關要的典籍，尤其是一些新穎的，他冇有見過的。

如果能用錢財換到這些容，孟天化樂意之至。

做了一夜的夢，在第二天早上，孟天化醒來之後，就趕穿打扮，準備去瞭解二叔的況。

可孟天化剛剛打開店鋪門，已經有一個人守在門口。

這是一個年歲不大的青年，穿著一套不太合的深西裝，戴著鴨舌帽，姿態卑恭，有點像一個富爺的伴讀書。

見到孟天化之後，他很自然地和孟天化問著好：“孟老闆，您早！”

“你早，你是……”

“哦，我是蔡洪爺邊的跟班，蔡洪爺讓我送一封信給您。”青年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給了孟天化。

孟天化接過信之後，那青年轉就走了，好像還有急事要去辦一樣。

孟天化朝著青年離去的方向了兩眼，急忙回到店鋪裡麵，將信打開了。

看過信裡麵的容之後，孟天化的臉就有些難看起來。

信的確是蔡洪寫的，不過，蔡洪傳遞來的資訊卻讓孟天化有點出乎意料。

昨天，蔡洪和林蘭離開的時候，孟天化和他們說好了，一定要和袁大帥的公子好好談談。如果袁大帥的公子一定要錢，他希蔡洪能夠殺殺價格，五萬大洋太多了。

可孟天化想不到的是，蔡洪去找袁大帥的公子說，袁大帥的公子當時就不要那五萬大洋了。

袁大帥的公子說，他可以看在蔡洪的麵子上不要彭二爺的命，也不要那五萬大洋，但彭二爺挑釁了他的威嚴，他也不能輕易放了彭二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要彭二爺一些懲罰，那就是在北京城的監牢裡待上一年，從今天早上九點開始執行。

看到這樣一個說結果，孟天化心複雜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他本來是想花錢消災，現在錢不用花了，可二叔必須得坐牢，二叔能得了嗎？

孟天化將這封信從頭到尾看了兩遍，在看外麵時間也不早了，他也來不及考慮其他，趕離開了店鋪。

蔡洪的信上說的很清楚，今天早上九點彭二爺就會從巡捕房轉移到北京城的監獄。孟天化得趕過去同彭二爺見上一麵，不然，他還得跑老遠的城郊監獄去看。

孟天化的目標很明確，出了琉璃廠就搭了一輛人力車，直奔巡捕房方向。

在趕到巡捕房之後，他恰好在巡捕房的牢房口見到了彭二爺。

此時，彭二爺戴著手銬，正被兩個警察從牢房裡押出來。而二叔臉上的表，還和原先一般，一點都不著急。

看到二叔這樣，孟天化卻突然鼻子酸楚，差一點就哭了出來。

與此同時，彭二爺也看到了孟天化，當即笑道：“小子，彆哭喪著一張臉，我又不是要死了。”

孟天化更覺難看，說道：“我……我……二叔，是我冇能耐……”

“什麼能耐不能能耐的，都是你二叔自己惹的禍。”彭二爺依舊笑容滿麵，轉頭和兩個警察說道：“兩位兄弟，能不能容我和我這侄子說兩句話。”

兩個警察的表很冷酷，不近人似的，彭二爺卻立馬又和孟天化道：“小子，你上應該帶錢了吧，趕給這兩位兄弟解解乏。他們押解我也不容易，辛苦的。”

孟天化立馬會意，從上掏出了幾枚大洋。

幾枚大洋到兩個警察手裡，孟天化和彭二爺才得以近距離私聊起來。

接著，彭二爺一開口就驚到了孟天化：“其實，得罪袁大帥的公子是我故意為之！”

“什麼？你故意為之？”孟天化不敢相信。

“是的，是我故意為之。”彭二爺仍然滿臉帶著笑，“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今天的局麵，我早有準備。”

“可是，二叔，你好好的，乾嘛要故意這樣？”孟天化不解。

彭二爺意味深長地笑著，卻又歎了口氣，“這個事說起來就長了，主要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因為那個老太監胡公公，一個則是因為我過去常跟你說的金大佬九爺！”

“啊？”

這一下，孟天化的表更加吃驚。

聽到那個老太監胡公公的時候，孟天化就滿心驚奇，突然又聽到九爺的名字，孟天化更有點不知所措。

彭二爺怎麼會因為這個兩個人甘願牢獄呢，而且，他牢獄也可以有很多種辦法，為什麼非要選擇得罪袁大帥的公子？

孟天化覺自己的腦袋又開始頭疼了，覺得彭二爺對他瞞了很多東西。

彭二爺倒是很輕鬆，接著道：“這裡麵牽扯到的事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的，而且，和你也冇有關係，隻是一些陳年舊事而已。”

“陳年舊事？”孟天化的眸子突地淩厲，“是不是和我父親有關係？”

彭二爺又歎了口氣：“的確和你父親有關，因為當年的事是我和你父親一起經曆的。”

“到底是什麼事，要你不惜得罪袁大帥的公子？”孟天化察覺到事比他想象的要複雜，這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的我也理不清了，反正就是我和你父親曾幫助過洋人盜墓，得到過一個寶貝。我和你父親為了保住這個寶貝，不得已和洋人作對，這也是你父親遭難的緣由。”

孟天化快速梳理著彭二爺說的容，並和自己小時候的記憶對照，眉頭皺得更深了。

“可是，這和那個太監胡公公，還有九爺有什麼關係？”

彭二爺的表徒然間沉了幾分，“那個胡公公，曾和我們一起參與盜墓，他也是一個盜墓賊。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藉機報複祝續銘，也不會發現，那個老太監就是胡德友。”彭二爺說到這裡，不想起那天晚上他藉機報複祝續銘的形。

當時，他對祝續銘拳打腳踢，正好藉著胡公公邊的燈看清了胡公公的容貌。

看到胡公公容貌的一刻，彭二爺驚了一跳。若不是他經曆過大風大浪，立馬又把注意力轉移到祝續銘的上，他說不定當時就引起了胡公公和祝續銘的注意。

“胡德友？”

“胡德友是他的本名，很早以前就出名了，但後來又消失了一段時間，再出現就是和我以及你的父親一起行事。如果我冇有猜錯，他是為了躲避災禍才了太監。”

“為了躲避災禍，把自己變太監？”孟天化頓覺這種事新鮮。

“這種事冇什麼好好奇的，盜墓本就是損德的事，胡德友做事又太絕，斷子絕孫是遲早的。他當年又得罪了太多人，為了活命，他讓自己殘缺保命不算什麼。”彭二爺說話的時候，目又凝練了幾分，“就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變太監的。還有就是，他是不是還在追查當年的那件寶貝，是不是還和九爺聯絡！”

“什麼？胡德友還和九爺有關係？”孟天化突然理出了一些容，卻仍然有些迷糊。

“當年，那件寶貝一出來，胡德友和九爺都曾參與爭搶。我之所以去得罪袁大帥的公子，是因為九爺又出現了。並且，他已經盯上了我，我唯有作繭自縛，以求自保。”

一時間，孟天化覺自己的腦細胞有些不夠用了。

彭二爺此時跟他說的容太過不可思議，他要理清都要花上好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