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天下第一“暗”

“王爺？”

墨修堯擺擺手，隨手抹去脣邊的跡，“凌鐵寒果然是名不虛傳。”雖然看似他佔了上方，但是以墨修堯的眼怎麼會看不出來，凌鐵寒是故意示弱。更何況，凌鐵寒雖然傷了很重，但是他的傷也不輕。就如凌鐵寒所說的，如果他傾盡全力的話，兩個人最後的解決大概就是誰死的更慘而已。他可沒有想要跟凌鐵寒同歸於盡的打算。

“王爺，要不要……。”邊的侍衛低聲問道。閻王閣幾乎全毀，凌鐵寒又了重傷。他們只需要派人跟上去，將凌鐵寒一夥人一網打盡也未嘗不可能。

墨修堯搖頭道：“算了，以後再說。”冷琉月說凌鐵寒對阿璃手下留，他是相信的。在他們這個級別的高手，如果想要襲別人的話，除非是同等級的高手否則很難有人能夠倖免。當然，墨修堯也算準了，凌鐵寒絕對不會爲了雷振霆而跟定王府作對的，只是他卻沒有想到凌鐵寒居然還是手了。就算阿璃沒有傷，他也無法就此當做沒有發生過。

“凌鐵寒還有用，回頭替本王送一封信給凌鐵寒。”墨修堯道。

“是。”

“王爺，墨統領函。”一個暗衛出現在墨修堯跟前，雙手奉上一封信函。墨修堯挑了挑眉，接過信函打開，卻在瞬間變了，“墨景黎，本王必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站在邊的兩個暗衛不著痕跡的往外退了一步，暗暗在心中爲惹了王爺的人祈禱。

墨修堯盯著手中的信函，眼神騭。想要封阿璃爲後？本王就要你做不了皇帝，看你拿什麼來封后！

“來人。”良久，墨修堯一把將手中的信函碎末隨手揮了出去。

“王爺，請吩咐。”一個黑暗衛出現在墨修堯後，躬聽候吩咐。墨修堯淡淡道：“讓墨華帶著本王的令牌親自走一趟南京。讓他告訴太后，大楚的皇帝可以換一個人。本王保證墨景黎不會回去找麻煩。”

“屬下遵命。”暗衛看了一眼臉沉的墨修堯，飛快的接了令飛離開了。王爺現在心不好，誰撞上了誰倒黴。

雷震霆離開飛鴻關的第三天，剛剛停歇了數日的戰火便被再次引燃。或許是因爲確定了墨修堯的死訊，西陵大軍這一次不再如之前和墨修堯手的時候一般小心翼翼的試探迂迴。而是全軍齊進，只往飛鴻關撲來。而另一頭，墨景黎帶來原本打算增援寒谷關的大楚援軍也直接繞過了寒谷關，取到玉名關只往西北上來，以極快的速度卡住了楚京和寒谷關通向飛鴻關的唯一的一條大道，佔據了雲州的溧城。

溧是楚京通往飛鴻關的必經之路，同時也是原本的雲州大族徐家的所在地。十年前徐家舉族遷往西北之後，如今的溧第一族便是與徐家有姻親關係的楚氏了。只可惜，墨景黎雖然是大楚的皇帝，但是他的到來卻並沒有到雲州和溧百姓的歡迎。就連雲州的這些名門族也一個個閉門戶，本不理睬墨景黎。這讓原本志得意滿的墨景黎了一鼻子的灰。若不是還有一理智在的話，只怕早就將這些名門族一個個滿門抄斬了。

而另一方面，雷震霆的西陵大軍也同樣不順利。墨家軍在慕容慎幾個名將的帶領下分散潛，給西陵大軍制造麻煩。雖然論兵法，論兵力，慕容慎南侯等人都比不過雷震霆，但是如果只是搗搗，牽制大軍前進的腳步的話，卻沒有什麼難度。特別是在衆人離開飛鴻關的時候，剛剛得到了定王妃親口傳授的十六字箴言“敵進我退，敵退我追，敵駐我擾，敵疲我打。”這幾位都是戰場上征戰多年的老將，自然很快就將其融會貫通，讓雷震霆鬱悶的彷彿吞了一隻蒼蠅一般的嘔心。吐不出來，吞下去難。

西陵大軍中，雷震霆神冷的盯著眼前的地圖。墨修堯的死訊和即將打敗墨家軍的好消息現在已經毫不能讓他到愉快和喜悅。看了一眼一戰袍走進來，面帶疲的雷騰風，沉聲問道：“還有幾天能夠到達飛鴻關？”

雷騰風道：“原本三天之我軍必定能夠兵臨飛鴻關。但是現在…只怕最都還要半個月時間。父王，現在墨修堯已死，我們並不需要趕時間。是不是先將那些雜草清理了再說？”只要墨修堯死了，墨家軍羣龍無首。只要有時間慢慢磨，西陵總是會戰勝墨家軍的。所以雷騰風實在是有些不明白，父王爲什麼要趕時間。甚至不過後還有慕容慎和南侯等人的威脅。

雷震霆搖頭道：“我們沒有時間。”

“父王？”雷騰風疑的挑眉。雷震霆苦笑道：“墨修堯死了，對西陵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對於鎮南王府來說，現在這個時候卻未必是好事。”

“兒子駑鈍。”雷騰風垂首，不解的道。

雷震霆嘆了口氣，道：“騰風，鎮南王府到底不是西陵皇室嫡系。安城那邊，還有一位陛下在。”西陵皇確實沒有太大的本事，但是卻也不是白癡。這些年，不過是在裝瘋賣傻罷了。

雷騰風皺眉道：“皇上？他能做什麼？西陵都在父王的控制下。”

雷震霆搖頭道：“當年定王府如何強勢？但是卻被連你都看不上眼的墨景黎整的險些滅門。難道還不夠給你教訓麼？”

“父王的意思是？！”雷騰風驚訝的道。

雷震霆微微苦笑。原本有墨修堯這個強敵在，西陵皇自然是有所顧忌。誰說西陵皇是全然的庸才？這些年，西陵的大小事務雷震霆一力承擔，累死累活。但是高高在上的西陵名正言順的主人依然是西陵皇。而現在，墨修堯死了，而雷震霆又征戰在外，正是西陵皇想要奪權的最佳時候。

雷騰風皺眉，對於那個坐在皇位上的伯父他一向是不怎麼看得上眼的。但是同樣他也明白，這麼多年，昏庸無能的西陵皇還能安安穩穩的坐在皇位上，本就是一種能耐。畢竟鎮南王府可不是當年的定王府，真的一心一意的輔佐皇室。但是，如果他們稍有不慎，當年的定王府就會爲鎮南王府的前車之鑑。

“兒子思慮不周，請父王降罪。”雷騰風低頭請罪。

雷震霆擺擺手笑道：“罷了，我知道你這幾天被慕容慎等人搞的有些心煩意。不過你說的也沒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給你留下二十萬大軍，你可能爲我軍斷後？”

雷騰風神一震，朗聲應道：“兒子絕不會讓父王失。”

雷震霆點頭道：“父王相信你，不過…千萬小心。只要擋住他們就可以了，不必急於殲敵。墨家軍這一次突然改變戰，幕後必然有高手提點。”

雷騰風皺眉道：“高手？墨家軍部除了墨修堯以外，還有連父王都速手無策的高手？”

雷震霆沉了一下，神有些複雜的嘆了口氣道：“如果本王預料的不錯，應該是葉璃。除了，墨家軍上下都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武將，不會有這麼天馬行空的打法。”對於葉璃，雷震霆始終不知道該作何評價。以他的眼看來，葉璃絕對還稱不上是什麼絕世將才。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子，卻每每出現令人意想不到的驚人戰績。等到事後研究的戰法時雷震霆才發現，葉璃每一次的戰都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出人意料”。因爲出人意料，所以無法複製。這樣的打發，需要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和過人的膽識。當然雷震霆是絕不會想到葉璃之所以有這樣的打發，並不是有什麼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和怪才。而是比他們多了上千年的見識和軍事素養罷了。真正的奇才，必然是獨樹一幟的創造出屬於自己的一個領域。而葉璃其實還遠達不到這樣的境界。

雷騰風慎重的點頭道：“父王放心，騰風絕不會輕舉妄的。”三十多歲的雷騰風早就過了年輕狂的時候，更知道何謂輕重。所以，他絕不會爲了一時的戰績而破壞父王的整個計劃。

雷震霆點頭道：“父王對你自然是放心的。罷了，你去準備吧。今天晚上，本王便連夜帶兵啓程。”

“是，父王保重。騰風告退。”

飛鴻關

“啓稟王妃，鎮南王雷震霆率領七十萬大軍分兩路往飛鴻關而來。”將軍府裡，正在弈棋的葉璃和韓明月停住了棋局。葉璃淡然一笑道：“終於來了麼？”

韓明月慢條斯理的將棋子收回旁邊的盒子裡，一邊笑道：“王妃似乎一點也不到張。”

葉璃微笑道：“張只能讓人做出錯誤的判斷，除此之外，沒有毫益。何況，這本就是早已經知道的事不是麼？”

韓明月挑了挑劍眉，含笑不語。他一直有些好奇，葉璃的底線到底再哪裡。但是似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法讓真正的崩潰和恐懼，“王妃的心之堅定，就是男兒也自愧不如。”

葉璃含笑搖搖頭道：“其實子的忍耐力和承能力原本都是遠高於男子的，只不過……”只不過這個時代的子早就被各種禮教束縛，養在深閨不經風雨。以至於遇到一點小事也只能失控的尖痛苦甚至暈倒了。

韓明月笑道：“看到王妃，在下相信這句話了。”

葉 無奈的苦笑，這也是被的好麼？這個時候，如果連都自陣腳了，整個飛鴻關只怕立刻就要一團了。看著葉璃從容淡定的清麗容，韓明月問道：“最多不過兩天，雷振霆的大軍只怕就要兵臨城下了。王妃有什麼打算？”

“打算？”葉璃揚眉淺笑道：“先送他一份大禮再談打算如何？”

“在下拭目以待。”韓明月笑道。

兩日後，距離飛鴻關不到十里的地方，西陵大軍士氣高昂，一路上勢如破竹。看到彷彿遙遙在的飛鴻關，走在最前方的雷振霆終於出了一笑意。只要拿下飛鴻關，西北境將再無險關可守，沒有了墨修堯，主要將領又被派出去了的墨家軍定然會羣龍無首。到時候…葉璃，你是否會後悔呢？

“王爺，此距離飛鴻關已經不足十里，是否在這裡紮營？”一位在前面探路的將領策馬回來，拱手稟告道。雷振霆挑眉，看了看前方的。地勢開闊平坦，只有西南方有一座孤山，雖然不便於防守，但是同樣的，在這一馬平川的地方，對方想要突襲也是難上加難。雖然雷振霆不認爲葉璃現在還能分出兵力來突襲，卻也不得不防。

點了點頭，雷振霆道：“就在此紮營，明日一早準備進攻。”

“屬下遵命！”副將領命而去，傳令全軍上下安營紮寨。

就在不遠的那座孤山之上，葉璃帶著之遙等人站在山崖上的著山下正在紮營的西陵大軍。看著那麻麻整齊有致的兵馬，韓明晰忍不住連連嘆氣，“這得有七八十萬人吧，咱們真的要死守飛鴻關麼？”飛鴻關上可是連三十萬人都沒有啊。

之遙瞥了他一眼道：“除非風月公子想得出還有比飛鴻關更易守難攻的地方。”一旦西陵大軍進了飛鴻關，那就不用再守了。一路打到璃城腳下都是一遍平坦，甚至連璃城都稱不上固若金湯。璃城本就只是西北一座不算大的城池改建的。雖然已經有十年了，但是防跟西陵皇城和楚京比起來卻也還是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韓明晰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他也不戰場上的事，不過是隨口發發牢而已。

“王妃，我們來這裡看什麼？看雷振霆帶了多兵馬麼？”之遙也有些好奇，王妃說要爲雷振霆的大軍準備一份大禮。但是他還真不知道王妃到底準備了什麼東西，非要到這裡來才能看到。

葉璃看了一眼底下正在紮在的西陵大軍，有些無奈的嘆息道：“這裡正不是一個好地方，不過也沒辦法挑了。秦風，準備好了麼？”

站在葉璃後的秦風點頭道：“王妃，請放心，早就準備好了。”

“很好，手吧。很快雷振霆應該就會派人上山來了。”葉璃點頭道。

“是。”秦風一揮手，上百個黑雲騎出現在了山崖邊上。手中握著弓箭對準了山下的軍營。

之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王妃，你不是打算用這一百來人招呼雷振霆吧？”先不說這麼遠的距離能不能中，就算中了又還能有多威力。就說這一百人對八十萬人，這些黑雲騎就是到口吐白沫也殺不了多人吧。

葉璃含笑道：“你好好看著就是了。放箭！”

嗖嗖——！

黑的羽箭弦之後激像西陵軍營。西陵大軍也同樣都是銳，一聽到弓箭破空而來的聲音立刻反應過來，“有敵襲！”

片刻間便已經全軍戒備。但是西陵士兵的反應再快卻也快不過已經離弦的箭，很快他們卻發現，那黑的羽箭並沒有向衆人，而是在了空地或者草堆帳篷上。就在衆人還不明白其中意味的時候，征戰一聲的雷振霆本能的覺出一危險，厲聲道：“撤退！”

“轟！”話音未落，只聽一陣驚天的巨響，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連串的巨響夾帶著濃烈的硝煙味在還未完全駐紮停當的軍營中想起。同時響起的還有無數士兵的慘聲。

接連不斷的炸聲幾乎持續了近半刻鐘的時間才漸漸平息下來。因爲炸造的濃煙瀰漫不散，雷振霆有些灰頭土臉的站起來看到的便是眼前的無數的殘肢斷臂，一片狼藉。許多士兵被當炸死，運氣不好的甚至被炸的四分五裂。而更多的人卻是被炸的重傷，缺胳膊，痛苦的躺在地上聲音。僥倖沒有傷的士兵也被嚇得不輕，一些膽小的甚至仆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並非西陵士兵太過淡笑，而是從來沒有人見過這樣恐怖的力量。如果有人仔細的關注過當年墨家軍搶奪楚京的戰事的細節的話，或許還會有所準備。但是當初那一場戰事，墨家軍使用的炸藥很，並沒有造太大的傷亡。而且事後也嚴的封鎖的消息，就連墨家軍自己的士兵知道的也不多，更不用說西陵人了。

山崖上衆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半晌之遙才從嗓子眼裡出一句話來，“好厲害……”那一次在楚京其實之遙是見識過這些東西的，不過之遙給人並不是十分欣賞。因爲那玩意兒搬運十分麻煩，積也不小。更重要的是，殺傷力其實並不是特別的。但是這一次，給他的覺卻足夠讓他震驚了。

葉璃著山下的慘狀，垂眸不語。

“葉璃？！”山下，雷振霆看著眼前的慘狀，終於忍不住怒吼出聲。目如電一般的向山崖上的衆人，準確的找到了葉璃的位置。雷振霆怒不可歇，剛剛這一場炸，西陵大軍死亡和重傷的士兵加起來超過了數萬。雖然這對於目前擁有七十多萬大軍的雷振霆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墨家軍卻沒有一兵一卒的損傷就造了西陵如此大的傷害，這對於西陵大軍來說所造的後果和影響絕對不只是折損了幾萬兵馬那麼簡單。

雷振霆一躍而起，朝著葉璃等人的方向撲了過去。在空中，雷振霆手中的劍揮出一道凌厲的劍氣朝著葉璃的方向衝了過去。

韓明月和之遙同時上前，擋下了這一道劍氣，同時，上百名黑雲騎手中的弓箭齊刷刷的瞄準了雷振霆了出去。雷振霆在空中本無借力，若是不想被刺蝟的話，就只能放棄攻擊葉璃的想法撤退。

但是雷振霆暴怒之下，手中長劍一揮，竟然同時將上百支箭全數掃落，劍勢毫不減的再次掃向葉璃。

一擊落空，黑雲騎並不慌，繼續開弓放箭。

之遙秦風韓明月等人都不約而同的躺在了葉璃的前面，以防止萬一黑雲騎依然攔不住雷振霆的話，他們就必須出手保證葉璃的安全。而唯一不上手的韓明晰站在葉璃邊，眼尖的看到葉璃從袖中取出一件造型十分奇怪的東西擺弄了幾下。然後看到葉璃舉起那東西向著前方，沉聲道：“三，讓開。”

站在葉璃前方的之遙一愣，反的聽命側開了。只聽的一聲巨響。之遙只覺得一道勁風從自己的邊過。雖然，原本還在空中兇猛無比的雷振霆子窒了一窒，然後緩緩地滴落了下去。之遙清楚的看到雷振霆的肩膀上一道花綻開，而他卻沒有看到中他的羽箭，當然之遙也敢保證絕對沒有任何一支箭中了雷振霆。

衆人驚愕的回頭看向後的白子。只見葉璃依然舉著那東西，那東西模樣十分怪異，還有一個黑幽幽的小黑，但是即使之遙和韓明晰這樣見多識廣的人也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暗。只是覺得雖然這東西的外形並不好看，被葉璃握在手中卻似乎有一種別樣的優雅的殺意。

更重要的是，就是這不起眼的東西，傷了西陵的鎮南王，天下四大高手之一的雷振霆。

“這…這是什麼？”

葉璃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手中的手槍嘆息道：“居然打偏了。”只可惜，這已經是目前能做出來的最好的手槍了，而且還無法量產。這是單發手槍，有效程也只在一百五十米以，雷振霆的輕功太過，連步槍的機會都沒有。不過比起上一次看到的，至殺傷力和穩定都有了顯著的提高，而不再只是個看起來好笑的玩。

“不打偏會怎麼樣？”在韓明晰看來，上百個黑雲騎沒到雷振霆，卻被葉璃一下子給打下去了，已經是很了不得的果了。

葉璃含笑道：“我原本以爲應該百分百能命中頭部的。”

“你想把雷振霆的腦袋穿？！”衆人悚然。

葉璃搖頭，“這槍的穿力不強，這麼遠的距離不穿。”

不穿也很恐怖。想象一下雷振霆那樣的高手腦袋中間被人打了一個的模樣。衆人看想葉璃的目已經稱得上是驚悚了。不，應該說是看葉璃手中的東西，這絕對是天下第一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