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嫡妃》425 西陵示弱

425.西陵示弱

425。西陵示弱

這一日,璃城裡格外的熱鬧。上一次如此熱鬧的時候還是一年前清雲先生的壽宴的時候,但是那時候前來參加壽宴的來客大都是打著一些打探和別有用心來的。而這一次,卻都是換了一種心。一種又是敬畏又是歎服的糾結心,還是那似有似無的示好之意。

過去的一年,無論是定王府還是整個天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如今的天下已經無人能夠跟定王相抗衡了,至,最近的十年裡不會有。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擔心,當定王府恢復元氣之後,會不會再次揮兵征戰四方,而到時候又有誰能抵擋定王府的鐵騎。如果不是三國聯軍剛剛打敗,如果不是如今的姓氏和勢力實在是相差太大,只怕又是一次新的諸國聯軍圍攻。但是現在,既然沒有實力,就只能示弱。

這一次的宴會,就在定王府裡舉行。因爲只是兩個孩子的週歲宴,定王府並沒有大肆宴請賓客,來客也不過是諸國的使臣和定王府的文武員罷了。其餘的諸國名流巨賈之類的一概沒有邀請,自然客人也就不多。但是璃城的百姓卻依然熱鬧沸騰的彷彿過節一般。

定王府院裡,兩個寶寶一大早醒來就穿上了嶄新的衫,被葉璃抱著和早已經到來的華天香等人一起玩樂。兩位徐夫人包括秦箏都出去忙碌宴會的事了,所以幾個孩子就只能給尚且待字閨中的幾個姑娘看管著了。

“孃親…娘娘……”心兒穿著一繡芙蓉的小裳,脖子上戴著一個緻的瓔珞長命鎖,雙手和雙腳上都帶著個銀圈兒,坐在墨無憂懷裡緻漂亮的彷彿畫裡觀音娘娘邊的玉一般。

無憂笑瞇瞇的心兒的小臉蛋道:“小心兒,孃親忙著呢,一會兒就來看你。”一大早醒來就沒有看到孃親,心兒不樂意了,“孃親,孃親……”

旁邊的麟兒聽到姐姐孃親,也跟著起鬨起來。而且麟兒明顯比姐姐更有行力,從的地攤上爬起來搖搖擺擺的就要往外面走去。華天香連忙將他抱了回來,“麟兒乖哦,孃親一會兒就來看你們。乖寶貝兒,先跟姐姐玩兒。”

聽到姐姐兩個字,麟兒立刻偏著頭去看心兒,等到華天香將他們放到了一起,姐弟倆有歪膩到一起忘了要找孃親的事了。看著姐弟倆坐在寬大的榻上咿咿呀呀的說著大人聽不懂的話,衆人都不由得莞爾一笑。

“心兒,哥哥來看你了!”門外,墨小寶帶著徐知睿和冷君涵秦烈興沖沖的衝了進來,開手就要來抱心兒。心兒明顯也很喜歡墨小寶這個哥哥,立刻出小手要抱抱。

墨小寶喜滋滋的將妹妹抱在懷裡,炫耀一般的看向幾個小朋友。對旁邊的弟弟卻是百般嫌棄,徹底貫徹了定王府孩兒是寶男孩兒是草的榮傳統。纔剛剛一週歲的墨風小朋友同樣不待見自己的哥哥。看到墨小寶抱走了天天跟自己一起的姐姐,頓時大怒,“小寶壞!姐姐…姐姐!”

被弟弟了小名兒,墨小寶俊俏的小臉頓時黑了。倒是他懷裡的心兒回頭看了看弟弟,在看看抱著自己的哥哥爲難了一下,還是朝著榻上的弟弟生出了小手,“弟弟,弟弟……”

無奈,墨小寶只得將妹妹放回了榻上。於是兩個小娃娃又抱到了一起,墨風更是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墨小寶,彷彿眼前的是想要拆散自己姐弟倆的大壞蛋。

看著墨小寶被氣的臉都歪了的模樣,衆人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小世子怎麼過來了?”墨無憂掩脣笑問道。墨小寶從小就跟墨無憂關係不錯,聽到問話,便笑道:“外面忙得很,孃親嫌我們礙事,就讓我來看看弟弟妹妹。”

墨無憂點點頭,今天確實是很忙。何況南詔公主失蹤了現在都還沒有找回來,定王府里人來人往的只怕也不是決定安全。相較之下,重兵防守,閒雜人等一概不許進院倒是安全許多。墨無憂笑道:“那很好啊,小世子就跟我和天香雲歌一起照顧麟兒和心兒吧。”

墨小寶幽怨的了一眼榻上抱在一起相親相的弟妹,他真的不是要拆散鴛鴦的惡婆婆好嗎?

無論定王府的前院如何熱鬧沸騰,人來人往,院的書房裡卻一如往常的寧靜。爲主人的墨修堯和葉璃並沒有出去接待客人,而是悠閒地坐在書房裡看書。以定王府如今的實力和份,能夠讓他們親自迎接的客人本就是寥寥無幾,而真正份貴重的客人一般也不會提前到來。

墨修堯悠閒的翻著一般野史,半躺在榻上,頭枕著葉璃的上,一頭如雪的髮整個隨意的披散在葉璃的膝上,有幾垂落在地上。

“啓稟王爺王妃,南詔王進城了。”門口,卓靖沉著的稟告道。

墨修堯翻了一頁書,淡淡的應道:“知道了,派人盯著。適時救下南詔王,告訴他們不要輕舉妄,儘量保證南詔王的安全。”

“屬下遵命。”

葉璃微微蹙眉道:“小王子呢?”

秦風沉默了一下,沉聲道:“好沒有看到小王子,不過。璃城所有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我們都已經佈下了眼線,所以…屬下懷疑墨景黎可能將小世子藏在了一些我們不會懷疑的地方。”

葉璃默然,當然明白秦風指的是什麼人。低頭看了看墨修堯,墨修堯半閉著眼睛,悠然的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一定要救出南詔的小王子。南詔現在對我們…很重要。”重要的不是安溪公主和小王子,而是他們的份。最近幾年,定王府已經沒有再出兵的打算,但是即使如此,西陵和大楚也必須要有人牽制。而地南方,民風彪悍的南疆自然就是最好的選擇了。至在未來的幾十年,南詔都會是定王府的盟友。

“屬下明白,屬下告退。”有了墨修堯的表態,秦風自然就沒有什麼顧忌了,轉出門辦事去了。

房間裡,葉璃淡淡道:“墨景黎手底下掌握的人絕對不止墨景瑜一個。”墨景瑜剛剛來到璃城不久,而且在璃城毫無基,墨景黎進出璃城毫無蹤跡,這絕不是墨景瑜能夠辦得到的。必定有極爲悉璃城的環境和各種事的人暗中相助。

墨修堯淡淡笑道:“這是自然。這世上…無論什麼時候都不了那些心懷叵測,隨時等著倒戈相向的人。若不是爲了抓出這些討厭的蟲子,本王怎麼會留下墨景黎那麼久?”

“墨景黎會不會看出來你放水了?”葉璃有些擔憂的問道,若是那樣安溪公主和那孩子就危險了。墨修堯笑道:“墨景黎若是還想再今天辦點什麼事兒的話,無論看沒看出來他都會來的。何況…我猜他現在只怕早就已經被仇恨矇蔽了心智了。就算本王在他眼皮子底下放水,他也是看不出來的。”

“你倒是瞭解他。”葉璃蹙眉道。其實在葉璃看來,墨景黎對墨修堯的仇恨來得有些莫名其妙。戰場上,勝敗是兵家常事,輸了贏了都要自己承擔。墨景黎爲了這個恨墨修堯恨到失去理智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事。何況,墨景黎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不是更應該很大楚皇太后和宗室們對他的背叛,西陵對他的利用麼?定王府怎麼算也排不上號纔對。

墨修堯淡淡一笑,他當然不會告訴阿璃他到底對墨景黎做了什麼。

“臣下陳秀夫求見王爺王妃。”門外,響起一個聲音。墨修堯坐起來,冷聲道:“進來。”書房的門被推開,陳秀夫走了進來,恭敬的見禮,“見過王爺王妃。”

葉璃含笑道:“秀亭先生不用多禮,剛剛到璃城就諸多瑣事纏,辛苦先生了。”

陳秀夫拱手笑道:“王妃言重了,分之事,不敢言苦。”這幾日陳秀夫過得確實不怎麼輕鬆,甚至讓陳秀夫有些後悔自己怎麼被徐清柏忽悠了幾句就跟著他一起回來了。一到璃城,定王立刻就宣佈,任命他爲左相。頓時讓原本還對他客客氣氣的大楚原本的名門世家們變了臉。也是,定王府武將的權利都握在對定王死忠的墨家軍將領手中,而代表文最高的兩個位置一個是徐家大公子坐著,一個卻便宜了他這個西陵來得外人。怎麼能不讓這些日子暗地裡勾心鬥角的算計著的衆人憤怒?只是這些日子被定王給整治了一番,這些人自然不敢在議論定王任人唯親,於是所有的不滿都朝著他這個左相過來了。強龍不過地頭蛇,陳秀夫雖然能力手段不俗,但是到底是一個剛剛到璃城的外人,這幾日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陳秀夫有時候甚至不得不懷疑,定王封他爲左相就是爲了制這些大楚的老牌名門世家,同時也杜絕了爲左相的他跟這些人勾結到一起去的。但是無論定王這麼做是爲了什麼,陳秀夫知道自己都是會接左相這個職位的。不是爲了權勢,也不是迫於定王的力,而是因爲只有站得更高,他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左相有何事?”和葉璃不同,除了如徐清塵這樣親近的人或者是定王府的心腹舊臣,墨修堯人一向是直呼其名或者只職位的。這樣讓人很明顯的覺到親疏有別,一開始可能會讓人有些不舒服,但是卻也會讓人更加謹慎形式。因爲這表示著王爺還沒有將你當真正的心腹,有志向的人自然要更加拼命上進,想要混日子的也會收斂一些。更重要的是,這也同時昭示著定王高高在上的地位和威勢,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臣服之意。

陳秀夫點頭道:“啓稟王爺,西陵鎮南王求見。”

墨修堯挑眉,“雷騰風,他現在來有什麼事?”話剛說完,墨修堯心中一道:“慕容慎和南候……”陳秀夫笑道:“不錯,恭喜王爺,剛剛收到消息,慕容將軍和南候一路勢如破竹,如今已經近與西陵接壤的邊城,西陵大軍也已經全數撤回。”

聽到這個消息,不止是墨修堯,葉璃的心也變的更好了。含笑道:“果然是個好消息。”若是別的員,這個時候難免要拍幾句馬屁說說小世子和小公主週歲宴上傳來這樣的喜訊,小世子和小公主洪福齊天云云。但是陳陳秀夫不會,一來是他的格不允許,二來陳秀夫原本就是西陵人,這些奉承的話由他來說未免顯得有些冷酷無。所以陳秀夫只是沉默的等候著墨修堯和葉璃的決定。

墨修堯站起來,笑道:“也罷,請鎮南王進來吧。說起來…阿璃,大楚那邊傳個訊過去,讓他們派人來談談那三十萬兵馬的問題。”雖然趕走西陵兵馬的是大楚的兵馬但是墨修堯卻沒打算把雲瀾江以北的土地讓給大楚。要沒有慕容慎和南候,區區三十萬人也不過是給西陵送菜罷了。自己既然出了力,自然不能沒有好了。雖然大楚現在有墨景瑜在這裡,但是在墨修堯眼裡墨景瑜已經跟死人差不多了,自然是需要大楚另外派人來談判了。

葉璃點頭道:“我知道了。”

“定王,王妃,秀亭先生。”雷騰風踏進書房外的花廳,平靜的朝兩人點了點頭。神平靜的毫看不出他剛剛得到西陵再一次戰敗的消息。

葉璃微笑點頭道:“鎮南王不必多禮,請坐。”

雷騰風寫過坐下,神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坐在左首邊的陳秀夫。這個人本來是西陵數一數二的大儒,能力才智和想法都是上上等的。可惜在西陵幾十年也沒有得到重要,卻沒想到西陵皇城淪陷不到幾年,就已經高舉定王府左相之位。該說墨修堯確實是任人唯賢,還是其他人有眼無珠?

“鎮南王可是有什麼要事?”墨修堯靠著椅子,悠然的問道。

雷騰風心中有些無奈的苦笑,跟墨修堯比起來他的氣勢本就要若一些,更何況現在是自己有求於人,主上門來更是低人一頭。但是想到戰場上剛剛傳回來的消息,雷騰風也知道自己必須拉下這個面子了。現在西陵邊境上只有大楚的三十多萬兵馬和慕容慎南候兩人不錯,但是要知道,現在中原的戰事已經全部平定,如果墨修堯願意的話,隨時可以排除墨家軍的鐵騎和將領趕到南方增援慕容慎二人。到時候就當真是西陵的災難了。

拱了拱手,雷騰風沉聲道:“實不相瞞,本王今日前來叨擾王爺和王妃乃是爲了貴我兩軍休戰之事。王爺和王妃想必已經收到了前方的戰報,西陵大軍已經撤回了戰前西陵和大楚的邊境線。”

墨修堯點點頭,皺眉道:“兩軍休戰自然是好事。這幾年連年征戰各地百姓同樣是苦不堪言,鎮南王有平息戰事之心,本王甚喜。不過,與西陵戰的乃是大楚的兵馬,只怕這件事…還要跟大楚瑜王會晤才能夠定下來。”

雷騰風挑了挑眉,看著墨修堯正道:“定王何必如此?你我都明白…雖然戰的是南楚的兵馬,但是是戰還是和,還不都是定王說了算?何況…瑜王只怕也沒有機會跟你我談這件事了。如今西陵國事繁忙,本王也等不到南楚在派出使者的時候,還請定王殿下海涵。”

墨修堯饒有興趣的打量了雷騰風半晌,方纔笑道:“看來,鎮南王的消息還真是靈通的很。”

雷騰風淡然一笑道:“定王也知道西陵皇室和蒼茫山的關係,自然有一些特別的消息渠道。”

墨修堯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道:“既然鎮南王有這個誠心,本王自然也不想多生事端。不過…還有些事咱們還是要提前說清楚。”雷騰風微微皺眉,“我軍全部撤離大楚境,另外,本王手中關於大楚和墨景黎的報也可以給定王。不知定王殿下還有邊要求?”

墨修堯揚眉笑道:“這個麼…自然是賠償了。南方富庶,這些年西陵也沒有從中原拿好,難道鎮南王都沒有想過要賠償中原百姓一些什麼?”雷騰風沉默的看著墨修堯悠然的小臉。其實說西陵對中原百姓怎麼樣了還真是冤枉了雷震霆和雷騰風了。西陵和北戎畢竟不同,雖然與大楚分屬兩國卻是同出一脈的。而且雷震霆一直將站到的地方都當自己的屬地在智力,雷震霆的能力也不是墨景祁墨景黎之流能夠相比的,所以總的來說其實這些百姓過得都還不算差。

但是爲戰敗的一方,而且還是率先侵略的一方,害者兼勝利者要求補償雷騰風也沒有什麼立場可以拒絕了。深吸了一口氣,雷騰風垂眸道:“西陵可以賠償定王府三千萬兩白銀。”

墨修堯搖頭,“八千萬兩。西陵的銀礦多在南方,這點銀兩西陵不至於賠不起吧?”

雷騰風臉變了變,搖頭道:“最多四千萬兩。”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道理墨修堯當然是懂得,偏著頭看了葉璃一笑,笑了笑對雷騰風擡起手道:“七千萬。”

“不行,四千五百萬兩。定王,西陵承不起更高的代價,若是實在不行…本王也無可奈何。”言下之意,定王要價太高如果西陵承不起的話,那還不如拼死一戰。墨修堯有些憾的看了看葉璃和陳秀夫,笑道:“那好吧,湊個整數,五千萬兩。”

雷騰風臉鐵青,沉聲道:“可以,分三年支付。”

墨修堯其實也不缺錢,三年時間也不算長,自然也不著急了。滿意的點點頭道:“沒問題,那麼本王多謝鎮南王恤了。本王會立刻下令慕容慎和南侯撤兵。希西陵也能遵守約定?”

“這個自然。”雷騰風沉聲道。

雷騰風答應的爽快,墨修堯心也好,滿意的點頭道:“好極了,既然如此,剩下的旁枝末節就讓下面的人去談吧。這事就給…給左相負責好了。”

陳秀夫一愣,連忙起道:“微臣遵命。”陳秀夫明白,這是對自己的信任,同樣也是對自己的考驗。和西陵談判的事給自己這個本來就是西陵人的人來負責。即使定王對璃城的大小員表示對自己的信任和委以重任。

雷騰風怔了一下,看了陳秀夫一眼點頭道:“如此,就有勞陳相了。今日定王府事務繁忙,本王就先行告辭了。”

陳秀夫淡然道:“鎮南王言重了。”

墨修堯點頭道:“那本王就不陪鎮南王了,左相,西陵的事全權給你置。”

“是,鎮南王,請。”雷騰風與陳秀夫一前一後告辭退出了花廳。

葉璃看著空的門口,淡淡道:“雷騰風…比起雷震霆來還是了一些。”墨修堯笑道:“已經不錯了,總不可能雷震霆一死了他就邊城第二個雷震霆。而且…他也變不雷震霆。不過,能忍…就很不錯了。”雷震霆是從西陵先皇的諸多皇子中廝殺出來的,雖然沒有坐上皇位,卻在西陵先皇駕崩之後獨攬大權,這份能力可不是雷騰風這種從小被雷震霆寵著護著的天之驕子能夠有的。雷騰風能夠在關鍵時候穩住陣腳,該忍的時候能忍就已經非常不錯了。假以時日,應該會爲一個不錯的守之主。但是想要有雷震霆在的時候那樣的威震八方的模樣,只怕是有些難了。

“阿璃何必管他怎麼樣?還是想想…西陵的四千萬賠款咱們要怎麼花吧。”墨修堯摟著葉璃低聲笑道。四千萬無論對定王府還是對西陵來說都絕對不是一個小數。要不然雷騰風也不會堅持要分三年還清了。而定王府有了這筆錢,這幾年打仗的損失也就基本上填平了。更不用說如今定王府麾下的領土,將近五分之四的原大楚領土外家三分之一的西陵領土。如今定王府的面積比現存的西陵和大楚加起來都要大。如今一切算是暫時的塵埃落地,這一路算下來,竟是所有的好都讓定王府給佔了。

葉璃好奇的看著墨修堯問道:“你想怎麼花?”戰爭賠款自然是充定王府的公庫裡了,顯然也沒有墨修堯想要怎麼花的餘地。葉璃和墨修堯行事一向是公私分明,即使定王府整個都是他們的,兩人也從來不會摞公帳上的銀兩做私用。幸好兩人也都不是喜好排場奢華之輩,倒也從來沒有過銀兩方面的擔憂。

墨修堯一邊把玩著葉璃的髮,想了想葉璃的話也有些無奈,“本王想要爲阿璃造一座漂亮的宮殿呢。”看著他沮喪的樣子,葉璃不由得莞爾一笑道:“前些日子還說過幾年就陪我出去遊山玩水。等你的宮殿修好了,給誰住啊?”

墨修堯擡起頭來看著,認真的道:“本王想要給阿璃最宏偉緻的宮殿,最麗的裳首飾,最緻的味佳餚。只要是阿璃想要的,本王都會找來給阿璃的。”

葉璃含笑看著他,淺笑道:“我可不知道我還有做亡國妖姬的潛質。勞民傷財。我只想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在一起。能夠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就好了。這麼多年了,眼看著咱們就可以安安穩穩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了,我覺得…我想要的,早就已經得到了。”

“阿璃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想要什麼。”墨修堯有些憾不甘的道。阿璃對權勢華服珠寶都沒有奢求和,即使是墨修堯有的時候也不能確定到底有什麼特別喜歡或者特別討厭的,這一點總是讓定王耿耿於懷。

“因爲我想要的,你早就已經給我了。”葉璃淺笑道。

“給你了?”墨修堯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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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靠在他的懷裡,輕聲道:“一生一代一雙人。只有這個…纔是我想要的。”

墨修堯一愣,擡手地環住了纖細的腰,低聲道:“一生一代一雙人…墨修堯今生,唯阿璃一人。”沒有什麼賭咒發誓,海誓山盟,墨修堯只是淡淡的道,彷彿只是一個簡單的陳述,卻比任何的誓言都讓人到安心。葉璃微微點頭,“我知道。我也一樣。”

陳秀夫陪著雷騰風出了書房的院門,兩人並肩而行。雷騰風看看邊的陳秀夫,不由笑道:“看來秀亭先生在定王府深得定王和王妃重用?”

陳秀夫正道:“王爺王妃知遇之恩,陳秀亭激不盡。”雷騰風沉了片刻,笑問道:“如果本王願意封先生爲西陵大丞相,不知先生可願屈尊回西陵,輔佐本王?”

陳秀夫神平靜的打量了他片刻,輕輕搖了搖頭道:“忠臣不事二主。陳秀亭不敢自稱忠義,但是卻也不是兩面三刀,搖擺不定之輩。鎮南王的盛,陳秀亭不敢領。”

雷騰風原本也不過是個試探,自然也沒有指陳秀夫會如此輕易的就倒戈回西陵了。只是被陳秀夫如此乾淨利落的拒絕了,雷騰風到時有些不舒服了。站住腳步看著陳秀夫問道:“不知秀亭先生對西陵的現狀可有什麼指點?這個…應該可以說吧。”

陳秀夫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道:“君不君,臣不臣,或者臣強主弱,終究不是長久之道。鎮南王還是早做打算吧。”雷騰風一愣,還想再問,陳秀夫卻沒有再說什麼的意思,側朝著雷騰風擡手道:“鎮南王請。”

雷騰風也只得下心中想問的話,點頭道:“陳相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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