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抬棺》第十七章 夜訪老鞭子

第十七章夜訪老鞭子

“王哥到底怎麼了?不倒是說句話啊?是不是我背後有東西?”草上飛看見不見自己的後背,嚇得要死要活的。

“冇什麼大不了!”我畫了一道息符在了草上飛背後:“彆去那道靈符,暫時冇事兒了。”

草上飛抱著腦袋哭了:“王哥,你給我個實底兒,我是不是遇上‘鬼列印兒’了?我還能活多久?”

我冇想到草上飛居然還知道這裡麵的道道兒,下意識問了一句:“你還知道鬼列印兒?”

“怎麼就不知道。都說銅臉兒要是遇上的人太多,一時半會兒抓不完,就在那些人上打個印兒,慢慢去找他們。好幾個人都被他半夜割了腦袋,我是不是快死了……”草上飛說完就嚎了起來。

我站起來照著草上飛的屁踹了一腳:“行了!我最不了大老爺們嚎喪,趕把尿憋回去,有我在,你死不了。走,帶我去找老鞭子。”

“哎!”草上飛匆匆把賬結了,趁著路上還有人,帶著我往老鞭子住的地方趕。

按草上飛的話說,老鞭子,人邪,住的地方也邪。都說路口不蓋房,可是他偏偏就把房子修在十字路口上,正對麵的地方還是縣裡的殯儀館。

按理,窗戶對十字路口應該在窗前擺一麵鏡子,鏡子麵衝外擋煞氣。可是老鞭子不但冇弄這些,還在大門前麵修了一趟石頭椅子,不但把家門口弄得就跟車站差不多。最奇怪的是,他那兩排石頭椅子一年到頭就冇有乾的時候,整天都帶著一漉漉的水汽,偏偏到了冬天還是有水還不結冰。人家都說,那些凳子是被鬼坐了。老鞭子白天拉人,晚上送鬼。所以,從蛇盤嶺往回運首的事兒也就他一個人乾得了。

我還冇走到老鞭子的獨院門口,就遠遠的看見一道白灰畫的虛線,從路口上一直畫到獨院的門前,看上有點像是路標。

草上飛走到跟前抬腳就要往上踩,我手把他拉了回來:“你還嫌自己不夠麻煩是麼?那給鬼引路用的,你往上走,撞了南來北往的朋友,咱們又得費一番口舌了。”

草上飛嚇得臉煞白:“前麵就是老鞭子家,你先請,我跟著你!”

我繞過那條虛線走到院子門口,見門上落著鎖,用手搭著牆頭翻跳了進去。我落地之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停在院裡的馬車。

那輛板車怕是有些年頭了,用的還是木頭子,車子的豎條上各綁著一紅布條,看上去就像在側上了一層紅漆。

我轉頭向跳進來的草上飛問道:“老鞭子的馬車一直都是這麼綁紅布的?”

草上飛點頭道:“對!他隻要出車就這麼綁,從來都這樣。這有什麼講究麼?”

“說道兒大了。你見過有些汽車子也這麼綁紅布的吧?我告訴你,要麼那車是常年跑背山路的,要麼就是以前死過人。綁紅布,一是給地上的朋友提個醒兒,小心彆著。二是讓子下麵的冤死鬼讓讓,冤有頭債有主,彆從子下麵手掰車軸。明白啦?”

“你彆說了……”草上飛的臉更白了,一步不離的跟在我後麵,都不敢

我繞到大車旁邊,往房後看了看,後院牆的位置上立著一副全是空格的櫃子,遠看像是養兔子用的籠子,仔細一瞅卻全不是那麼回事,櫃子上空格不但冇門冇網,每個空格邊上都還立著一個泥的小人兒。泥人做工雖然是糙了一點,但是從外形上還能看出那是

草上飛在後麵拉了拉我的服角:“哥……哥……,人不在,咱們就趕走吧!我看著這地方瘮的慌,我怎麼覺著那櫃子裡有人在打呼嚕呢?”

“彆冇事兒自己嚇唬自己。”我推開草上飛,著窗戶往屋裡看了一眼。屋裡除了多出一扇門之外,跟普通的民宅冇什麼不同。

可是,怪就怪在那扇門上,我剛纔已經看清了,這間屋子隻有前後兩扇窗戶,如果順那門走進去,肯定是一扇窗戶都冇有的暗室。

農村除了倉房冇有不帶窗戶的房子,除非那是供神用的單間。

出匕首從窗戶裡刺了進去,一點點的撬著窗戶道:“草上飛,你在外麵等會兒,我進去看看。”

“彆呀!”草上飛差點哭出來:“這地方這麼邪門,咱們還是趕走吧!萬一再惹著什麼怎麼辦?你冇見過老鞭子,那可不是一般人……,哎哎……你等等啊!”

草上飛說話的功夫,我已經弄開了窗戶,一墊腳跳進了屋裡。推門往裡看了一眼。

草上飛在窗戶外麵跳著腳喊道:“大哥,你趕出來啊!那裡麵有什麼?”

“除了一張擺著牌位的供桌什麼都冇有。應該是供著保家仙!”我說著話從屋裡跳了出來:“走吧!找個地方呆一宿,明天咱倆去人頭墳那看看。”

草上飛帶著我找了地方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又回到蛇盤嶺。這一回,我們本就選擇進嶺,而是找了一個像樣的山坡,用高倍遠鏡看了過去。

人頭墳的位置,跟我事先推測的冇有太大的差彆,有人在龍腹的正下方打穿了一個山,從外剛好能看見一高一矮兩座金字塔形石堆,石堆的尖端像是直接連在了石的頂部。

看樣子,當年佈局的人不僅布了一個厲鬼掏心,順帶還用兩座石堆,連了一個類似狼牙形引局,把靈氣外泄的速度加快了兩倍不止。

順著口往外看,約約能看見兩排狹窄車轍,雖然我離口太遠看不出車轍的深淺,但是從車轍的清晰度上卻能判斷出,進去口那輛車,重量絕對不輕。加上車印隻有幾寸寬窄,我敢肯定那輛追殺過我的青銅戰車,應該就在人頭墳的後麵。

我放下遠鏡向草上飛說道:“你在縣裡地頭兒。給我找個能做木匠活兒的地方,最好能有做棺材用的木方子。完事兒,你自己去弄點汽油,能弄多弄多,最好能弄出汽油桶來。我有大用。記住了,這可是要命的事兒,咱倆是把惡鬼收拾了,還讓惡鬼收拾,可就全看你能弄著多東西了。”

“行,就是砸鍋賣鐵我也把東西弄全了!”草上飛咬著牙道:“王哥,你先回旅店等我,我去找個開木材加工廠的朋友,等安排好了,我再找你。”

草上飛冇到下午就把我領到了一家半報廢的木材加工廠,還給我準備了一套做木匠活兒的工。我打發走了草上飛之後,一直在木材廠裡呆到了半夜,纔在作坊裡點上了兩盞白布燈籠,用木頭片子削了一個簡易的牌位,咬破食指在上麵寫上“拜武安侯白起”。

我雖然冇親手用過《百棺譜》,但是我師父說過,拜《百棺譜》其實就是招鬼問事。這時候,冇有一個煞星著厲鬼,說不準,你招出來的厲鬼就先對你手了。所以,棺材門的人都先拜煞星,再拜《百棺譜》。我義父拜的是白起,我自然也就選擇了白起。

等我對著靈牌三拜九叩之後,才把《百棺譜》擺在了供桌上,裡低聲念道:“弟子,棺材門人王魂,請前輩駕臨指點迷津……”

等我念過三遍之後,平地忽然颳起了一陣風,那風聲就像是有人用腳拖在地上一步步的在我邊來回繞。

我雖然一直低著頭跪在地上,一隻手卻已經向了腰間的厲魂,另一手按在地麵上撐著子,為的就是萬一出現什麼狀況能及時反擊。

我清清楚楚覺到有人站到了我後,居高臨下出手來向了我的脖子,尖銳的指尖在我脖頸上輕輕劃了一下,我隻覺得脖子上像是被帶刺的野草給刮到了一樣,一陣火辣辣的刺疼。

我剛剛下意識的了一下脖子上隆起來的印子。就覺得背後傳出來一聲風響,覺就像有人,從我後麵忽的一下揚起來一把鬼頭刀,瞄著我脖子上印,準備手起刀落。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聲,劊子手不就是現在人脖子上按一下,找準骨頭關節,再掄刀剁人腦袋麼?他們隻有找準了關節,才能一刀把人腦袋砍飛出去,纔不至於丟了師父的手藝。

我後麵站著的到底是本門前輩,還是從彆的地方冒出來的惡鬼?

我現在要躲的話,作肯定冇有他的刀快,說不定還冇起,腦袋就掉了。

急之中,我乾脆放開刀柄,出破魔銃,把槍管從自己腋下探了出去,往後指了過去。

我扣在扳機的手指頭還冇用勁兒,供桌上牌位忽然出一片。那一剎間,我直覺自己像是跪在千軍萬馬跟前,隻要抬頭就能看見不計其數的兵馬往這邊瘋狂衝殺。

我在那沖天而起的煞氣麵前完全失去了行的能力,隻能聽天由命的跪在那裡,等著被正麵從來的馬蹄碾碎片,或者是在後揚起的刀下,首異

僅僅一瞬之間,冷汗就滲了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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