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被鎖了？”

進染穀繪理的客廳時，正穿著昨天那套長居家服，坐在沙發上雙手捧著一個貓圖案的杯子，空氣中瀰漫著咖啡的香味。

“是啊，還好小田老師也在活樓，很快就把門打開了。”

竹有海回家後隻簡單收拾了下，便用穿越到染穀繪理的客房。

在用慣了量子位移後，這個世界小了很多。

“你和學姐這自作自。”

染穀繪理彎起角，接著說：“我就說嘛，對待那種爛人就不該手下留，隻是警告一下，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麼無所顧忌的。”

竹有海坐到對麵。

彼此對視後，染穀繪理的臉上出現些許不自然。

“我給你倒杯咖啡去。”

將杯子放到一旁，靜悄悄的去吧檯了。

這傢夥是貓麼，走路冇聲音的。

很快，染穀繪理就將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遞到他前。

“謝謝。”

竹有海試著吮了口，溫度正合適，就是太苦了。

“關於那位兇手，我找到了一點線索，正讓吉高警查呢，你彆太有力。”他說。

“哦……”

染穀繪理緩緩點著頭，黯淡的眼眸中冇有彩。

“不興趣麼？”

“我雖冇你那麼聰明的腦袋，但我也有自己的辦法。”

染穀繪理輕聲說著，話裡卻有著沉重的意味。

“你下午除了找手機，又做彆的事去了？”

“當然，我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呃……”

竹有海覺這件事有點不妙，試探著說：“可以分一下麼？”

“坐過來告訴你。”

染穀繪理表嚴肅，拍著旁位置的同時，裡發出“嘖嘖”的聲音。

“你是在喚貓麼？”

“過來。”

“……”

竹有海起坐過去，靠近邊後，能聞到一好聞的沐浴味。的短髮仍有些漉，看來剛洗過澡。

“說出你的鈔能力吧。”

他鎮定心神，悄悄向旁挪了挪。

“以彼之道，還隻彼。”

染穀繪理裝作高深的模樣。

“原來你是姑蘇慕容……呃，你不懂是吧。”

險些忘了這裡是日本，想必冇看過天龍八部。

竹有海乾脆直言：“你要怎麼做？”

“要嚴一點哦～”

染穀繪理將上傾過來，湊到竹有海耳邊低語：

“我會在家裡等那位兇手過來，同時遣散這棟樓的人，當兇手進來後，我就……！！！”

“我去！”

竹有海被突然提高的嗓門嚇一跳。

“哈哈哈哈哈！！！”

惡作劇得逞的染穀繪理開懷大笑。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覺小聲的背後充滿無助，又有些黑的癲狂。

總之很不對勁。

“瘋子。”

竹有海籲口氣，皺起眉問：“你是要和他同歸於儘？”

“哈哈哈，當然，我要用他的方式炸掉整棟大樓，隻有這樣纔會讓他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的臉上仍掛著笑容，眼中蘊含的危險，卻讓竹有海脊背發涼。

“你這不亞於恐怖分子啊……”

竹有海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忍著裡的苦問：“你開玩笑的吧？”

“當然，逗你玩呢。”

染穀繪理開玩笑似的拍了下竹有海，站起來後有些打晃，收斂笑容後說：“冇吃晚飯呢吧？為報答你的咖哩飯，我下麵給你吃吧。我家還有些意大利麪。”

“好啊。”

竹有海點頭。

看著眼前的覺染穀繪理，總覺有些反常，似在可疑掩飾著什麼。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是吉高砂打來的電話。

“喂，比對出去過迪斯尼的死者了？”

竹有海直接問出最關心的事。

“哪有那麼容易！”

吉高砂氣呼呼的埋怨著：“我們總署已經不負責這件案子了，目前隻有我一個人在跑，而且連個理由都不知道，就被你這高中生差遣，真是的。”

“抱歉，是我太心急。”

竹有海也覺得剛剛的態度很有問題，瞄了眼走遠的染穀繪理，低聲說：“關於兇手的機我晚些告訴你，因為染穀就在邊，我不方便說。”

“染穀繪理在你邊？那太好了。”

吉高砂鬆口氣的樣子。

“怎麼了？”

竹有海心下一沉。

“我剛收到一位線人的訊息，有人黑市定了一筆炸藥，聯絡人似乎是……染穀繪理。”

“靠。”

“你知道？”

“我會開導的，幫我把這件事下來，拜托了！”

“欠我一個人哦。”

吉高砂說後掛了電話。

“喂，你這傢夥，還真訂炸藥了啊？”

竹有海走進廚房，染穀繪理正在燒水下麵，同時熱著醬料。

“真是一幫廢。”

染穀繪理小聲嘀咕著，麵無表的問：“你喜歡什麼味道的，番茄牛還是油培。”

“炸彈味的吧。”

“好。”

染穀繪理猛灑辣椒。

見那憔悴的樣子，竹有海不免聲勸告：“那可是炸彈啊，違法的，大姐。”

“既然警察幫不了我，那我就自己想主意，總不能白白等死吧。”

“話雖如此，我不正幫你麼。”

竹有海認真的說。

“……”

染穀繪理低著頭，鼻翼忍不住了。

“看新聞了麼？”問。

“隻看到有關兇手炸樓的新聞，隨後就冇再關注了。”

“很彩的。”

染穀繪理從兜裡掏出手機，點幾下後，將一篇新聞遞給竹有海。

新聞是《變死神？疑是連環殺人案兇手，在網上放出死亡名單》的長標題。

容很簡單，兇手在網上公佈6個人名，稱明天必須殺掉。

如果警察乾涉，或是當事人逃跑，都將如今天炸掉的大樓一樣，殺掉更多無辜的人。

“這也太猖狂了。”

竹有海拿著手機的手忍不住發抖。

“評論纔是最彩的呢。”

染穀繪理冷冷的說。

新聞評論區裡，點讚數最高的評論是：被點名的人還是自殺吧，彆牽連無辜的人。

其他高讚評論大多也是這個論調。

“換做是你呢？”

染穀繪理盯著竹有海，接著問：“你會為了保護更多無辜的人，去犧牲另一個無辜的人麼？”

“……”

竹有海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抱歉，我忘了你也是害者了。”

染穀繪理熄滅爐盤中的火，勉強笑著說：“總之麵對這樣的世界，我是絕不會躲的。”

晚飯就在勉強的笑容和冷冰冰的氣氛中度過。

竹有海有些胃疼，與染穀繪理的意大利麪無關，單純是來自神上的力。

不知不覺中到了深夜。

染穀繪理晚飯後，就一直坐在電視前玩主機遊戲，直到竹有海告辭回家時，仍呆呆的坐在哪裡，機械的按著遊戲手柄。

冇事吧……

竹有海有些擔心。

回到自己家後，他快速衝個澡，隨後就躺在臥室等著吉高砂的訊息。

吉高砂中途打過電話，又找了兩位同事幫著調查，相信淩晨之前就會有結果。

竹有海撐著不斷湧來的睏意，不時看著手機時間。

這一天就快結束了。

“嘟嘟嘟……”

電話響了，竹有海立即接通：“喂！”

“找到了！”

吉高砂的聲音很興，似拿著紙張，接連傳來翻閱聲說：“在品川帝都國立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裡，有位名……”

的聲音忽然停了。

“喂，怎麼了！”

竹有海心急如焚的坐起，忽然腦袋一暈，鼻子“”的下遭到重創。

“我去……痛！”

不隻是什麼東西砸到臉上，掉在枕邊。

咦，我什麼時候關燈的？

竹有海著痠疼的鼻子，再拿起手機時，吉高砂的電話已經掛斷了。螢幕時間顯示當下時間：0:00。

“搞什麼啊……”

他急忙撥打吉高砂的電話。

電話等待了十多秒鐘，聽筒裡總算傳來吉高砂的聲音。

“喂，請問是哪位？”

“我啊，你剛剛話冇說完呢，關於那位死者的事。”

“死者？抱歉，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吉高砂語氣疑，並不像是開玩笑。

“我是竹有海。”

竹有海有些生氣。

“竹同學？這麼晚打電話，是有新發現麼？”

“啥，不是我有新發現，是你啊……”

竹有海話未說完，忽聽屋外傳來一聲尖，似乎是……染穀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