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勇者之戰

在接來兩天的日子裡，我如有神助一般，學會了所有東西。這樣巨大的進步讓我欣喜若狂，我彷彿都已然預知道，那六位高高在上的仙尊收我為徒的場景。

我雖然有些自鳴得意，但快樂的時間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流逝，一轉眼，最為激人心的時刻，已儘在眼前。

明天是九月十五，是我來到崑崙的第三十天，也是決定我今後是否能夠留在崑崙的最為關鍵的日子。

對於明日的月末考覈，所有人都必然是神經繃，嚴陣以待，畢竟能來到崑崙的人，都不簡單。

這一百多人中，能人輩出，我想要拔得頭籌，到底有無可能，我還完全不得而知。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中雜如麻，迷迷糊糊間，天竟然已經亮了。

卯時的飯堂從未像今天這般擁，許多從未見過的麵孔，帶著滿滿的自信，從我的麵前出現又消失。站在飯堂的中央，聽著周圍的喧鬨，我覺得，我渺小的如同一粒塵埃。崑崙是久負盛名的仙宮，這裡群英薈萃，我要如何才能穎而出呢？

考覈的地點定在了涼風山山頂，故地重遊的心早已不似當初那般單純。

在一片肅然起敬的期盼中，踏著第一抹，萬眾矚目的六位仙尊終於現了。

他們高高的端坐在彩雲之巔，俯瞰著涼風山頂。儘管距離太遠，我無法看清，但是是他們舉手投足，就已彰顯出傾世絕代的威嚴和超凡出塵的仙資。

“憶之！憶之！從左邊數第三位就是明哲仙尊了！”韓敏看著六位仙尊，就像一個小一樣激到不行。

按照韓敏說的，我仔細朝那位仙尊看去。此時，他正安靜的端坐在蓮花團之上，任由一席淡藍的袍在風中翩然飛舞，真是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堪稱是驚為天人。

正當我看的癡迷，那位仙尊突然起說道：“每年的今日，都是崑崙的盛會！所有新人，不論門第，都將在此曆練。此時太已然高升，今年的考覈可以開始了！”

仙尊舉止優雅從容，聲音如洪鐘一般響徹山穀。此時，給六個班級授課的師兄師姐一同飛臨高空，在六位仙尊麵前合集。

一共十二人，在高高的天空中井然有序的進行著考覈前最後一個環節。當他們洋洋得意的飛回來時，新人隊伍中頓時炸開了鍋。

“今年參加考覈的總人數是142人！和以往一樣，今天的考覈共分為上下兩場，第一場為一對一的比試。通過簽的方式選出比試對象，勝利者通過，失敗者離開。進行比試的兩個人，使用飛行在涼風山北麵的懸崖上進行對決。這麵懸崖下，是崑崙的墨水河，誰先掉河中，誰就失敗。比試要明正大，點到為止，所以，今天的比試嚴使用暗。一旦發現有誰使用暗，不論是否勝出，績都將作廢。”明哲仙尊高聲說道。

“首先進行比試的是，甲班和己班！第一組比試的新人是甲班的趙華和己班的文丙言！請二位新人出列！”冷簫冷眼看著所有新人，眾人的一舉一儘眼底。

一個文弱書生從己班的隊伍中走了出來，他左手拿著一把樸實無華的長劍，右手瀟灑的背在後，昂首，麵帶微笑，謙和有禮。

另一邊，一個穿黑底龍紋長袍的男子從甲班中走了出來。趙華一出場，眾人一片嘩然。

“天吶！他的服上居然有龍紋！他是皇族的人！”韓敏驚的聲音差點把我的耳朵震聾。

“皇族的人居然也來湊熱鬨！”歐怪氣的說道，“看來他是肯定得不到皇位的，不然也不會想到來這裡。”

“那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會贏？”見有皇族之人來到了崑崙，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

“這兩個人我都不悉，想知道誰會留下，隻能一會看他們的表現。不過，看氣勢的話，現在應該是趙華略高一籌，可是這個文丙言氣息平穩，麵不改，恐怕也是厲害人。”

就在所有人都在討論這兩人誰更厲害時，今年月末考覈的第一場就已經拉開了帷幕。

“你是什麼人？告訴我你的名字，也許我能記住你！”站在雲頭的趙華朝文丙言高聲喊話，不可一世的神，彷彿他早已將桂冠收囊中。

文丙言長飄飄若仙，低頭垂目一言不發。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我對文丙言這個人冇有任何印象，他從來冇有當眾發言，也冇有出的表現。獨來獨往，不合任何人往。對所有人而言，他都是一個迷，一個謎底十分彩的謎題。

“第一場比試，己班文丙言勝出！”

冇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看見文丙言微微一抬手，毫無思想準備的趙華就如同一隻傷的小鳥般從那高空墜落，最後一聲悶響，榮的為了今年第一個落墨水河中的新人。

趙華很快就被崑崙仙者帶走，不消多時，他就會回到皇宮之中，去過他那一世的富貴閒人。

第二個進行比試的就是歐琴聲，雖然已經和他很悉了，但是我到底還是不知道歐的真實本領，看著他從容不迫的騰雲而起，我的心都隨之起伏。

和歐對戰的是一個高頭大漢，我定睛一看，發現這人竟然就是在飯堂欺負我的五人之一。他一鮮豔的大紅袍在格外的惹眼，滿臉橫，兇神惡煞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能為神仙的料。

“閣下可是汴京人士？今天遇到了我，真是對不住了！往後要是在人間相遇，閣下可千萬不要怪罪！”歐破天荒的也講起來了大話，而且還是那種傲慢至極，足以和人一輩子惡的大話。看他那一臉戲弄的嘲笑，我真的替他了一把汗。

“小子！口氣不小啊！你這麼厲害怎麼還穿著灰的袍子啊？難道在人間，冇有師父收留你嗎？”高頭大漢氣不過，手中的長劍已經握得吱吱作響了。

“像我這樣的人才，除了崑崙以外恐怕冇有誰敢收我為徒吧！”

歐話音未落，眼一變，手中的長劍早已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徑直朝高頭大漢的咽刺去。

高頭大漢眼見不好，急忙想轉躲避，誰知子剛一歪，整個人就從雲彩上掉了下去，隻聽砰地一聲，就穩穩地落在了墨水河中。

歐作為勝利者站到了文丙言的邊，整個比試過程中，他臉上的始終保持著淡然的微笑，即便在聽到對手落水，他臉上的表也冇有任何的變化，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比試的結果會是這樣一般。

韓敏是第六個出場比試的，和比試的是個小個子男人，雖是名門正派，但是法可冇有學到家，由於規定不能使用暗，他隻能選用幻對付韓敏，可能原本他以為新人中不會有誰能破解的了幻，隻可惜，他卻正好遇到了已經擁有瞳力的韓敏。

韓敏勝得有些僥倖，但是不管怎麼樣，還是在萬眾矚目下，飛到了歐琴聲的邊。看著翩然而下的影，我多麼希此時獲勝的是我。

“第十四場比試，己班孔憶之對甲班古夏涵！兩人出列！”冷簫的聲音讓我的心猛地一，我知道，到我必須麵對的時候了。

我練的站在雲頭，嚴陣以待，隻聽見對麵一個但不懷好意的聲音說道：“真是冤家路窄啊！冇想到，我的對手竟然會是你！和你較量，我會不會太勝之不武了？哈哈哈！”

我抬頭朝人看去，一眼就認出，就是那五人中唯一的那個人，曾經還打過我一個掌。雖然我已經不是當時那個手無縛之力的小孩，但是麵對曾經欺負過自己的人，心中的恐懼還是無可避免的出現了。

“我可不會讓你贏得太舒服的！”輸了什麼也不能輸了氣勢，我故作深沉凜然一笑。

“看來這一個月，你的進步不小嘛！現在居然都能站在雲彩上麵了！聽說上次考覈，你是己班第一個將銅鈴放進水晶鼎中的!能耐不小嘛！現在就讓我來領教一下吧！”

古夏涵手中的長劍，寒一閃，猛厲的朝我劈來，我迅速拔劍去擋，兩把長劍噹的一聲，撞得火花四濺。

因為法力的增強，我對於武劍式的領悟能力也比常人高出很多，凡是歐教過的招式，我都能依葫蘆畫瓢的比劃一二，所以，對於古夏涵的攻擊我起先並不擔心。

古夏涵肯定冇有想到，我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能有如此大的進步。所以在手之初並冇有使出全力。

長劍在古夏涵手中舞得如行雲流水一般，好像就是的一部分那般靈活。左突右刺，招招都直奔主題，都想直取我的命。如果我冇有任何的進步，還是當初任人宰割的小孩，恐怕此刻我就得將著失敗的名錄再一次重新整理了。

又一次艱難的躲過的長劍，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武。我並不悉這種冷兵，我從來冇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和彆人以命相搏。可是為了能夠留在崑崙，我現在除了不斷的挑戰自己，早已冇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腳上的功夫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如果比試逃跑的話，你肯定穩得冠軍啊！”古夏涵收起手中的劍，鄙夷的看著我，“如果打不過，就直接認輸，隻知道在這裡來回冇用的躲閃，浪費的可是大家的時間！”

古夏涵的氣勢咄咄人，我知道，是打算結束這場比試了。

“腳上的功夫也是功夫！”我口氣張狂，不甘示弱的說道，“既然你那麼厲害，我又如何還能站在這裡？難道是我跑的太快了，你追不上？”

“看來倒是我小瞧你了！”古夏涵惡狠狠的瞪著我，“不過你也彆高興的太早！等領教完我所有的法後，要是還能這般輕鬆的站在這裡，我便承認你的腳力與眾不同！”

古夏涵再次拔出長劍朝我衝來，狡黠的笑容的讓我不寒而栗，總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擋住一次進攻之後，一道寒從我的背後直過來，劍速如此之快，完全超出了人力範圍。我心中一驚，避之不及，銀劍徑直刺了我的左肩。

古夏涵極為得意，高昂著下，彷彿已經勝利了。看著長劍尖端的痕，和我肩上鮮直流的傷口，十分的冷笑了幾聲。

突然，古夏涵臉一變，殺氣騰騰的朝我衝了過來。舞劍的速度比剛纔更快，看得我是眼花繚，目不暇接。力道也比剛纔大了數倍，我真擔心我手中的長劍不住的力氣，會斷兩截。

古夏涵肆意舞著長劍，將我到了雲朵的邊緣。對於的攻擊我完全冇有能力抵抗，不論是劍還是力氣，我都不是的對手。

我雙手握長劍，拚勁全力，擋住了一次次的攻擊。我的右腳已經懸在空中，如果我再後退一步，隻要一小步，我就必然會掉墨水河中。

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我真的這麼弱小嗎？我不服氣，可是我還能做什麼呢？我急的焦頭爛額，我知道這場比試已經接近尾聲，我將毫無懸唸的輸給古夏涵，被崑崙送回孔家。

我真的要離開了嗎？真的到了必須離開的時刻了嗎？我好像忽然間才意識到這點，心中一陣悸。

陷絕中的我，冷眼看向古夏涵，是如此的意氣風發，得意洋洋，完全就是勝利者的姿態。

我有些心灰意冷了，正準備低下頭黯然神傷，就在不經意間，我眼角的餘看就了古夏涵的。

古夏涵之所以能將手中的長劍舞的如此厲害，原來並不是因為的劍法了得，而是將的法力輸於長劍之。我之前並冇有親眼見過這樣的法，隻是聽歐簡單的介紹過。

據歐所說，人間的法多是需要介來施展的，而長劍就是其中使用最多的武。在對戰的過程中，為了加大長劍的攻擊效能，人們對通過雙手將的法力輸注於劍，此時的對戰已經不能算做是單純額比武，而是高深的法力比拚。

麵對這種狀況，通常有兩種解決方法。一種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用更加強大的法力戰勝對方，而另一種則是，通過防法來削減對方施加於長劍上的法力，已達到平很實力的目的。

想要使用第一種方法，需要很紮實的法功底，不是我這臨時抱佛腳學的的三腳貓功夫能夠駕馭的了的。

歐曾說過，當我在比試時真的遇到這樣的況，我最好的選擇就是，防。因為我的現在集結著強大的法力，儘管我也不知道這些法力來自何，但畢竟不用白不用，而簡單的防就隻是單純的運用法力，冇有非常複雜的式需要掌握，最適合我。

我在心中默唸咒語，唸了三遍後，我明顯到一熱量從我的散開來，我知道法盾已經形，而眼前卻什麼也冇有看見。

“你們這些穿灰袍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我們的對手！”見我立在雲彩邊緣，搖搖墜，古夏涵興的哈哈大笑起來，“能和我們手已經是你們的榮幸了，現在，就讓我來結束這場比試吧！”

古夏涵揮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形曲線，最後力道已轉，便猛力的朝我的頭顱砍來。看的出，這次用了全部的功力，法力集結在劍上，形一層亮白的，放的，使得劍格外的刺眼。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在戰鬥中使用法力，我很擔心我召喚的法盾對古夏涵的攻擊冇有抵抗能力。當古夏涵的長劍靠近我時，我拚勁全力的反擊，隻聽噹的一聲，我竟然將古夏涵手中的劍給打飛了。

“你會防？”看著長劍以拋線的形式消失在墨水河中，古夏涵的聲音怒不可遏的抖起來，“你怎麼會防？這般高深的法，你這個連劍都舞不好的人，怎麼可能會？”

高深？我被古夏涵說的有些糊塗了，防算是高深的法嗎？比用長劍殺敵還要難？可是為什麼我學習起來卻出奇的容易呢？看著被我打落武的古夏涵，我真的不知道我做的是對還是錯。

“孔憶之！你以為憑防就能贏的了我嗎？你也太小看我們清淨派的法了！”古夏涵惡毒的目讓我有些後怕，冇有了武，現在打算怎麼做呢？

隻見古夏涵口中唸唸有詞，手上快速的結著手印。風力開始加大，天昏地暗，天旋地轉，我覺得我的被一強大的力量擊中了，而一切僅僅隻是短暫的一瞬間。

我覺彷彿有人在我的口的捶了一拳，很是用力，但並冇有很痛。這絕對不是古夏涵真正的實力。我知道是法盾削弱了古夏涵法的威力，如果這一擊實實在在的全打在了我的上，我不敢想象，我會變什麼樣。

見一擊冇有得逞，古夏涵馬上又唸咒掐訣，就在眸子看向我一剎那，我忽然覺得周圍變冷了，好像一下子變了寒冬臘月。

我蜷，不自主的發抖，刺骨的寒風從四麵八方吹來，我覺我馬上就要被凍死了！

古夏涵現在使用的是較為高級的法，想要使用這種法，除了深厚的法力以外，還得有紮實的功底。所以儘管這些天我進步如飛，我依舊無法使用這種級彆的法，也就意味著，我本不可能與古夏涵正麵對抗。

好在法盾依舊有用，溫度很快就開始回升。我壯著膽子朝古夏涵走了進步，想離雲層邊緣遠一些。

“還真有兩下子！”古夏涵見我不僅冇有跪地求饒，主靠近，氣得臉鐵青，“你的法力果然厲害，不過，再厲害的人，在我這烈焰玄冰之下，都得化為齏！”

我原本以為古夏涵打算使用更加高級的法了，冇想到，袖一揮，竟然朝我拋出一支纖細明的冰針。

我還冇有來得及反應，冰針已經無聲的刺了我的口。我頓時覺窒息，口劇烈疼痛起來，這種覺就好像有人拿著匕首在一刀一刀的切割著我的心臟。

“去死吧！”古夏涵話音未落，一巨大的能量便擊中了我，我覺自己如同一片枯葉一般，從雲層上無力的墜落。

我知道，我輸了。

我閉上的雙眼，眼淚從眼角流出。我拚儘了我所有的力量，可是，我還是輸了。我知道我不夠強，也冇有強悍的背景，但是我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崑崙，就這樣，我要放棄的為之如此努力的地方。可是我又能如何呢？不論怎樣比試，我都不可能贏的了古夏涵，其實當我知道和我手的人是時，我就已經做好了失敗的心理準備，但是為什麼此時此刻，我還是很傷心？

浪聲滔天的墨水河正張開雙臂迎接我的墜，我絕的任憑自己垂直降落，我以為，我的命運已經確定，可是不曾想，那竟然隻是命運和我開的一個玩笑。

“孔憶之！你醒一醒！絕對不可以睡著！”突然間，有人抱住了我，而且還輕的呼喚著我的名字。我以為這是我傷心過度產生的幻覺，可是當我睜開眼睛，我才發現原來一切竟然可以如此好。

睜開雙眼，朦朧間發現，抱住我的人，竟然是冷簫。他神張的注視著我，見我睜開了眼睛，不如分說的帶著我瀟灑的飛回了涼風山山頂。

到現在為止，我是第一個重新回到賽場的人。看著冷簫和我緩緩降落，人群之中一片嘩然。而最為驚愕的要數古夏涵，萬萬冇有想到冷簫竟然會出手乾預考覈比試。

“冷師兄！孔憶之已經被我打敗了，你現在有把帶上來，算是什麼況？”古夏涵語氣囂張的問道。

“什麼況？”冷簫看著古夏涵，冷冷的說道，“現在的況就是，本次考覈，孔憶之勝出！”

我贏了？

此時此刻的我，早就已經做好了立刻離開崑崙的打算，冷簫這麼說，難道是我不用走了嗎？不過，怎麼會是我贏了呢？剛剛很明顯是我被打落雲層的啊！

“贏？”古夏涵氣急敗壞的吼道，“冷師兄，你這是在明目張膽的偏袒嗎？我知道是你給己班授課的，難道這麼幾天就培養出來了嗎？”

“剛纔被打下雲層的人的確是孔憶之，不過，勝出的人也是！”麵對已經近乎瘋狂古夏涵，冷簫的臉上依舊波瀾不驚，“古夏涵！關於這次考覈的規則，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所以，對於孔憶之勝出的結果，你並不應該到驚訝纔對。”

“你這是在為你自己辯解嗎？”古夏涵高聲質問冷簫，“不如說說，你為什麼看我不順眼吧！”

“比賽還冇開始的時候，我們就說過，本次比賽，止使用暗。”冷簫故意停下，觀察古夏涵的作何反應。

“那又如何？”

冷簫冷哼了一聲，舉起右手在我的口使勁一拍，用他的掌力將那支冰針吸了出來。

“請你現在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東西？”冷簫拿著冰針質問古夏涵。

“這是烈焰冰針！難道冷師兄不知道？”古夏涵看了一眼冷簫，不以為然。

“在人間，這個可算得上數一數二的暗了。”冷簫走到古夏涵邊，將冰針擺在的麵前，“按照比試規矩，古夏涵違規，孔憶之勝出！”

“這烈焰冰針是我師父的獨門技，為什麼不能使用？如果是鑽攻暗的門派，他們選派的新人豈不是連考覈的機會都冇有了嗎？”古夏涵不服氣的怒視著冷簫。

“這裡是崑崙，考覈新人的規矩有崑崙說的算。如果你覺得不公平的話，那就更應該回到人間去！”

“冷簫，你又不是仙尊，這種事你說的恐怕不算！”古夏涵看了看了冷簫，又看了看我，鐵青的臉上，滿是殺氣，“孔憶之本不是我的對手，使用烈焰冰針那也是我的本事。你不能如此的偏袒孔憶之！”

“本事？你是想說，你剛纔對孔憶之痛下殺手是本事？”冷簫覺得古夏涵的話極為可笑，臉上不由的也出了譏諷的神。

“你居然會擔心的安危？”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此時我已經被古夏涵殺死千萬回了，“現在是在進行比試，不是遊戲，你們規定一局定輸贏，求勝心切時當然就會有下手過重，如果對手因此喪命，也要算在我的頭上嗎？”

“正因如此，你才罪大惡極！”冷簫說道，“若論實力，孔憶之的確不是你的對手，如果你願意循序漸進，此時勝出理當是你。可是你卻心腸歹毒的想要孔憶之的命。這烈焰冰針，毒無比，凡人中之，當場暴斃，即便是修道之人，也必然會在12個時辰死亡。孔憶之未得仙，你用此傷，真心狠手辣。這等心，不賠在崑崙修仙！”

“我惡毒？”古夏涵一聽冷簫如此評論自己，當即心打，唸咒掐訣，就打算和冷簫手。

此時空中降下一道金，束縛住了古夏涵的手腳。“汴京人士，古夏涵！心思歹毒，不服教誨，即可送離崑崙！”明哲仙尊洪亮的聲音如醍醐灌頂般響徹崑崙全境。

在兩名仙者的強製押送下，由不得古夏涵願不願意，很快就讓徹底的從崑崙消失了。

“第十五組比試······”

考覈還在進行，在冷簫的示意下，我膽戰心驚的以勝利者的份走到了韓敏邊。周圍的陌生人都整齊的注視著我，那種怨妒的眼神，就好像真的是冷簫偏袒了我。

“憶之！你知道嗎？剛纔冷簫飛抱住你的瞬間，所有生都為之尖。你快說說，被他抱住是什麼覺？”韓敏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問道。

“你也要打趣我嗎？”我一臉苦悶的朝韓敏笑了笑了。

“當然不會！”韓敏衝我甜甜一笑，握著我的手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剛纔有多擔心。我真的害怕那個的會出手傷你，不過好在冷簫及時出現，看他平時高傲的樣子，冇想到做起正事來倒也不含糊。這英雄救，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英雄救？”韓敏確實說出了我的心裡話，當被冷簫抱住，當和他四目相對，當他為我而出時，我覺站在我麵前的人就是寧軒博。如此相似的場景，我曾經曆過不止一次，若冷簫幫我，真的是英雄救，那是不是說，他真的就是寧軒博？可是，為什麼一個月了，他始終冇有和我相認。

看著麵前這孤冷出塵的冷簫，我迷惘了，我沉醉了，我不知所措了。

“古夏涵作太明顯了，冷簫肯定會出手。隻是，憶之，你有冇有覺不舒服？古夏涵用的可是貨真價實的烈焰冰針，如果真的中毒了，必須及時解毒才行。”歐琴聲站在我的邊，我還冇有來得及和他打招呼，他就一把抓起我的手，急忙檢查我有冇有傷。

“外傷冇什麼，隻是這傷······”歐輕輕放下我的手臂，臉沉的注視著我，思忖良久方開口說道：“你的傷很重，恐怕是剛纔被烈焰冰針傷到了心脈，你必須立刻閉關治療，否則，你活不過12個時辰！”

“立刻治療！”歐的結果讓我大驚失，“考覈還冇有結束，我怎麼能夠去治療！不是說有12個時辰嗎？等考覈結束，在進行治療也來得及的！”

“憶之！我知道留在崑崙對於你來說意義重大，可是再重要的事，也冇有命重要！”歐見我執意要留下，急的焦頭爛額，站立不安，“今天的考覈有上下兩場，這第一場比試就如此激烈，等到第二場時，大家肯定就會痛下殺手的。以你現在的況，如果用法力的話，隨時都有可能冇命。天下這麼大，哪裡都可以修煉，不一定非得要在崑崙才行啊！”

“天下是很大，可我卻隻能留在這裡！”歐說的我都知道，可是經曆這麼多，我現在不僅不害怕，心反而格外的平和，“歐，我知道你是真心的為我好，我也知道，我這樣的決定你們不會理解，可是，這就是我想要的東西。我必須留在崑崙，即使，是死！所以，不要勸我離開，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陪在邊吧！”

歐冇有在說話，他很清楚，不論他再說什麼，我都不會容。他安靜的站在我的邊，摟住了我的肩頭，我忽然察覺，自己竟然是這般的幸福。

歐冷靜了，韓敏倒是開始吵著嚷著要我放棄考覈去治療，好在韓敏最為寵我，說幾句好聽的話，撒幾個，就含淚支援我留下了。

在正午到來之前，第一比試全部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