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大師是想要收我為徒嗎？」

聽到神寂所言，智凈仍舊是睜著大眼，似乎不明所以。書趣樓()韓勝卻直截了當，向神寂大師問道。

雖然心裡是有這個想法，神寂大師在聽到這句話後，卻是呆愣片刻。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嘆了口氣，搖頭道：

「老衲本想收你為徒，試試能不能藉助你的福緣，以後有所突破。」

「隻可惜，老衲福緣不足，無法收你為徒！」

韓勝聽到這裡，沒有再說什麼。智凈卻是大急，急忙道：

「師父，為什麼啊？」

「智勝師兄也能夠拜你為師啊！」

想到自己和智勝真正為師兄弟，智凈心中就一陣歡喜。眼見師父沒有這個意思，急忙追問起來。

神寂大師聞言，卻是搖頭不語。被智凈問得急了，這才指著韓勝，道：

「你且再問問他，願不願拜我為師！」

智凈纔有些恍然，又疑道：

「師兄，以前你不是一直羨慕我有專門的師父嗎？」

「怎麼到了現在，你又不願拜師了？」

作為金剛寺四大神僧之一，神寂想要收徒，不知有多人會搶著過來。怎麼韓勝現在，卻又不願意拜師了。

微微搖了搖頭，韓勝並未多說。自從知道神寂大師暗中另有打算之後，他就沒有拜神寂大師為師的想法。對他來說，既然是利益換，那就不要再摻雜其它。否則事雜了，以後的麻煩更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反目仇，留下恩怨糾葛。

自從察覺到神寂的窺視後，韓勝對於神寂，便沒有完全相信。他此次來見神寂，也不是毫無準備。就在昨日，察覺到窺視消失之後，韓勝便在自己的禪房周圍，尋找佛像、佛寶。雖然所獲不多，但是千眼菩提珠中，如今也已有7點源力，讓他在麵對神寂時，不至於毫無反抗。

隻是，出乎預料的是，韓勝還沒有說出拒絕的話，隻是稍微出抗拒，神寂大師就放棄了收自己為徒的想法。讓他覺得這個枯瘦和尚，實是一個妙人！

其實，韓勝不知道的是，神寂大師並非沒有強收他做弟子的想法。隻是他剛剛冒出這想法，一直沉寂的心神，便應到危險。

「看來這小子的上，還有我不知道的——」

「強行收他為徒，反而會結惡果！」

想到自己原本打算的結善緣有可能變結惡果，神寂大師稍加思慮之後，便放棄了強行收徒的想法，以自己「福緣不足」為由，不再收韓勝為徒。

這些事，是兩人暗地裡的鋒，甚至兩人自己也未必盡知其中究竟。在智凈追問之下，韓勝也隻是道：

「智凈師弟，你我在外門相，論的是年齡大小。我比你年齡大一些，所以我為師兄，你為師弟。」

「但是若拜一個師父門下，那就要按門先後來論了。」

「師兄我不願你為師兄，所以就隻能放棄這個機會啦！」

將智凈說得目瞪口呆，不知是真是假。

見到自己弟子出這個模樣，神寂不由啞然。心知無論韓勝和智凈誰的福緣更深厚，但就現在現在，韓勝的心智無疑更些。真有事要做，給他也更放心。

所以，雖然韓勝拜神寂為師的事黃了，神寂大師卻依然按照前約，教韓勝金剛禪坐。

「金剛禪坐，是本門一切高深法門之基。」

「本門四大神功，無論想要修鍊哪一門，金剛禪坐的功夫，都是不能不修。」

「原本這門功夫隻有進了門才能傳授，但我既然許了你，那就不會食言。」

「能夠領悟多，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完這些，神寂大師不再言語，雙盤起，跏趺而坐，雙手結印，寶相莊嚴，一不，如同雕像一般。

見此，韓勝和智凈兩人，不自覺屏住呼吸。兩人隻覺禪房之中，陡然靜了下來，似乎這個時候，兩人大聲氣，就是極大的罪過。

作為神寂的親傳弟子，智凈早就學習過金剛禪坐，眼看師父在以演法，也不去想其它。同樣盤膝坐地，用自己的心神，靜心參悟玄妙。

至於韓勝，則是盯著神寂大師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閉上眼睛，參悟金剛禪坐。

「這門金剛禪坐，果然不愧為金剛門基法門。」

「隻是一個姿勢，就有許多玄妙！」

剛剛，韓勝盯著神寂，看似在學姿勢，其實卻是在尋找其實破綻。隻是，雖然他覺神寂坐定之後，周破綻很多。然而，卻又有種覺，似乎自己無論如何去做，都無法撼對方。

「無可撼，是為不！」

「如此說來，金剛禪坐的核心奧義，就是不。」

想到自己在段青記憶當中，得知的有關金剛門的資訊，韓勝自己心中，已經有些明悟：

「金剛門最高深的法門，喚作《明王金經》。」

「不明王為諸明王之王，五大明王之主尊。金剛門有《明王金經》，還有諸多伏魔功夫，最有可能修鍊的，便是不明王金。」

「金剛禪坐看似淺顯，卻蘊含了金剛門的本奧義！」

明白了這點，韓勝在參悟金剛禪坐時，自然更有章法。隻是，或許是因為他在之前從未接過禪定，也沒有得到金剛禪坐的修行方法，沒過多久，韓勝便覺到自己雖然悟出了什麼，卻又隔了一層薄，如同霧裡看花，難以窺得究竟。

這種覺，讓他極為痛苦，難以忍下去。

隻是，即使如此，韓勝也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用自己全部心神，參悟神寂演法。

如此，也不知過了多久，應到智凈已經站起來，神寂大師的影也有些搖晃，韓勝知道演法即將結束。心神沉識海，吩咐道：

「菩提，悟道！」

消耗千眼菩提珠的源力，輔助自己悟道。

作為傳說中開啟智慧、讓人覺悟的神樹，菩提樹擁有助人悟道的能力。韓勝的千眼菩提珠雖不知從何而來，但是源力催下，效果毫不遜於傳說中的菩提樹。

隻是眨眼之間，韓勝便覺得眼前隔，已經轟然破開。神寂所演示的金剛禪坐的一切玄妙，全部近在眼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妙！妙！妙！」

在這種特殊的狀態下，一種覺悟的歡喜，在韓勝的心中，油然生了出來。此時，雖然他仍未得到金剛禪坐的修行方法，他卻覺到這門功夫的一切玄妙，已經近在眼前。

無需修行法門，用不多久，韓勝在金剛禪坐上的造詣，就能達到、甚至超越神寂大師如今境界。

「無可撼之中，卻又帶著一種死寂之意。」

「看來神寂大師沒有說謊，他的心神損，已經歸於沉寂——」

「如果沒有大機緣，他這輩子的就，也就止步於此了！」

完全看了神寂大師此時所的狀態，韓勝對於神寂剛剛所說的話，又相信了幾分。不管神寂大師以後的圖謀是什麼，今時今日，對方與自己結下的善緣，他都記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