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霄鵬剛才所說的話，就來自以往的慣思維。書趣樓()

仔細想想，隻要師父得知真相，以嶽……棠棣真人的脾氣，和六壬真人對尹高岑的寵，事就多了。

可……揮劍自戕，為那一雙賤人鋪路，龍霄鵬心有不甘，想也不願去想。隻能先吃藥療傷，走一步看一步了！

有了丹藥幫助，暴的真元被鎮下去。

鬱李仙子修為不如他，璩妙嫣對他悉，龍霄鵬同樣悉璩妙嫣的手段。為了蔽，那襲一擊本傷害不重，隻是憑著對他真元執行路線悉，造重大傷害。

真元重新控，外傷反而不算什麼。

龍霄鵬一躍而起，抱拳道：「多謝張兄！龍某必有後報！」說著，駕馭飛劍「闊虎」就要往霧裡離去。

「龍兄且慢！」

龍霄鵬停住飛劍，轉警惕看向張焚：「要是想從我裡打聽訊息，那麼張兄就請免開尊口！」

「如果我說可以給令師及閣下指條明路呢？」

「你還不是刳山掌門，即使刳山掌門，又哪來的資格，敢說給龍山散修一個公平？」

「哈哈哈，我幾時說過要給龍山散修一個公平？不過，龍兄，龍山散修我管不了，卻可以承諾給你們師徒一個公平！」

「你是說……」龍霄鵬看向張焚帶著微微笑意的臉龐，智珠在握的神態，不由想到：「難道他真有辦法？」

對於龍山歷史，尤其是關於散修裡出現真人、真君後，龍山五派的黑歷史，龍霄鵬比張焚知道更多，很快想到，歷史上除了死和死得很慘的，散修中不世出的高手確實還有第三條出路，那就是被五派之一收編，為客卿長老。

如果之前，龍霄鵬絕對不會考慮，現在卻有些心，說道：「這事得等我回去稟報，由師父決定。」

「不妨事，不著急！」張焚輕鬆搖搖右手，看似不經意地問道：「龍兄和……撕破臉皮，獨自一人在這陣中，萬一有個損傷就不好了，不如和我同行？」

「好！」龍霄鵬猶豫一陣，咬牙答應下來。

「和我一起來的還有幾名同伴……」張焚招呼一聲，帶領龍霄鵬劍上升，飛到迷霧上方，等候一陣，會齊水雲山二人。

「這位是水雲山司徒師兄！」

「水雲公子鼎鼎大名，霄鵬久仰！」

「這位是王釋遠王師兄……」

「久仰！久仰！」

寒暄過後，龍霄鵬不再矜持，為三人介紹起他所知的陣形來。

「散修盟這次前來毒龍澗，是陌仧居士牽的線。散修盟出人帶路，配合春林山的人拿下澗裡二妖。到時，春林山隻取一件法，其它都歸散修盟所有。」

張焚聞言心中笑：「春林山的胃口，倒是和水雲山一模一樣！」

司徒、王二人也同時想到，王釋遠麵微變，乾笑兩聲。司徒爾雅依舊保持他溫文爾雅的高貴氣度，裝作不知的追問道：「春林山？方天歌也來了嗎？」

「這卻不知！散修盟和毒龍澗有過生意來往，知道通過第一層陣法的方法，除了我們三人，另外有人直接帶領春林山的人進到第二層去了。現在回想，大約是那兩個賤人對我起了殺心，才藉故把行程拖慢！」

說起這段事，龍霄鵬咬牙切齒，卻已不是完全不能麵對。

「毒龍澗外佈置的陣法共分三層。最外麵一層迷陣，澗裡妖怪們稱為『雲濛霧海』；通過第一層後，第二三層都極為兇險。第二層『鏡裂』，和第一層合併，纔是個完整空間。想必三位應該有所察覺，雲濛霧海裡飛行，自所在，時常向前、後、左、右隨機跳躍，這就是空間不完整的緣故。」

「怪不得……」

龍霄鵬放出一個訊息，注意觀察邊三人。隻見王釋遠恍然大悟，司徒爾雅微微點頭，隻有張焚，似笑非笑，不像有所的樣子。

想起不久前這位刳山大師兄，在雲濛霧海裡，飛劍離手遠端攻擊，仍然準無比，不由得心頭一跳：「龍山五派才真是本地地主！他們表麵不知，其實未必真不知道毒龍澗外圍形，我還是不要賣弄太多了！」

一念至此，他接著說道：「雲濛霧海、鏡裂，是同一空間被人為分割開來的映象。雲濛霧海裡真，鏡裂裡就假，反過來也是一樣。隻不過雲濛霧海裡，走進不存在的空間，隻會被傳送到附近真實的空間裡。要是到了第二層鏡裂，再誤看上去存在，其實不存在的區域，便會被空間之力絞碎片。」

「真假虛實，時常換。要想通過鏡裂，除了等裡麵的妖怪接引，就隻能憑藉花鱂妖將煉製的信符護。」說著，龍霄鵬手從懷裡取出一張翠綠，折三角形的符紙，「這就是花鱂妖將煉製的通行信符，我上隻有一張，所以……」

這枚三角符紙，除了，和司徒爾雅分給兩人，翮遙真人親手繪製的符籙一模一樣。

三人相互看看，臉上出笑容，由司徒爾雅出麵說道：「自然不會用到龍兄的，此行之前，師門長輩已經賜下護符籙。」出手掌，亮出一張同樣形狀的三角符紙，遞給龍霄鵬。

「龍兄可以看看，和毒龍澗原產的有什麼區別。」

龍霄鵬接過，小心比對看了許久，又雙手捧符，畢恭畢敬還給司徒爾雅：「貴派尊長手筆，豈是在下可以隨意評論的，司徒兄請收好。」

「既然有了護符，那麼從第一層進到第二層裡並不困難。毒龍澗，上遊是最遠可以追溯到蟒毒山中一條小河，途中匯流花河、嘎煞沙門山區域多條河流，纔有了眼下浩浩的大河。流出長山之前做毒龍河，出了長山，做昆桑河。河流纔是毒龍澗核心所在。」

「毒龍澗這一段，兩岸共有九座高峰。隻要找到第五座高峰下，刻著『毒龍澗』三字的石壁，用力擊打，就會被送到第二層空間裡。隻有一點，進鏡裂的過程不可控，不可逆，如果沒有符籙護，極可能馬上死在裡麵。」

張焚三人麵麵相覷。

「不會一個不小心，把巫馬樂天坑死了吧？」

司徒爾雅輕咳一聲，問道：「進去以後呢？不知道龍兄對怎樣通過第三層，進真正的毒龍澗可有經驗。」

「第三層有個名字，做『煙瘴毒天』，裡麵全是厲害毒素，毒龍澗裡的妖怪，也沒有傳出通過辦法。按照澗中兩妖規定，不論散修還是行商，進了第二層都不能擅自行，必須等待裡麵的妖怪出來接引。」

「原來如此……」

司徒爾雅輕聲自語，旋即振神，道：「兩位師弟，既然這樣，我們就先進到鏡裂，再做打算吧！」

四人又商量一陣，由龍霄鵬帶路，劍飛進雲濛霧海裡。

龍霄鵬老馬識途，帶路雖然不如張焚的真實視野方便，但好在這一層隻會多消耗時間，並無危險。張焚也就關閉真實視野，跟著三人，一路索，找到中央山峰下，刻著「毒龍澗」三字的石壁。

雲濛霧海中，一切聲、都被削弱，隻有這直接刻在被削平的石壁上，高達十丈以上，龍飛舞的三個大字灼灼放著金。即使在霧裡，也隔著老遠就可以看見。

「馬上到了！」龍霄鵬如釋重負。

一路上波折不斷，斷續被傳送出去上百次，張焚三人不急，龍霄鵬卻有些焦躁，生怕三人看清了他。

雲山霧罩，天柱般的山峰被人削平一塊，刻上巨大文字。字上閃閃金，照得一兩裡的雲霧金燦燦，彷彿漫天流的金沙。

第一次親眼看見這樣壯觀麗的景象，張焚仰頭看向「毒龍澗」三個黃金鑲嵌般的文字，不有些失神。

「就是這裡！」龍霄鵬右手指向這塊石壁：「不論修士凡人，隻要使出自八以上的力量擊打石壁，就會被傳送到陣法的第二層，鏡裂。我先……後……」

原本他想自告勇，先行帶路，又怕被張焚等人誤會，和裡麵的人有所勾連，想先進去報信；想說自己殿後，又怕被人以為自己是把他們往陷阱裡帶。怎麼說都不妥，索住口不言。

不等他臉上訕訕神出，司徒爾雅已經說話把他尷尬化解：「龍兄帶路辛苦，這進第二層陣法探路的事，就有我來吧！」

「師兄，還是小弟先行進去，師兄留在外麵，也好陣。」王釋遠上前說道。

「不必！」司徒爾雅揮手阻止他道：「四人裡，愚兄當仁不讓，自覺修為最高，應變最強，理應由我先打頭陣。你我師兄弟配合默契，一旦裡麵發生什麼變化，我進去之後遇到苦戰，能夠最快反應過來，與我配合的必然是王師弟。所以，第二個進去的非你莫屬。」

接著，抬頭微笑，溫和看向張焚、龍霄鵬兩人說：「張師弟劍超凡，出神化，戰力不遜於我，正是殿後的不二人選。就請龍兄排在第三，張師弟最後陣。」

人人都知道他這安排真實用意，難得司徒爾雅說的頭頭是道，好似順理章，沒有傷到四人任何一個麵子，使人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