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茅屋對峙

「隨我來！」曹昂當先走著，其他人急忙跟隨。

見他去了茅屋方向，老鴇臉一變急忙湊到陶商耳邊說了幾句。

陶商聽後心瞬間沉了下去，惱恨的瞪了老鴇一眼。

曹昂新徐州，正是需要立威的時候，你倒好，把人家扣下就罷了，還把這麼大的把柄送到人家麵前，不誠心找死嗎？

來到茅屋前，曹昂取出半截玉釵練的開啟鎖，出鐵鏈丟向一邊。

一番作再次把張遼等人看愣了，主撬鎖的手藝到哪學的，溜得很吶！

踏進茅屋，曹昂第一時間走到牆角，將琳瑯五扶起。

認識五已有**天，第一天急於逃跑沒有細看，以後幾天又都是夜晚的來，沒看甚清，此時才發現，幾上的服何止是單薄，簡直就是扯了幾布條在上掛著。

布條背後全是結痂的傷痕，橫的豎的斜的長的短的，傷痕蓋著傷痕，傷痕疊著傷痕，目驚心。

更讓曹昂憤怒的是，們幾人被一小拇指的鐵鏈鎖在牆上，活範圍就牆角這掌大的位置，屎尿都在此地解決。

幾人所在的牆角儼然了一個茅廁，們上不可避免的糊了許多屎尿。

傷口加上汙穢之，這麼多天過去還沒染簡直是個奇蹟。

曹昂想要扯開鐵鏈，卻發現有些無能為力，黑著臉起回頭，目從老鴇的上移到陶商上，語氣冰冷的猶如寒霜：「陶商公子，陶家主，你不該解釋一下嗎？」

陶家盤踞徐州多年，陶商又是前任徐州刺史的長子，被人奉承慣了何曾過這種質問？

縱然恐懼曹昂的實力，心中也被激起了無名火氣，說道：「幾個賤民而已，大公子何必生氣。」

「我去你大爺！」曹昂一拳砸了過去，正中陶商鼻樑。

他四肢不勤，武功不行，全力一拳對這群大漢朝能文能武的士大夫來說，還真跟撓沒什麼區別。

儘管如此，陶商依然捂住鼻樑彎下子。

打中鼻樑卻沒流出鼻，那刺激別提多酸爽了。

過了許久陶商才反應過來，惱怒的罵道：「曹子脩，你敢打我？」

「有何不敢？」曹昂指著琳瑯幾人怒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們最大的十六七，最小的不過十三歲，比你的兒還小，你怎麼下得了手？」

「此等行徑簡直豬狗不如，說你是禽都是對禽的侮辱，陶商，你就是個人渣。」

沒住火氣一個窩心腳踹了過去，不料這次陶商早有防備，手臂一抬一撥，曹昂重心不穩，仰麵倒了下去。

裝不反被，這下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眾士兵一看出佩刀就要衝上去將陶商剁碎，陳宮慌了，急忙攔在陶商麵前阻止道：「你們幹什麼？」

曹昂從地上爬起，喝退眾人再次吼道：「陶商，我就問你，此此景你真的無於衷？難道你就如此的鐵石心腸？」

被三番五次的質問，陶商也怒了。

都是世家名門，你要臉別人不要臉嗎？

他冷哼道：「無於衷？鐵石心腸？」

「曹大公子，你未免太看得起這群賤民了吧。」

「我請你別忘了自己的份，你和我一樣都是世家，是宦，是大漢的棟樑，大漢能有今天，是無數我們這樣的人撐起來的。」

「他們隻不過是一群文不武不就的賤民而已，給我們做牛做馬，為奴為婢不是應該的嗎？」

他雖然忌憚曹昂，卻也隻是忌憚而已。

你曹昂雖然佔據了徐州，可能拿他們這群世家怎麼樣呢，還不得高厚祿，好吃好喝的供著。

真把世家急了，陳留太守張邈引呂布攻兗州的事就會重演。

說到底，不管外麵怎麼打，大漢的天下依然屬於他們世家。

曹昂被氣樂了，怒極反笑道：「貌似很有道理，曹某才疏學淺，有件事一直沒搞明白，今日趁此機會倒想請教一下陶商公子，曾經的大漢威震四方，周邊諸侯無不臣服，到了今天，為何會落得一個皇權旁落，諸侯並起的結果？」

陶商冷哼道：「考我？天下誰人不知，大漢落到今天是恆靈二帝昏庸無能造的，若非他們寵信閹宦，賣鬻爵，大漢豈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說起來，你曹家不也是賣鬻爵下的益者嗎，否則你祖父區區一個宦養子，何德何能升任太尉，位列三公之首？」

曹家閹宦之後的份一直被世家詬病，不過大夥也隻敢背地裡詆毀，敢當麵指責的，陶商還是第一個。

他也是被氣極了，先是家產被騙，又是當麵打臉，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你曹昂真當我陶家好欺負？

「嘿嘿，哈哈！」曹昂鼓掌說道：「好好，好得很，恐怕天下所有人都這麼認為的吧，有一點你卻忘了說，大漢落到今天，最大的罪魁禍首還有張角，還有黃巾，對嗎？」

「沒錯。」陶商說道：「那群賤民，要不是他們，諸侯豈能並起，董賊又豈能進京？」

「你是這麼認為的，陳公臺，楊德祖，司馬仲達，你們都是這麼認為的吧，恐怕天下人也是這麼認為的。」

曹昂目從幾人上一一掃過，陳宮楊修司馬懿等人被看的很不自在。

「我就想問問諸位，黃巾為什麼會起義？」

「大漢立國四百年，哪年沒有幾次流民造反，為什麼隻有黃巾能造那麼大的聲勢？」

「大漢窮嗎，我看未必！」

「建國初期，大漢窮的連四匹同的拉車馬都湊不齊，哪個百姓反了？」

「武帝時期，連年征戰，百姓窮的不蔽食不果腹，誰反了？」

「國弱民貧時沒人造反，國家強大到舉世無敵了，百姓卻反了，為什麼？」

陶商辯解道：「還不是恆靈二帝昏庸無能，重用你曾祖那樣的宦，導致民不聊生，百姓沒了活路，若沒宦權，大漢何至於此。」

「昏庸無能，重用宦！」曹昂冷笑道：「恆靈二帝若重用您這樣的棟樑，黃巾就不會反了，陶商公子是這意思吧？」

陶商沉默，這話沒法接。

曹昂又道：「你們還真是一推二五六，甩鍋甩的乾淨啊。」

「我再問你，你對高祖遷豪長陵，武帝遷豪關中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