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據說搶到繡球的是一個年輕俊俏的小書生，當時還帶著三個穿著錦的僕從……”

雖然孫夫人已經年過四旬，但從孃家帶來的孫婆子，還是習慣的喊小姐。

聽到這位老僕的補充，程咬金剛剛松下的一口氣，頓時就又提了上來，目有些躲閃。

“連僕人都穿著錦，這麼說來，那個年輕人家世還不錯，估計是哪位王公勳貴家的小哥兒，這事兒真要是了，倒也不算是太辱沒了穎兒……”

孫夫人臉上不由出一笑意。可是仔細打聽過當時在場的侍衛，聽說那年輕人俊非凡，而且還隨帶著三個氣勢非凡的老僕，連僕從都穿錦繡，應該家世不錯，最關鍵的，似乎還是個讀書人。

那就很不錯，省得天舞刀弄槍的，讓人擔心！

“就怕人家早已經有了家室，我們老程家的閨，總不能給人家做了小去……”

一想到人家搶了繡球，掉頭就跑，孫夫人不由患得患失，臉上出一憂慮。

“不可能，那小子單！夫人不用擔心……”

程咬金不假思索地安道。

“老頭子，你認識那位年輕人？”

孫夫人臉不由一喜，一臉希冀地著自家老頭子。

“當然認——額——認是不認識的……”

程咬金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差點說。如果讓自家夫人知道，自己不僅沒把那臭小子抓回來，還跟人家稱兄道弟的喝了一場酒，估計今天晚上又得睡書房……

“但——夫人放心，那個臭小子一定跑不了，我早晚給你抓回來！”

程咬金說完，狠狠地揮了揮拳頭。

“又說什麼胡話，什麼抓不抓的，我們是堂堂的國公府，又不是當年的瓦崗寨搶寨夫人……”

孫夫人說著，也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不過，你這個當爹的，必須正經起來，趕找到那位年輕人，如果才貌相當，也好了了妾的這樁心事。”

“好的，好的，夫人放心，我很快就把他給你抓——咳——請回來！”

程咬金說完，一臉討好地給自家老婆著肩頭，一邊趕岔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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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夫人，默和亮那兩個混賬東西呢，今天我怎麼沒看到他們？”

“帶著人去找那個搶繡球的後生了，說是非要把他打折，我攔都攔不住，可別出了事，你回頭可得說說他們……”

程咬金：……

“夫人說的對，夫人說的對，我一定得說說他們。”

程咬金說完，轉吩咐。

“來人，快去！快去把那兩個混賬東西抓回來，再敢出去，打斷他們的狗！”

程咬金說完，下意識地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就自家那倆兒子，估計捆一塊都不是那混小子的對手。如今也只能祈禱，他們倆找不到那個混小子了，不然得提前給自家那兩個混賬東西準備柺杖了。

“老頭子，你很熱嗎？”

“不熱，不熱——”

程咬金趕搖頭，訕笑著給自家夫人著肩頭。

“夫人，今天我請你們吃一樣新鮮的東西，我給你說啊，你絕對沒吃過，那真是人間食——”

“好，好，好——那妾就等著你的人間食……”

見程咬金興致很高，孫夫人笑著附和道。這幾年，的胃口越發的不好了。

得到夫人的認可，程咬金越發興起來。

親自指揮著下人，張羅起來。

菜，是從王子安哪裡順回來的菜，鍋是從王子安那裡順來的鍋。

姜蔥八角大棗枸杞大骨頭，外加半截胡蘿蔔。

這是用腰上的玉佩換來的方。

等到自家夫人坐下，程咬金才一臉獻寶表地捧出一個不大不小的陶瓷罐子。

“夫人，這裡面乃是一種神的調料，只要放進去一點，就能讓這湯料變得更加鮮人。”

呵——那臭小子，死扣，竟然還不捨得給老夫，真當老夫的玉佩那麼好拿的嗎？

想到這裡，程咬金得意地一笑。

這絕對是好東西！

昨天晚上可是看清楚了，那混賬小子就是往湯底裡放了一點，湯底就變得鮮無比，火辣刺激。他想多放點，那小子還不捨得，說什麼不可多放！

真當老夫是傻的嗎？

真是癡心妄想！

老夫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

呵——這一次，老夫想放多就放多！

一想到那個臭小子，發現這罐子寶貝丟了後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老程心裡就有一種報復的快。

嘩啦——倒進去了小半壇。

半邊底料頓時就變了紅彤彤的辣椒醬……

“夫人，你不好，吃這邊清淡點的，我吃這邊的——”

程咬金地給自家夫人夾起一筷子羊，蘸好蘸料遞了過去。見夫人臉上小心翼翼地放口中，然後瞬間出意外又滿足的神，頓時老懷大。

“可惜夫人弱，暫時還吃不得辛辣之，只能看著爲夫我大快朵頤了。”

一想起昨天的味，程咬金就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那混賬小子只放了一點，就已經味至此，我放了這麼多，豈不是要上天！

想到這裡，他出筷子，地

撈起一大筷子羊，迫不及待地塞到裡！

“額——啊——”

當天中午，程府的老爺發出一聲慘。

聞訊而來的護衛，還沒進大廳呢，就被自家老爺毫不留地給攆回去了。

不過，據夫人的婆子私下，說是自家老爺恐怕是中了什麼毒，一張都腫了鴨子……

兩儀殿，書房。

剛剛理完政務的李世民，有些疲憊地著眉心，坐在龍椅上，著自己連夜書就的橫幅，輕聲誦。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暮雪……”

“這個王子安到底是何許人也？”

昨天回宮之後，他第一時間就下旨，令兵部用八百里加急，立刻前去漠北查證突厥形勢，同時讓民部尚書唐儉連夜送來一份長安價的調查況。

漠北的況估計還需要再過段時間才能傳來，但冬以來，長安價的上浮況，卻是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