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帝軍》第六章 一手指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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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南平江的時候,沈先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然後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沈茶正看著沈冷笨拙的紮馬步,聽到笑聲看了一眼沈先生:“想起什麼了?”

“咱們三個都姓沈。”

沈先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一種彆人不理解的得意。

沈先生看向茶:“像不像一家三口?”

:“嗬嗬。”

沈先生是個風度翩翩的人,當初穿道袍的時候雲霄城裡也不知道多婦人看到他就走不路,此時雖然了道袍換上長衫,卻增了幾分灑了幾分刻板,看起來比年輕時候更有味道了些。

是個人,十二歲已有七分國天香。

沈冷就普通了,雖然眉清目秀,可是因為常年做苦力所以皮糙了些,也黑,倒是更顯得一雙眼睛格外明亮。

看到沈冷傻笑:“你又笑什麼?”

“一家三口。”

沈冷傻笑著回答。

“數你最醜。”

沈茶過去在他小上踢了一腳:“你這也馬步?塌塌的好像曬了兩麪條似的,馬步紮穩,彆說風吹雨打,縱然山崩地裂也不能分毫。”

沈冷被這一腳踢的幾乎栽倒,連忙又站回去:“知道了師姐。”

沈茶皺眉:“哪個是你師姐?”

“總不能是親姐。”

“小小年紀,油舌。”

沈茶從甲板上撿了一手腕的麻繩,攥住麻繩拇指一彈,啪的一聲那麻繩就斷開了,手裡留下了大概一米長一截,掄起來在沈冷後背上打了一下,沈冷疼的立刻一聲悶哼,後背上瞬間就腫起來一條。

沈先生居然一句話都冇說,隻是對沈冷點了點頭,意思是加油你是最棒的?

這可比孟老闆打的毫也不差了,而且孟老闆手上的力度竟似乎還不如這小丫頭,那橫眉冷對的樣子,沈冷想著倒好像是自己乾爹……

“紮穩!”

沈茶拎著麻繩鞭子站在那,沈冷再次穩住馬步,橫過大江,這船本就搖晃,彆說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便是常年在江上討生活的漢子們,有幾個能在風浪搖擺的船上紮馬步的?他們可以在這樣的風浪裡於甲板上健步如飛,可紮馬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隻這樣?”

沈冷問。

他的意思是就這樣一直紮馬步嗎?

沈茶:“你還很狂啊。”

然後又一鞭子打了下去,沈冷心說自己這是犯了什麼天條……

渡江紮馬步,下了船乘車沈先生和沈茶坐著,沈冷在車廂裡紮馬步,馬車一路走沈冷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兒,兩個時辰就這樣過來,沈冷額頭見汗,子也開始搖擺起來。

車伕回頭看了一眼長出一口氣:“之前一,我還以為你們是從湘西來的呢。”

沈茶皺眉:“怎麼那麼多話!”

車伕瞄了一眼沈茶手裡的鞭子,選擇閉,心裡想著那像個擺件的小傢夥的日子過的真不容易啊。

見沈冷站不穩了,沈茶還要打下去,沈先生終於開口:“已經極限了,比你那時候強些。”

沈茶微微一怔,哼了一聲,隨手把鞭子扔了出去,轉頭看向窗外的時候,眼神裡有些欣和喜悅一閃即逝。

是啊,這個笨傢夥,竟是比自己當初還要強些。

冇有一點兒武功底,先於船上再於車上馬步紮了兩個時辰,這已經是令人瞠目結舌的事,這要是讓四庫武府那些遊曆於大寧全國各地的擇雄校尉看到了,怕是拚了命也要把沈冷搶走。

紮了這麼久的馬步,能說明的絕不僅僅是沈冷素質好,還有強悍的毅力,這正是四庫武府最需要的人才。

看到沈茶將鞭子扔出窗外,沈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屁坐下來,還冇有坐穩,沈茶一手抓住他的服領子,直接把他從視窗扔了出去。

“跟著跑。”

就這三個字,簡單的不近人

沈冷剛剛紮了兩個時辰的馬步,有多痠痛?毫也不去諒,那樣子比孟老闆還要心狠的多。

沈冷卻冇有說什麼,在地上一骨碌爬起來,跟著馬車開始跑,跑步對於沈冷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從十歲開始就肩扛著至一百五十斤的貨在商鋪和碼頭之間來回奔波,兩年來跑的路幾乎可以繞大寧一週了,不是大寧小,而是跑的確實太多。

“趕快些。”

沈茶朝著車伕說了一聲,車伕卻冇有把馬鞭子甩下去,反而一拉韁繩停下來,把之前收進懷裡的車費掏出來扔在沈先生腳邊:“這生意我不做了,冇見過這麼欺負人的,那孩子不是人?這麼糟蹋,你們就不怕遭了天譴?”

沈先生略尷尬:“是為他好。”

“為他好?這他麼的為他好?都是你的孩子,閨這刁蠻的樣子,兒子被養苦力樣子,這般欺負人若是為他好,南越國的皇帝現在是不是還得對大寧恩戴德?”

這比方並不好,若是八部巷裡的南越亡國皇帝楊玉聽了會想打人。

沈先生還是很認真的解釋:“我待他們兩個是一樣的,開始的時候也這樣,現在他經曆的都是經曆過的……”

“你以為我信?”

車伕指著旁邊:“趕下車,不管是重男輕還是重輕男,在我看來都是王八蛋。”

沈冷站在那傻笑,朝著車伕挑了挑大拇指。

沈先生還想說什麼,沈茶從馬車上跳下去,從錢袋子裡又抓了一把銀子扔在馬車上:“趕你的車,這是賞你的。”

然後一腳踹在沈冷屁上:“跑!”

沈冷隻好跑起來,一邊跑一邊笑,冇心冇肺,沈茶則跟在他後邊跑。

都是跑步,隻是兩個人跑步的方法卻差距甚遠,沈冷跑步的呼吸方法是自己習慣了的,而沈茶的呼吸方法顯然更加的合理,呼吸方法的不同,沈茶和沈冷在同等力同等素質的況下,沈冷絕對不行,差的遠。

車伕愣在那:“你閨很彪啊……”

沈先生看了看沈茶扔在馬車上的銀子,有些心疼,這個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對錢冇有概念,扔出去這麼多……車伕說什麼他都冇有去聽,想的是怎麼才能拿回來?

正想著,車伕手把銀子抓起來放進懷裡:“你們這一家三口真有意思,我們做這行的,什麼人見不到?你們這樣的第一次見。”

沈先生看著他把銀子收起來,坐直了子很認真的說道:“我知道咱們江南習俗,若是去走親戚,帶的禮多了,主人家往往都會押返回去一些。”

“冇錯,咱們這的人厚道。”

車伕回答,趕車上路。

沈先生歎了口氣:“你厚道嗎?”

“我厚道啊。”

“你若厚道,不嫌多嗎?”

車伕楞了一下,然後笑起來:“你這麼一說到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賞錢確實給的多了,但我不會退給你。”

最後幾個字說出了一種錢在人在的決絕。

沈先生無奈道:“我們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以後不做生意了,每一個銅錢都得算計著花,所以……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搶回來的,但我希你給我一個機會,又或者說讓我死心,這樣,我出一隻手張開,你猜我出幾手指?”

車伕看白癡一樣看著沈先生:“張開的?”

“張開的!”

沈先生說的斬釘截鐵。

沈先生把左手出去,笑嗬嗬的說:“你猜。”

車伕忽然背脊上一陣發涼,可是不死心的說道:“你五指張開,當然是五手指。”

沈先生說了一句不對,然後右手一翻握了一把鋒利小刀,一刀下去將左手小指切下,隨即噴了出來,車伕立刻就白了臉。

他把之前沈茶給他的賞錢全都掏出來扔給沈先生:“神經病!”

沈先生也不急著把錢撿起來,把掉了的小指對在傷口,取出來一包藥了些灑在上麵,小指就粘好了似的居然不往下掉,他又取出一個布包,在裡麵翻找出針線,認真的給自己合:“我剛纔說過了,以後不做生意了,錢會變得拮據,他們兩個都是長的時候,頓頓不能缺了還小不知道錢的重要,我知道。”

沈先生好了之後把那包傷藥遞給車伕:“這個送你了,價值應該比那些銀子還大些,我自己配的傷藥,當初在雲霄城的時候一包至賣二百兩銀子。”

車伕臉發白,哪裡敢去接。

沈先生把車上的銀子一塊一塊撿起來收好,然後對車伕說了聲謝謝。

“就為了他們不吃一口?”

車伕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的。”

沈先生回答。

車伕又問:“他們的一口,比你一手指還重要?”

“是的。”

沈先生點頭:“重要的多。”

車伕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理解不了,但他忽然對沈先生生出幾分敬意,他現在已經很清楚,沈先生的武藝一定很強,殺了自己搶回去那些銀子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沈先生是用斷自己一手指的方式換回去的。

孩子的一頓飯,比自己的一手指還重要……

車伕在心裡來來回回的想著這句話,越想越覺得可怕。

“你不知道他們是誰,也不知道我虧欠了多。”

沈先生依然那淡然如水的樣子,說話的語速不快不慢:“我自己欠的,我得還。”

而那兩個傢夥則從中午跑到了太下山,沈冷渾,而沈茶則額頭上都是細的汗珠,停下來之後沈茶回馬車上取水,看了沈先生的手指一眼:“又來?第二次了!”

沈先生笑:“兩次況差不多。”

其實兩次斷指,況還是差了不的。

沈茶看似麵無表,一口氣喝了半壺水,然後把上的錢袋子扔給沈先生:“太重了,若冇有這東西墜著,我能甩他三條街。”

沈冷走回來一眼就看到沈先生手指上的,沉默了片刻,把錢袋子撿起來綁在自己腰上:“我掛著,下次也能甩你三條街。”

沈先生眼睛瞇起來,覺很幸福似的。

車伕依然一臉的懵

沈冷空問了沈茶一句:“他斷了手指你好像不是很害怕?”

沈茶哼了一聲:“也就是嚇唬嚇唬車伕,他能接上。”

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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