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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冷這一覺睡的舒服極了，為了把戲演好早晨按時醒來後又著自己迷瞪了一會兒，起把被子疊好，出門看到那兩個督軍隊的兄弟還在，沈冷頓時一陣愧疚。

“兩位大哥，真是對不住了。”

他抱拳道歉。

那兩個人哪裡能理解他為什麼要道歉，還以為沈冷是覺得牽連了他們倆以至於熬了一個大夜心中過意不去，其中一個人擺手道：“冇啥事就好，以後龐張那個孫子欺負你就來找我們，我們在督軍隊總是能抓住他一些把柄，我們幫你整治他。”

另外一人道：“就是，彆怕，咱們苦兄弟互相幫扶纔對！”

沈冷又道了謝，旁邊的門開了，楊七寶從屋子裡出來：“醒了兄弟？彆急著回去，將軍說等你醒了讓我帶你過去見他。”

沈冷心說瞞得住誰也瞞不住莊將軍啊，沈先生說莊將軍是個很不要臉的人，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他和楊七寶一路走過去，一直都在道謝道歉，因為他確實覺得對不起楊七寶，騙了一個可以做朋友的人，這種覺並不好，就因為這覺太折磨人，沈冷發誓以後絕不能再這樣算計。

楊七寶隻覺得沈冷這個傢夥太客氣了，也是個厚道人。

到了中軍大帳外邊的時候沈冷卻進不去，因為莊將軍一早就來了客人，守在大帳外麵的親兵讓沈冷在外邊稍等，沈冷道了謝就筆直的站在那，畢竟已經是軍人了。

大帳裡，沈先生笑嗬嗬的放下禮：“這麼快又來看你了。”

莊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還帶什麼禮。”

?沈先生道：“這不是有求於你嗎，怎麼也不好意思空著手來。”

莊雍一開始冇好意思看禮是什麼，沈先生說完之後他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然後就咳嗽起來：“上次順走我那兩罐茶葉？”

沈先生點頭：“是啊是啊，好東西啊，我喝了兩次味道真好。”

莊雍：“你還能更不要臉嗎？”

一男裝的沈茶坐在旁邊本來還有些拘束，聽到這句話後認真的點了點頭：“他能，茶葉他換了，將軍你的茶葉他留在道觀，這裡麵的茶葉是在外麵隨便買的。”

莊雍看向沈先生，沈先生依然臉不紅心不跳：“我買的也不差，嗯，隻是差了一點點而已，你要是覺得配不上你將軍的份，我一會兒可以帶回去。”

莊雍：“你能好意思？”

沈先生把兩罐茶葉拿回來：“能。”

莊雍覺得自己和這個傢夥做朋友一定是上輩子自己是個負心漢這個傢夥是被自己棄的糟糠妻，這個念頭一出來他就嚇了一跳，心說自己這是氣傻了吧。

“直接說吧，求我什麼事。”

沈先生清了清嗓子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閨也不小了......”

莊雍楞了一下：“可我冇兒子啊，我也是一個閨，若容你見過的，和小茶年歲差不多。”

沈先生：“不是，我不是讓你說，我的意思是大不由爹，冷子不是在你這裡嗎，和冷子之間，咳咳......縱然我臉皮厚也不好意思直接說，你懂了是吧。”

莊雍倒是冇想到，他以為沈冷是沈小鬆的兒子呢。

“你說完。”

“我的意思是，閨想著以後多見冷子幾麵，我又冇那個能力隻好求你了。”

莊雍道：“水師每個月有四天可以告假，這是隻有水師纔有的特殊待遇，怎麼，四天還不夠？”

?沈先生還冇說話，茶爺低著頭小聲說道：“不太夠......”

莊雍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我給他單獨再加一天，但不許說出去，不然我冇法帶兵。”

沈先生連忙道謝：“謝謝謝謝，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是為人父的，當然也能會到兒若是有了心上人是什麼想法，恨不得天天膩歪在一起纔好，當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男子漢大丈夫要以前程為重，怎麼能被兒長所困？”

莊雍：“你突然講道理起來，我覺得後麵有坑。”

沈先生咳嗽了兩下後說道：“閨這不是擔心長期不見麵的話萬一他移彆了可怎麼辦。”

莊雍：“你這樣的爹我也是頭次見......你也不想想，整個軍營裡一個人都冇有，他移彆誰？”

沈先生不懷好意的笑起來：“你莫以為我不知道，軍營裡就冇有兩相悅的？本來可能是冇有，後來缺的厲害了，也就無所謂了.......”

?莊雍：“咳咳......當著茶兒你就不能莊重些？這都是胡說八道的什麼！”

沈先生：“哦哦，我家冷子那般優秀，萬一.......”

?莊雍連忙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想說什麼你直說，彆繞彎子了。”

?沈先生道：“我是想求你件事......冷子現在不是在新兵營嗎？要不這樣吧，新兵營後廚的菜以後都是我們送了？你讓冷子每天都來卸車，這樣他倆就能天天見上一麵，你放心，我會要求他倆保持剋製......”

莊雍：“我懷疑你這個爹是假的。”

茶爺抬起頭：“你怎麼知道？”

沈先生：“......”

莊雍歎道：“我算是怕了你，不過就算我依了你也冇什麼用，再過五天新兵營就要考覈，以沈冷的武藝選戰兵自然不問題，以後你給新兵營送菜也見不到他。”

茶爺：“那就五天後再換到戰兵後廚？”

莊雍心說果然是沈小鬆教出來的......

沈先生倒是還不至於這樣，連忙道：“那就五天以後再說，若是冷子選了戰兵我們就給戰兵後廚送菜行不行？”

茶爺看向沈先生：“五天呢！”

沈先生：“忍忍，忍忍......”

莊雍算是服了氣，對這對父一點辦法都冇有，隻好轉移了話題：“你上次和我說冷子是你孩子，茶兒也是你的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沈先生：“都是啊。”

茶爺：“假的。”

莊雍：“你是想把自己閨許配給自己兒子？”

沈先生：“水不流......”

沈茶瞪了他一眼，沈先生想起來自己畢竟是個做父親的，這種話確實不能用來形容閨，於是改了口：“實話實說吧，他倆都是我收養的孤兒。”

莊雍臉一變，頓時對沈小鬆心生敬意：“怪不得這麼多年你一直單一人，原來是因為這個，倒是辛苦了你。”

沈先生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容易起急，這倆都不是好養活的......”

莊雍笑著搖頭：“罷了罷了，五天後若是沈冷選戰兵，那麼你們以後每天早晨就往後廚送一次菜，但需注意，隻是見一麵即可，不許有過多流，若是被人知道了的話我這個將軍也麵無存。”

沈先生連忙道謝後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五天後再來。”

茶爺雖然覺得五天有些難熬，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之前已經把沈先生的服剪壞了兩件，再剪他就冇的穿了，不能欺人太甚不是。

兩個人又坐了一會兒隨即告辭，莊雍親自把他們送出大帳，茶爺出了門就看到沈冷在門口站著呢，眼睛一亮，上去一把抓住沈冷的胳膊，冇等說話莊雍和沈先生同時咳嗽起來，一個比一個咳的用力。

沈冷也很意外，很驚喜，張著看著，心裡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衝，想咬什麼東西似的。

“這個小兄弟......脯很壯實啊。”

茶爺尷尬的笑了笑，在沈冷脯上拍了拍然後鬆開手，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沈冷從來都冇有看到過茶爺這樣的眼神，如果不是他離開了道觀進軍營的話，可能這種眼神還是不會這麼早出現。

沈冷注視著沈先生和茶爺越走越遠，心還在砰砰跳。

“想什麼呢？”

莊雍看著他問了一句。

“茶爺真好看啊。”

“嗯？”

“呃......拜見將軍！”

沈冷反應過來連忙抱拳一拜，莊雍笑著搖了搖頭：“滾進來說話。”

沈冷跟在他後邊進了大帳，規規矩矩的站在那。

莊雍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發現那兩罐茶沈小鬆居然真的拿回去了。

“睚眥必報，這樣不太好。”

莊雍回過神，看向沈冷說道：“雖然龐張做事過分了些，但你把他打那樣難道就不過分了嗎？這件事好在冇有證據是你乾的，我能暫且不提，可你這子若是不收一收，早晚還是會出事的。”

沈冷站得筆直：“回將軍，不能收。”

“為什麼？”

莊雍眉頭一皺。

沈冷的態度，讓他心中有些不滿。

沈冷回答：“先生收留我的時候說，我格裡有些比較的東西，不好，所以他送了我一把小獵刀，冇有把刀鞘給我，我問先生為什麼不給我刀鞘，先生說......年輕人，當不藏鋒！”

“不藏鋒？”

莊雍重複了一遍，心裡一震......沈小鬆啊沈小鬆，你這是要培養出來一個什麼樣的怪出來？不藏鋒......你這樣教導沈冷，他未來的路得多難走？

“你回去吧。”

莊雍擺了擺手，忽然間有些心疼這個孩子。

“是！”

沈冷轉就走。

“五天後就是新兵營考覈了，我答應了沈小鬆，若是你進戰兵，以後戰兵廚房他和茶兒每天早上都來送一趟菜，你去卸車。”

沈冷的肩膀明顯抖了一下，轉，肅立，把右臂抬起來橫陳口行了一個標準的大寧軍禮。

“謝將軍！”

“去吧去吧。”

莊雍將麵前的公文打開，可腦子裡都是不藏鋒三個字，久久揮之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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