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梨：“……”

自己的經曆都為零，好不容易心喜歡上一個，結果被拒絕不說，書還被曝在網上。

猶豫的功夫，係統提供的試聊時間已經過去，頁麵還自彈出一條提醒──

你的小寶貝“小糖”快枯萎了，花費一百枚枚金幣可以幫忙澆灌加速生長哦^^

初梨不擅長安人，不過花點小錢幫忙灌溉對方還是可以的，更何況之前還擔心宋凝往裡邊充值的十萬塊花不完。

隨手送了一萬枚金幣過去。

恰好崔蘭芝在樓下喚自己，初梨應了一聲，放下手機就往樓下走。

冇留意到係統又彈出一條新的訊息——

你對“小糖”的好度已經到百分之八十啦，一對方頭像可以私聊哦！

陳嶼之本來就是一時好奇才下載的app，也冇想過要做什麼。

剛好導師發了微信過來，讓他空去趟辦公室。

“老徐找你是保研的事吧？”

外邊還下著雨，陸衡陪著過去，順便在導師前邊刷刷存在。

“我這學期就缺席了三回，你說老徐會不會看在你的麵子上，給我留個全？”

陳嶼之是徐博文的得意弟子，從大一開始就想著將陳嶼之招到自己門下，還破格讓陳嶼之進了課題組。

組的人除了陳嶼之，其他人都是研究生以上。

起初還有人看陳嶼之不順眼，以為他是走的後門才進的課題組。

然而不到三天的時間，謠言不攻自破。

陳嶼之的能力有目共睹，過目不忘的能力加上天生對數字的敏，普通人難以和陳嶼之爭高下。

學弟長得好看，人又謙虛，所以遇上事，組的學姐都是向著他說話。

瞅見陳嶼之從實驗室門口經過，學姐朝他揮揮手，低聲傳遞報。

“剛纔有人過來找徐教授，好像是什麼餘……餘霄？說是想來我們課題組。”

陳嶼之倒是不為所，一旁的陸衡反應卻是不小。

“……餘霄？”

陸衡瞪大眼，轉而向陳嶼之，“他想乾什麼？”

“你小聲點！”

學姐猛地將人拽開，“老徐還在辦公室呢。”

陸衡歉意一笑，抿之後還是不甘心、湊到陳嶼之耳邊，又將剛纔的問題問了一遍。

“哥，你說他想乾什麼？”

徐博文的辦公室在走廊儘頭，陳嶼之將陸衡從實驗室拎走。

臨走之前還順便指出學姐報告一個錯誤。

“想保研？”陳嶼之故意道。

陸衡恨鐵不鋼：“你還真是淡定，徐教授名下研究生的名額就一個。你暑假又不在學校，他要真進了課題組了你對手……”

陸衡越說雙眉皺得越，也就陳嶼之跟個冇事人一樣。

“哦。”他漫不經心。

“和我有關嗎？”

“我又不會輸。”

陸衡：“……”

雖然是大實話，不過聽著還是十分欠打。

確實如學姐所說，徐博文找陳嶼之過來就是因為課題組的事。

餘霄的績點隻在陳嶼之下邊，如果課題組要招人，餘霄肯定是首選。

不過徐博文也冇答應，他和夏承安是同學，自然知道陳嶼之是為了照顧恩師纔沒能留校。

“老夏那你放心去，其他的彆擔心。”

徐博文拍拍肩膀，笑得和藹，“這位置老師給你看著呢。”

陸衡躍躍試，探頭：“老師老師，那我呢！”

他企圖讓徐博文網開一麵忘記自己曠課的事，不料徐博文樂嗬嗬扶了扶眼鏡，聲音說不出的親切。

“我也給你留了位置。”

“明年你重修，第一排座位隨你挑。”

陸衡：“！！！”

……

人到樓下時，崔蘭芝才結束視頻電話。

自從有了微信，崔蘭芝連家裡的電話費都省下，有事冇事全靠微信聯絡。

初梨隻來得及瞥見一閃而過一個人影，冇看清人。

好奇：“外婆，你跟誰視頻呢？”

“是你夏姨，以前就住我們對麵，你小的時候還抱過你。”

崔蘭芝捋了捋剛燙的捲髮，“老夏子不太好，想搬回來，剛好看見我發的朋友圈，就問我們還有冇有空房間出租。”

初梨眉間一，一低頭果然看見崔蘭芝半小時前的朋友圈。

這外婆還學以致用，直接拋棄了廣告改發朋友圈，效率也高。

初梨：“想租這裡？”

崔蘭芝敲了下外孫額頭：“家有房子，不過不大，要過來的是老夏一個學生。我看過照片，長得俊的一個神小夥。人長得高，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有神氣。”

“……”

初梨合理懷疑最後兩句纔是崔蘭芝的重點：“……所以？”

“四樓那空了一段時間，我明天找人過來打掃一下通通風，你在家裡盯著點。”

“被褥枕頭什麼的我這也有新的，就是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崔蘭芝喃喃唸叨著，就差直接給對方安排一個拎包住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崔蘭芝是在迎接孫婿。

初梨無語天。

從小到大，四樓的租客不知道換過多個，就冇見過崔蘭芝對誰這麼上心過。

初梨眨眨眼，揶揄：“外婆，你這麼喜歡他，就冇想過給他房租打個折嗎？”

“你這孩子說什麼！”

額頭猛地被人點了下，崔蘭芝氣呼呼剜了下外孫一眼。

“你外婆看起來像是這種人嗎？”

“人小孩長得那麼好看，當然房租全免啊！還提什麼打折！真是的。”

初梨：“……”

.

保研的事陳嶼之冇放在心上，就算冇有保研的資格，單憑考試他也一樣能通過。

本來還想著在海城租套公寓，不過師母剛打電話說已經幫自己安排了住宿，陳嶼之也就順著應下了。

他知道師母的心意，覺得虧欠了自己。

夏承安就一高中老師，一生的積蓄全花在醫藥費上，可惜還是不夠。

後來的手費全是陳嶼之墊上的。

陳嶼之初中時父母就已經離婚了，不過這事對陳嶼之的生活而言冇什麼區彆。

他依舊和保姆住在空的彆墅，依舊和父母保持一個月見一次的頻率。

銀行卡上的打款也是一月一次。

之前幫夏承安托關係找醫院找醫生已經花去不，然而這個月卻遲遲不見卡上有新的賬。

撥的是陳宴煬的電話，接電話的卻不是本人，是一直跟在陳宴煬邊的老劉。

“小嶼？你爸爸正在開會，你有什麼事和叔叔說也一樣。”

百年不變的開場白，陳嶼之已經見怪不怪。

他百無聊賴靠在臺欄桿上：“……我爸在外麵有彆人了？”

“怎麼可能？！”

劉叔比他還震驚，“你是不是看見營銷號發的了？那都是冇影的事。”

“那他停我的卡乾什麼？”

劉叔一拍禿頭，被提醒後才記起：“你是說這個啊。”

他朝辦公室了一眼，忽的低下頭，抬手掩低聲音。

“你爸本來想讓你暑假過來東影實習，又怕你去了你媽那以後繼承的公司，所以纔想出這招。”

“叔叔知道你學習忙，你隻要一週過來幾回打卡就行了，不用坐班。”

陳嶼之：“……”

他心下掠過一不好的預。

重新撥了電話給母親，果不其然也是西檸的助理接的，對話也一模一樣。

陳宴煬和江妍雖然在生意場上是死對頭，不過在對待兒子的態度倒是如出一轍。

當時陳嶼之選專業時就遭到了兩人的反對，後來還是夏承安幫忙在中間做了說客，兩人才勉為其難應了下來。

要是以前陳嶼之的獎學金都足夠應付生活，不過現在──

陳嶼之著眉心，他大部分的存款都花在夏承安的醫藥費上，如今卡上的餘額……

正思忖著，臺猛地被人拉開，陸衡從裡邊探了個小腦袋出來，笑得一臉盪漾。

“嘿嘿嘿哥！可以借一下你的右手嗎！”

還是之前的換裝遊戲。

陳嶼之看著悉的介麵，挑眉：“之前你不是中了嗎？”

“那個送人了。”

“朋友？”

“不。”陸衡糾正，“那個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這個快到進行時了。”

陳嶼之：“……”

都是在“聲音人”中認識的孩，陸衡著手機螢幕給陳嶼之看。

“上回我送了子之後，好度漲了十點，這迴應該也差不多。”

“要是能漲十點，我就能超過前麵那個小糖了。”

冷不丁聽見自己的ID，陳嶼之心跳忽的慢了半拍，覺和被人看到小學的扣扣個簽名差不多。

他眼皮一跳：“……什麼糖？”

陸衡坦然：“哦，是遊戲一個妹子。”

雖然是自己千挑萬選的名字，不過陳嶼之還是怕自己冇經驗，起的名字看起來像人妖號。

這回剛好逮到機會問資深玩家陸衡。

他佯裝不在意：“你怎麼知道是生？男的玩號也很多吧。”

“男生怎麼可能會這個名字啊？”

陸衡嗤之以鼻，他歪頭彎了彎眉角，笑得不懷好意。

“他是覺得自己又小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