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聞默示錄》第一章 第三節

這麼擔驚怕的一天天的過,結果過了一週,我也沒出什麼事,再加上這一週的忙碌,還有周末跟同事去近郊旅遊,我也不再把這個殺手的事放在心上了。

又一個例行會議的週一。散了會,我們部門的宋掛著個憔悴的臉跟我說:“馬哥,晚上下班我請你和李響吃個飯,說點事。您一定來啊。”說完也不管我同意與否就低著頭走了。

是跟我同一時間進的公司,李響是去年年底來的。我們仨都是一個部門,年齡相仿,再加上都喜歡打籃球,玩遊戲,慢慢的就絡起來,了朋友。沒事一塊兒吃個飯,打個球或者去去網吧什麼的。

最近宋一直著個臉,我們聚在一起菸的時候他也不像以前那麼說話了,問他出什麼事也問不出。搞得我們三個的小圈子近來一直很抑。沒想到今天他終於憋不住,要主跟我們代了。

晚上下班,我就去找宋他們。宋看見我說:“你一個人?”我其實知道他什麼意思,但就是想逗逗他,就說:“他沒下班麼,咱們先過去,他下班找咱們去。”宋一聽,一臉的不知所措,猶豫的“啊”了一聲。李響這個人一下就知道我逗呢,也跟著說:“好呀!好久沒見趙鑫了!今天一定跟他再飆一回酒!”我倆笑瞇瞇的看著宋,明顯看出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宋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逗你的,大哥!我知道你跟我們要說私事,我不會外人來的!”我覺得如果再刺激宋,他可能就不說了,我還想知道他怎麼了。

聽我這麼說,看了眼李響。李響說:“放心吧!我們不傻!”

這才如釋重負,傻笑了下,帶著我們去他訂好的館子。

酒過三巡,宋盯著我們,突然說道:“我老婆有問題。”

他這句話一出口,我差點被正喝著的啤酒給嗆死。李響在邊上也瞪大了眼睛說:“你老婆有問題?怎麼可能!”

我緩了口氣,馬上接口道:“對啊!你媳婦兒我們不是沒見過!兄弟我就直說啊,你媳婦兒就是一般人,不可能招蜂引蝶。再說,你不經常說你媳婦兒的好嗎。我們也跟過幾次,一看就是個老實人。不可能!”

“對!要真是你說的這樣,那就是真人不相了!”李響給我們邊遞煙邊說:“你是不是又因爲點小事兒想多了?”

據我們倆對宋這麼久的接,這人聽不了閒言碎語,聽見了就開始胡思想,而且還總把這些捕風捉影的事兒給想的後果無比嚴重。

現在他說他老婆有問題,我覺得一定是他又聽見或看見什麼芝麻綠豆大的事兒了,就問他:“你怎麼這麼確定?有證據嗎?”

吐了口煙,說:“你們倆想歪了。我說的有問題不是指外遇。”

“不是外遇?那是什麼?”這話聽得我們倆是一頭霧水,幾乎異口同聲的發問。

“最近,我覺得我老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宋閉著眼,帶著一種張又害怕的語氣說道:“你們也知道,我老婆沒心沒肺的,整天樂呵呵的,沒事了就喜歡纏著我。最近不笑了,也不怎麼理我了。”

“啊?兄弟!你這麼一說我怎麼反而覺得是有外遇了呢?”李響蹦了一句。

把酒給我們滿上,繼續道:“你們慢慢喝著,聽我說。”

“一開始我也覺得是不是有外遇了,上週不是有幾天我提前走了嗎。我就是去單位了,想看看是不是有這麼個人。可連著幾天,我都沒接到,因爲就沒去上班。我回家問怎麼沒上班,也不回答我。晚飯也不做,天

天就坐在窗邊往外看。我也問過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也不理我。”宋一口把酒乾了,“有天夜裡,我起來上廁所,發現不在我邊,就去找,結果就看見冰箱門開著,裡面的東西散在地上。就坐那兒,拿起來就往裡放......而且......還有生。我問是不是了,說不,就是想嚐嚐冰箱裡的東西都什麼味兒。”

說完,看著我倆。李響剛要說話,他擺擺手繼續說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我一起牀,就發現坐在梳妝檯那兒照鏡子。看我起牀了,對我說了句特別奇怪的話:原來我長這樣。出門的時候我發現又坐在窗邊看著窗外,就問怎麼還不收拾去,說最近請了長假要在家休息一段時間。

路上,我偶然聽見倆個人聊天,說了句原來誰誰誰長那樣。我突然就想起早晨老婆說的那句話了。原來我長這樣。什麼人會這麼說?誰會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可能只有失憶的人才會這麼說吧。”

我跟李響聽到這裡,也覺得他老婆確實有些問題了。李響說:“失憶?好好的怎麼可能失憶呢?你沒帶去看看病?”

喝了口酒,搖搖頭,繼續說了起來。

“沒去看病。因爲當天我回家以後,就開始試探的問一些過去的事。那天晚上確實回答的很含糊,我就決定第二天帶去醫院看病。當時我真的很著急,一宿都迷迷糊糊的沒睡好,第二天起來都流鼻了。可早晨我再問問題的時候,卻又都特別順暢的就回答出來了!”

“那不好的。看來你老婆沒失憶啊。”李響安道。

“那晚上嘗生又是怎麼回事?”在我心裡,這件事是最詭異的,很多國的殭片不都是這麼演的麼。

接著說:“之後的幾天,我發現我的思想我老婆可以看穿!有時候我心裡剛有個念頭我老婆已經開始做了。但是做事和說話都特別的機械。”

“機械?什麼意思?”我實在不明白說話做事機械是怎麼回事。

想了一下,說:“怎麼說呢,就是的說話做事需要遵循一個原則,不像咱們,辦事可以有很多的方式方法,說話也一樣。但我老婆現在就必須要以一個順序來進行,不然就無法進行下去。比如有一次,我剛覺得有點就說給我煎荷包蛋。但是我看到不能用鍋裡的油一次把兩面都煎,煎完一面,需要重新洗鍋倒油,再煎另一面。”

李響聽了,吐了吐舌頭,“誰會那麼做?多麻煩啊!”

“對啊!還有好多這樣的事呢!哎說不清楚,最近給我弄的直上火,每天早晨都流鼻!”宋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算了,要不你們跟我回家坐一會兒吧?我說不清楚,你們只有看見才能明白我爲什麼說我老婆不對。”

我覺得應該去看一眼,畢竟聽了半天,除了吃生,我也沒覺得其他問題有多大的事兒。還是去切實看看,別是宋又在這兒小題大做了。

說走就走,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宋家。隨著宋打開門,屋子裡的漆黑彷彿要吞噬掉外面的一樣。

“你確定你老婆在家?”也許是到氣氛的影響,我小聲的問宋

點點頭,帶著我們走進去。我約約看見沙發上做這個人在盯著電視看,但奇怪的是我看不到電視發出的也聽不見聲音。我正立在那兒還想仔細看看的時候,燈就亮了,就看見那人是宋的老婆。

的老婆彷彿定了一般,對於我們回來,開燈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那麼直坐在沙發上,盯著關閉的電視。

站在電

視旁,帶著一種關心又悲傷的眼神看了他老婆一會兒,然後說道:“老婆,我回來了。”

看著他老婆僵直的坐在那兒,我本以爲這句話對不會有任何作用,沒想到突兀的,他老婆就筆直的站起來,然後給了宋一個擁抱,親了他臉一下,然後與宋面對面,說到:“你回來啦!老公。歡迎回家。”聽見這句話,我就覺得渾不自在,不是因爲倆人在我們面前肆無忌憚的秀恩,而是因爲宋老婆說的這句話沒有一點語氣,跟電腦教發音一樣,字是一個音節一個音節蹦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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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本以爲他老婆會跟我們說話,但卻一點作也沒有,又筆直的坐回了沙發上。

“老婆,我同事們來了。”宋示意我們走到他邊。

在走過去的過程中,我掃了一眼宋的老婆,還是那樣子,長的很一般,我記得很瘦,現在變得有些胖了。我看見聽到宋的話,依然沒有作,直到我們走到宋邊上,才緩緩地擡起頭來。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一雙深黑的眼睛帶著空的眼神,就像一個黑,在吸食著周圍的一切,甚至包括彩,思想。

只見宋的老婆站起來,慢慢走到我們面前,出手跟我們依次握手,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的手是溫暖的。在跟李響握手的同時,還說道:“李響,你好!歡迎來我家做客。”

握手之後,就站在原地,不說一句話的盯著我看。我們兩個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好不尷尬。李響在我邊上乾咳了一聲,我也給了宋一個眼神,就聽見他說:“老婆,你忘了他了?見過好幾面的。馬良啊。”

他老婆又這麼站了五秒吧,出手,又一次跟我握手,同時說道:“馬良,你好!歡迎來我家做客!你理髮了,我沒有認出。”

在進行完這一切之後,宋老婆又一次坐回了沙發上。宋也招呼我們坐下,然後對他老婆說:“老婆,給他們兩個倒點水吧。”

就見老婆站了起來,從面前的茶幾上拿了一個杯子,走向了廚房。宋馬上跟我們說道:“你們看,不可以一次洗兩個杯子,倒兩杯水回來”,宋想了想,又繼續道:“等再回來,我會在心裡強烈的想象吃蘋果,但是不告訴就會給我削的。”

話音剛落,宋的老婆就端著一杯水回來了。然後又拿起了另一個空杯子,走向廚房。當把兩杯水依次給我跟李響以後,又走回了之前一直坐的地方。剛要坐下,馬上就停住了,然後看向宋,說:“老公,我去給你削蘋果。”然後再次走向廚房。

我跟李響面面相覷,李響說:“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說你老婆有問題了!跟機人似的!”

“你們也看到作和說話語氣了,就覺腦子不會拐彎一樣,看電視換臺,都必須要從1臺一直按數字調到需要的頻道。”宋唉聲嘆氣的說,“我老婆這是怎麼了?”

正說著,宋的老婆回來了,把削好的蘋果給他之後,就又一次筆直的坐到了沙發上,盯著關閉的電視。

我們三個就在邊上坐著,發現整整10多分鐘,沒有任何作。宋站起來,對老婆說:“老婆,他們要走了,我送送他們。”

他老婆也跟著站起來,衝我們揮手道:“李響,再見!歡迎下次再來!”停頓了一下以後,“馬良,再見!歡迎下次再來!”

給我們送出來,一路上,我們勸他帶自己老婆去醫院檢查一下,又安了他一會兒,就散了。

坐車回家的路上,我猛然意識到:宋開開家門的時候,樓道里的好像無法照亮他家裡的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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