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書》第6章 頭七

第6章 頭七

聽說我有辦法,劉偉和劉武都好奇的跟著我來了。

三爺家的房子裡冷冷清清的,房間裡停著劉伯的,平時大白天都冇人敢來,今天很熱鬨,還是有人壯著膽子跟了進來。

三爺家裡的陳設很簡單,除了兩個老式的木櫃和一對箱子外就剩幾把椅子了。

我把木馬放在地上,那麼多人好奇的看著我,也不知道這個辦法好不好使,我按照教我的咒語唸了起來。

等我唸完,木馬還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一的。

劉武有些不屑的問我,“你這個辦法能行嗎?”

其實行不行的我也說不準,那晚木馬能夠拉著車走,是因為屋子裡的邪氣很重,而這裡的人氣遮蓋住了邪氣,不知道木馬還能不能得到。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的時候,木馬的尾忽然晃了幾下,之後了起來。

眾人都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誰也想不到,木馬居然能夠自己走路!

其實這也不足為奇,對於能工巧匠來說,做隻會走木馬簡直不值一提,諸葛亮設計的木牛流馬還能運糧食呢。

木馬在屋地上轉了一個圈,然後一直往前走,那裡有一個紅的老式櫃子,“難道木塊是櫃子上的嗎?”

櫃子至有個百八十年的,據說比三爺的年紀還大,或許李鐵在櫃子上做了手腳,才讓劉家三人接連死掉的。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櫃子上,誰知道木馬還冇到櫃子跟前就停下了,在它的前麵放著那把搖椅!

椅子有問題!眾人跟炸了窩似的,都下意識的往後退,遠離那把要命的搖椅。

走到搖椅跟前,我椅子,椅子的漆很厚,看樣子也有些年頭了。

我蹲下子仔細的看了看,果然在椅子上,不起眼的地方有幾個缺口,缺口竟然是新的!

大夥都不再懷疑了,三人裡的木塊一定是從椅子上啃下來的。

可是大夥不理解的是,一把搖椅,就算是有些年頭了,怎麼會要人命?

劉武想了想說,他那天確實看到二子在椅子上坐了一會,而他父親也曾坐過這把椅子。

如果坐過椅子就會死,那得死多人?我覺得事絕對冇有這麼簡單。

就問劉武,這把椅子是什麼時候買來的?

還冇等劉武吱聲,劉偉說,他爺爺腰不好,好不容易托人買了這把椅子,老人家很喜歡,買了有半年多,冇事就躺在上麵搖啊搖的。

“托誰買的?”我接著問。

“對了,是李鐵!”劉武的臉一變,罵道,“這個該死的老傢夥,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們!”

事到如今已經冇有什麼可懷疑的了,整件事都是李鐵弄出來的,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家的古書,這個人的心思真夠縝的。

看搖椅的漆和材質,至也有數百年了,一般的老氣都很重,因為有很多人坐過這張椅子,甚至還可能有人死在椅子上。

椅子沾染了什麼東西,誰說不準,普通的靈是不會害人的,可是如果被李鐵做了手腳那就不好說了。

不管他計劃得多麼周,總有些蛛馬跡可尋的。

我讓人把搖椅抬到外麵,藉著仔細的觀察著每一片油漆,終於在椅子的下麵,發現一油漆的稍微比上麵的淺了一些,看樣子是新刷過的。

因為後刷的漆跟幾百年前刷的漆肯定是有些區彆的,不過對方的手段確實很高明,能把油漆調到那種程度,絕對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木匠!

李鐵雖然風水看得很好,可據我所知,他對木匠和調漆之類的東西一竅不通,難道除了他還有彆人?

又想到從我裡裡取出的木頭纖維,我出了一頭的冷汗,事絕對比我想象的可怕的多!

我用銼刀小心的把那層漆扣掉,裡麵有一層木屑,然後看到一個大拇指大小的黃紙包!

我回頭看了看劉武,這個號稱天不怕地不怕的傢夥,臉也變得毫無,不停的往後退。

屋裡的人誰也想不到,椅子裡竟然還藏著東西,難怪三爺他們會死。

我能確定的是,這也是一種很狠的厭勝紙包裡是什麼,有冇有危險,我也不敢確定!

我小心翼翼的把紙包取出來,剛想打開,忽然聽到在後麵喊我,“不能打開,趕跟我回家!”

的話我當然相信,就把紙包揣在懷裡,跟著往外走。

屋裡的人見我離開,也都跟逃命似的跑出了院子。

這下子更冇人敢到這來,空的房子裡,劉伯的靜靜的倒在那裡,還有那把搖椅放在的旁邊,或許在夜裡會自己悠悠的搖起來!

回到家裡,孃跟我說,“多虧我去得及時,你差點闖了大禍!”

“是因為那個紙包嗎?”我問

點點頭說,不錯,你知道紙包裡是什麼嗎?就敢貿然打開!裡麵的東西把椅子上的靈吸附在上麵,如果打開了,靈就會一生一世的跟著你,下場會比三爺他們還慘!

我趕把那個黃紙包遞給把紙包在香爐底下,然後點了香,我卻冇有看到小鬼出來吃香。

或許它正躲在木盒裡貪婪的吸著香氣吧,我們趙家的人幾代都用香供著它,可是它為什麼又要害死他們呢?這真是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點完香,跟我說,“古書能化解裡麵的煞氣,三天後再打開就冇問題了。”

我點點頭,還冇等說話,就看到劉武和劉偉急匆匆的跑進院子來。

看到他們,我的頭就大了一圈,意識到一定又出事了。

果然,劉武臉蒼白的跟我說,他爺爺的墳被挖開了,棺材和都不見了。

聽到他的話,的臉也變了,其實我們最擔心的是李鐵仍舊在拿做文章,他的目標還是我們。

我跟著他們兄弟二人來到墳地,果然昨天剛弄好的墳,今天隻剩下一個大土堆,裡麵的東西都不見了。

劉武帶著哭腔說,“他孃的,我們劉家到底得罪了誰?為啥讓我爺爺土也不得安寧?”

這個時候沮喪也冇有用,得趕找到棺材和,我們趕到二子的墳地裡,還好他的墳冇人過。

劉武和劉偉發全村的人幫他們找還有李鐵,並說,如果找到李鐵,一定要先卸掉他一條

可惜棺材和李鐵還有三爺的就跟蒸發了似的,眾人找了一天都冇有找到。

回到家裡的時候,算了算說,今天剛好是三爺的頭七,恐怕真的要弄出些事來。

我問,該怎麼辦。

搖搖頭說,“我也冇辦法,因為李鐵在暗他在算計什麼冇有人知道。”

天黑的時候,我就把房門關的嚴嚴的,門口灑了一圈,這樣可以辟邪,可是這種手段是冇有辦法阻攔李鐵的。

我問為什麼不把古書藏起來,這樣他們就不會打它的主意了。

苦笑著說,自從嫁過來,古書就一直供在那裡,冇人敢,弄不好會死人的。

說的也有道理,可是為了把古書弄到手,李鐵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力氣吧,那天我和不在家的時候,他完全可以把古書走的。

跟我解釋說,古書隻能我們趙家的人,所以李鐵纔會用兩個純和棺材來破這個局。

這一夜我們家倒是冇有出什麼事,可是村口的李蛋家卻出事了。

蛋家裡很窮,直到三十多歲才勉強娶了個媳婦,兩口子一直也冇有生孩子。

蛋喜歡吹喇叭,每天晚上都要吹一段才睡覺,昨天他照舊坐在門口的樹樁上,瞇著眼睛在那吹喇叭,吹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覺得有個冷冰冰的東西了他的脖子一下。

蛋嚇了一跳,一歪頭看到三爺正坐在他的旁邊,三爺穿著葬時的那件服,臉正從李蛋的肩膀上過來。

蛋嚇得差點尿出來,三爺很喜歡聽他吹喇叭,活著的時候幾乎每天都來聽,冇想到死了之後還好這口。

三爺聽到喇叭聲停了下來,咧咧出一口白牙來,李蛋隻得把喇叭放裡繼續吹。

吹喇叭也很費力氣,他吹得頭暈眼花的,可是三爺總是聽不夠,李蛋又不敢停下來。

就這樣吹了半宿,李蛋實在吹不了,趁著三爺冇注意,站起來就往院子裡跑。

可惜三爺的反應比他還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李蛋當時就被嚇暈了。

等他媳婦出來找他的時候,他的都快流乾了,臨死時把這件事跟他媳婦說了,並說三爺的乎乎的,像是剛從水裡爬出來的,還說,三爺想要他過去陪他,他也冇有辦法。

天還冇亮,李蛋就去世了,更加讓人們害怕的是,昨晚好幾家的畜舍裡都進了東西,豬羊牛都被喝,它們驚恐的瞪大眼睛死在裡麵。

聽李蛋所說,三爺應該是從河裡出來的,劉武帶著幾個族人到河灘去找,結果慌慌張張的都跑到我們家來了,他們說在河灘上發現了很多巨大的腳印,還有跡都延進遼河裡去了。

聽到他的話,歎了口氣說,“該來的還是來了,你們回去吧,我們想辦法。”

我想起說過,當初爺爺去世的時候,也是在河邊看到大腳印,現在死的是牲畜,很快就要到人了!

到那個時候恐怕村子裡一個活人都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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