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妖孽丞相賴上門》第七十五章 神試(完)
原本要走上前一探究竟的子,看到這“傷風敗俗”的一幕,當即臊得捂住眼:“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跺腳!轉出了巷子!
二人怕殺回來,一時不敢,就維持著這種曖昧而詭異的姿勢。
喬薇的個子不算小了,可在他面前,卻整整矮了大半顆腦袋,踮起腳尖,也還是有些夠不著。
他輕輕一笑,微微低下頭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瓣,喬薇吞了吞口水。
上輩子到死都沒嘗過男人是什麼滋味,這麼極品的帥哥,就更是想都沒敢想過,如今眼前就有一個,不親一口是不是太浪費了?
也許哪天一睜眼,就又回到醫院的休息室了呢,那這個男人,不親白不親的吧……
喬薇抿了抿,能聽到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也能聽到呼吸漸重的聲音,只是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纖長的睫羽輕輕地了幾下,喬薇微微偏過頭,閉上眼,吻了上去。
姬冥修看著朝自己送來的紅香——
……不行。
這家伙有未婚妻了!
喬薇睜開眸子,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腳跟踩回地面。
姬冥修玩味兒地看著:“玩夠了?”
喬薇輕咳一聲,撇過臉:“誰玩了?我是幫你才這樣的。”
姬冥修用眼神掃了掃某人不規矩的狼爪:“幫我需要這樣?”
喬薇低頭一看,傻了眼。
搞什麼?把手進他服里去了?還到他上了!
喬薇尷尬地回了手,臉頰一片滾燙,不用看也知道他什麼表,一定鄙視死了。
“夠猴急的。”他一笑,心似乎很好。
喬薇嚴肅臉:“你別誤會啊。”
他看了看另一只勉強還算規矩的手:“你這手要是沒拿糖葫蘆,是不是就進我子里了?”
誰……誰要進你子啊?
喬薇的心在翻滾,但這個X還是要裝的:“你別胡說,我剛剛那還不是想演得真一點?大家都是年人了,又不是十幾歲的小伙子小姑娘,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怎麼?沒過人啊?”
姬冥修湊近,下意識地往后一退,巷子就那麼窄,退到了墻壁上,再也無路可退,努力睜大一雙眼,瞪著他,像只隨時可能氣炸的小河豚。
他勾,語氣玩味:“要不要流一下經驗啊,喬大師?”
喬薇下意識地道:“流什麼經驗?”
問完,才意識到他指的是那啥啥啥的經驗,一瞬間,從臉到脖子,全都紅了。
姬冥修點到即止,逗得差不多便收斂了,直起子,與稍稍拉開了距離:“我姐。”
難怪銘安大姑,敢是他親姐,聽這稱呼,他姐已經嫁人了,想想也不奇怪,他就不小了,他姐自然不可能仍舊待字閨中,畢竟,不是誰都像這樣,不清不楚地便有了兩個孩子,連跟誰生的都不知道。
“可是……你為什麼躲著你姐?”喬薇納悶地問。
姬冥修道:“不是躲,是躲找來的那些人。”
人?
喬薇明白了,他姐不喜歡恩伯府千金,不想對方為自己弟媳,所以約了各路神仙,想再給他一個合適的人選。
而他呢,不想別人手自己的婚事,于是一直躲著他姐。
喬薇眉梢一挑:“看來,你姐不喜歡那個恩伯府千金,眼比你好多了。”
姬冥修淡淡勾:“說的好像我喜歡似的。”
“你不喜歡啊?”
“套我話啊?”
喬薇角一,不吭聲了。
銘安對著姬婉撒了一通謊,為圓謊,丞相府姬冥修是回不去了,在把喬薇送回四合院后,改道去了李鈺的府邸。
翌日,天蒙蒙亮,喬薇便將孩子們了起來,今天是神試最后一門,考完就能回家了,放榜要等下月。
早膳是灌湯包與燕窩粥,并幾份葷素搭配的爽口涼菜,廚子記得景云對海鮮過敏,給別人的灌湯包都放了蟹黃與蝦,他的是香菇瘦。
幾人吃得飽飽,收拾好東西,踏上前往考場的馬車,臨行前,舒抱著小白與眾人一一告別:“楊伯伯再見,綠珠姐姐再見,喜鵲姐姐再見,鴛鴦姐姐再見……”
這小兒甜的,把人的心都化了。
馬車照例行駛到半路便再也走不,喬薇與陳大刀帶著三個孩子往考場走去,陳大刀力氣大,一手一個,抱著倆孩子,健步如飛,一行人很快便抵達了考場。
依舊是憑著對牌與文書進,但與昨日文試不同的是,今日的考試有些殘酷,采用闖關的形式,每答對一題,便可進下一扇門,一共是六扇門,通過三扇門以上為合格,六扇門全部通過為最優。
迄今為止,只有一人走完了六扇門,那就是當今丞相。
之后的神試中,胤王與多羅將軍都是被堵在最后一扇門。
不知這一屆的神,能走到第幾扇。
喬薇目送孩子們進了書院,十人一組,由專門的差帶閣樓。
舒、景云與阿生被分到了不同的組。
巧的是,景云與喬玉麒同組。
喬玉麒開心地拍了拍他小肩膀:“放心吧小家伙,我會罩著你的,待會兒你就坐在我旁邊,看我寫什麼,你只管抄就是了。”
景云面無表地看了他一眼:“不用。”
這次查得不嚴,舒背個小書帶,書袋里裝著小白,小白滴溜著黑漆漆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桌上的棋子。
棋子一共十四枚,叉三行,橫著數是六,豎著數是五,斜著數也是五,只挪一枚棋子,使得每一行都變六枚。
“小白怎麼做呀?”
小白星星眼,寶寶也不會……
另一個房中,景云自六枚一行的棋子中拿起一枚,放在了正中心的那枚棋子之上,如此,每一行都有六枚棋子了。
他端上自己的托盤,給了監考的夫子。
夫子滿意地點點頭:“什麼名字?”
“喬景云。”語氣波瀾不驚。
小小年紀,上自有一事不驚的氣場。
夫子眼中的贊賞之越發濃郁了,從文書中找出喬景云的,當他看到上面的年紀僅僅五歲時,不由得驚呆了。
景云給夫子行了一禮,拿上文書,推門而去。
“好了!我的也了!”喬玉麒把托盤呈給夫子,“喬玉麒!”
都姓喬?
夫子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喬玉麒被人打量了,不高興,爺病又犯了:“干嘛?我可沒作弊!快把文書給我呀!”
雖都姓喬,但一個如沉睡的龍,一個如韁的野馬,怎會是兄弟?
夫子找出文書,沒好氣地丟給了喬玉麒。
喬玉麒切了一聲,走出屋子,走上樓梯,推開了第二扇門。
阿生的第一關就非常吃力,同組十人,只剩他與另一個七八歲的小弟弟。
冷汗順著他額角流下。
夫子有些不耐煩了,起到那小孩兒的邊看了一眼,阿生瞟到了夫子桌上的托盤,挪棋子,了“答卷”。
第二關是繪圖,他仍舊不會,他不懂這都是些什麼七八糟的題目,為什麼與四書五經,與詩詞歌賦一定關系都沒有?
他用同樣的方法過了關,到第三關時,他還想故技重施,被夫子抓了個正著……
景云以每關第一的績,毫無力地進了第四關。
喬玉麒每次都比他差一點兒,氣得跳腳!
第四關是一道算題——海上飄著一艘大船,船舷的一側掛著一懸梯,懸梯有一丈在海綿之上,水每半時辰上漲六寸,多久之后,懸梯只有七尺在海綿之上?
一丈是十尺,一尺是十寸,在海面上有一丈,那就是一百寸,半個時辰漲六寸,一百減去七十,再除以六,得到的應該就是所需的時長。
兩個半時辰!喬玉麒在文書上寫下答案。
景云什麼都沒寫,了一張白紙。
夫子問:“不會寫?”
“此題無解。”
“為何?”夫子眼神閃爍。
景云正道:“水漲船高。”
喬玉麒被淘汰了,咬牙看著那個去了第五扇門的小怪,氣得直!
第四關是淘汰率最高的一關,題目本的難度不大,難就難在沒人會跳出來質疑它本沒有答案。
到第五關時,數百名考生,只剩下不足二十人了。
夫子晃著手中的戒尺,字正腔圓地念了題目:“草原上正在進行一場別出心裁的賽馬大會,不比誰快,反比誰慢,以最后到達終點的騎手獲勝。騎手們你慢我慢大家慢,眼看夕西下了,比賽依舊沒有結束,那麼,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馬上結束這一場比賽?”
這能有什麼辦法?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讓他們趕騎馬?
但誰趕騎了,誰就輸掉了,就算大家在刀劍的迫下策馬狂奔,那也失去了比慢賽馬的意義。
眾人皆出了為難的神。
景云的小小子端坐如鐘,眉目清冷,沉思片刻后,提筆寫下答案,給了夫子。
夫子對于這麼小的年紀能來參加神試已然到驚奇了,還以絕對的優勢闖上第五關,一手字也寫得俊逸,就算他答錯,他也準備破例讓他過關的,可誰料啊,他真的答對了!
夫子的第一反應說來有些可笑,他懷疑是有人泄了題。
但這本不可能,因為所有題目都是今天早上才從一千題庫中取的,連他這個考都事先不清楚,這個小家伙,總不能把一千道題全都背了下來吧?
他拍拍景云肩膀:“去吧,孩子!”
最后一道題,是測量整個塔樓的高度,工是一卷一丈長的皮尺。
塔樓共六層,用一卷小皮尺去量,本無從下手,因為不論怎麼拉,都是遠遠不夠的。
同樣闖到第六關的還有兩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在征得考的同意后,他們商量出了一個“萬全之策”,采用疊羅漢的方式,從房間測量每一層樓的空高,再把六個高度加起來,差不多就是塔樓的高度了。
十二歲的孩子道:“考說了,這是最后一關,也是最難的一關,允許我們合作,小家伙,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倆人怕是不夠,再加個小的,整好能到屋頂。
景云淡道:“不必。”
說完,便拿著皮尺走出了塔樓。
二人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一個小屁兜子,他們他伙是他的福氣,他卻不領,好呀,等他們測量出答案時,他可別來找他們幫忙!
那兩個大哥哥的法子一點都不好,塔樓有除了屋子的高度,還有地板的厚度,就像吃包子一樣,除了有餡兒,也有包子皮,難道包子皮就不算了麼?
景云拿著皮尺走出了塔樓,塔樓四周全是空的草坪,塔樓的影子斜斜地投在草坪上,他靈機一,有了主意!
喬薇在考場外焦急地等待著,看著一個個孩子灰頭土臉地走出來,心中又竊喜又擔憂,竊喜的是,兒子在里面,擔憂的是,不知下一個出來的會不會是他。
這一刻,算是徹底理解前世那些家長在考場外等考生的心了。
舒小包子已經早早地被送出來了,不知道自己失敗了,還以為自己好厲害,是第一個出來的喲!
看著那些陸陸續續出來的哥哥們,個個灰頭土臉的,就知道,他們在難過自己為什麼不能像那個五歲的小妹妹一樣,那麼聰明又堅強!
舒自我覺好極了!
不過,也有點小小的難過。
阿生哥哥都出來了,哥哥卻還在里面。
哥哥今天怎麼這麼慢呀?
巳時快過完時,景云終于出來了,小小年紀,走起路來不疾不徐,小大人似的,眉目間滿是清冷,與他一同出來的還有兩個十二歲的孩子,明明比他大上許多,卻還不如他氣質沉穩,當然,也不如他清貴漂亮。
“娘!”
看到喬薇,他高冷的小神瞬間瓦解,睜大眼睛,邁開小短兒,呼呼呼呼地跑了過來。
喬薇把兒子抱起來,在他稚的小臉上香了一口,盡管才分開一會兒,但已經想他了。
景云的臉迅速變紅,害地將小腦袋埋進娘親的頸窩,這一刻,他終于又是一個萌萌的孩子了。
舒見娘親香香哥哥了,踮起腳尖:“我也要我也要!”
喬薇蹲下,在兒的小臉兒上也香了一個。
舒甜甜一笑:“嘻嘻嘻嘻。”
“哥哥你是不是都不會,所以才那麼晚出來呀?你看我一下子就會了……”舒拉著哥哥的小手,耍寶似的炫耀了起來。
景云古怪地看向喬薇,喬薇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眼神,他哦了一聲:“是啊,我都不會,好難,還是妹妹厲害。”
“我就說是這樣啦!”被哥哥夸了,舒后那條看不見的小尾翹得高高的,原來也好喜歡哥哥的呀,哥哥夸他,與冥叔叔夸一樣開心。
阿生羨慕地看了一家三口一眼,沒有說話。
羅永年將馬車趕過來了,就停在南山書院斜對面的巷子里,喬薇牽著孩子們的手往那邊走去。
王媽媽也過來接自家爺,爺考試不順,沒理,一個人坐上馬車走了,而正好有要事,便沒隨爺一塊兒回府。
在人群中搜索到喬薇的背影,小心翼翼地追了上去,喬薇邊跟著兩個男人,有些害怕對方對不利,所以想挑個單獨的時候,就在喬薇把孩子們送上馬車,獨自去上茅房時,逮住了機會!
“大小姐!”
喬薇聽到有人似乎在沖著喊,停下腳步轉過來:“你我?”
的眼神充滿了陌生,表淡漠得如同見了不相干的人,王媽媽張大:“那個……”
喬薇忽然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小男子漢的仆婦。”
小男子漢?
說的是小爺嗎?竟然這麼稱呼小爺?
從前可是最討厭小爺的,名字都嫌膈應,還小男子漢呢!
王媽媽約意識到了什麼,頭了一下:“我……我家爺想請你去家里做客。”
喬薇回絕道:“不必了,我趕著出京。”
王媽媽低下頭:“那……恭送夫人了。”
喬薇進了酒樓。
王媽媽心口砰砰直跳,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不行,得趕稟報夫人!
徐氏正在正院中安自己“傷”的小兒子:“好啦,不就是一次考試嗎?今年不行,下次再來,下一次你也才十一,還能再報考的。”
“下一次那家伙也才八歲!也還能報考呢!”
喬玉麒氣死了,自己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怎麼就輸給一個小屁孩了呀?!
雖然他很喜歡恩人姐姐,但他太討厭比他聰明的孩子了!
多不可!
“都怪姐姐!”他瞪喬玉溪。
喬玉溪正在刺繡,聽著就是一怔:“怎麼怪我了?”
喬玉麒哼道:“誰讓你考試之前嚇我?我都讓你嚇傻了!”
喬玉溪嗤了一聲:“你講不講理了?誰嚇你了?你打破我一罐子皮蛋,我還沒找你賠錢呢!”
“哦,就一罐子破蛋呀!為了一罐子蛋你就打你弟弟,你怎麼不去打丞相府的人啊!整天就知道窩里橫!出息!”喬玉麒翻了個白眼。
喬玉溪眸一怒:“喬玉麒你屁是不是?”
喬玉麒原本就看不慣這個天結丞相府的姐姐,還敢這麼兇自己,他端起一杯茶,朝的刺繡潑了過去!
喬玉溪繡了好幾天才繡出的半幅百壽圖,熬夜熬得眼睛都腫了,這混小子,一杯茶水就給潑臟了,氣得半死,也端起一杯茶,朝喬玉麒潑了過去。
喬玉麒被澆了滿滿臉,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喬、玉、溪!”
他躬,從喬玉溪的繡籃里拿出一把剪刀,咔一下將的百壽圖剪了兩半!
百壽圖臟了可以洗曬,但若是破了,就毀于一旦了。
昨夜在丞相府陪姬老夫人用膳,老夫人派人去冥修大人回府,大人卻推說公務繁忙,無法,已經快兩個月沒見過大人了,再這麼下去,這門親事就懸了。
討好老夫人,討好得如此殫竭力,這個弟弟,怎麼就半點不曉得心疼他呢?
喬玉溪氣炸了,從香案上取來戒尺,追著喬玉麒滿屋子打。
徐氏看得眼疼:“好了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天吵吵鬧鬧的,沒半點姐弟的樣子!人家三房、四房怎麼的孩子怎麼就沒你們這麼不省心?”
別的兄弟姐妹都同手足,這一雙孩子,卻像跟仇人似的,頭疼死了!
“杏竹,扶大小姐回房,丹橘,帶爺去伯爺那兒練字。”
兩個大丫鬟各自將自己主子帶出去了。
王媽媽等風頭平息了才緩緩走進屋。
徐氏按了按酸脹的腦袋,有氣無力道:“如何了?怎麼說?是不是來要回親娘嫁妝的?你告訴,免談,五歲爹娘就沒了,府里可不是白把養大的,的吃穿用度,樣樣比得上公侯家的小姐,又揮霍無度,娘就算留給金山銀山,也早被揮霍干凈了!還有,當年鬧出那樣的事,我上上下下打點,哪里不需要花錢?不然,就沖冒犯皇室的死罪,也夠掉一百次腦袋了!”
王媽媽道:“夫人先別激,奴婢話還沒說呢。”
徐氏看向。
納悶又竊喜地說道:“大小姐……好像不認識奴婢了。”
徐氏眉心一蹙:“不認識你?”
“是呀,奴婢上次溜得快,以為沒認出奴婢,其實,認出來了!不不不,奴婢的意思是,看清奴婢的臉了,但不知道奴婢是誰,今兒見了奴婢,還對奴婢說‘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小男子的仆婦’,聽聽,夫人,您聽聽,這像是認識的人會說的話嗎?”
的確不像。
喬薇的子徐氏可太了解了,從不拿正眼瞧他們這庶出的幾房,又怎會用如此親昵的口吻稱呼兒子呢?
“難道……不是喬氏?”徐氏嘀咕。
王媽媽若有所思:“可長得一模一樣,應該不會是別人……會不會是忘了?”
“忘了?”徐氏狐疑地瞇起了眼睛。
王媽媽就道:“奴婢聽說有種失魂癥,得了此癥之人,會忘卻從前的事,若大小姐也是得了這個病,就不奇怪不認識奴婢了!說不定,也不認識您了呢!”
徐氏笑了笑:“若果真是這樣倒還好了。”
“是啊。”王媽媽討好一笑,“就不怕回來與爺小姐爭奪家產了。”
“怕就怕……其實是裝的。”徐氏斂起笑容,才不相信那丫頭有這麼容易患上失魂癥。
“夫人,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王媽媽問。
徐氏朝勾勾手指:“你過來。”
王媽媽附耳,徐氏小聲講了幾句,王媽媽點頭:“是,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
……
中午,喬薇還是回了四合院,買了一大堆謝禮,激某位公子的收留之恩。
綠珠看著桌上的小吃,笑盈盈地道:“我家公子上午來過,知道夫人會來謝他,讓奴婢轉告夫人,他什麼都不缺,就缺幾件合的裳,夫人若誠心想謝他,就給他做幾套的寢吧,反正他的尺寸,夫人已經親手‘量’過了。”
親手……“量”過……
明明還差下面的呢。
流氓。
喬薇紅著臉出了四合院。
……
羅永年回了鐵鋪,陳大刀駕著馬車帶喬薇一行人回到了村子,因青龍幫還有事,沒留下用飯,這兩日把他耽擱了,喬薇回山上取了一罐皮蛋給他,五十枚皮蛋,在外面能賣到十兩銀子,而且還時常買不到,可以說是非常珍貴的謝禮了!喬薇還把自己做的鹵牛裝了一壇,陳大刀激涕零地收下了。
其實做幫主,就是表面風,錢卻未必有多,弟兄們又都是大老,做飯難吃得要死,也只有在喬薇這兒,才吃得到人間味。
羅大娘知道他們今晚回來,早早地準備了食材,白面、蘿卜、香菇、白菜、瘦、豆腐,準備做幾樣餃子,還逮了一只小母,孩子們考試辛苦了,要好生犒勞他們一下。
一般不殺母的,因為母可以下蛋,但景云與舒吃母里的小黃蛋,還是決定殺一只。
“我來吧,干娘。”
喬薇走過去。
“你行嗎?”羅大娘看著已經換上布麻卻依舊難掩姿的,表示不太相信,以前在山上,喬薇捉到的野可都是殺的。
喬薇微微一笑:“行不行,您看看不就知道了?”
羅大娘把遞給干兒,看著干兒似乎比往常更神采飛揚,笑著問道:“心這麼好,有什麼喜事啊?”
“他們考完了我高興唄。”喬薇眨眨眼道。
“不對。”羅大娘不信地看著,“有事兒瞞著我。”
喬薇咳嗽了一聲:“哪兒有?”
說完,抓著走出了廚房,先把脖子上的拔了一些,出皮,而后拿過一個碗放在下面,抬起刀子一割,流了下來。待放完,又把放熱水里泡了泡,泡得差不多了,才撈出來開始拔。
拔講究,一小毫都不許留,拔得那一個干凈!看得羅大娘瞠目結舌。
一般人把大拔干凈就完事兒,翅上有點小不是很正常嗎?這丫頭,是一也不放過啊。
拔拔得干凈,開膛更是利索,那流暢的一刀,看得人都能爽出個哆嗦。
羅大娘見果真懂殺,便去面做餃子了,翠云早已出了月子,做完農活回到羅家,喝了口水便進廚房幫婆婆做飯去了。
白菜餃子、香菇餃子、煎豆腐、土燒蘿卜,日暮時分,一頓飯總算做好了。
翠云去地里羅永年回來吃飯,羅大娘讓順便帶了一碗餃子與一碗給自己弟弟。
兩個小家伙壞了,著一桌香噴噴的飯菜口水橫流,但二人很懂事地沒有吵鬧,一直到羅永志與翠云回來,才與大家一起了筷子。
羅大娘先小黃蛋舀出來分給他倆,也一人分了一個:“你們現在是讀書人了,多吃點,變聰明,好好念書,知道嗎?”
舒甜甜地道:“知道啦,!”
“考得怎麼樣?”羅大娘問喬薇。
喬薇夾了一塊豆腐給景云,夾了一塊蘿卜給舒:“還行吧,景云缺了一門沒考。”
羅大娘面一變:“怎麼回事?”
喬薇把對牌一事簡明扼要地說了,羅大娘氣憤:“現在的狗吶!”
喬薇了景云的小腦袋:“下個月初一出結果,看看況怎麼樣吧。”
羅大娘嘆道:“阿生那孩子肯定是要得個名次的,他大人都考過了,小孩子肯定沒問題。”
喬薇笑笑,沒與細細解釋神試與科舉的區別,心里也希阿生能考個好績。
羅大娘又問了小兒子的近況,喬薇撿好的說了:勤勞、刻苦、能干、人緣兒好,省略了翹班。
羅大娘很高興:“對了,你那塊地施施得差不多了,啥時候種?”
喬薇想了想:“應該就這幾日了。”東村那塊地,原本計劃月中種的,但氣溫遲遲升不上去,甜高粱會難以出苗,所以延遲了一些日子。
“咱們村兒沒人種過高粱,隔壁村兒有,我到時候看能不能來給你幫忙。你說要種西瓜的,還種嗎?”羅大娘給喬薇、兒媳與兩個小孫子給舀了幾塊的。
喬薇道:“種,半山腰那塊地我已經翻好了,等把高粱的種子種了,就種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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