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妖孽丞相賴上門》第八十六章 下場,退婚

“冥叔叔!”

舒撲進了他懷里,怕娘親難過,都不敢哭,現在冥叔叔來了,什麼都不怕了。

姬冥修將乎乎的小家伙抱起來,也沒忘記一旁的景云,兩個小家伙像是瞬間找到了主心骨,再不忍氣吞聲。

舒的小手抱住他脖子,大大的眼睛氣鼓鼓地看向多羅明珠與喬玉溪:“冥叔叔,他們欺負娘親!”

喬玉溪面一變:“我沒有……”

以為冥修大人是來替解圍的,誰料冥修大人進來后,本看都沒看一眼,就和這個人以及孩子打了一片。

誰能告訴,為什麼會這樣?

多羅將軍與姬冥修雖同朝為,兩府之間也偶爾會有一些應酬往來,但姬冥修甚出席這樣的場合,多羅明珠亦不是扎在脂堆里湊熱鬧的人,是以二人長了這麼大竟是從未見過。

多羅明珠睜大眼睛將姬冥修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對方的形容雖有些狼狽,但那種強大的氣場磨滅不了,見過那麼多公子哥兒,只在父親到過這種令忌憚的威,可父親是久經沙場的名將啊,砍過的敵軍的腦袋都能繞護城河一圈兒了,當然十分有殺氣,為什麼這個男人也有?

“你……你誰呀?”

討厭!

說話都結了!

姬冥修盡管未曾見過,卻不代表猜不出份:“多羅小姐,我與你父親還算有些,看在他的份兒上,我就不出手教訓你了,你自請回府領罰吧!”

“我、我、我為什麼要回府領罰?”

父親是個暴脾氣,會打死的!

姬冥修將兩個小家伙放下來,向走廊盡頭:“還想躲到什麼時候?戲還沒看夠?”

京兆尹貓著腰從工房走了出來,冷汗直冒地給姬冥修行了一禮:“微臣,叩見大人,不知大人駕到,有失遠迎,請大人恕罪!”

姬冥修淡淡地掃了京兆尹一眼,只一眼,就讓京兆尹渾的汗都豎了起來:“我看你是想坐山觀虎斗,不讓自己惹一吧?”

這語氣云淡風輕,落進京兆尹的耳朵里卻立即變了一塊在背上的頑石,京兆尹將子福得更低了:“下不敢,下也是剛剛趕到,正想上前問個究竟,就被大人召見了。”

一番話說得真意切,然而卻連喬薇都看得出來他是在撒謊,倒不是說喬薇有一雙多麼毒辣的眼睛,而是這里畢竟是京兆府的大牢,多羅明珠在牢房鬧出如此大的靜,要說京兆尹毫不知絕不相信。

不過是得罪不起將軍府,才躲在暗裝聾作啞,但他應該沒想到多羅明珠會提出將押回將軍府,他大概以為多羅明珠只是進來給一點小小的教訓。

忽然有些好奇,如若冥修不出現,世故圓的京兆尹到底敢不敢攔下多羅明珠?

“大人……”京兆尹的冷汗一層一層往外冒,不過須臾,連領子都了,丞相大人教訓程員外郎的事已經在整個京城傳遍了,員外郎挨了一百大板后當即去了半條命,如今還躺在床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姬冥修看了看牢房里的干凈細、小幾、團墊與文房四寶,總算沒喊出拖下去杖責一百大板的話,轉頭看向舒:“他們怎麼欺負你娘親了?”

向喬玉溪:“這個壞姐姐撒謊,說我……說我撞了將……將……”

“將軍府。”景云提醒。

“將軍府的馬車,我沒有撞,我是在撿冥叔叔送給我的琉璃珠子。”舒一邊可憐兮兮地說著,一邊不忘把寶貝琉璃珠掏出來給姬冥修看。

喬玉溪的臉瞬間變得毫無

姬冥修淡淡脧了一眼:“然后呢?”

氣道:“然后……然后娘親就跟好多人打起來了,他們打不過娘親,就抓了我和哥哥。”

姬冥修呵了一聲:“抓孩子?京兆尹,你這當得可以啊。”

京兆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冤枉啊大人!下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把夫人請到衙門的!”

他是真不知,他就兒沒想過一個人還能打贏一群男人,他以為整個抓捕的過程無比順利呢!

后面是如何進衙門的,不必舒說,姬冥修也猜到了,這人有一副熊心豹子膽,胤王府的護衛都是說打就打,唯一能讓束手就擒只有這一雙骨了。

舒著急地說道:“我真的沒有跑,我沒有撞他們……”

“我相信你。”姬冥修握住因不安而微微發汗的小手,舒漸漸安定下來,他又看向多羅明珠:“你家沒孩子?你家孩子不跑?你家孩子撞了人還要被抓去坐牢?”

“我……”

“何況還沒撞,是不是,喬小姐?”姬冥修終于將目落在了喬玉溪的臉上,但卻不是喬玉溪想象的那樣。

喬玉溪被他冰冷的目看得如墜冰窖,了帕子,子都開始輕輕地抖:“我……我……我當時……其實也沒有……看得太清楚……”

多羅明珠劈頭蓋臉地罵了過來:“沒看清楚你瞎講什麼呀?你是不是有病啊?”

喬玉溪子一,朝后倒退了幾步,只是個沒見世面的小姑娘,哪里經得起這種陣仗,嚇得眼淚都開始在眼眶里打轉。

“哭什麼哭?你還有臉哭呢?都是你做假證!害我打錯人了!我多羅明珠一世英明,都毀在你手上了!”多羅明珠最討厭那種哭哭啼啼的白蓮花,好像所有人都欺負了似的,惡心吧啦的!

“京兆尹,按我大梁律法,做假證者該如何置?”姬冥修拿腔拿調地問。

京兆尹拱手道:“看節的嚴重程度,最輕也要羈押半月。”

喬玉溪惶恐地睜大了眼:“我……我不要坐牢……大人,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真的是沒看清楚,然后將軍府的人又好兇,我嚇到了,才會手足無措、胡言語,我……我今天來看他們了,我是來接他們出去的!”

喬薇嘲諷一笑:“哎喲,剛剛是誰在多羅小姐面前說與我毫無關系的?需要我把你的原話重復給你聽嗎?”

喬玉溪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為了不被多羅明珠遷怒,把與喬薇的關系撇得干干凈凈,當時哪怕猶豫一下,默認喬薇的那句好姐妹,都不至于落到如今被的境地。

看著吃癟,喬薇心底的那口濁氣終于吐了出來,拍拍肩膀,莞爾一笑:“被褥桌子筆墨紙硯全是新買的,我只用了一次,就大方送給喬小姐吧,不客氣!”

……

出了京兆府大門,喬薇暢快地呼了一口氣!

這就是揚眉吐氣的覺吧,不賴的。

拜恩伯府千金所賜,自己算是有了一次畢生難忘的經歷,若是哪天不小心穿回現代了,還能與同事們“吹噓”一番。

京兆尹備了馬車,笑瞇瞇地道:“大人請,夫人請!”

姬冥修示意喬薇先上,喬薇一腳踩上木凳,都站上去了又落回地面,神復雜地看向姬冥修,言又止。

“夫人?您有何吩咐?”京兆尹討好地問。

“沒事。”問了又怎樣?

喬薇上了馬車。

姬冥修將兩個小包子抱上車,自己也坐了上去。

突然,一個小白團子跐溜跐溜地跑了過來,蹦上馬車,狗地跳進了舒懷里。

舒眼睛一亮:“小白!你回來啦!我還以為你走丟了呢。”

小白起小脯,秀了秀他優((本)健(沒)壯(有)的肱二頭

喬薇一掌拍上它腦門兒:“秀什麼秀?一坐牢就跑,一出獄就回來!沒心沒肺的家伙!”

小白心虛地低下了貂頭……

天氣晴好,藍天如一汪倒扣的海洋,白云是海面上的浪花,微風輕輕地從簾幕里吹進來,有一初夏的熱意。

喬薇幾次張,又幾次都言又止。

“想問什麼?”姬冥修道。

喬薇猶豫了一下,說道:“想問你是不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兒啊?為什麼京兆尹那麼怕你?你連將軍府的面子也可以不給?”

“我家里有些背景。”

二代?”

姬冥修忍俊不地地勾起角:“算是吧,我祖父是三朝元老,我父親閣,如今退下來了。”

三朝元老,閣大臣,我的天,這哪里是二代?簡直就是功勛世家的太子爺啊!

喬薇的張得能塞下一枚蛋了。

他只說了一半,重磅消息本就沒講,就驚了這樣,若是告訴,自己母親是先皇的妹妹,自己是當朝丞相,是不是就直接給嚇跑了?

姬冥修,深邃的眼底掠過一促狹:“前方好像是南山書院,我聽說上次你在書院遇險,是丞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提到丞相,喬薇整張臉都換上了一副恭敬的神:“是啊,要不是丞相恰巧路過,我就被胤王那個王八蛋抓走了!”

“丞相還額外給了景云獎金和舒獎品?”姬冥修慢悠悠地問。

這件事在村子里不是什麼,想來在京城就更不是了,何況,舒還向他炫耀過自己得的獎,喬薇不疑有他,笑著點了點頭:“對了,你家世這麼好,你見過丞相沒?”

“當然見過。”姬冥修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喬薇有些羨慕:“我聽說他很年輕。”

“嗯。”

“帥不帥?”

“天下第一帥。”

趕車的車夫子一抖,丞相您這麼不要臉真的好麼?

“我就知道!”喬薇笑了。

姬冥修忍住笑意:“你見過啊?你就知道。”

喬薇眼神閃了閃:“我……我當然見過!上次他懲治完員外郎,還跟我打招呼了呢。”

“哦,打招呼了。”姬冥修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丞相大人真好。”喬薇道。

姬冥修湊近,溫熱的呼吸噴在耳畔:“有多好?”

喬薇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弄得耳尖一陣發燙,往旁側挪了挪,嘀咕道:“反正比你好!”

姬冥修戲謔道:“我日夜兼程趕來救你,怎麼就不好了?”

喬薇清了清嗓子,嚴肅道:“你還說呢,要不是因為你,你那什麼……未婚妻能找上我?我這牢獄之災,都是被你害的,你來救我是天經地義,不救才是狗肺狼心。”

小沒良心的,他趕一整夜是為了誰?

姬冥修再次湊近,在耳邊吹了口熱氣:“這麼說,我還欠了你?”

“嗯。”喬薇嚴肅臉!

從耳朵到臉頰,甚至,都紅艷了。

姬冥修下翹起的角:“那你想我怎麼還?”

喬薇故作冷靜:“先請我吃頓飯。”

牢里的飯菜不好吃,都快死了……

馬車駛四合院,姬冥修讓劉大廚做了一桌清淡可口的飯菜,奔波一宿,他的樣子有些一言難盡,忙回房洗漱換衫。

綠珠大致了解了事發經過,重重地嘆了口氣,本是一手好牌,卻被打爛這樣,就不能安安分分在老夫人的邊兒待著,別出來討主子的嫌嗎?這下好了,闖下大禍了。

“綠珠,不是我非得搬弄是非,實在是……”喬薇將綠珠拉到屋里,姬冥修閉的房門,低音量道:“你們老太爺是三朝元老,老爺又閣,你家主子份多尊貴,京城難道就沒好姑娘了嗎?非得找個這樣的!你們老夫人是不是眼瘸啊?”

綠珠嗆到了,敢這麼說老太太的,大概只有夫人一個了:“這門親事不是老夫人給主子定下的,是先皇后。”

喬薇傻眼:“皇后也眼瘸?”

“不是不是。”綠珠慌忙說道:“皇后最初定下的人選不是,是另一位喬家小姐,那位小姐出了事,不能與主子完婚,喬家才讓這一位頂上。先皇后指婚時特地代過,咱們家不得悔婚,除非是喬家主退親——但您說,喬家會愿意退嗎?”

大概是不愿意的,這麼好的金婿,死也要釣上……

綠珠又道:“您也別生老太太的氣,這位喬小姐很會籠絡人,連銘安都被收買過,后面主子打了銘安幾十大板他才長了記。老太太年紀大了,膝下寂寞,子子孫孫都忙得很,哪兒有功夫陪?這才讓喬小姐鉆了空子。”

喬薇挑眉,那家伙居然不是個原裝貨,就這樣還有膽子在面前耀武揚威,臉可真夠大的!

不過也幸虧臉大,一再作死,終于把自己作進牢里了。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快放我出去!”牢房,喬玉溪不停用手拍打著門板,嗓子都啞了,可是沒有一個人理會

“我要見京兆尹!”

“我要見丞相大人!”

“我要見我爹!”

獄卒你看我,我看你,一哄而笑。

就是丞相把你關進來的,你還想見丞相?

京兆尹就更算了,丞相可是在他老人家之上。

至于說你那爹嘛——

“你爹是誰呀?”一個獄卒問。

喬玉溪直了腰板道:“我爹是喬伯爺、太醫院院使!”

太醫院院使啊,一個從五品的兒,也想從京兆府的衙門里要人?

搞笑呢?

“我是丞相大人的未婚妻!放了我,我便不追究你們的過錯了!”

丞相大人未婚妻?那剛剛他們看到的那個人和孩子是他們眼瞎?

獄卒快笑岔氣了。

……

與綠珠談完話后,喬薇去了廚房,牢里氣重,恐邪氣想給自己和孩子們弄碗姜湯。

劉大廚指了指爐子上的小藥罐,笑道:“主子已經吩咐過了,馬上就好。”

這麼細心的……

飯菜準備妥當后,綠珠去姬冥修吃飯,卻發現他坐在浴桶里睡著了……

吃過飯,喬薇帶孩子們回了鎮上,先去了昨日租車的車行,老車夫一瞧見便把買的東西拎了出來:“等你好久了,你昨天突然被衙門抓走,我尋思著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就先把你買的東西帶回鎮上了,怎麼樣,都沒事了吧?”

喬薇笑著道:“沒事了,多謝關心。”

更多的老車夫沒再問了,他不是那種八卦的子:“你點點看,東西?”

一樣都沒,喬薇謝過車夫,付了剩下的另一半車款,拿著東西回了容記。

容記的桌椅已經買好了,場地也布置妥當了。

著稀稀拉拉幾個掛著的燈籠,容老板一籌莫展:“你要是只用這麼點兒地方,干嘛要我租下一整條街呀?”

喬薇莞爾:“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喬薇進廚房做了一份油燜大蝦,一份麻辣小龍蝦,廚子們都是行家,一點就,又各自試了幾次,便差不多會了。

喬薇帶著一鍋油燜大蝦回了村子。

一宿未歸,可把羅家人急壞了,喬薇不想讓羅家人擔心,本想瞞下此事,只稱自己是在京城買東西耽擱出城的時辰了,哪知羅大娘一大早便讓兒子去了鎮上打聽消息。

要打聽消息還不容易?要上京,定會租車,不是陳大刀的車,就是兩家車行的車,得知被衙門的人抓走,羅大娘是急得一整天沒吃下飯。

“我這不是沒事嗎?”喬薇安羅大娘,這個坐牢的,反過來安沒坐牢的。

羅大娘眼圈都是紅的:“一個人在外打拼太不容易了,你說你找個男人能省多事兒?人家周公子上回還問你呢。”

“不是被冥修嚇跑了?還沒死心呢?”喬薇咋舌。

羅大娘吸了吸鼻子:“另一個周公子。”

喬薇:“……”

您還沒放棄呢。

“不說這個了,吃蝦吧?一半是我做的,一半是廚子做的。”喬薇果斷地岔開了話題。

“別給我打岔,我沒心吃東西。”羅大娘說完,里被喬薇喂了一個蝦仁,瞪道:“想堵住我的兒?我告訴你,門兒都沒……再來幾個。”

牢獄的風波總算過去了,一切如雨后天晴,各項事宜步上了正軌,上午不必去鎮上送貨,喬薇省出了不時間。高粱地的苗兒出得極好,快長到小包子的膝蓋了,十畝地的苗子,一眼去,壯觀極了。半山腰的西瓜苗也在爭先恐后地出來,因種得晚,才只冒了一丁點兒,但兩種作的出芽率都不錯,看樣子,會是個收年。

工地上,幾名師傅正賣力地夯土,木板打在土上,啪啪作響。

土夯得越實,地基是穩固就越好。

四月底這日的傍晚,容記的龍蝦生意開張了,對面的空地擺了七八副桌椅,頭上拉著細繩,繩上吊了一排紅繪蝦燈籠;路邊擺著爐子,上頭架著兩口大鍋;爐子右邊是調料桌,左邊的用木桶裝著的大龍蝦,個個兒都是活的。

有見過擺攤賣燒餅的、賣湯圓的、賣包子的,還是頭一回見誰賣龍蝦,有意思。

小六站在當口吆喝:“新鮮的龍蝦啊,油燜大蝦!想吃哪個做哪個,自己挑自己選,不好吃不要錢!”

看熱鬧的多,真上來問的卻沒幾個。

還是一個年輕公子架不住好奇,上前問了句“怎麼賣”,小六笑道:“一斤七十九文,兩斤一百四十九文,今兒開張,酸梅湯免費。”

“外頭的蝦只賣二十文一斤,到你這里翻了好幾倍!”年輕公子不滿。

小六撓頭。

喬薇端著一碗新出鍋龍蝦走上前,臉上揚起商業的笑容:“公子,我家的蝦與外頭的蝦不一樣,在我這兒,六錢蝦都拿去做了蝦球,只有七錢到九錢蝦才做了油燜大蝦,用的是我祖傳的獨門方,你在別家吃不到,不信你嘗嘗。”

拿起一個,遞到了年輕公子面前。

年輕公子不好意思拒絕,接過,擰開:“理得倒是干凈。”

喬薇不吝笑道:“公子一看就是懂行的人,我們做蝦時都把蝦線摘掉了。”

沒人不喜歡被夸,何況是這麼漂亮的人?

年輕公子幾乎是紅著臉把蝦吃完的,其實蝦是什麼味兒他沒吃出來,全去看喬薇了。

喬薇微微一笑:“味道怎麼樣?”

“好、好……”年輕公子意識到了自己的輕浮,忙作揖道歉,“小生孟浪了,請姑娘見諒。”

人長得就是要出來化環境,看一看有什麼大不了?

喬薇笑道:“公子可還要再嘗嘗?”

“好。”這次是真的很用心地在品了,油與調料放得足,油而不膩,蝦,香辣爽口,吃了一個完全不夠,“給我來一斤!”

“你是第一個客人,除酸梅湯外,再送你一盤涼拌松花蛋。”

松花蛋的名聲早打出去了,一個兩百文,他本舍不得買,今日居然有送的?

年輕公子高興壞了,吃完又打包了一斤,喬薇很大方地送了一碗涼拌松花蛋、一盒紅豆山藥糕(其實是早上沒賣完的……)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后面來問的就多了。

喬薇其實從沒擔心過油燜大蝦的生意不好做,前世知道的一家蝦店,每天的營業額都在一萬塊以上,那是個四線城市,消費水平不高,競爭者還多,蝦都能賣得這麼好,眼下做獨家生意,還怕不暢銷嗎?

陳大刀帶了弟兄們前來捧場,呼啦啦坐了七八桌,喬薇又讓小六多搬了些桌椅出來。

人都扎堆,場子一熱鬧,來的人就更多了。

犀牛鎮臨近京城,人流量大,也住著不京城的客商,幾十文錢于他們而言本不算什麼,何況喬薇還白送酸梅湯與點心,幾位爺吃得高興,加一斤、加兩斤的話順兒就跑出來了。

第一天五百斤大蝦,不到半夜便賣完了。

容老板簡直難以置信,懷疑青龍幫的人就吃了兩百斤!

“放心吧,一人只點了一斤,三十多人,加起來不到四十斤。”又不是只賣油燜大蝦,還做了涼拌豆、涼拌牛、鹵水千張那些,雖是配著賣的,也賣出去不

幾位師傅辛苦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做菜當真是頭一遭,有點兒張,何師傅勺子都差點兒拿反,但看著那些人吃得那麼歡,邊吃邊夸廚子手藝好,他心里特滿足,真特滿足,當了十幾年廚子,沒見過自己做的東西那麼歡迎,一盤接一盤,閑都閑不下來。

雖累猶榮了。

“明天還是五百斤?”喬薇問。

容老板清了清嗓子:“只有五百斤啊?”

喬薇佯怒道:“這才第一天,你就嫌了,你想累死我大哥啊!”

羅永志收蝦是累的,有人直接送上門兒,不送的他得十里八鄉去跑,推著一個板車,翻山越嶺容易麼?

容老板不說話了,想到什麼,他突然道:“在外頭做,不怕被人師嗎?”

“不在外頭做,一樣能師,多在咱們店里吃幾次,也就差不多了。”油燜大蝦又不是多麼難做的菜,喬薇拍拍容老板的肩膀,“放心吧,師了也未必是件壞事。”

到家時,兩個小包子已經抱在一塊兒睡著了,翠云也帶著寶寶歇下了,羅大娘與羅永志坐在屋里等,二人的眼睛亮亮的,閃著興的神采。

“干娘,大哥。”喬薇進了屋。

羅大娘忙道:“了吧?我去給你下碗面。”

剛剛忙得太厲害,聞油煙味都聞飽了,這會兒到了家,才驚覺肚子在咕嚕嚕地

羅大娘下了兩碗青菜面,放了點自己做的醬蘿卜。

喬薇吃著面條,羅大娘與說起了話兒:“知道你大哥今天賺了多嗎?”

“多?”喬薇咽下面條。

羅大娘看向羅永志:“你說。”

羅永志嘿嘿地笑道:“一兩銀子五百文。”

這是收購與供貨所賺的差價,相當于純利潤,一天就小二兩,一個月還得了?羅永志是想想就興得睡不著覺了。

羅大娘道:“這錢我做主,給你哥留一半,另一半歸你。”

“為什麼呀?”

羅大娘怕是嫌,雖說兒子是做事的,但法子是小薇的,沒小薇這法子,兒子就算跑斷一雙泥子也白搭:“我也覺得給你大哥的有些多了。”

喬薇忍俊不地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錢吶,原本就是大哥賺的,干嘛要給我?”

羅大娘一怔。

喬薇放下筷子,認真地看向道:“我有錢賺的,您就放心吧。”

羅家對的恩惠夠多了,不是親生的,卻勝似親生,比那個將“”趕出來的家人強了太多,有什麼理由不對羅家好?

油燜大蝦的生意穩步上升,為提高收蝦送貨的效率,羅永志買了一頭驢,請工地的師傅打了一架小驢車,有驢車后,他收貨的范圍又擴大了,給容記供貨的數量也從五百斤提升到了六百斤。

農歷五月,迎來了龍蝦的黃金時節,這時候的蝦最,容記的“大排檔”每晚滿,外頭實在坐不下的,便坐進酒樓,到后面,酒樓也滿了。

跟風這事兒,總是來得特別快,見容記的油燜大蝦火全鎮后,悅來酒樓也做起了同樣的菜,只不過這回有目共睹,它再不能聲稱是容記抄襲他們的私房菜。

悅來一做,另外幾家酒樓也紛紛效仿,集貿市場一度滯銷的龍蝦,每日都一清而空。

但很快同行們發現,不論他們怎麼做,都不如容記的火,味道上確實有一些細微的差別,但也絕對算得上味可口啊,為啥那些人寧愿在容記外頭排隊,也不進他們酒樓呢?

莫非是……非得在外頭做?

炎炎夏日,一群人聚在一塊兒,點上一鍋香辣辣的油燜大蝦,幾碗可口的冰鎮酸梅湯,吃得熱火朝天,那一個爽!

諸位同行趕忙去找商行租賃攤位,卻別告知,本街所有攤位都租出去了。

“租給誰了呀?”悅來老板娘問。

商行的會長道:“租給容記了。”

……

“容哥,你白占了那麼多位子,就讓我一點吧?我也不貪心,你把我旁邊那七八個攤位給我就行。”悅來老板娘滴滴地說。

容老板輕咳一聲:“這我做不了主啊,都是二當家在管的。”

“那個把黃師傅趕出去的人啊。”悅來老板娘翻了個白眼,花了重金才安,一下就被那小娘們揪出來了,可恨,“容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就答應我吧,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麼舍得看我沒生意呢?”

子輕輕地上來。

容老板趕站起來。

將他按下去。

他又站了起來,不過這回不是,是他間的小容老板。

看到了,瞇眼一笑,素手輕輕地了下去:“容哥哥,你就應了妹妹吧?”

容老板的心咆哮了——

救命啊,救命啊,小喬快來救命啊,再不來我晚節不保啦,小容容已經不聽我指揮了,它想造反吶!

哐啷!

喬薇大力拍開了門!

小容容被嚇得瞬間陣亡!

悅來老板娘不不愿地松開手,直起子,看向了喬薇,哼道:“喲,二當家來了?沒見大當家忙著嗎?進來不會敲門?”

喬薇雙手前,恣意地笑道:“我敲門不敲門干你屁事?容記是我的,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敲門就敲門,容哥,你說是不是?”

容老板像見了救星,撲騰幾下躲到了喬薇后,那人太妖嬈了,一如當年吶,但當年的他沒有親,如今卻已拖家帶口,他不能再風流任啦!

悅來老板娘的:“我找容哥有點事,麻煩你出去一下。”

喬薇眉梢一挑:“如果是攤子的事,那你找錯人了。”

“你又不是老板!”

是。”容老板從喬薇后小心翼翼地出一顆腦袋,說完又趕了回去。

喬薇笑了笑:“聽見沒?”

悅來老板娘的眼皮子也開始了:“你們到底怎樣才肯租攤?”

喬薇嫣然一笑:“競價,價高者得。”

油燜大蝦生意太好,平時日租幾十文一個攤位,已經炒到了將近一兩銀子,一家店說得上租三四個攤位,想把生意做大些,就得租上七八個,上限是八個,容記自己用的是二十個。

這樣的安排,日后就算整條街都做起了油燜大蝦的生意,容記也會是當之無愧的龍頭老大。

不得不說,喬薇這一手,玩得很漂亮。

悅來老板娘最終與其他人一樣,花本租下了夜市攤位,痛得一輩子不想和容老板說話了。

這邊喬薇過得的事業蒸蒸日上時,另一頭,喬家二房卻遭了史無前例的打擊。

他們的掌上明珠——喬玉溪被關進大牢了,因非冤獄,徐氏想找人理論都說不清,徐氏四找關系,都沒能把兒從大牢里弄出來。

“娘!娘你快救我出去啊!”喬玉溪淚如雨下,“我不要住在這里!這里全都是蟑螂和老鼠!吃的是壞掉的饅頭!獄卒還打人!”

徐氏心疼壞了,就這麼一個兒啊,如花似玉的年紀,錦繡前程,卻被關進了牢里。

看著兒削瘦了一圈的臉,的心像被刀子割過一般:“你呀你,沒事干什麼要誣陷人?這下好了,把大人給惹了!大人都不管你,誰管得了?”

喬玉溪哭道:“你去找老夫人!老夫人一定會救我的!”

不好意思,所有派去給老夫人送消息的人都被姬冥修攔截了,老夫人本不清楚恩伯府發生了什麼事,還在與姬冥修置氣,怪他不辭而別,等姬冥修把哄回來。

但姬冥修怎麼可能去哄呢?至眼下不會。

“娘……嗚嗚……娘……我要出去……”喬玉溪哭了淚人。

徐氏心如刀絞。

一個小廝走過來:“請問,是喬夫人嗎?”

徐氏點點頭:“我是。”

“我家大人讓我帶給夫人一封信。”丞相府的小廝將信件親手到了徐氏手中。

徐氏打開信件,信里只有短短幾個字:想出獄,先行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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