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妖孽丞相賴上門》第九十章 退婚(完)

喬玉溪察覺到了徐氏的震驚與僵,但并不知徐氏的異樣是來自于喬薇的份,權當徐氏是被對方的容貌驚到了,不悅地說道:“娘,我說的沒錯吧?就是生了一張狐貍的臉。”

這也是喬玉溪到挫敗的地方,自己出名門,才貌雙全,又正值豆蔻芳華,這是一個子一生之中最麗的年紀,卻被一個“半老徐娘”給比了下去!

徐氏沒聽到兒的話,滿腦子都空白了,怔怔地著那個在攤前擺弄龍蝦的人,人自車前走過,放下這一側的簾子,挑開了另一側,一路目送進了容記酒樓。

“娘,人都走遠了,你怎麼還看呀?有那麼好看嗎?”喬玉溪酸溜溜地問。

徐氏閉上眼,深呼吸,下心頭翻滾的巨浪,問兒道:“你確定是那個人?沒有認錯?”

喬玉溪就道:“我與打了好幾次道,絕不會認錯!”

徐氏了手中的帕子:“你第一次在鎮上與房媽媽到的小商販就是?”

喬玉溪眸里掠過一慍怒:“就是!娘你別看長得斯文,起手來簡直比男人還可怕,房媽媽不過是與爭執了幾句,便把房媽媽的手給打斷了。第二次在靈芝堂也是,要不是房媽媽及時下樓阻止指不定把員外郎的妾室怎麼樣了。”

喬薇打斷房媽媽的手,是因為房媽媽扇了羅大娘一耳,不過這種小事,喬玉溪是不會記得的。

徐氏眼下沒功夫在意這些細節,只關心丞相的相好是不是大喬氏,如果是,那就麻煩了。

“你真的真的沒有認錯?”謹慎地強調。

喬玉溪無奈地說道:“娘,我自己的敵我還能認錯嗎?打了我的母,讓十七把我從四合院丟出來,拒絕我的拉攏,搶了我的男人,把我害進大牢,經歷了這麼多事,就算化灰我都能夠認出來!”

兒子的救命恩人是兒的宿敵也是,原來那麼早就“潛伏”在自己邊了,可怕的是自己才如今才后知后覺。

“娘,你怎麼了?臉突然變得這麼差?”喬玉溪上徐氏的臉,“好多汗!”

是冷汗。

徐氏不會承認自己被嚇到了,心臟撲通撲通的,快要從腔里跳出來。握住兒的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異樣:“娘忘記帶茶葉給姬老夫人了,你去那邊的茶葉鋪子買幾斤。”

“鎮上能有什麼好茶葉?”喬玉溪瞧不上。

徐氏只想支開,笑了笑說道:“去吧,終歸是份心意。”

好容易才打聽到老夫人的下落,喬玉溪自然是想把握住這次機會,不僅要救出自己父親,還要老夫人狠狠地教訓那迷了丞相的狐貍,別說買一壺茶葉,就算買座金山也是樂意的:“那行,我去了。”

喬玉溪下車,去了斜對面的一家茶葉鋪子。

徐氏將守在馬車旁的林媽媽了上來:“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

林媽媽欠了欠:“都聽到了。”

“你剛剛站下面,大喬氏沒發現你吧?”徐氏警惕地問。

林媽媽篤定道:“沒,奴婢一直背著子。”

徐氏拽帕子,口,艱難地呼了一口氣:“怎麼會變這個樣子?那個人怎麼就是魂不散?招惹完我兒子,又來招惹我兒,你說是不是故意的?”

這個讓林媽媽怎麼說呢?說喬薇不是故意的,但一樁樁一件件,確實把二房得夠嗆;可要說是故意的,已經得了丞相的青睞,為何不直接與二房撕破臉呢?這麼不溫不火地耗著,犯不著啊。

徐氏也就是隨口一問,心里其實是有答案的:“溪兒與我說丞相的相好是個村姑,我當時沒往心里去,男人嘛,都是腥的貓兒,但一個份太卑賤的人,得再多寵也永遠嫁不進丞相府。但現在,我不能這麼樂觀了,是恩伯府的大小姐,爹是喬家嫡子,娘是藥谷神醫,京中多了沈氏的恩惠你知道嗎?當年的事,是沒求到那些人名下,真求到了,許就是另一番景了。”

許就不會被趕出恩伯府了。

“你說這婚到底是退還是不退?如果我告訴丞相,就是大喬氏,與丞相有婚約,丞相接納的話,老爺是不是也能一并被恩澤到?”

林媽媽搖頭:“怎麼可能呢夫人?與大小姐鬧這樣,肯救咱們二房才怪了!到時候,有丞相給撐腰,大房的產業、沈氏的嫁妝、靈芝堂,可全都得吐出去了!”

二房是靠著撿了大房的便宜才有眼下的風,包括徐氏的娘家也從中撈了不,徐氏早過慣了鐘鳴鼎食的日子,讓將手頭擁有的一切出去,無疑是在拿刀割給的

徐氏倒一口涼氣,想到了什麼,又道:“但得了失魂癥,不記得從前的事了。”

林媽媽道:“現在是不記得,但萬一哪天就想起來了呢?您可還記得咱們府里的衡哥兒?”

“哪個衡哥兒?”徐氏腦子有點

“廚房何老頭兒的大兒子,您給忘了?”林媽媽提醒。

徐氏似乎有那麼一印象了,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年徐氏沒了印象,只記得與沈氏都過門了,廚房有個何廚子,他長子得了失魂癥,爹媽都不認識了,后面被沈氏治療了小半年,竟然痊愈了。

過去太久,不是林媽媽提醒本想不起來府里曾經有過這麼一個人兒。

“后來何老頭兒向沈氏求了恩典,帶老婆孩子回老家買了一塊地,當土地主去了!”林媽媽說道:“世事難料,萬一大喬氏也有了衡哥兒那般造化,回來找喬家的麻煩,咱們二房首當其沖啊!孤兒寡母咱們尚且忌憚三分,等有丞相給撐腰,咱們可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徐氏按住頭疼的腦袋,到底是造的什麼孽?怎麼這樣兩個人都能攪和在一塊兒?

“丞相應該還不知道份,若知道了,定不會接納。”徐氏道。

林媽媽就道:“沒錯,一個給他戴了綠帽子的人,他會毫無芥地接,那才是怪了……誒?夫人,您說咱們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丞相?這樣,丞相就不會要了。”

徐氏嗔了一眼:“先前是我犯糊涂,這會子換你了是不是?把真相告訴丞相,不就等于把真相也告訴了了嗎?這對咱們一點好都沒有。”

林媽媽拍拍自己腦袋:“奴婢說著說著就給忘了。”

徐氏漸漸找回了一理智,重重地嘆了口氣:“現在怎麼辦才好啊?”

林媽媽目狠厲道:“怎麼辦都好,但一定不能再讓與丞相來往!紙包不住火,日子久了,怕總有一日,會從丞相那邊得知自己的世。”

徐氏贊同地點點頭,丞相雖暫時不清楚是恩伯府的大喬氏,可丞相認識那麼多人,總會有人能認出來,比如胤王。當務之急,是立刻切斷與丞相的聯系,決不讓踏足丞相的圈子:“我這腦子糟糟的,一時也沒什麼主意,你可有想到法子?”

林媽媽瞇眼:“夫人只需讓自己狠一點,這事兒就好辦了。”

“狠一點的意思是……”徐氏看向林媽媽。

“一不做二不休……”

徐氏眸狠狠一:“不行!鬧出人命府會查的!我可不想再多一個人進大牢了!”便是上次找王媽媽解決大喬氏,也不是用的殺死大喬氏的法子。

林媽媽一笑:“夫人放心,奴婢沒說要殺,殺了,還有一雙孩子,后患無窮,奴婢想了個絕佳的法子,既不用去死,又能保證再也沒辦法與丞相大人來往!”

……

喬薇把第二筐龍蝦搬到了大排檔,廚房還有一些,但人手是夠的,準備上樓上孩子走人,剛到樓梯口便看見沖這邊虎視眈眈的容老板,抬手發髻,腳步一轉,進了廚房。

容老板拿著冰袋,一瘸一拐地追了上來:“別躲了,你已經被我看穿了!”

喬薇將兩只死掉的龍蝦挑出來扔進垃圾簍,一臉鎮定道:“是嗎?你看穿我什麼了?”

容老板哼道:“你不講義氣!剛剛是誰說會替我打回去的?怎麼現在又屁都不放一個了?”

吥——

二傻子放了一個大響屁,舒暢地閉上了眼。

容老板嫌棄地脖子。

喬薇抿一笑,搬起筐子往外走。

容老板咬牙追上去:“小喬你行為這麼反常,會讓我認為你是同伙的!”

“你想多了。”喬薇面不改道:“你十年前買的酒,我那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容老板若有所思道:“我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們的神,不像在撒謊,你說會不會是我誤會他們了?他們賣給我的酒和藥都是真的,但有人把酒和藥掉包了?”

天地良心,只掉包了酒!

喬薇揚起下,神嚴肅道:“他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怎麼就那麼好騙呢?哪個賣假貨的人會承認自己賣假貨?你承認容記賣隔夜菜了嗎?”

容老板無言以對。

喬薇把蝦放好,挑了兩斤新鮮的,回酒樓的廚房用小爐子炒了個蒜蓉蝦球,又切了小半斤略帶一點的五花,切薄片兒,伴著青椒紅椒炒,香香的辣味兒在屋子里蔓延開來,喬薇又煎了個蛋花,炒了一盤大白菜,給小白拿了一盤點心(這家伙現在挑食,不好好吃飯),盛了三碗米飯,端去了賬房。

兩個小包子早已吃完沙冰,正趴在窗臺上往外看。

“哥哥你看,那個大娘買了好多豆子。”舒吸了吸口水說。

“那不是豆子,是一味藥,不能吃的。”景云耐心地解釋。

“哦。”舒失地托著腮幫子,“哥哥,那個人為什麼拿著一子?”

景云說:“那不是子,是搟面杖,他要去搟面。”

“哦。”舒表示懂了,心里卻納悶,他搟面為什麼要去茅廁呢?那里搟面難道不臟嗎?

喬薇進屋,被這一幕嚇得夠嗆,趕忙把托盤放在桌上,走過去將兩個膽大包天的小家伙擰了下來:“爬窗子很危險的,以后不許再爬了知道嗎?”

“可是我想看娘親嘛!”舒抬手抱住了喬薇的脖子。

這小家伙撒的功夫見長,喬薇覺得自己都有點兒招架不住,把放到椅子上:“那也不許爬窗子看,萬一摔下去,會摔斷的知道嗎?”

“摔斷了會怎樣呢?”舒好奇地問。

喬薇嚴肅地說道:“摔斷了就會很疼,比你摔跤還要疼。”

舒不知是被的表還是的話震懾到了,乖乖地點頭:“那我再也不爬了。”

喬薇滿意地嗯了一聲,打來水給二人洗了手,開始吃飯。

景云對蝦過敏,只能干看著妹妹吃,說不羨慕是假的,為什麼都是娘親的孩子,只有他對蝦過敏呢?

不過小炒蛋也非常好吃,他吃著吃著也就把這不開心的一茬給忘了。

知子莫若母,當喬薇看到景云那充滿羨慕的小眼神時便知小家伙也是想吃蝦的,只可惜過敏是個人質問題,無法治,這副子顯然沒這方面的困擾,就不知兒子是基因突變還是傳了他老爹。

喬薇安地親了親兒子的小腦袋,景云小臉一紅,更賣力地吃了。

這邊一家四口溫馨地吃著晚飯,另一邊林媽媽神兮兮地上了馬車,掃了一眼喬玉溪與杏竹都不在,地上放著一罐杏竹買來的松花蛋。

徐氏就道:“我讓二人買布去了,你那邊如何?”

林媽媽自信地說道:“全都準備妥了,鎮上就這麼大,跑幾個地方本不是難事。”

徐氏正道:“你到底是怎麼計劃的?千萬別給我出岔子,那丫頭得很,差在手里都討不了便宜,你可別蝕把米!”

再厲害也終究是一介凡胎,要吃飯,要喝水。”林媽媽說著,見徐氏不信地看著自己,得意一笑,“奴婢在要的茶里下了點藥……”

容老板不僅被打了眼睛,還被踩了腳,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就這樣還要忙活生意,因為小喬大廚兼掌柜收銀丟下攤子不管,跑去帶孩子了!

“我的麻辣小龍蝦!等半天了!再不來我走了!”有客人吆喝。

“我的松花蛋呢?”

“大怎麼還不來?上菜的速度太慢啦……”

容老板托著一雙熊貓眼、一只“瘸”在大排檔像個陀螺轉來轉去,好容易得了一氣兒的機會,二話不說回到酒樓,恰巧此時,小六端著一壺茶出來,容老板壞了,抱起茶壺,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什麼藥?”徐氏問。

林媽媽就道:“豆。”

豆有排毒與催吐的功效,但正常人食用過量便會腹瀉不止。

“啊——”容老板捂住突然絞痛的肚子,夾,小媳婦兒似的溜去了茅房——

林媽媽得意地說道:“奴婢已在茅房外安了人手,保證有去無回!”

“天兒這麼黑,不會弄錯人吧?”徐氏有些不放心地問。

林媽媽就道:“怎麼會?吃了豆不停跑茅廁的就一個,沒別人。”

容老板去了茅房一趟,去了茅房兩趟,去了茅房三趟,到第四趟出來時,突然后竄出一個人影,一麻袋套住他,他本來不及呼救便被人一子悶暈了。

車夫將被自己悶暈的容老板丟出院墻,容老板嘭的一聲砸在地上,繼被揍出一雙熊貓眼后,腦袋又磕出了一個大包。不過他暈了,暫時還不知道。

車夫翻墻而過,扛著麻袋從酒樓的后門繞到他們停車的小巷子,來到馬車旁時,他扣了扣車板。

林媽媽挑開簾幕,與他換了一個眼神。

徐氏看著麻袋中小玲瓏的形,不疑有他,林媽媽對車夫點了點頭,車夫將貌如花的“大喬氏”扛去了青樓。

一路上,車夫納悶,這小娘子的形看似小,怎麼扛起來那麼重呢?跟個大秤砣似的。

林媽媽在買豆時便與春香樓老鴇商議妥當了,容記的小娘子,一百兩,不二價。

誰不知容記小娘子是鎮上出了名的大人兒,每晚去吃蝦的客人吶,有一半是沖著看去的,往柜臺那兒一站,儼然就是一塊活招牌,私底下,已有不公子哥兒戲稱為龍蝦西施,這樣的絕人,如果能投門下,還愁干不過對面的怡紅院嗎?

也不怕這小娘子不聽話,是干什麼吃的呀?這些年對付的不聽話的姑娘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什麼貞潔烈沒見過?最后,還不是乖乖給接客去了?

這小娘子有孩子,不是雛兒,初夜是賣不了,可架不住生得呀!

還是會有不臭男人爭先恐后的!

要把小娘子培養春香樓的頭牌,把怡紅院的生意通通搶!到時候,犀牛鎮的風月場所就一家獨大了!

老鴇喜滋滋地將車夫迎后院兒,隔著麻袋在“容記小娘子”的屁上拍了一把,對彈滿意極了:“小屁翹!”

車夫面無表道:“一手錢,一手貨。”

老鴇笑瞇瞇地道:“別急別急,我得先驗貨是不是?來人啦,將新姑娘抬去屋里洗漱!洗干凈了打扮妥當了,帶到房中來見我!”

“不是說了今晚有容記小娘子嗎?爺的小娘子呢?”樓下,一個醉醺醺的大爺不耐煩地摔了酒瓶。

老鴇嗔地瞪向那醉漢:“哎喲哎喲,發什麼火兒呀?這不正打算驗好了貨了給你送去的嗎?”

大爺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子,丟到老鴇上:“抬到爺房里來!爺親自驗!”

老鴇將金子撿起來收寬袖,讓人把“容記小娘子”抬去了醉漢房中。

車夫拿著一百兩銀票回去復了命。

黑漆漆的房中,容老板開始了他水深火熱的經歷,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好端端的上個茅房,也能被人一子打暈,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一個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正在他的裳。

現在的男人都這麼可惡了嗎?連同類都不放過!

他試圖逃,但對方力氣太大,扳過他子便將他死死地按在了床頭。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啊——我的小雛……救命啊——”

嘭!

門被大力踹開了,喬薇大步流星地走進來,雙手抓起醉漢,一個過肩摔將人摔在了地上!

吃飯吃的好好的,突然小白察覺到不對勁,咬著子,將拽來了春香樓。

還以為是哪個春香樓的嫖客吃了容記的霸王餐呢,敢是抓了的小容容!

容老板只有能欺負,別人,休想!

老鴇聽到靜,花容失地跑了過來:“干什麼呀干什麼呀?誰在我春香樓鬧事?不要命了是不是?”

喬薇抓起床上的裳,披在了容老板上,轉頭看向濃妝艷抹的老鴇,冷冷一呵:“春香樓又是什麼東西?敢跑到我容記鬧事,我看活得不耐煩的人是你!”

老鴇張大,看看衫完整的喬薇,又看看被喬薇摔得昏死不醒的金主,最后看向躲在喬薇后穿裳的男人,一臉懵:“怎麼、怎麼會是……這樣?”

說好的容記小娘子呢?怎麼變容老板了?

人販子的眼睛究竟多大病啊,是男是都分不清?

這可怪不得車夫,為不暴自己,車夫把茅廁的燈滅了,他連自己的手都看不清楚,又怎麼看得清對方是雄是雌?能看出對方弱易推倒的小板兒都是他視力過人了。

喬薇走過去,一把掐住老鴇的脖子,將重重地摔在了墻上!

老鴇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

喬薇雙目如炬道:“我們容記怎麼招惹你了,竟讓你想了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你是不是想死啊?”

老鴇噤若寒蟬:“誤會,誤會,全是一場誤會啊!我……我只是想和容老板開個玩笑……”天殺的,居然把人給抓錯了,就說要驗貨嘛,結果這爺非得猴急地把人往房里帶!這下好了吧!

不過也幸虧抓錯了人,不然以容記小娘子的手,對用強的人,只怕已經被太監了……

喬薇一瞧樣子就是在撒謊:“開玩笑能開到床上去?開玩笑能把人了?那我也跟你開個玩笑?”

言罷,喬薇毫不客氣地撕爛了裳。

老鴇雖是做皮生意,但當眾那麼多客人與姑娘的面被“皮”也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啊!

“姑娘!娘子!俠!俠客!有話好說啊!有話好說!”

“誰他媽跟你有話好說?”喬薇將扔到地上,終于得了呼吸,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卻嗆得咳嗽起來。

喬薇看也沒看一眼,徑自走到憑欄著一樓的大廳,拿出一沓子銀票,喧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大家齊齊看向突然出現在二樓的喬薇,不知要做些什麼。

有去過容記的公子認出了,小聲道:“誒?這不是容記的小娘子嗎?怎麼跑青樓來了?”

“是不是逮男人?”同伴笑著說,“總不會是來做花魁的。”

做花魁,自己定是樂意做幕之賓的。

二人不約而同地在心里想道。

但這種事,也就想想,真要實現是不可能的,瞧小娘子那渾的殺氣,哪個男人消得起?

喬薇出手,小六遞上一個錦盒。

“打開。”喬薇淡道。

小六打開了盒子,喬薇從里頭拿出一個小元寶,慢悠悠地說道:“砸一次,一兩,”

砸一次一兩?一兩什麼?小元寶嗎?

滿場驚訝。

容老板與老鴇也很是驚訝。

喬薇放下小元寶,從里拿出一張銀票:“第一個出手的,一百兩;第二個出手的,五十兩;第三個出手的,二十兩。之后,每砸一次,一兩。”

眾人明白了,容記小娘子是要搞事啊!春香樓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卻如此高調地“買人行兇”,有錢任啊!

嘭!

一聲巨響,眾人順聲一,就見小六踢翻了樓臺上的青瓷大花瓶。

喬薇當仁不讓地將手中的一百兩銀票遞給了他:“第一個一百兩已經沒有了,第二個是五十兩……”

已經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第二個、第三個還會遠嗎?

喬薇幾乎是話音剛落,便有兩個人搶著掄起凳子砸爛了大廳的紅木桌。

老鴇一口老都差點噴了出來!

“給我住手!都給我住手!”

喬薇冷笑:“小六啊,把銀票送給那兩位大俠,多謝他們對容記的大恩,日后上容記吃蝦,酒水一律免費。”

不僅能賺銀子,還能上容記蹭酒啊!

這買賣劃算呀!

嘭!

又一個人把桌子砸了。

喬薇給了他一兩銀子。

嘭!嘭!嘭!

一個、一個又一個……

場面很快失控,大廳一片,膽小的跑了,膽大的砸紅眼了,姑娘們嚇得四逃竄。

看著不停丟銀子、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的小喬,容老板得熱淚盈眶,拖著一瘸一拐的,頂著一雙熊貓眼、一個腦門兒上的大包走近了小喬:“小喬,我錯怪你了,你還是很講義氣的!你為了給我出口惡氣,散了這麼多財,你明明那麼小氣的……我收回之前那些話……不過,這錢匣子怎麼看著有點兒眼?”

喬薇又灑了幾個小元寶:“哦,我從你賬房拿的。”

容老板一怔:“我……我賬房?那這里頭的錢……”

喬薇想也不想地說道:“你的呀!我自己的錢我舍得這麼敗嗎?”

容老板瞬間被雷擊中,那是他攢了幾年的私房錢啊!他攢了七八個盒子,全都被他老婆查出來了,就剩這最后一個了!

“讓開!不許撿!那是我的錢!我的私房錢——”

容老板咆哮著沖進了人群……

……

卻說徐氏在解決完大喬氏一事后,帶著兒開開心心地回了府,青樓那種地方地方,專門對付不聽話的人,任是有千百種手段也逃不出老鴇的手掌心,相信過了今天,大喬氏就再也見不到丞相大人了,更不會知曉自己的世了。

“娘,老夫人會把父親救出來吧?”喬玉溪輕言細語地問。

徐氏笑著說道:“當然了,老夫人還是疼你的,明日天一亮咱們就坐車去看老夫人!”

倆手挽手地回了正院,剛過門檻便被滿院子狼藉驚呆了——花盆倒的倒,架掉的掉,桌椅板凳躺了一地,還有一些碎裂的瓷

“來人!這到底是怎麼了?”徐氏厲喝,不過是出了一趟門,自己院子就變了這樣,是誰這麼大膽?想造反嗎?

丹橘哭哭啼啼地跑了出來:“夫人……”

徐氏往丹橘后看了看,沉下臉道:“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丹橘哽咽:“爺在老太太屋歇下了。”

徐氏指了指滿院狼藉:“這是怎麼回事?老爺不過是暫時進了冤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正院鬧事?”

“是我。”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在正房門口。

老太太被福媽媽攙扶著,從同樣被翻得七八糟的屋子走了出來。

徐氏與喬玉溪忙躬行了一禮:“老太太。”

老太太冷冷一哼:“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老太太?岳山出了那麼大的事兒,都不與我商量一聲便自行做了決斷,真是我的好兒媳啊!”

徐氏將子福得低低的:“母親,您聽我解釋,我本來是想告訴您的,但老爺說您年紀大了,不得刺激,便讓我將他獄的事對您守口如瓶。”

真是的,這件事連三房、四房都沒告訴呢,老太太是怎麼知道的?!

老太太冷哼道:“究竟是岳山不讓你說還是你自己不想說你心里清楚!你不必為自己找借口了!你不心疼我兒子,我心疼!你不救他,我來救!”

“母親!”徐氏委屈地說道:“兒媳怎麼會不心疼老爺、不想救老爺呢?兒媳這幾日一直在想辦法呀!”

老太太看著林媽媽手中大包小包的東西,肅聲道:“我看你天在外逍遙快活,半點沒將心思放在老爺上!”

徐氏難過地說道:“兒媳冤枉啊,兒媳這幾天一直在打探姬老夫人的消息,一打聽便立刻去給姬老夫人買東西,這些都是給姬老夫人準備的!我打算連夜啟程去向老人家求助!”

“連夜啟程?那你怎麼還回來了?說的比唱的好聽!我要信你,岳山一輩子都不出了大牢!”老太太對徐氏平時的表現其實還算滿意,但人就是這樣,做了一百件好事,哪怕有一件錯事,也都是錯了,但凡涉及到兒子的問題,老太太都絕對沒有辦法容忍。

老太太將一個錦盒遞到福媽媽手中:“你親自去一趟丞相府!”

著那個悉的錦盒,徐氏驀然睜大了眼,老太太居然趁著不在,翻遍正院,找出了私藏多年的婚書!

一些想不通的事,這一刻在腦海中忽然有了答案。

難怪一直打探不到姬老夫人的下落,卻在今天早上無意中聽到了,當時還在暗暗高興,想著丞相也不過如此嘛,又不是三頭六臂,哪里就能把防死了?敢是在這兒等著呢!

這才是姬冥修的殺手锏,中了姬冥修的調虎離山之計!

幽靜的四合院,姬冥修坐在書房中,靜靜地翻閱著手中的書簡。

一個上了年紀卻神奕奕的媽媽在銘安的帶領下來到門口:“奴婢叩見丞相大人。”

姬冥修漫不經心地翻了一卷書。

福媽媽福低了子,雙手將錦盒舉過自己頭頂:“這是老太太讓奴婢給大人的婚書,大人是留著還是毀掉,全憑大人做主。”

銘安拿過婚書,先自己看過,確定盒子里沒有機關才恭敬地呈給了姬冥修。

姬冥修打開婚書:“告訴你家老太太,可以為喬伯爺準備接風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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