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妖孽丞相賴上門》第九十七章 修哥來了

月黑風高。

胤王拖著虛弱的走出森而散發著怪味的林子,月下,他面蒼白,猶如敷上了一層蠟紙;他的腳步亦十分虛弱,宛若踩在云朵上,深一腳、淺一腳,不知的,還當他是喝多了。

劉太監的況也不比他好上多,他雖不必時刻跑林子,但下午拔草太猛,現靜坐了一會兒,渾都酸痛了起來,尤其老腰,簡直像隨時可能斷掉似的。所以盡管看到了隨時可能倒下的胤王,他卻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扶他。

胤王拖著沉重的步子以及仿佛已經不屬于自己的子上了馬車。

劉太監抬起同樣仿佛不屬于自己的胳膊……他以為他抬起來了,事實上并沒有,他有氣無力地說道:“王爺……您……沒事吧?”

“本王沒……”話未說完,胤王便到腹中一陣絞痛,好似有一雙手將他的腸子全都擰了麻花,他捂住某,面慘白地、踉蹌著步子進了林子。

劉太監無奈天,這已是今晚的第二十七八次了,這片林子,就進去出來、進去出來,七八回了,一個多時辰,他們還沒走出犀牛村的勢力范圍呢!

“嘔——”

林子里傳來胤王的嘔吐聲。

胤王……踩到屎了。

……

胤王是在腹中出現靜時尋了個“本公子有事”的由頭離開的,是以喬薇等人并不清楚他已經快要生不如死了,景云特別淡定地給喬薇背誦了今日學習的功課,喬薇滿意地獎勵了他一個香吻,他小臉微紅,靦腆得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喬薇不有些擔憂,這麼老實純的孩子,長大了會不會被人欺負啊?

某“純”、可能會被“欺負”的小景云抱著小白,乖乖地向娘親道了晚安,回屋照顧妹妹去了。

傍晚,喬薇去鎮上做生意,許世杰狗兒地跟了上來。

做了一下午農活,許世杰其實已經累得不想彈了,可鑒于那礙眼的主仆好不容易離開了,他得以獨自霸占喬薇,他怎麼能放過如此得天獨厚的機會呢?

人、萌寶、天價任務金,全都是他的,他的,他的!

喬薇沒理許世杰,抱了三罐子皮蛋往外走。

許世杰自告勇地出手:“我來我來我來,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做這種活……兒——”

喬薇毫不客氣地把其中兩個罐子放到了他懷里,巨大的重量差點斷他纖細的胳膊,他哀嚎一聲:“馬、馬車在哪兒?”

堅持不住了……

喬薇莞爾一笑:“沒有馬車,我平時都是走去的。”

每日準點來打卡的栓子爹默默地把馬車駕走了……

徐氏給喬薇找相公,自是不會找個太差的,否則喬薇看不上,死活不肯跟人家,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且說這許世杰,原是京城人士,家中經營著祖上傳下來的小買賣,算不上大富大貴,卻也是家底殷實。許世杰在家中排行老三,既不像哥哥們那般勤踏實,又不如弟弟們聰穎頭,更不肯聽他老爹的話,這次也是巧了,他老爹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對方是個瘸了的書香小姐,份真真兒是極高的,可惜是個瘸子呀,他真懷疑他老爹是有多恨他才給他找了這麼一個對象。

他姨母的陪房與恩伯府的林媽媽是遠房表姐妹,林媽媽說要給他介紹一門親事,對象是個寡婦,只要他把人弄到手,便能得到一筆不菲的陪嫁。

那陪嫁他算過了,比他十幾年掙的還多。

在寡婦與瘸子之間,他幾乎是要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當然其中多也有與他老爹對著干的意思。

他可不是土生土長的農民,什麼耕過地、什麼吃過苦,那都是唬人的,他就一滴滴的爺,細皮,啥也沒干過。

忙了一下午農活已經要了他半條命了,這會兒又讓他抱倆仿佛千斤重的罐子,不是在要他命麼?

喬薇瞟了他一眼,嘆道:“抱不就算了,你回吧,我兒子這麼能干,他爹卻連倆罐子都抱不起,真懷疑是不是親生的!”

“是親生的!必須是親生的!誰說我抱不了?你看我不是抱得好好兒的嗎?”許世杰咬牙,將兩個快要垂到地上的罐子重新抱進了懷里。

喬薇健步如飛,抱著罐子卻像啥也沒抱似的,走路都不帶氣兒,還能哼小曲兒。

再看許世杰,快要累狗了。

等到了容記,許世杰基本已經廢了。

容老板讓人把三罐子松花蛋收好:“小喬,那誰呀?”

喬薇看了一眼幾乎累癱的許世杰,笑道:“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不必客氣。”

容老板嗔道:“瞧你說的,你帶來的人我哪能兒能隨便使喚呢?怎麼也得安排個面的差事不是?”

許世杰心頭一松。

容老板咧一笑:“那就掃茅廁吧。”

許世杰絕倒——

……

姚青來了幾日了,一直在廚房打雜,做的最多的事是洗菜與切菜,盡管是喬薇帶進來的,但大家似乎一視同仁,并未對他格外優待。

村長夫人聽說了姚青的況,借著吃龍蝦的名義與兒一塊兒找上了容記。

二人坐在大排檔那邊,點了一鍋龍蝦兩吃。

喬薇把新出鍋的鹵菜端到大排檔這邊,一眼瞅見了村長夫人,邊的年輕婦與眉眼有幾分相似,又極盡親昵的樣子,應該就是口中的兒了,喬薇上前打了招呼:“夫人,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了?”

村長夫人笑著介紹了自己兒:“這是阿月,阿月,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小喬。”

阿月與喬薇打了招呼。

村長夫人四下瞅了瞅,問道:“小喬啊,咋不見姚青呢?他是不是在里頭做菜?”

喬薇裝作沒看出在明知故問,答道:“他在洗蝦。”

阿月的臉頓時有些不好看了:“他可是來你們這兒學手藝的,不是來做洗蝦的小工的!”

喬薇淡笑道:“當然不止洗蝦,廚房的菜他都要洗的,洗完了還要切,切滿師傅們意了才下鍋裝盤。”

阿月咬了咬瓣,拉住村長夫人的袖子,質問道:“不是說當大廚嗎?怎麼跑去給人打雜了?”

村長夫人:“大廚也得把基本功練好啊。”

“我看那些酒樓里切菜是切菜,洗菜是洗菜,分工明確,大廚們只負責做就行了!”

確實有的師傅不負責切菜,但那不代表人家就不會。人家的基本功可是非常扎實的,就拿容記的何師傅來說,切的蘿卜兒能穿大頭針,這刀工得細膩到什麼程度?

好心給人介紹工作,卻被當了驢肝肺,任誰的心里都會有些不舒服。

喬薇的笑容也有些淡了:“這一頓吃什麼,我請。”

村長夫人一看喬薇冷下來的笑臉便知兒把人得罪了,拉著喬薇到一旁解釋道:“小喬啊,阿月被我和村長慣壞了,不懂事,說話也不經過腦子,你別與一般見識。”

小喬倒不是非得與見識,只是不喜熱臉人冷屁又不欠的:“夫人,你要是覺著姚青在我這兒不好,隨時可以給姚青另謀出路。”

村長夫人趕忙擺手道:“你別誤會別誤會,我怎麼會覺得青兒在這兒不好呢?不好我也不會把他送來了不是?你看看你家生意啊,每張桌子都坐滿了,外頭還排著隊,整條街就屬你家龍蝦最地道,能在你們這兒學手藝,是青兒的福氣!”

喬薇心道,此應有可是。

果不其然,村長夫人眼波一轉,笑道:“小喬啊,姚青他真的不能做師傅嗎?”

“不是不能做,而是凡事都有個過程,洗菜、切菜、打雜,哪個師傅都是這麼過來的,這就跟習武的人蹲馬步一樣,它是一項基本功。廚房的師傅們做菜又沒瞞著他,他想看的都能看到的,若是只記個步驟,那他隨時可以出師。要不我看這樣,您自己去問問他的意見。”

村長夫人問了姚青,姚青起先也與母二人想法一致,看個步驟就差不多了,但幾日下來,他發現要把一盤菜做出令人滿意的味道,每一步都馬虎不得,切菜看似簡單,里頭的學問卻也大著,比如牛與豬的切法就不一樣,橫切牛豎切豬,牛切錯了,筋腱就會保留下來,燒質柴艮,咀嚼不爛;豬亦是,切錯了,能讓片炒末。

了這一行才知它的“博大深”,姚青愿意學,扎扎實實地學。

婿是個什麼子村長夫人再清楚不過了,清高、驕傲、虛榮,聽說他被安排去打雜,不知多怕他會甩袖走人……他既肯這麼說,必是真的學到了東西。

村長夫人又給喬薇說了不好話,道歉的有,激的也有,最后與兒開開心心地吃了一斤龍蝦,堅持沒讓喬薇請客。

忙完這邊的事,喬薇進了自己賬房,容老板抱著一大摞賬冊尾隨而

自打無意中發現喬薇驚人的會計能力后,容老板便自己懶,將盤算的事全部到了喬薇手中。

能掌控容記的每一筆財政狀況,喬薇求之不得,自然不嫌麻煩。

喬薇心算驚人,一眼掃過去,一頁紙的賬目便在腦海中自匹配出了答案,本無需算盤,但謹慎起見,算完之后,會用算盤核實一遍。

纖細的手指在算盤上敲得飛快,珠子啪啪啪作響,在寂靜的賬房聽來格外清脆。

喬薇一旦認真起來,便會進忘我狀態,連后站了個人都不知道。

姬冥修來了有一會兒了,見算得投,沒打攪

夏季天熱,額頭與脖頸都滲出了晶瑩的汗珠,姬冥修四下看了看,在柜子上發現一把人扇,輕輕取了來要給打扇,被人伺候著長大的姬家長孫,可從沒對誰這般細致過。

姬冥修隨意瞄了一眼扇面上的“人”,兩個人,一男一,一上一下,衫半解,風乍現,正在一假山后行那云雨之事,更有趣的是,上面風萬種的是子。

小沒良心的喜歡這個姿勢?

姬冥修的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眸往下,看向了被下的男子,那男子的臉上被人強行加了一張面

等等,這不是他的面嗎?

姬冥修的眸暗了下來。

看看那個被下無力彈的“自己”,又看看那個坐在“自己”上一臉銷魂的人,姬冥修冷冷一笑,拿了筆,將那人的臉細細勾勒了某人的臉,又將那在薄紗外的傲人小了一個尺寸,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下筆,拿著新出爐的人扇,為人溫地打起了扇來。

喬薇核對完所有賬目已是兩刻鐘之后的事了,打了個呵欠,長胳膊,痛快地了個懶腰,完,往椅背上一靠,就發現腦袋撞到了某人的肚子,驚得眉心一跳,二話不說拔了藏在袖中的匕首,一個轉招呼過來。

姬冥修移至椅側,扣住手腕,奪了匕首,另一手環住纖細的腰肢,單腳一掃,被絆倒,重重地跌向了后的桌子,姬冥修胳膊給當了枕頭,倒是沒有摔痛,但那結結實實的一下,還是讓腦袋懵了一下。

幾乎是同一時刻,姬冥修的了上來,將整個人在桌上,獨屬于他的氣息,一下子將籠罩。

喬薇有些怔住:“怎麼……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老喜歡玩襲?真覺得你功夫太好,還是我武功太差?”

姬冥修的眼神有些危險:“很想見識一下我‘功夫’,嗯?”

想得都把他畫春宮圖上了,這虧得是,換別人如此大膽地他,死一百都不夠。

喬薇一時間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只覺最后那聲“嗯”的調調,七彎八轉,轉得心里七上八下,好似做了什麼見不得的人,被他抓包了似的。

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喬薇拍他:“你起來,重死了。”

姬冥修抱著一轉,自己落坐在了椅子上,而,則坐在了他上。

喬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一雙杏眼瞪得又圓又大,長得足以塞下一枚蛋:“你、你、你……你干什麼呀?我警告你,你不要太過分,我沒還沒答應做你……唔——”

被堵住了。

都把他畫上春宮圖了,說不是覬覦他良久,怎麼可能呢?

一想到這小沒良心的天天都在腦子里想著怎麼睡他,姬冥修就有些來火,在紅的瓣上輕輕咬了一口。

喬薇吃痛,在他肩上一陣拍。

姬冥修松開瓣,眸深邃地看著,冷冷一笑:“心眼子多啊,喬幫主。”

喬薇抬起手背,抹了抹被他吻過的瓣,幽怨地說道:“你干嘛呀?一來就不規矩。”

姬冥修拿過扇子:“到底誰不規矩?”

這把扇子是喬薇逛地攤時無意淘到的,一個,買不到小黃書,買把小黃扇子怎麼了?犯法呀?

就不信他家沒這東西,指不定他家套的呢!

不過他這麼生氣,估計不是在氣的扇子,是氣把里頭的男人畫了他的臉。

天地良心,可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扇子上的男人太丑了,有礙觀瞻,本想把那張臉摳掉的,但摳掉了扇子就壞了,于是想到給那人換張臉,可畫功不好,畫了半天還不如原來的,不得已,只好在上頭畫了一張面

來古代只見過他一個人的面,不畫他的畫誰的?

“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YY你的。”

雖然,其實,也YY過那麼一點點啦,誰讓他長得帥、材又好,是個人就想把他視好麼?但發誓,那只是些不作數的小YY而已,絕沒有真和他怎麼怎麼樣的想法。

姬冥修才不信這小騙子的:“就是很生氣。”

這事兒是自己做的不厚道,怎麼能隨隨便便侵犯了他的肖像權呢?早知道在那面上隨隨便便點幾朵花兒,也與他的區分開了。

怪的就是自己畫別的不行,畫他面卻手到擒來,真是中了邪。

喬薇還坐在他上,這姿勢太曖昧,鼻尖又全都是他人的氣息,心臟跳得有些快:“那你怎樣才消氣嘛?”

“你說呢?”姬冥修反問。

喬薇瞄了他一眼,那眸中的熱意灼熱如火,落在臉上,如烙鐵一般滾燙,喬薇的睫羽,鼓起勇氣,在他角飛速地親了一口。

“這樣可以了吧?”喬薇低聲問。

姬冥修冷哼。

喬薇抿抿,又親了一口,這次是在上了。

可惜不知在扇子里被了多天的丞相大人并不滿足,在親完準備而退時,一把扣住后腦勺,讓再次了上來。

許世杰好不容易才拖著疲倦的軀清掃完茅廁,筋疲力盡到了極點,就想上樓找喬薇好生邀一番功,順便聽說喬薇獨自在房中,他也好尋個機會,孤男寡一親芳澤,哪知他剛推開門,就看見這香艷的一幕,驚得連忙退了出去!

等他出去了,才警覺不對,里頭那個人好像是他“娘子”吧?怎麼坐到別的男人上了?還親上了!

“娘子!”

他猛地拍開門,怒目瞪向把他娘子抱在懷里一陣親親的男人,“你是誰?放開我娘子!”

姬冥修正食髓知味,突然被打斷,渾的負氣都出來了。他在喬薇上允了一口,隨后,目冷冽地朝許世杰掃來。

許世杰發誓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冰冷的眼神,像一把嗜的刀刃,隔著大半個屋子都能到那濃濃的殺氣,對方著不凡、材健碩、氣場強大,他毫不懷疑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就會被他擰斷脖子。

他狠狠地咽了咽唾沫星子:“我……我……我認錯人了,你們繼續。”

他雙地轉過

“門。”姬冥修道。

許世杰不敢回頭,就那麼出一只胳膊,在,總算到了門把兒,輕輕將門帶上了……

“娘子?”姬冥修戲謔地看向喬薇,眼神在笑,卻危險得令人骨悚然。

喬薇被他吻得紅腫的瓣,一本正經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嫁過人。”

“就那慫包?”姬冥修的眸子里掠過一鄙夷。

喬薇一個沒忍住,笑了,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許世杰不可能是孩子他爹,都說龍生龍,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景云如此優秀,他爹又怎麼可能會是許世杰這種庸碌無為之輩?

胤王混是混蛋了點兒,但至也曾摘得神試的榜首,又負皇族脈,他的可能反倒比許世杰大一些。

只不過,實在討厭胤王,這才留了許世杰給胤王添堵。

“不是他也是別人,我男人興許沒死,只是和我失散了,總有一日他會找上門。”

“你很期待?”

“當然不期待。”一個丟下他們母子幾年的男人,有什麼好期待的?再說了,又不是原主,原主嫁沒嫁人干什麼事?讓跑去跟一個素未蒙面的男人渾渾噩噩過一輩子,還不如守一輩子寡呢。

姬冥修拇指瓣:“不期待就好。”

否則——

他可從來不是什麼善類。

……

姬冥修不是專程來占某人便宜的,是丞相府新到了一百斤荔枝,給姬婉與老太太各送去了一些,剩下的全被姬冥修帶給了喬薇。

喬薇給酒樓的人分了些,又給陳大刀送去十斤,臨走時讓姬冥修帶去五斤,將剩下的一大筐新鮮荔枝帶回了羅家。

古代流不發達,荔枝能運到京城來,真運到了,也不怎麼新鮮了,但姬冥修送來的個個顆粒飽滿、果紅葉綠,像是剛從樹下摘下的。

羅家人從未吃過荔枝,小包子就更不提了,翌日清早起床,看到桌上一大盤紅艷艷的果子,驚得都合不上了。

舒眨著眸子道:“娘親,這是什麼呀?”

“荔枝。”喬薇剝了一顆,喂進里,“甜嗎?”

舒吃了一口,眼睛就是一亮:“甜甜甜!好甜!”

要是冰鎮一下會更甜,可惜家里沒有冰窖,就算從容記搬了冰塊過來,也不過了一個時辰便會化掉。

喬薇給兒子也剝了一顆。

景云也喜歡荔枝的味道,清甜清甜的,比山上最好吃的野果子還要可口。

羅大娘與羅永志、翠云也依次嘗了些,都十分喜這種香甜的果子。

“妹妹,這哪兒買的?味道真不錯!”羅永志問。

“朋友送的。”喬薇剝了一顆給舒,景云看娘親剝了幾次,已經學會自己剝了。

羅永志沒追問妹妹的朋友是誰,妹妹本事大,認識貴人不奇怪,他問:“荔枝很貴吧?我都沒看見鎮上有賣的。”

喬薇沒在古代買過荔枝,也沒看過相關方面的文獻,但以稀為貴,荔枝在京城肯定不怎麼便宜,只是也沒覺得能貴到哪兒去:“等下次他來了我問問。”

大家都那麼吃,要是不貴,就自己買些回來。

吃過早飯,喬薇包了四斤荔枝,兩斤給老秀才,兩斤讓景云與舒分給班里的孩子,隨后,讓翠云給趙家也送去一些。

翠云激地謝過,拿上荔枝,讓爹娘和兄弟們嘗鮮去了。

這之后,喬薇又裝了一籃子,并綠豆湯一塊兒給提上山給了正在賣力建房的師傅們。

鄭師傅玩笑地道:“你不要總是送那麼好吃的嘛!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了,每天拼了命地干活,工期都短了一半!這麼下去,都賺不到錢啦!”

工錢是按日結算的,拖延越久自然越貴,偶爾大家會商議一個上限,在上限之前完工都算合適,可這次工地上的師傅,確實像打了,生生將效率提升了一個檔次。

喬薇不一笑:“誰讓師傅們都照顧我呢!”

“哈哈。”眾人開心地笑了。

此時的他們,還不知荔枝究竟是個多麼昂貴的東西,只覺小喬為人厚道,工錢給的高,伙食又好,待師傅們也敬重有加,更重要的是,確實不容易,起早貪黑做生意、種田、打獵、帶孩子,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太讓人心疼。

“我和你們說,這果子買都買不到!小喬是花了大價錢從京城運來的!吃完了都好好干活!不能對不起人家的荔枝!”鄭師傅平日嚴肅,激勵起人來也是毫不遜的。

喬薇笑著下了山,兩個便宜“丈夫”又來了。

胤王上吐下瀉了一整晚,皇帝都被驚了,以為這個兒子是染了什麼瘟疫,嚇得趕差人去他府上查看,若真得了瘟疫,便將他送出京城隔離,為證明自己壯,天沒亮,胤王便撐著起來了,面白得跟見了鬼一樣。

喬薇看著,杏眼一瞪:“李公子!你是不是中邪啦?臉這麼難看!”

他是中邪了嗎?他分明是在家吃壞肚子了!

真懷疑是不是在湯里加了什麼東西,但湯是景云端出來的,不僅他喝了,許世杰也喝了,許世杰沒事,想來不是湯的問題。

他絕不會相信是景云在湯里了手腳,在他看來,景云是喜歡他的,只要他再多來幾次,與景云把關系理妥當,屆時,就算這人不跟他回府,他也能把景云帶走。

胤王穩住有些搖晃的子,冷冷地看向道:“我只是看了一整晚的書,沒睡好罷了。”

“李公子真勤吶。”喬薇漫不經心地說完,便不理他二人了,往椅子上一座,打開食盒,開始滋滋地的荔枝。

胤王看著桌上又大又紅的荔枝,不可思議地皺起了眉頭:“這是荔枝?”

“是呀,李公子要嘗嘗嗎?雖然你得罪過我,但來者是客,這點襟我還是有的。”說著,喬薇很大方地把食盒推到了中間。

姬冥修送了幾十斤,送出去一半,還剩一半,真是怎麼浪費都不心疼。

胤王的神染了一復雜,南方每年都會進貢新鮮荔枝進宮,最大最好的分給帝后,之后,再分給幾位寵的妃子與他們這些皇嗣,等分到他這邊時,往往不剩幾顆了,而這里,卻滿滿一大盒,不,一旁還有一大筐,個個兒顆粒飽滿。

這麼多新鮮荔枝,到底哪兒來的?

胤王不地看了一眼:“你知不知道今年進貢給朝廷的荔枝還沒到?”

“哦。”沒到就沒到,又不在朝廷上班,朝廷又不會發幾顆。

胤王見沒理解自己的意思,便直言道:“皇帝都還沒吃上荔枝。”你一個村姑,就已經吃上了,不僅吃上了,還吃的是極品荔枝,以他往年的來看,皇帝都沒吃過這麼好的。

喬薇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皇帝吃沒吃,干屁事?

“你的荔枝哪兒來的?”胤王狐疑地問。

喬薇吐了荔枝核:“你管我哪兒來的?總不會是你送的。”

許世杰湊上前,嘗了一顆,不愧是讓楊貴妃垂涎三尺的荔枝,真是太甜、太好吃了!

喬薇專挑大的,小的嫌棄不吃。

胤王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往年分到手的,就是被喬薇嫌棄不吃的……小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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