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妖孽丞相賴上門》第九十九章 下落,

鑒于六爺的教訓,容老板沒敢把喬薇搬出來,便讓何師傅頂上,萬一人家是要打賞呢,他就與何師傅、喬薇一塊兒均分了(與喬妹一起久了,果斷學壞了);萬一人家是想劫,相信何師傅一定能很好地為對方滅火的。

何師傅:我不就是長了一雙斗眼嗎?

容老板與何師傅竄好口供后將何師傅帶了清玉閣。

誰料中年男子一看何師傅便連連搖頭:“不對不對……”

容老板與何師傅換了一個眼神,何師傅攤手,容老板正了正神,道:“哪里不對?咱這兒的菜就是何師傅自創的,何師傅你說是不是?”

“啊……是!”何師傅直了板兒,這段日子總在大庭廣眾之下掌勺,臉皮與膽量都練出來了,面對貴人也能毫不怯場了。

中年男子自言自語道:“應該是子啊。”

容老板瞠目結舌,這個都知道?

就在容老板以為中年男子會再度追問時,中年男子卻留下那錠金子走了。

屋子里的人一頭霧水,不明白中年男子為何作這般反應,不過,他真有錢啊,隨便一出手就是一錠金子,這是容記開張以來最豪氣的客人了吧?

容老板默默收下金子,打算吃獨食,不讓小喬知道。

何師傅:嗨,我沒眼瞎。

小六急吼吼地奔了上來,氣吁吁道:“容老板,那人找……找……找喬姐姐。”

“他知道是小喬了?”容老板藏金子的手就是一抖,抖掉了一張銀票,何師傅默默地用腳踩住。

小六搖頭:“不是剛才那人,是另外一個,您快去看看吧!”

容老板皺著眉頭去了,小六隨而上,人都快消失不見了,突然回過頭,對何師傅比了個型:“見者有份。”

何師傅氣,臭小子!

這次來的依舊是個中年男子,不過氣質上一些,說話含著笑,卻又著一子倨傲:“雜家這次來……”

聽到雜家二字,容老板便有些心領神會了,宮里的。

容老板趕忙奉上了最高檔的云霧茶,崔總管看了一眼沒有喝,而是開門見山道:“你們的福氣來了,菜做得好,名聲都傳到宮里去了,貴人想吃你們做的菜,準備一番,三日后隨雜家宮吧。”

宮里頭的差事,容老板不敢拒絕,當即要應下,喬薇卻不不慢地走了進來:“慢著,你說進宮就進宮啊?你把我們容記當什麼了?”

崔總管朝喬薇看了過來,喬薇穿著一件淡紫束腰羅,腰肢纖細、曲線玲瓏,為方便做事,將廣袖改了窄袖,顯得一雙玉臂細長而好,的頭發烏黑如緞,在頭上斜斜地挽了個單髻,以一支黃玉梅花簪固定,一縷青順著臉頰垂下,修飾著掌大的小臉兒,致如玉。

饒是崔總管在宮中見慣了人,這一刻,依舊有種眼前一亮的覺。

子不似那些滴滴的菟花,上有難得的霸氣。

“你是……”崔總管開口。

喬薇拉開椅子,在崔總管對面坐下。

容老板笑著介紹:“這是我們容記的二當家,小喬,喬……夫人。”

起先喬薇喬姑娘,是不清楚生了孩子,可后邊都見過景云與舒了,他仍覺得喬姑娘比較順口。

子在外營生,老實說是不大被人瞧得起的,崔總管見喬薇是子,便不免有些輕慢:“喬夫人有何貴干?”

喬薇本只想隨便宰一宰,可他這麼清高,就想好生宰一宰了:“你不是要請我們宮嗎?酬勞還沒定呢,急什麼。”

崔總管向天拱了拱手,嗤道:“宮給皇家的主子們做飯是多人夢寐以求的事,你跪下叩謝皇恩都來不及,居然敢索要酬勞?”

喬薇翹起二郎兒,抓了把瓜子:“皇帝想吃霸王餐啊?這可不行,我是開門做生意,不是開門做慈善,想吃飯不給錢,上別去,甭拿我當冤大頭!”

崔總管倒一口涼氣:“你……你怎麼說話的?給皇室做飯是冤大頭?你這是大不敬的死罪!雜家告訴你,可以砍頭的!”

喬薇吐出瓜子殼兒,不不慢地說道:“你奉旨出宮辦事,結果連這點小事都不好,咱倆到底誰先被砍頭?”

這事說起來是小事,若自己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確實太無能了些,何況上頭吩咐將人請宮,沒說不給銀子,只不過以往找人辦這種差事人家都不收錢,不僅不收,還掏錢出來孝敬他,這幾乎了這一行默認的規矩,真敢找他要錢的,還是頭一回到。

喬薇又嗑了一粒瓜子:“怎麼樣?考慮好沒?給不給錢?”

“……你要多?”崔總管邁出了妥協的第一步,不是他怕了這丫頭,實在是這次請人的要求是皇帝親口提出來的,盡管皇帝只是順兒一說,可他們做下人的,不敢有一星半點的輕慢。

喬薇比了個手勢。

崔總管道:“五百兩?做幾頓飯就要這麼多銀子,是不是太坑了?”

喬薇燦燦一笑道:“崔總管,我想問問你,你們是怎麼想到來請容記的師傅的?”

崔總管皺了皺眉:“聽人說的。”

“在宮里?”喬妹挑眉。

崔總管預不妙,但還是點了點頭。

喬薇笑了一聲:“我這名聲都傳到宮里了,崔總管不會猜不出我每日生意有多好吧?進宮做飯,師傅們都走了,我歇業一天損失多,你得給我照價賠吧!一個師傅五百兩,最低價了。”

一個師傅五百兩,若是去上三個師傅豈不是要一千五?這小娘子真敢開口啊!

“八百兩,總共!”

“一千五。”喬薇道。

“一千兩!”

“一千五。”喬薇不改口。

“一千二。”

“一千五。”喬薇優哉游哉地嗑了顆瓜子兒。

崔總管沒脾氣了,他居要職,已經多年沒親自出馬砍價了,冷不丁上這麼一塊石頭,真是他十八般武藝無實戰:“一千五就一千五,只是你記住了,好生做,別給鬧出什麼岔子。”

喬薇給小六使了個眼,小六笑著送了崔總管出門,他機靈,善打聽,回來時已把事的來龍去脈問清了,原來,是太子生辰,皇帝打算給太子辦個家宴,聽九殿下說鎮上有個龍蝦一條街,龍蝦做得特別好吃,便隨口道了句“口說無憑”,口說無憑下一句是什麼?不是眼見為實嗎?短短四個字,把底下那些奴才折騰嗆。

喬薇:口說無憑的下一句不是立字為據嗎?啥時候變眼見為實了?而且深深懷疑皇帝當時說出口的四個字究竟是不是口說無憑。

總結一句話,就是九殿下說容記的蝦特別好吃,皇帝饞,也想吃!還為了吃得名正言順特地辦了個太子的生辰家宴,格好高的吃貨!

“九殿下來過咱們酒樓嗎?我怎麼不知道?”容老板的關注點與喬薇與小六完全不一樣。

喬薇心道多羅將軍府的小姐天天來你知道嗎?三朝元老的孫子、前閣大臣的兒子天天來你知道?皇七子胤王也時不時地來你又知道嗎?你不知道的事兒多著呢。

話說回來,冥修已經好幾天沒來了。

喬薇才不信他是下江南治水去了,已經打聽過了,下江南治水的是丞相,他又不是丞相!

當然喬薇也絕對想不到這一切或許與自己有關,覺得與冥修相得好好噠,冥修不辭而別一定是因為有不得不不辭而別的原因。

可以理解的!

是個溫的、善解人意的()朋友!

喬薇笑容滿面地回家了。

這一晚,喬薇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左手一搟面杖,右手一個狼牙棒,將姬冥修從頭到尾結結實實地揍了一百遍……

……

幽靜的山莊,青山環伺,疊石理水,月輝自窗欞子投,落在冒著白氣的寒玉床上,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看到守在床前打盹的青年,沙啞著嗓子道:“無雙。”

姬無雙的腦袋一垂,驟然驚醒:“主!”

姬冥修的面有些蒼白:“我睡了多久?”

“七天。”姬無雙三指搭上他手腕,仔細探了他脈象,收回手,緩緩吐了一口氣,“好險,總算是控制住了……主,你魯莽了,你不該這麼沖的。”

姬冥修向黑漆漆的帳頂,沒有理他。

主沒有告訴他的打算,沒有姬無雙嘆了口氣:“我去熬藥,主再睡會兒吧。”言罷,轉出了寒冰室,往自己的藥房走去,剛一進門,便發現狹小的屋子里已經黑地坐了五個人,除十七外,每個人的表都十分凝重,一副要把姬無雙大卸八塊的樣子。

姬無雙無辜地聳了聳肩:“別這麼看我,又不是我把主害這樣的。”

屋子里坐的都是姬冥修的心腹,其中,武功最強的是從一千死士營里殺出來的十七,最擅暗的是曾叱咤江湖的暗兵之王燕飛絕,此二人多隨侍姬冥修左右,其余幾人都因任務份不同,并不時常面。

幾人追隨姬冥修時都是盟了誓的,他們死了,姬冥修還可以活著,可一旦姬冥修遭遇不測,他們一個都活不了,所以這一回姬冥修險些丟了命,眾人嚇得屁滾尿流,立馬放下手頭公務從大梁各地趕了過來。

上一次到得這麼齊,是在五年前,主失蹤了三天三夜,被發現時躺在一條小溪邊,渾傷痕錯,有摔傷、有傷、有抓痕與咬傷,抓痕在背上,咬傷在肩膀。

那一次,也把他們給嚇壞了。

況怎麼樣了?”燕飛絕問,幾人中,他是最怕死的,要不也不會包攬了保護姬冥修的任務。

姬無雙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還好意思問?不是讓你保護主嗎?你保護到牛肚子里去了?主跟人打架,你不曉得先把人殺了嗎?居然勞主親自手!”

燕飛絕一臉懵:“冤枉啊!沒人和他打架!是他自己要打別人!”

尼瑪他就上了個茅房,出來主就把胤王給揍趴下了,鬼知道發生了什麼!

“十七呢?也不在?”姬無雙問,他追隨姬冥修的時間最早,也最清楚姬冥修的個,姬冥修不是控制不住緒的人,相反,他自控力極好,在知道自己不能運況下仍強行出手,太不像他一貫的作風了。

十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對姬無雙的話沒有反應。

燕飛絕替十七答道:“出去執行任務了。”

“所以沒人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主為何會出手教訓胤王。”姬無雙看向角落里一個穿著虎皮、滿臉絡腮胡的男人,“十三,你知不知道?”

十三是斥候,手下養著一堆小斥候,專門負責收集報,

海十三攤手:“不知道。”

姬無雙問道:“主昏迷之前讓你查探什麼?”

“沒什麼。”

“所以的確是讓你查了。”

海十三噎住,被套話的覺,真是太討厭了!

不過他,除非他想說,否則就算是生死兄弟,也從他里撬不出一個字。

“既然主沒事,我先回去了。”海十三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往外走,不過沒走幾步,便一個閃進了寒冰室,走到床前,單膝跪下,“主!”

姬冥修已經坐起來了,靠在寒玉枕上,袍松松垮垮地垂下,人也出了幾分虛弱的慵懶:“讓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海十三將查到的資料遞給姬冥修:“回主,那個人的確是大喬氏。雖在縣衙辦了新的路引與戶籍,并稱自己是滇都麗村人士,可我在滇都的探子傳來消息,麗村沒有一個姓喬的人,在撒謊。”

“你與恩伯府是什麼關系?”

“沒關系。我跟是年前才認識的,邊的房媽媽我賣小白,我不同意,便與們起了點爭執。”

“那你應該也不認識胤王了。”

“胤王又是誰?”

“無關要之人,你既然與恩伯府沒關系,與他自然也沒有。”

姬冥修緩緩了手中的白紙。

……

羅大娘得知了喬薇要宮的消息,心頭那個震驚呀,都張得能塞下一枚蛋了,去京城就已經覺得很了不起了,竟然還要宮,天啦,是墳頭冒青煙了嗎?

喬薇也覺得自己運氣不錯,沒進過宮呢,自是想瞧瞧古代的皇宮長啥樣,若是有幸見到幾名國天香的寵妃一飽眼福就再好不過了。

據崔總管代,家宴是晚上,可能會持續到凌晨,那時宮門已經下鑰了,他們必須等到四更天才能出宮,也就是說,他們極有可能會在皇宮留宿一晚。

聽說娘親要在外留宿,小包子不干了,他們從沒與娘親分開過,每晚都是一起睡的,要是娘親不在,他們會睡不著。

“乖,娘親去一晚就回。”喬薇聲道。

舒抱著喬薇的脖子,小胖兒一陣撲騰:“不要不要!”

喬薇小腦袋道:“你們睡一覺,睜開眼娘親就回來了。”

舒不依:“娘親不要去。”

“娘親必須去啊。”一千五百兩銀子呢,簡直是天降橫財,不賺會疚死的。

舒鼓了鼓腮幫子:“那我也要去。”

喬薇點點小鼻尖:“娘是去做事的,沒工夫照看你們。”

“我們可以自己照看自己呀,我們不會跑,不會給娘親添的。”小舒使出了必殺技,睜大一雙小鹿一般無辜的眼,抿著紅嘟嘟的小兒,一副委屈得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可惜喬薇沒買的賬,拍拍嘟嘟的小屁,將塞進了蚊帳。

皇宮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能玩耍的地方,里頭就算一個太監都或許大有來頭,萬一不小心沖撞了誰,后果不堪設想,謹慎起見,還是將小包子留在家里的好。

只是萬萬沒有料到,兩個小包子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一轉眼藏進了菜筐,一路晃悠晃悠地進了城,一直到宮門排查才被林軍一手一個擰了出來。

滿菜葉的小包子嘻嘻一笑:“娘親……”

喬薇第一次有把這兩個小東西吊起來胖揍一頓的沖

想送回去已經不可能了,別說他們帶的人一個都不能,便是能分出一人送小包子回村,喬薇也不放心,只得稟了崔總管,把兩個小家伙帶進宮。

小家伙興極了,終于能跟娘親在一起啦!

舒抱著小白,與哥哥手拉手跟在喬薇后,二人在菜里“泡”了半日,滿臉菜,走在路上,不時有小宮笑,小包子有些害,喬薇與容老板一個抱起一個,舒一頭扎進娘親懷里,小屁撅得高高的,生怕別人看見的臉,這副害的小熊樣卻更稽了。此番宮,容記去了五人,喬薇、容老板、何師傅、姚青與另外一名小蔡的學徒。

據崔總管介紹,皇宮一共八門十三樓,十三樓是眺臺,比宮墻還高,能很好地觀測皇宮周圍的靜,而八門,分別是東西南北四大正門與三扇側門、一扇偏門,南正門只為太后、帝后以及太子而開,大臣們上朝是走東正門,皇子們宮是走北正門,公主們則是西正門。

也有一些人是走不得正門的,如皇宮的妃嬪與下人。

喬薇覺得這個規定很奇怪,要是人家住皇宮以東,卻不能走東門,非得繞上半個宮廷走西門,要是有急事呢?

“有急事可走側門。”崔總管解釋。

說話間,幾人進了一連側門都算不上的小偏門,進門往膳房而去,路過北門時,四名孔武有力的侍衛抬著一輛寶藍華蓋的轎子平穩地走了進來。

喬薇問:“那是……皇子?”

崔總管看了一眼轎子上的徽記:“不是,是昭王府的小世子。”

“不是只有皇子才能走正門?”喬薇問。

崔總管頓了頓,一笑:“皇上盛寵。”

轎子朝這邊走來了,崔總管起下擺,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喬薇幾人也只得跪下行禮。

景云與舒眨著眸子看向高高在上的轎子,轎子的簾幕被風吹起,一雙大眼睛看了過來,舒甜甜一笑,大眼睛的主人先是一怔,隨即也笑了。

“世子!”簾幕被嬤嬤放下了,“注意規矩。”

轎子徹底消失在小路盡頭,崔總管才帶著眾人起,朝膳房而去。

喬薇還以為能看到花園、太池、亭臺水榭之類的景,誰料一直在小巷子里轉悠,轉悠得人都暈了,終于被拉進一個大廚房,細問之得知這并非膳房,是專門為太子生辰宴舉辦的“民間膳房”,除容記之外,還有另外幾家從民間請來的隊伍,有做白切的,有做燒鵝的,最近的來自京城,最遠的居然有南方的!

大家都在一個大廚房做事,有獨立的灶臺,食材可自備,也可從一旁的庫房拿取,若庫房中沒有,可稟了太監,從膳房調來。

喬薇是這兒唯一的師傅,眾人不由地投來了好奇的目

“那細胳膊,拿得勺子嗎?”一家專做白切的師傅笑著與自己學徒說。

容老板白了那人一眼,嘀咕道:“長這麼,走得路嗎?”

喬薇沒理會眾人的質疑,拎著一筐蝦走了出去,孩子們乖乖地蹲在院子的大樹下玩耍,不吵也不鬧,喬薇把蝦倒大盆中,舀了水細細清洗,景云邁著小短兒走過來:“娘,我幫你吧。”

他已經知道怎麼摘蝦線了。

喬薇微微一笑:“好啊。”

“我也要我也要!”哥哥的小跟屁蟲屁顛屁顛地走了過來。

喬薇把洗凈的蝦放另一個盆中,景云抓了一只,去掐蝦的尾

掐一下,掐兩下,咦?掐不

舒也抓起一個,輕輕一掐,出來了。

再拿起一個,又一掐,又出來了。

很快,的面前堆起了小山。

又很快,把裝著小山的盆子端到一旁。

洗完第一筐蝦,喬薇開始清洗第二筐,掐蝦線挫的景云決定要把場子找回來,他去幫娘親打水,舀了滿滿……半桶!那桶子不大,卻也不小,半個他這麼高,他雙手抓起把手,準備威風凜凜地將它提起來,可他左提右提,使出了吃的勁兒,就是提不

舒走過來,一只手抓起桶子,氣都不一下地拎走了。

著那幾乎比他還重的水桶,景云目瞪口呆。

水不夠,喬薇又去打了兩桶,用的是五十斤的大水桶,一手一個,健步如飛,舒用的是二十斤的小桶,也一手一個,健步如飛。

看看娘親和妹妹,再看連半桶水都提不的自己,景云的心是崩潰的,為什麼娘親和妹妹的力氣都這麼大?他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景云默默地抱起了小白,妹妹以前的力氣比他的還小,是最近才變大的,一定是天天抱小包練出來的,從今天開始,他也要天天抱小白!他要把男人的尊嚴找回來!

洗完蝦,喬薇進屋做菜,叮囑孩子們在院子里玩,別跑。

兩個小包子在樹下玩了一會兒,突然一顆圓溜溜的小腦袋從門外探進來,舒看到了他,眼睛一亮:“咦?小哥哥?”

小世子壯了壯膽,子又往這邊探了些,好氣地看著舒與景云,以及景云抱在懷里死活不肯再讓給妹妹的小白。

舒笑道:“小哥哥進來玩呀!”

小世子朝后看了看,鼓足勇氣走到門口,抬起一只腳過門檻,卻又不知想到什麼,收了回去。

舒笑嘻嘻地跑過去,拉住他小手:“你不要害嘛,進來玩呀。”

小世子穿得十分面,寶藍綢外衫,腰束玉帶,玉帶中鑲嵌著一顆價值連城的東海鮫人淚,他扎著包包頭,頭發有些稀疏,但發飾好看,彌補了這一點不足。

他像一塊雕細琢的玉,與之相比,景云舒就太樸素了,不過這并不影響三個小家伙建立友誼。

舒將小世子拉進了院子,大家都在廚房里忙活,沒人跑出來看他們,偶爾有幾個民間的廚子到院中洗菜,看到小世子也只以為是誰繼容記之后又帶了個娃娃進來。

景云看著妹妹拉小世子的手,眉頭一皺,分開了二人,小世子有些害怕,又去拉舒的手,景云忙忙把小白塞進了他懷里:“給你玩!”

小世子看著懷里的“小狗”,眼睛微微發亮。

舒笑著道:“它小白,我舒,我哥哥景云,你什麼名字呀?”

小世子想了想:“李靖。”

村里的孩子頑皮,每天都臟兮兮的,這位小哥哥好干凈好漂亮,舒覺得新奇,從荷包里拿出一顆自己私藏的玉米糖遞給他:“給你吃。”

小世子瓣,卻沒手去接,而是回頭門口的方向。

舒道:“是不是你娘不許你吃糖啊?我娘也不許我吃,我就地吃。”

小世子終是不住糖果的,將玉米糖塞進了里。

“甜不甜?”舒問。

小世子地瞇眼:“甜。”

“我也覺得很甜。”舒自己吃了一顆,喂了小白一顆,給了哥哥一顆。

三人一吃得很滿足,像是想到什麼,小世子突然放下小白跑了出去,舒以為他是走了,誰料沒多久他又折回來了,這次手里多了好幾塊甜糕。

小世子將甜糕分給了三個新朋友,不像那些跪下來謝恩的小玩伴,三個新朋友吃得很自在。

小世子很開心。

舒吃太快,噎住了,忙從桶里舀了一瓢干凈井水,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小世子睜大眼看向舒,舒權當他也了,舀了一瓢新的給他:“喝嗎?”

小世子愣愣地接過比他腦袋還大的水瓢,正要往里送,卻突然,一只戴著玉鐲子的手自后探了過來,一把奪了水瓢,扔進一旁的桶里:“大膽奴才!竟慫恿世子喝這種不干不凈的東西!”

小世子嚇到了,驚恐地站起來。

嬤嬤拿出帕子了他邊的甜糕沫沫:“世子,你怎麼能與奴才們一起玩呢?”

舒不知奴才是什麼意思,只覺這兩個字有些刺耳:“我們不是奴才。”

“還敢犟!”嬤嬤一掌扇了過來!這種孩子嬤嬤見多了,多是罪臣的家人充后宮,或是窮苦人的孩子賣進宮來換錢柴米錢,一開始都當自個兒是爺,不給點教訓都不知這宮里的規矩。

世子是皇長孫,如此金貴的份,是兩個狗奴才能高攀得起嗎?

小世子嚇得捂住了

景云抱著妹妹往下一撲,躲過了一掌。

嬤嬤扇了個空,又抬手去掐!

小白唰的一聲撲向,將撲倒在了地上!

“啊——哪兒來的小畜生?”

喬薇正在切菜,聽到靜,提著菜刀便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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