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妖孽丞相賴上門》第103章 主你曾經三天三夜(結尾新增劇

發誓不回頭的喬薇在聽到那句遲來的解釋后,若無其事地抱著小世子回去了!

喬薇進屋,將睡的小世子放到床上,隨后來到姬冥修面前,將窗戶推開了些,日照充足了,才看清他的臉,蒼白得毫無:“你……傷哪兒了?”

“一點傷,沒大礙了。”姬冥修淡淡地道。

喬薇拉過他手腕,蔥白指尖搭上他脈搏,凝神診了一會兒,古怪地皺起了眉頭:“你的脈象好奇怪,健康的脈象應為一次呼吸跳四次,寸關尺三部有脈,脈不浮不沉,和緩有力……而你的脈象,有些像實脈,邪氣盛而正氣充足,正邪相搏,氣充盈脈道,搏有力,但若是再久一點,它又變了洪脈……等等,還在變。”

恩伯府乃醫香門第,大喬氏之母又是曾經轟一時的沈神醫,會些醫似乎說得過去,只是崢伯爺夫婦過世時才五歲,又聽說是被捧殺著長大的,琴棋書畫倒是通,行醫問藥怕是一竅不通。

“你懂醫?”姬冥修略有些驚訝。

喬薇訕訕一笑:“我中醫是個半吊子,才看了幾本醫書而已,讓你見笑了,我說的不一定不準,你還是找別的大夫看看。”

姬無雙醫毒雙絕,早給他把過脈,與講得差不了太多。

姬冥修沉片刻,忽然話鋒一轉:“你……不記得從前的事,是不是也不記得自己的世?”

“嗯。”喬薇隨意地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

姬冥修看了看毫不在意的神,微微困:“你不想知道?”

喬薇搖頭,又不是原主,知道原主那麼多信息干什麼?錯知道一點居然就是與胤王那個王八蛋牽扯不清的,再知道更多,怕自己會吐

人生是的,想怎麼走,說了算。

原主曾向羅大娘坦言是被家里人趕出來的,曾經懷疑過那個家里人是婆家人,但看樣子沒有過親,只是未婚生子,那麼趕出門的就是娘家人了。

那樣的家人,與前世拋棄的家人又有什麼區別?

不如不知道,不如不要。

姬冥修淡淡點頭:“不知道也好。”

聲名狼藉的喬家長,這個份,毫無風可言,遠不如現在來得自在。

主我去熬藥了,姬無雙是說放兩碗水吧?”燕飛絕在門外問。

喬薇四下看了看,與四合院不同的是,從進門到現在沒看見一個下人,站起道:“我來吧。”

燕飛絕求之不得,他給主熬藥,不知熬壞多罐子了,幸虧姬無雙知他枝大葉,把所有藥包都多備了好幾份。

喬薇拿上草藥去了廚房,先找了個干凈罐子,放冷水,將藥材泡進去,要泡兩刻鐘到一個時辰,閑著也是閑著,眼下又到了中午,喬薇索往灶里添了柴火,開始洗菜做飯。

原本這一切都是燕飛絕的活兒,但既然有人代勞,燕大俠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小丫頭能干啊。”燕飛絕里叼了稻草站在窗外,側倚著窗子,對坐在窗的姬冥修說。

姬冥修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看上去似乎還有些余怒未消。

燕飛絕瞅了一眼他手中的書,吊兒郎當道:“摘菜呢,手法準,又快又狠,手勁兒還大,你說我收做徒弟怎麼樣?”

姬冥修沒理他。

“倒水去了。”

“洗菜去了。”

“切呢,嘖嘖,那刀工。”

姬冥修依舊翻著書,目不斜視。

燕飛絕笑道:“得了別裝了,想看就看吧,書都快被你爛了。”

可憐的書,終于被燕大俠解救了。

小廚房的菜都是現的,有魚有,還有一塊罕見的大火,喬薇清理了魚鱗與魚臟,又切了點與火,到后院兒摘了點新鮮白菜與瓜。

喬薇覺得在后院兒種點瓜、南瓜、小菜好,等新房子建了,自己在后院也可以這麼干。

喬薇切著菜,燕飛絕走了過來:“要不要幫忙啊?”

喬薇笑著搖搖頭:“不必了,這邊很快就好,你去外頭坐會兒吧。”

別介,讓你一個人做飯,主的眼刀子快把我凌遲了。

燕飛絕坐到灶臺后:“我給你燒火。”

喬薇不讓他進廚房是怕他越幫越忙,可瞧他打火添柴的樣子,倒也算嫻,便點頭道:“有勞了。對了,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燕飛絕一笑:“我燕飛絕,你聲燕大俠就行了,燕叔叔也行。”不能占主便宜,占占這丫頭的也是好的,想當初他稀里糊涂地“賣”給主,現在想起來還虧呢。

喬薇骨子里沒那些階級觀念,爽快地喚了聲“燕叔叔”,可把燕飛絕翻了,添柴添得嗖嗖的,差點把鍋給燒穿了。

“以后有燕叔叔罩著你,不怕他們六個欺負。”燕飛絕道。

“六……個?”喬薇納悶地眨了眨眼,把切好的裝進盤子,開始切瓜。

燕飛絕道:“主手下一共有七個蝦兵蟹將,十七和我,你見了兩個。”

喬薇還是沒認出燕飛絕是那日在南山書院炫了一手奪命花瓣雨的神男子,但是見過十七的手的,如果那樣也蝦兵蟹將,恐怕天底下沒幾個不是廢柴了,笑了笑,又道:“對了,燕叔叔,怎麼沒看到十七?”

燕飛絕挑挑眉:“在你后。”

“嗯?”喬薇扭過頭,果真看到不知何時從地里長出來的玄年,嚇得刀都差點掉了!

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姬冥修手下七大高手,有擅長毒的,如姬無雙;有擅長暗的,如燕飛絕,也有易千音那種堪稱擁有一千張面孔的易容高手……而十七雖不懂那些旁門左道,卻是武功輕功最厲害的一個。

十七的目在喬薇上搜尋了一圈,沒搜到他的小舒,面無表地出去了。

喬薇心有余悸地口,才幾次就被嚇得夠嗆,天跟這群人待在一起,不得不說,冥修的心理承能力很強大啊……

飯菜很快便好了,一盤大碗紅燒、一條豆瓣鯽魚、一份青椒炒火、一盤清炒白菜并一缽蛋湯,整個廚房都彌漫著一勾人的香氣。

燕飛絕被勾得口水橫流,沒把柴給啃掉都算他定力好了。

喬薇解了圍,到房中姬冥修吃飯:“不是隔夜菜,放心吧。”

姬冥修起,去膳廳用膳。

喬薇把睡的小世子搖醒:“吃飯了。”

小世子迷迷糊糊地張開

喬薇噗嗤一聲笑了,抱著他去了桌上,他東倒西歪還想睡,喬薇遞給他一把勺子,他抓住勺子繼續睡。

喬薇看向一旁的姬冥修:“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就隨便做了,別嫌棄啊。”

姬冥修坐下,他坐下了十七才坐下,燕飛絕將喬薇按坐在姬冥修邊,他自己則搬個凳子,去了另一桌。

沒辦法,他們是不可以與主同桌而食的,主就是主,仆就是仆,不必主提醒,他們也分得清楚,只不過十七小孩子心,不懂這些。

喬薇看了一眼孤零零坐在另一桌的燕飛絕,想開口,卻見冥修的神沒有毫波,于是把話頭咽下了。

十七不會用筷子,握拳似的將筷子握住的,這樣會導致筷子分不開,喬薇索給了他一把勺子。

姬冥修夾了三塊、三片青菜、三片火與三塊魚給他,他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你也吃。”姬冥修見喬薇不

喬薇撇兒:“你都不給我夾菜。”

姬冥修目,給每樣菜都夾了一些,喬薇很開心地拿起筷子開了。

就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不會天胡思想,天大的誤會說開了就好了,姬冥修卻不同,他心思重,很難去生一個人的氣,可一旦氣上了,就會很久都消不掉。

“你嘗嘗這個。”喬薇夾了一塊油發亮的紅燒給他。

姬冥修沒在意紅燒,倒是一眼看到了紅腫的指尖:“怎麼回事?”

喬薇愣了愣,發現他在看自己手指,渾不在意道:“沒什麼,被魚鱗劃了一下。”

姬冥修沒再說什麼,夾了一塊魚,把魚刺剃了,輕輕放進了碗里。

這一頓飯,姬冥修比平時多吃了一碗。

吃過飯,姬冥修拉著喬薇的手回了房,拿出金瘡藥,給細細地抹上。

喬薇好笑地說道:“這點小傷都要涂藥的話,我恐怕得買一車金瘡藥回來。”

本是一句無心之言,卻讓姬冥修皺起了眉頭,攤開掌心與指尖,喬薇不是疤痕,傷到了很快便痊愈,但痊愈之前還是能看到痕跡,他輕輕地掌心幾道淡淡的刮痕:“怎麼弄的?”

切菜咯,種地咯,再不就是給孩子們做小點玩,總之做事多,傷也多,但都沒有大礙。

喬薇回手:“別看啦,我沒那麼氣!”言罷,床上呼呼大睡的小東西,“小世子怎麼辦呀?我在宮里跟昭王妃鬧了點不快,然后我訛了一點銀子。”

連王爺都敢惹,一個王妃似乎不算什麼新奇事了,姬冥修看著:“一點?”

喬薇拉了一下小耳朵:“一千兩。”

姬冥修放下了金瘡藥。

喬薇小聲嘀咕:“肯定恨死我了,現在把兒子送回去,會覺得我是故意的吧?”

“你難道不是?”

喬薇倒一口涼氣:“連你也……”話到一半,瞥見了他眸中一閃而過的戲謔,“你逗我。”

姬冥修的角微不可查地彎了彎。

一直注意著二人靜的燕飛絕暗暗松了口氣,這麼多天主都冷著臉,他都快被主渾的威碾得不過氣了,還是這丫頭有本事啊。

可話說回來,主的緒素來沒有波,也是因為這丫頭才了這麼大的肝火。

千萬別有下次了,再來一次,主不死,他都得嚇死了。

姬冥修殘忍地醒了睡的小世子。

小世子被醒了,居然沒哭,頂著的、被出了一道紅印子的臉蛋,怔怔看著姬冥修。

“想不想回家?”姬冥修問。

小世子搖頭。

姬冥修對喬薇道:“送他回家。”

喬薇:“……”

從前覺得這家伙好有心的錯覺是怎麼回事?

……

四合,天際一抹霞斜斜地落在城樓之上,將威嚴冰冷的墻照出了幾分淡黃的和之

城門即將關閉,行人寥寥無幾,但駐守的侍衛卻比往常多出一倍,每個人都打起了神,對過往的每個行人、每輛馬車逐一進行盤查,很快便查到了姬冥修的馬車。

這是一輛兩匹馬的馬車,暗紅,棕車頂,石青車轱轆,車夫也穿得毫不起眼,侍衛沒將這輛馬車的主人放在眼里,一鞭子打過去,攔住了馬車的去路:“停停停!都給老子下來!”

“下來做什麼?”燕飛絕懶洋洋打了個呵欠,聽了一下午小別勝新婚的靜的,他的神有些疲倦。

侍衛不耐道:“檢查!廢那麼話做什麼?快給老子下來!”

燕飛絕冷笑,都沒長齊的小子,就敢在你燕爺爺面前抖狠,看燕爺爺怎麼收拾你!

“飛絕。”

馬車傳來姬冥修淡淡的聲音。

燕飛絕的手一頓,收回了指的銀針,從懷中亮出一枚令牌。

那侍衛看了令牌,一時間不敢相信,跑回去找了自己同伴一同前來觀察,觀察完,二人的臉上都換上了一副恭敬不已的神,再不提搜車,親自開路,讓馬車進了京城。

就這樣輕輕松地進城了,若換做自己,只怕藏在馬桶都要被揪出來,喬薇嘖嘖搖頭:“你家不是一般地有權勢啊……”

只是個鄉下小寡婦,要錢沒錢,要家世沒家世,還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怎麼想都覺得他是眼瘸了。

京城的要道時,天完全暗了下來,街上的商販也將攤子擺了出來,貨郎吆喝,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小世子坐不住了,扭著小子往窗外爬,喬薇按住他,他倒是不哭的,但就是睜大一雙紅紅的眼睛,看得喬薇都懷疑自己把他待了。

“行行行,抱你下去。”喬薇抱著小世子下了馬車。

姬冥修在馬車上等了一會兒不見人上來,也下了車。

一行三人,漫步在斑斕的夜中。

喬薇著樸素了些,但容貌妍麗,姿娉婷,氣質恬淡,淡藍裾自地面輕輕拂過,宛若一汪流淌在松間的泉水。

姬冥修則是一抹天邊的月,靜靜地照在泉水之上。

才子佳人,珠聯璧合,懷中的孩子也是世間罕有的姿

這一家子走在大馬路上,惹得眾人頻頻回頭,紛紛出羨慕的神

小世子要吃糖,喬薇買了個糖葫蘆給他。

他又要吃甜糕,喬薇又買了一盒綠豆糕給他。

他越來越不安分,扭著小子要下地。

喬薇力氣雖大,可架不住不能綁著他,他像條小泥鰍,不溜秋地便溜到了地上。

喬薇一把抓起他:“不許跑!”

小世子可憐地看著喬薇。

“別這麼看我,我不會心的!”喬薇把小世子往姬冥修跟前兒一放,“你抱。”

“不抱。”

“你不是喜歡小孩的嗎?”對舒景云那麼好,不知道的,還當是他親生的呢。想到什麼,喬薇眼波一角浮現起一得意,“是指喜歡我的孩子啊?”

就這麼在意啊呀,在意到屋及烏了……

姬冥修:你想多了。

姬冥修不喜歡孩子,丞相府與國公府的一個都沒抱過,甚至誰靠近他一點,他都會十分嫌棄。

若非說誰是例外,就是景云與舒了。

明明不是他的孩子,卻莫名讓他想要親近,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一想到他們是胤王的骨——

姬冥修的大掌微微握

小世子看到什麼都想要,喬薇可沒那麼多銀子給他揮霍,強行拎著他上了馬車。

喬薇以為他們會去昭王府,卻沒料到是皇宮。

姬冥修將小世子帶下馬車。

小世子要抱抱。

姬冥修無拒絕:“自己走。”

小世子可憐兮兮地跟了上去,一步三回頭,淚汪汪地看向喬薇,好像喬薇把他拋棄了似的。

喬薇扶額。

很快喬薇發現姬冥修帶小世子走的是北正門。

記得崔公公向介紹過,皇宮一共八門十三樓,其中南正門只為太后、帝后以及太子而開,大臣們上朝是走東正門,皇子們宮是走北正門,公主們則是西正門,姬冥修不是皇子,卻能走北正門,為什麼?

喬薇道出了心底的疑

燕飛絕道:“主子有皇帝特旨,任何門都能走。”

“你家主子真的有來頭的。”

燕飛絕笑而不語,姬家數百年族,自前朝便是簪纓世家,到了大梁朝,所有前朝世家都被覆滅或削弱了,唯獨姬家如日中天,主不僅是姬家嫡長孫,也是大梁最年輕的權相,別說北正門,便是南正門主也走得的。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姬冥修便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個錦盒。

“解決了?”喬薇忐忑地問,可是“拐走”了昭王府的小世子,這麼重大的罪名下來,不死也層皮了。

姬冥修點頭,將手中的錦盒遞給了

“這是什麼?”喬薇打開錦盒,是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夜明珠前世只在電視上見到過,還以為是假的呢,沒想到真有啊,還這麼大、這麼圓、這麼亮!

姬冥修看著兩眼放綠的樣子,:“皇上賞你的,謝你收留了小世子。”

喬薇一怔:“皇、皇上?你怎麼和他說的?”

姬冥修坐上馬車:“如實說的,小世子頑皮,爬進馬車,你收留了他一夜,今早便趕著將他送回了京城。”

喬薇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皇上……真信啊?”

姬冥修掃了一眼手中的錦盒:“不信,你的賞賜哪兒來的?”

“也是。”喬薇沒料到困擾了自己一天一夜的問題就這麼輕輕松松解決了,釋然地松了口氣,心道皇帝真是個明君,卻不知換做別人,怕是早被皇帝拖出去砍了,也就姬冥修深得皇帝信重,才順理章地辦妥了。

喬薇把玩著錦盒里的珠子,不釋手。

姬冥修又道:“皇上還說,你想賣的話,盡管賣。”

喬薇嗆到了,收好珠子,一本正經道:“誰要賣了?我又不缺錢!我好好地收著,將來做傳家寶。”

馬車晃悠悠地行駛了起來。

“去哪兒啊,主咋(子啊)?”燕飛絕問。

“四合院。”

“犀牛村。”

二人異口同聲。

說四合院的是姬冥修,說犀牛村的是喬薇。

“到底去哪兒?”燕飛絕皺眉。

姬冥修:“犀牛村。”

喬薇:“四合院。”

又是異口同聲,不同的是,二人的臺詞掉了個個個兒。

喬薇大囧。

姬冥修輕輕一笑,湊近的眼神一下子慌起來,姬冥修就故作鎮定、眼神卻慌得不行的樣子:“今晚留下。”

喬薇撇過臉,避開他人的氣息,裝模作樣地端起一杯茶:“留下干嘛?”

姬冥修握住的手,撓了撓掌心:“流經驗?”

“噗——”

喬薇一個沒忍住,一口茶噴了他滿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進展那麼快……唔——”話未說完,被堵住了。

了上來,輕瓣,舌尖一,加深了這個吻。

……

馬車最終還是抵達了犀牛村,喬薇下車時,衫整潔、發髻紋、神嚴肅,姬冥修的表更嚴肅。

“冥公子,我走了。”喬薇嚴肅地說道。

姬冥修嚴肅地回應:“嗯,喬姑娘路上小心。”

十分見外地道完別,喬薇邁步往村子里走去,姬冥修上了馬車。

燕飛絕看看小丫頭遠去的背影,又看看主穩如泰山的坐姿,最后,掃了一眼凌的車廂,床單都不知滾到哪兒去了,我就當我信了!

喬薇繃著臉回了羅家,孩子們已經洗漱完躺在床上了,先去看了看孩子,隨即到廚房燒點熱水準備洗澡,翠云恰巧在給羅永志做宵夜,看到,眼睛就是一亮:“妹妹回來了!肚子,我給你大哥做餃子,給你也包幾個?”

“好啊,謝謝大嫂。”喬薇嫣然一笑,從水缸打了水,放鍋里燒上,順便坐下幫翠云添柴。

翠云包著餃子,掃了一眼自家妹妹,眉頭就是一皺:“妹妹,你的怎麼腫了?是不是又上火了?”

喬薇忙用手背捂住,清了清嗓子道:“辣椒吃多了。”

“這樣啊。”翠云點點頭,把包好的餃子下到鍋里,“那我再給你抄份醬兒,你哥這份是辣的。”

“麻煩大嫂了。”喬薇含糊不清地說。

天兒熱,又坐在火堆前,喬薇很快便熱出了一汗,扯著領口扇了扇,翠云一眼瞧見了脖子上的紅印子:“你被蟲子咬了?”

喬薇眼神一閃,上脖子:“沒……沒有,是吃東西過敏,抓的。哎呀好,我去點藥!”

言罷,落荒而逃。

……

翌日,燕飛絕送來了風的罐子與一千斤荔枝,罐子是燕飛絕親自設計的,保證滴水不、滴氣不走,至于荔枝,則全是從南方快馬加鞭運來的,鮮得可以滴出水來。

喬薇按照原先商議的二十文一斤的進貨價,結算給了燕飛絕。

看著手里稀稀拉拉幾兩銀子,燕飛絕的表有些彩。

為博人一笑,主也是下夠了本啊。

容老板一進容記,發現后院兒全是整筐整筐的荔枝,驚得一跳:“哪兒來這麼多荔枝?”

小六剝了一顆塞進里,甜地道:“喬姐姐進的!二十文一斤,老便宜了!喬姐姐說我想要就原價,我剛買了二十斤,準備回去送給我爹娘和街坊們吃。”

容老板愣住:“多、多、多文一斤?”

“二十呀!”小六又吃了一顆,喬姐姐說試吃不要錢,他都試吃小半斤了,真的好甜呀!

容老板像被雷劈了似的,頭頂差點沒冒出黑煙來,京城五百文一斤的荔枝,他后院兒居然只要二十文?他昨兒花五十兩銀子買一百斤荔枝,還沒這個大、沒這個新鮮……

嗚嗚,好痛。

荔枝在南部賣不起價,吃不完扔掉爛大街的一大把,可要是運到京城來,就黃金價了,古代運輸條件有限,一百斤荔枝,運到半路就得壞掉一大半,到最后輾轉到商販手中,能剩下二十斤新鮮的都阿彌陀佛了。

容老板一口氣買了兩百斤,給七大姑八大姨全都送了一筐過去。

喬薇自己拿了一百斤,分給了容記的員工們一百斤,剩余的全部以一百文一斤的價格賣掉,不僅比京城的便宜,還比京城的新鮮,沒兩日功夫,七百斤荔枝便一售而空。

喬薇坐在賬房數銀子,數得不亦樂乎:“……一百二、一百三、一百四……一共七十一兩一百四十八文。”

荔枝賣到最后幾十斤時,有幾個大戶人家競價,生生將八十文的賣價炒到了八百,又狠撈了一筆。

算上這筆銀子,家款可以提前結清了!

“喬姐姐,有人找你。”小六在門外道。

“誰呀?”喬薇將銀子收好。

小六道:“是個姑娘,說姓多羅。”

喬妹納悶,多羅明珠幾時這般客套了,來找還讓小六通報,那丫頭不該一陣旋風似的直接刮進賬房嗎?

待到對方進了屋,喬薇才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本不是多羅明珠,而是在皇宮有過一面之緣的多羅紫玉。

喬薇的眼底略過一驚詫,面上卻揚起了標準的商業化笑容:“什麼風把多羅小姐吹來了?多羅小姐是要定席面還是——”

多羅紫玉輕聲道:“我找你有點私事。”

喬薇給小六使了個眼,小六合上門。

喬薇親自倒了杯涼茶給,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不好意思,條件簡陋,委屈多羅小姐了。”

“喬姑娘不必客氣,我說幾句話就走。”多羅紫玉優雅地坐下,這是一位比在月滿樓見過的孟小姐更儀態萬方的子,從頭到腳,渾無一不散發著優雅與溫婉。

若自己是男子,定也喜歡這樣的子,喬薇心想,須臾看向:“多羅小姐想和我說什麼?”

多羅紫玉猶豫了半晌,低聲道:“我與胤王定親了,這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喬薇挑眉,原來是胤王的未婚妻啊,天啦,那王八蛋怎麼定了個這麼優秀的姑娘?簡直是一朵鮮花在了牛糞上。

喬薇微微一笑:“我現在知道了。”

多羅紫玉的睫羽,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我和王爺,是兩年前定的親,那時,你已經與王爺沒有關系了。”

明明不是了他們,可當著喬薇的面,這種話卻始終沒有底氣。

喬薇淡淡一笑:“我跟他從來都沒有關系,如果你是在外頭聽見了什麼風聲,要上門來找我興師問罪,那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找錯人了。”

多羅紫玉忙道:“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請喬姑娘不要誤會我。”

原本看是明珠的姐姐,想待多幾分禮遇,可似乎,用不著了。

喬薇淡淡地勾起角:“我這人最討厭拐彎抹角,有什麼話,多多小姐不妨直說。”

多羅紫玉定了定神:“最初知道你們的事時,我有想過退掉胤王的婚事,但我母親說,皇子的婚退不了,我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喬薇打斷的話:“你嫁不嫁他跟我沒關系,還有,我跟他之間沒有任何事,我還打算嫁人的,還請多羅小姐慎言,別讓別人誤會于我。”

多羅紫玉帕子,面漸漸有些蒼白:“你都已經跟了王爺,還想嫁人嗎?”

民間和離嫁娶易,皇室卻沒有這樣的先例,一日皇室,終是皇室,活是皇室的人,死是皇室的鬼,如若不然,早把親事給退了。

喬薇懶得與爭執:“如果你的意思是我沒人要,那麼抱歉,我現在搶手得很,其中一個追求者還是你的未婚夫,如果你想挽回他,別再我這兒下功夫,想好怎麼籠絡他的心才是正經。”

多羅紫玉搖頭:“我真的沒有挽回他的意思,我只是不由己,我為多羅家的千金,我上有家族的重任,你被逐出家門,原本覺得你可憐,而今想來,未必不是幸事一樁。”

喬薇真不明白這些人的奇葩腦回路,對胤王的厭惡全都寫在臉上了,還不夠明顯嗎?

“多羅小姐,你真的想多了,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了,我也不會看上你的未婚夫,所以你不必擔心我帶著孩子回府給你添堵。”

多羅紫玉咬了咬,道:“我愿意養王爺的孩子,待他們視如己出。”

喬薇喝茶的作頓住:“視如己出?你說的是我的孩子嗎?”

“是。”多羅紫玉艱難地說道。

若說之前喬薇還敬是個姑娘家,給留了幾分面,現在,就毫沒有這方面的顧忌,喬薇冷冷地放下杯子:“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的孩子跟他有半錢關系?他憑什麼來搶我孩子?你又憑什麼替我養孩子?你再敢說這種話,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明珠的姐姐,我照樣撕爛你的!”

孩子是的,誰都搶不走!

親爹也不能!

何況胤王那個王八蛋怎麼可能是孩子他爹?

的孩子那麼優秀、那麼好,哪一點像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了?

“喬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我也沒有執意讓你與孩子分開的意思,我是說……”

喬薇一記冰冷的眸打過來:“你說什麼都不重要!我不會把孩子讓給你們!”

多羅紫玉語重心長道:“可那畢竟是王爺的骨,他們骨子里流著大梁皇室的脈,他日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會允許他們流落民間的。”

以為愿意上趕著給人當繼母嗎?也不想啊,可有什麼辦法?孩子有都有了,總不能一輩子視而不見。

母親讓效仿昭王妃,將庶子抱到跟前養,還說景云是神試的小探花,定能比小世子更皇帝喜

雖覺著委屈,但也只有認命。

喬薇冷聲道:“想都別想!我孩子不是胤王的!跟你們皇室沒有關系!你們是憑什麼認定他們是胤王的骨?就憑我兒子那張臉?你們查過型了嗎?驗過DNA了嗎?認兒子是要遭雷劈的!”

“可是五年前你明明……”

“明明怎樣?明明跟他睡了一覺?誰能證明?你們錄像了嗎?你們拍照了嗎?把艷照拿出來給我看啊!”喬薇一激,蹦出來的話多羅紫玉全都聽不懂。

多羅紫玉被暴走的樣子嚇得夠嗆:“你……你先別激,有話好好說。”

喬薇拔出了匕首:“誰要跟你好好說?我警告你,誰搶我孩子,我就要了誰的命!”

多羅紫玉本并不是一個心腸歹毒之人,也不愿搶走喬薇的孩子,可不搶,日后皇帝知道了,也一樣會搶,以為自己就憑一個容記酒樓、憑一次對太子的救命之恩,就能讓皇室脈流落民間嗎?

“我現在好聲好氣與你說商議辦法,你不聽,等事鬧大的一天,你就會后悔了。”

惹怒不要,惹怒皇上,卻是會沒命的。

喬薇的匕首抵住的脖頸:“你只管回去把事鬧大,我死也不會讓你們把孩子帶走的!”

僻靜的四合院,姬冥修正在房中翻看家的圖冊,“他”下江南治水,半路突染惡疾,無奈返京,皇帝特許他在家療養,短期無需上朝,小日子清凈得不得了。

燕飛絕啃著蘋果走了進來。

“千音回來了?”姬冥修漫不經心地問。

“正回著呢,‘丞相’染病返京了,他再出現在江南,不得把人嚇死嗎?不過會不會來京城就不知道了,那小子玩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燕飛絕咬了一口蘋果,走到桌前,“喲,看床呢,真有閑逸致,還不知道那丫頭都快急死了吧。”

姬冥修目一頓:“怎麼了?”

“多羅家的小姐上門找要孩子,都快急哭了。”燕飛絕顛倒黑白地說,事實卻是,快哭的是多羅,那小丫頭舉著刀,都快把人嚇死了。

嘖嘖,小丫頭真彪悍吶,他太喜歡了!

姬冥修二話不說站起,走了出去。

自打姬冥修差點死了一次,燕飛絕就不敢讓他落單了,銘安的車夫工作完全被搶。

燕飛絕三口把蘋果啃完,追了上來:“你說胤王厲害啊,一夜就種了倆,主你三天三夜,怎麼就沒整個娃出來呢?”

姬冥修腳步亦頓:“你胡說什麼?”

燕飛絕捂住:糟糕,他好像說了,他答應傾歌保守的!

姬冥修危險地看向他,一字一頓道:“你剛剛說什麼,再給本相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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