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人》第52章 Sweetheart
“……”
時被這句話哽了一下。
剛才, 要是沒理解錯的話,晏禮是在……求婚?
這也太快了。
應該是在開玩笑吧?
抬眸看他,眨了下眼, 像是在辨認這話的真實。
走廊里線明亮, 落在男人的眉眼上,他就這樣看著,視線不知道什麼時候沉靜下來, 專注又溫。
實在看不出毫玩笑的意味。
時又不確定起來。
沒容再想, 手機忽然響鈴。
是傅月宜的電話,問幾號回南城。
時這才想起, 再過幾天就是春節假期了。而連回程的票都沒有訂。
傅月宜非常不可思議,“你是在忙什麼,這都能忘了?”
“……”時有點心虛。
其實斷斷續續想起過幾次要訂票, 只不過想把晏禮也一塊兒帶回去,但又怕有“見家長催婚”之嫌, 一直沒拿定主意。
加上公司一忙,就耽擱到了現在。
“那你看看還有票嗎?實在不行我二十九那天讓小張去接你, 給他封個大點兒的紅包。”傅月宜說。
“不用啦, 媽媽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掛了電話, 時收起手機抬眼, “晏禮, 你去哪里過年呢?”
“你要回南城?”晏禮已經從的寥寥數語中推測了出來。
“嗯, 以前都要回去陪媽媽過年的。”停頓了一下,像是有點兒害, 目微微偏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
“所以,你們這就要見家長了?”
臨去南城前, 時跟趙千霓還有趙維運聚了一次。
三個人在影城看了部米花電影,出來后又去游戲城溜了一圈,這會兒一人買了杯茶,坐在商場外的長椅上休息。
冬日的正好,曬在人的上,暖融融的。
時忍不住愜意地瞇起眼睛,就聽到趙千霓問了一句。
“嗯。”點點頭,“他答應了。”
不是答應。
還極不正經地問,是不是聽了他的話,準備付諸行了。
時當時沒能轉過彎來,還愣愣地問了一句,“什麼話呀?”
晏禮笑得別有深意,“結婚。”
“……”
時頓時語塞。
“那他當然得答應了,這可是見家長把我們時小娶回家的好機會,雖然晏總價不菲,但我們也是正宗的申城白富啊。”趙千霓親媽的份明明白白。
“我沒有想到談婚論嫁那麼多。”可能是跟家庭氛圍有關,傅月宜并沒有要等談婚論嫁才能把人帶回家看一看的那種觀念。先前就提了好幾次,讓帶著晏禮一道回家過年。
只是覺得,哪怕是過年短暫的那一天,也想要看到晏禮。
高鐵票是買不到了,最后只好在臘月二十九那天,由司機開車送他們回南城。
前一晚,時一到家就開始整理兩個人的行李。
只是短住,要帶的東西不多,但收拾起來卻也繁雜。時在家里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終于在某次走過沙發的時候,被晏禮一把抱住,“歇會兒。”
“我還沒有整理完呢。”
“我們是去過年還是去搬家?”晏禮著的臉頰,“家都要被你搬空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他說“家”這個字,極其自然,時也忍不住笑起來,“哪有呀,就是一些必需品。”
“太重。”
“也不費力氣拿呀……”時剛才拎過,都覺得不重。
晏禮掃了一眼,像是終于沒理由把人扣在這了,干脆用手掌扣著的腰,兇道,“還敢狡辯?”
時的腰上特別多,這樣一簡直是災難。整個人快要彈起來,急著從晏禮上下去。晏禮哪會讓得逞,三兩下就把人制住了。
“別別別……”時這下是真的慌了,求饒道,“那我不帶了。”
晏禮看著。
“我那雙靴子也不帶了。”
晏禮還是看著。
時的小腦袋瓜飛快轉,終于想明白晏禮是存心找事兒,并不是真的覺得行李太多。
“那我陪你一會兒,等一下再去收拾。”時雙手合十地看著他。
晏禮這難伺候的終于滿意,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勾了勾角,“嗯。”
天有下雪的跡象。
下班回時就黑沉沉的,這會兒天空已經全黑,只余萬家燈火。時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忽然發現天空中飄起了雪花。
起先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直到確信,才拉拉晏禮的袖子,眸中閃過驚喜,“阿晏,下雪了。”
很細很小的雪花,玻璃又反,很不容易看出來。
晏禮的注意力卻不在雪花上,摟著腰的手略微收,“你我什麼?”
“嗯?”時過了下才反應過來。這幾天跟晏禮的朋友聚得也比較多,一不小心就跟著了。
有點不好意思,牽著他的手,彎了彎,“這樣好像比較親近。”
晏禮也輕笑了下,親了親的耳垂。
第一次發現,這一個普通的稱呼,竟然也會如此繾綣聽。
隔天雪停,天朗日清,寒風微冷。
大街上毫看不出下過雪的痕跡。時有點點憾,卻也早有心理準備。
畢竟南方太難有積雪了。
從申城到南城的高速暢通無阻,傍晚時分,時和晏禮準時抵達。
傅月宜早就等在家門口。
跟晏禮早在申城有一面之緣,當時印象就不錯,沒想到如今還真就快了一家人。寒暄過后,幾人一道進門,高嘉實跟在最后,提著大大小小的禮。
傅月宜的工作室還在營業,吃過晚飯,就被人請走談事了。時跟晏禮閑著無聊,干脆出門走走。
夜里天氣很冷,尤其是南城下過雨,空氣中含著一冰涼的意。
但時裹著小圍巾和羽絨服,牽著晏禮的手,卻沒覺得毫寒冷,反而饒有興致。
傅月宜這棟房子恰好買在市中心,離時的小學很近。
兩人走著走著便路過了,時指了指旁邊的巷子,“我記得這里有家店的豆花和燒賣都特別好吃,我小學的時候隔幾天就要來。但是好像沒有再開了。”
晏禮看了一眼,“這家店的老板去申城了。”
時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
很快想起了什麼,“之前你買回來的早餐,就是他們家做的嗎?”但好像還是有哪里不對,晏禮怎麼這麼清楚?
“嗯,”晏禮停下腳步,低眸看,“一直想等你自己想起來,不過你好像記太差了。”他手彈了一下的額頭,“真忘了?我們小學見過面的。”
時瞪大了眼。
小學?
這麼早?
完全沒有印象,在腦海里搜尋了半天無果,最后有些迷茫地看向晏禮,“什麼時候?”
“我對小學的事印象不深,”時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不能用年紀太小來解釋,就是模模糊糊的,快要想起來又想不起來。”
忘再大的人,對于某一時期的經歷,也多會有幾件印象深刻的事。
但時連同學的臉也不大想的起來,更別提什麼深刻事件了。
想到這里,時忽然覺得有點糟糕,小心翼翼地問,“我們不會是同班同學吧?”
“……”晏禮無言了片刻,“不是。”
時莫名松了口氣。
晏禮輕頓了下,忽而問道,“你在這里讀書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危險?”
危險?
這話有點突然,時不確定道,“應該沒有吧?”
像是覺到了了什麼,微微皺眉,“我們是在很危險的況下見過?”
晏禮看著,很快手將人摟到前,語氣輕松,“沒什麼,我逗你玩兒的。”
時才不相信。
但是晏禮是什麼級別的選手,本沒辦法再套出話來。
晚上兩個人一人睡一間房,臨睡前還在發著消息。
時看著晏禮發過來的“晚安”,輕輕咬了下。
太想知道了,自己在多久以前就見過他。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懷揣著甜的心睡的,卻會又一次做那個噩夢。
這一次比以往更要緒鮮明。
時一骨碌從床上做起來。
像是驚嚇到極致,又像是恐懼到極致,冷汗連連,陣陣暈眩鋪天蓋地涌過來。即便是醒來了,心臟也撲通撲通跳得很快,時眨了下眼,發現居然有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
下一秒,床邊的地燈忽然亮起來,和的線驅散周遭的黑暗,像是將拉回了現實。
時還沒緩過來,怔愣地抬頭,晏禮已經走到邊坐下,拇指輕輕揩掉眼角的淚,“哭什麼,做噩夢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灌溉=w=
?楊幸運 ? 10瓶;咕咕獨立行走 4瓶;吃辣的小仙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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