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們暖暖的小時第25章

末末回到房間就后悔了,好歹他做了一大桌子菜等,雖然臉臭了點,但實在是沒必要和他較真,而且,他們能夠這麼相的時也不多了吧?再說了,這才往第一天呢,就鬧起來了,真是不吉利啊。遲疑著走出房門,倚著廚房門看他收拾碗筷,有那麼點架勢的,尤其是他上的圍的,特好特和諧。

顧未易是個做什麼事都很專心的人,連洗個碗也是,一個個仔細刷,刷完還要拿到眼前觀察一下有沒有刷干凈。末末見他那麼高的個子,俯著子刷碗,脾氣一下子就消了,輕輕走過去,從背后環住他的腰,臉在他的背上。

顧未易刷碗的手頓住,頭微微偏了一下去看后人,那麼低眉順眼的樣子。哪里還有脾氣啊,干了手回過,小小的,嵌在他懷里,那麼理所當然。

“司徒末。”

“嗯?”

“你臉靠在圍上,不覺得臟?”他的頭問。

末末抬起頭:“顧未易,我瘋了才來抱你的。”說著要走,顧未易連忙拉住:“別呀,臟點有什麼關系,回頭洗個臉不就行了。”

于是,第一場轟轟烈烈的冷戰維持不到二十分鐘,就在末末沒出息的求和下結束了,有點戛然而止的憾。但末末想著,和他能好好相的時間就那麼點了,以后就隔著個太平洋了,那就好好相吧,把一天掰兩天那樣好好地過。當然這樣的心都是設定在顧未易會去麻省理工的背景下的,不想問他,不敢問,不必問。畢竟在末末心里,他是一定會去國的,也是能理解的,換也會去,不去的人是傻瓜,他一點不傻,他是天才。

末末發現,給升溫的最快方式就是,雖然聽著有那麼一點不純潔,但是自從從后面給顧未易那一個掠人心房的擁抱后,他們倆的有了質的飛躍,至起來不再尷尬了。這方面主要得歸功于顧未易同志不再悶,他路過房間的時候偶爾會進來,逗兩句也好,一下頭發也好,但大多數時間他還是抱著本書,也不問一句就進房間,靠在床上翻書,有話的時候搭搭話,沒話的時候就安靜看書,有時會突然過手來蓋住點著鼠標的手,嘲笑的手太小,比例上不協調。

末末還是有點憾的,好像兩人還沒熱就進了細水長流的狀況,但轉念一想,可以這樣下去,也好的。

日子過得太協調了,就忘了傅沛這號人,直到有一天回家的時候被傅沛堵在了樓梯口。

多日不見,他瘦了不,黑眼圈也是黝黑黝黑的,攔住后就一直用火辣辣的眼神注視著

末末出個笑容:“王珊怎麼樣了?我最近忙,沒時間去看。”

傅沛沉著臉:“你看了我寫給你的信了沒?”

末末回想了一下,前前后后也不知道收了他幾封信,除了第一封有看之外其他都貢獻給祖國垃圾產業了,不想說謊,也怕他待會兒要跟對質,所以斟酌著說:“看了一部分。”

幸好傅沛沒追問看了哪些部分,只問:“那你怎麼說?”

末末雖沒看,但按照正常的邏輯推理還是知道他在問什麼的,鎮定地答:“我們不可能了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們還是朋友,如果介意,就連朋友也別做了。”

傅沛出奇的冷靜:“你和顧未易在一起了?”

末末遲疑了一下,點點頭:“嗯。”

傅沛冷笑一聲:“你知道他申請上麻省理工了嗎?”

“知道。”

傅沛點點頭:“不錯嘛,司徒末,你還是可以不顧一切地去喜歡一個人,看來我也沒傷你多深。”

認識了這麼多年,傅沛重新司徒末。末末有點唏噓,一時不知道怎麼回他的話。

傅沛見呆滯的樣子,過手想的腦袋,下意識地躲開。他自嘲地笑笑,收回手:“你怕我啊?”

“不是……”末末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我……”

“放心啦,我人生也就那麼一次化狼人了,這都被你遇上了,大概是你祖墳風水不好。”傅沛苦笑著說。

末末卻笑不出來,斟酌了一下才說:“那……你是不是……”

“是不是不會再糾纏你了?”傅沛好心地幫接下去,“我不知道耶,你喜歡了我多久,我就喜歡了你多久,雖然沒你那麼專一,但還是喜歡的,那麼久的喜歡也不是說放就放的,這點你比我更清楚吧,不然你也不會跟我糾纏了這麼多年。”

末末想反駁說誰跟你糾纏了,最后還是說不出這種自打的話,只得默默地聽著。傅沛一下子傷小青年,嘆個沒完:“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用純潔的友誼來對待你,也許明天,也許很久。如果你后悔了,要讓我知道,指不定我還在等你呢。”

“傅沛……”末末想說點什麼但是被傅沛打斷了:“你現在什麼都不必說,就讓我也犯賤一回好了。而且你放心,我不會再拿這事去煩你,我現在就是一小說里的偉大配角,在一旁看你幸福,講著都覺得自己太偉大了。”

末末謹遵他什麼都不必說的吩咐,安靜地看著他,他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推推說:“好歹也夸夸我是世上有的癡男子啊。”

末末覺得他好像突然長大了,居然有點欣:“你是世上有的癡男子。”

傅沛嘟囔:“算了,沒誠意,你上去吧,讓顧未易下來,我有話跟他說。”

末末警惕地看著他:“你要干嗎?”

傅沛哼了一聲:“你用不用這麼護著他?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就管不著了。”

被調侃得有點不好意思,笑著說:“那我先上去了。”

離去,沒看到他臉上的痛苦,他也沒看到臉上的欣

末末進門的時候發現顧未易端坐在沙發上,表凝重,看樣子他早就知道傅沛來了的事了,說不定還是他帶來的,不然傅沛怎麼知道他們住這里。

末末把手里的包包丟在沙發上,重重地坐下,手叉在口,不說話。

顧未易瞅一眼,最終還是沉不住氣,問:“你不覺得你該說點什麼嗎?”

末末把盤到沙發上:“說什麼?”

他拍了一下,說:“腳放下去,傅沛跟你說什麼了?”

末末聳聳肩:“他啊,說喜歡我唄。”

顧未易坐直了子:“那你怎麼說?”

末末忍住笑:“沒說什麼。”

他急了,提高音量:“什麼沒說什麼?”

末末嚴肅地說:“就是沒說什麼啊,哦,對了,他在樓下,讓你下去,說是有話跟你說。”

顧未易瞪一眼,大有回來再收拾你的意思,然后起換鞋下樓。

顧未易這一去就是兩個多小時。末末越等越忐忑,電話打了也沒人接,該不會打架了吧?還是說兩人談判著談判著越看越對眼,互生愫了?難道之前一直都沒猜錯顧未易的向,只是他用來面對世俗眼的幌子?啊——再想下去要瘋了啦。

為了避免踏上神病院那塊凈土,末末決定去洗澡,洗完澡又洗服,晾服的時候總算聽到開門的聲音。丟下晾架奔了過去,一看真是目驚心!顧未易那原本倜儻的小臉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顧未易看跑過來忙說:“你別過來。”

“為什麼?”末末傻傻地站住。

“我上有,你不是暈?”

末末一聽更急了,提腳就沖上去,顧未易竟反地撒跑給追,邊跑還邊嚷著:“你過來干嗎?我沒事。”

末末邊追邊說:“唉,我不暈別人的的。”

顧未易停下來,奇怪地問:“那之前干嗎騙我?”

末末沒好氣:“誰騙你呀,我只暈自己的,不暈別人的。”

顧未易聽著覺得新奇:“敢你的暈癥還自私的?”

沒接茬,拉著他到沙發坐下,仔細察看他的傷勢,額頭破了,左眼腫了,右臉頰青了,角破皮了,傅沛下手也忒狠了吧?

末末搬來藥箱,用力地往他臉上涂藥,顧未易撇著頭,面無表地任扁。手上越來越使勁,尤其是著他臉頰上的淤青時,但他還是面不改。最后末末心了,自放輕了手勁,埋怨著:“多大的人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顧未易沉默,懶得和解釋男人的拳頭與和槍桿與政權的異曲同工之。但他越是不吭聲,末末絮叨得就更起勁,說:“你和傅沛鬧這樣也算我害的。”

他頗有同地點頭,末末推他的腦袋:“找死啊!”

顧未易剛想咧笑,卻扯傷的角,忍不住“嘶”了一聲收回笑容。

末末看著心疼的,疚地說:“鬧這樣真不值得。”

顧未易手安地拍拍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第一,我和傅沛已經一架泯恩仇了;第二,值不值得是我說了算,我覺得值得的。”

末末咬著下,為了住忍不住上揚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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