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淚痣》第一節課就是育課。

上課之前要先熱生八百米,男生一千米。

以前,林盞跑八百米總是很費力,但這回卻跟打了似的。

跑完之后,鄭意眠氣吁吁地問:“你今天怎麼這麼有力?”

林盞給傳授經驗:“我發現一個訣竅,只要我幻想沈熄在終點等我,就會變得很有力氣。”

鄭意眠:“……”

“盞盞,你沒救了。”

育老師帶著大家做了作,這才拍拍手,回歸正題。

“馬上要開展運會了啊,大家要積極一點,今天剩下的時間給大家自由練習項目。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孫宏立刻帶著林盞去問老師。

孫宏:“老師,我們學校報鉛球的是不是都特別啊。”

“對啊,基本上都報不滿,要著大家報。怎麼,你想報鉛球?”

“不不不,不是我,是林盞,”孫宏把林盞推到前頭去,“力氣特別大,我覺得很有希拿第一。就想問問老師,行不行?”

老師一看被推到前面的生,長手長材勻稱,忍不住笑了。

“這麼瘦啊?真怕舉鉛球把你給舉折了。”

林盞:“不會的,我力氣很大,我們班的桶裝水都是我換的,很輕松。”

老師:“行,那我們找個地方,我教你練練。”

育老師從材室里拿了鉛球出來,帶林盞去草地上練。

用老師教的姿勢練了幾個來回,林盞找到了點手

老師贊許道:“嗯,不錯的,沒看出來,你力氣還真大。”

佳境了。

后來老師去教別的學生,林盞一個人在那兒練習,一直練到下課。

///

一下課,張澤迫不及待拍沈熄的背。

“你的老相好在練鉛球,怎麼樣,去不去看?”

沈熄神微倦:“誰說是我老相好了?”

想到昨晚的夢,他就頭疼。

張澤笑中難掩幸災樂禍:“真的,快去看吧,聽說人家扔鉛球姿勢優,跟練似的。真是神了,跟你一樣。”

沈熄拗不過他,只能跟他一塊兒出去看。

只見林盞手中鉛球飛擲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的拋線,然后,沈熄眼睜睜地看著那拋線的終點,落在了他的自行車上。

“砰通”一聲巨響,回在校園上空。

……他到底為什麼要出來。

///

孫宏和齊力杰雙雙低頭,站在林盞面前。

“我們錯了。”

林盞真是無語了:“自行車是剛剛誰放過來的?”

正練得好好的,就是中途休息了下,跟鄭意眠講了兩句話,然后照著自己原來的軌跡再拋,就把人家自行車給砸了。

……這概率比中彩票還小吧?

……到底是怎麼了這兩個損友的?

孫宏低眉順眼,繼續認錯:“齊力杰來了,我倆玩得太開心了,又熱,就把這個自行車給騰了出來。”

林盞:“……好讓你們有更多的涼地方可以打鬧玩耍是吧?”

“我錯了……”

“不是錯不錯的問題,現在要研究一下這自行車是誰的,起碼要先給人修好吧。”林盞說,“我不認得牌子,你們認得嗎?”

齊力杰:“認得,其實這個自行車也沒什麼別的優點,優點就一個。”

林盞:“什麼?”

齊力杰:“……貴。”

……

…………

林盞扶起自行車看了看:“就這個踏板我砸壞了,然后連著上面一點,修大概多錢?”

齊力杰:“不清楚,保守估計……四位數吧。我們三個分分,也還好了。”

“那還好,”林盞說,“這車的主人是誰?我們先去道個歉。”

兩個人雙雙沉默。

林盞:“不是崇高八卦之父之母嗎,這點小事都不知道?”

“知道的,”齊力杰說,“說出來怕你心梗塞。”

整個崇高,能讓梗塞的也就一個人而已。

林盞陷了沉思。

林盞:“我苦心營造的形象全沒了,現在在他眼里,可能我是一只力大無窮的大猩猩。”

孫宏:“不要這麼說,就算是猩猩,我們盞姐也要做最的那一個!”

齊力杰拉他:“別說了,看不出來正生氣呢嗎……”

///

“好笑嗎?”沈熄看著面前已經笑足一分鐘的張澤。

張澤順著氣兒:“不好笑嗎?哈哈哈我靠,我真的不行了……你從哪兒找到的活寶,太好笑了吧。”

沈熄眉心,無奈道:“我說是瘟神吧,是真的。”

張澤笑著問:“生氣了?”

生氣嗎?

沒什麼好氣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早習慣了。

沈熄不作回答,轉往班里走:“走吧,馬上上課了。”

“這麼寵溺的嗎?”張澤問,“都不追究的啊?”

沈熄:“追究有用?”

張澤:“喂,不是我說,你不會喜歡人家了吧?所以由胡作非為的。”

其實張澤也知道不可能,因為沈熄一貫是這樣的格,很生氣,主要是沒什麼人敢惹他生氣。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就想激一激沈熄。

大概是林盞這種類型出現還是頭一遭,讓他覺得很新鮮。

朋友麼,總是要互相打趣的。

這才見過幾面,說過幾句話,怎麼可能喜歡。

沈熄想也沒想就否決:“不喜歡。”

“不可能,”張澤看沈熄居然愿意回應,更是不放過這個鬧他的機會,想看要是再問下去,他會作何反應,于是他又堅定了一下語氣,“我看你就是喜歡人家。”

沈熄想到昨晚沒睡好,又想到那件事葉茜幾乎從小笑到大……

他所有能用“無言以對”四個字概括的片段,幾乎全是和有關。

他怎麼會喜歡一個給自己帶來麻煩的人?

某種微妙的緒喧騰而起,好像除了那個回答,任何的話都沒法堵住張澤的

不知道是為了讓張澤早點停止這個讓他頭疼的話題,還是出于對自己尊嚴的維護,他決定換一句更加堅決的話。

沈熄腳步沒停,咬字清晰,回頭淡聲道:“喜歡,我名字倒著寫。”

///

商量之后,林盞決定啟用“先斬后奏”模式。

先把沈熄的車拖出去修好,然后等哪次再遇到,再給人賠不是。

萬一沈熄沒發現,那簡直皆大歡喜。

結果上了一節課出來,正準備施行計劃呢,發現那輛天價自行車已經不翼而飛了。

林盞看孫宏,孫宏看齊力杰,齊力杰無可看,只能默默低頭玩沙子。

孫宏:“我看自行車鎖得好的啊,應該不會是被了吧,是不是沈熄……”

齊力杰拉他:“你都看出來了,林盞看不出嗎?快閉,小心揍你。”

林盞抄手,眉頭蹙:“現在他自己拿去修了,我們怎麼辦?”

孫宏試探道:“給他錢?”

齊力杰立刻否決了:“人家那麼有錢,不差你這點錢的。”

“買個等值的禮給人家吧,”林盞眉心,“我實在沒臉去問他,是不是把我砸垮的車拿去修了。”

一個從不缺追求者的,第一次追人,就破天荒地把人家的自行車給砸垮了。

……他會怎麼看

……一個拔山扛鼎的壯士。

///

雖然覺自己沒臉去問,但起碼也得去道個歉。

車雖然是孫宏扛過去的,但當時也沒有看清面前的東西,這件事故發生了,也得負一半的責。

當天放學,林盞在學校門口等沈熄。

果不其然,很快他就一個人出來了,這次,張澤竟然沒有跟他一起。

找不到什麼好的開頭方式,林盞索一邊思索,一邊跟上他的腳步。

W市的傍晚也很熱,余熱未褪,昏黃的余暉染開一大片。

走著走著,林盞就出了神,漸漸靠沈熄越來越近。

最后,索直接踩著他的影子行進了。

沈熄很高,站在他的后,如料想中一般,就像被庇護著一樣。

前面的人忽然一停。

林盞及時剎車,在要撞上的前一秒堪堪止步,整個人往后彈了一下。

沈熄的聲音聽不出什麼緒:“跟著我?”

林盞那句“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在聽到這個問句后全數咽回了嚨里。

這問題問的,好像承認了就代表自己是跟蹤狂似的。

眼珠一轉,用了最老套的回復:“我順路……”

他的聲音這回像是帶了點笑了:“順路到這里嗎?”

林盞直腰桿,頗有氣勢道:“對啊!”

沈熄轉過,示意往前看。

前方,赫然正是男廁所。

林盞:“……”

“你故意聊我是吧?!”

沈熄:“我沒有。”

憤憤低下頭,難得愧道:“我不是想跟著你,我是想跟你道歉來著。”

“今天把你車砸了,你應該也發現了,不然車不會不見。”

“不好意思啊,維修費會賠給你的。”

“但是我還是要說一下,車子是我朋友移到我這邊的,我沒看到才砸的,我不是故意針對你的。”

“嗯,”他說,“沒事。”

“反正我下午有空,已經送去修了。”

林盞算了算,發現今天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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