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教在最后一次教學生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他自己估著是一輩子的噩夢。

走完全程后，姚一好奇問著旁邊的男生:“你怎麼也順拐，太張了嗎？”

旁邊男生:“……”他是罪人。

后兩排的人都陷沉思，畫面太，不敢回想。

傅川站在最后一排，忽然后悔當初要求來燕市上高中，有什麼似乎離了他的掌控。

前排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閱兵典禮過后，韓蕉蕉和李格來后面找趙錢和姚一。

“一起出去玩不？”李格一臉興，“從今天下午開始放假，到星期一才上課呢。”

“周一不是還有個開學典禮？”姚一要做新生代表發言，記得很清楚。

“對對，差點忘了。不過最多到九點就結束，接下來就正式開啟高中生活了。”李格臉上出躍躍試的表。

四人往校外走去，一起商量著要吃什麼。

“吃火鍋吧!”韓蕉蕉著自己兩長辮子，興道。

姚一都可以，趙錢也沒問題，就是李格有點為難。

“我聽說西理后街的燒烤特別好吃。”

“那就吃完火鍋再去那唄，反正燒烤不是晚上才人多嗎？”韓蕉蕉提建議道。

姚一悄悄了自己的口袋，盤算著買完書錢還夠不夠。

“好吧。”出去吃一頓還是有的，姚一欣然答應。

四人中間有個一中百曉生，話題自然遠離不了八卦。韓蕉蕉又對這些特別興趣，一路上‘哇’‘噫’嘆不斷。

“我可是聽說了一班傅川被公認一中校草。”韓蕉蕉表復雜。

趙錢聳肩:“這不是顯而易見嗎？傅川長得那麼好，你們這些生當然喜歡。”

“其實我關心的不是這個。”韓蕉蕉繞了繞辮子，“不知道下學期分科他選什麼，如果他學理科，我……唉!”

其他三人莫名其妙聽著韓蕉蕉一聲長嘆，不明就里。

韓蕉蕉看著三人茫然的眼神，無奈:“你們怎麼想不通呢？我是一定要學理科的，如果傅川也選理科，那我們不就是一個班嗎？到時候我哪里來的心思學習？一定天天看他!”

趙錢挑眉:“你倒有自知之明。”

姚一忽然打斷他們對話:“為什麼你們一定在一個班，不是說一般長得好看的都是空心草包嗎？”

“……”三人齊刷刷看著即使黑炭，剔板寸，也并不丑的姚一。

李格咳了一聲:“雖然傅川同學是轉過來的，但他分在一班就說明績不差。”

姚一遵循邏輯思維:“不是可以找人塞進來嗎？”

李格搖頭:“前幾年說不定還能把一個中等績的學生塞進最好的班級，但現在……不行。就是能塞進來的，本實力也是強的，只不過中考沒發揮好。”

“哦。”姚一對這些彎彎道道不是那麼清楚。

“我相信傅川同學長得那麼好看，績一定不會差。”韓蕉蕉篤定道。

趙錢也表示贊同:“他不像績不好的人。”

姚一表示無所謂，績再好，第一也只能是的。

吃火鍋的時候，韓蕉蕉接了一個電話。邊夾著鍋里面的牛卷，一邊含糊道:“在外面吃東西，和姚一他們呢。嗯，晚上回去，知道。”

“你家人？”趙錢翻了翻幾片青菜扭頭問道。

“我爸。”韓蕉蕉點頭，繼續吃，“查崗呢。”

姚一抬眼看了一下韓蕉蕉，沒說話。

一頓火鍋吃完，基本上肚子都撐得脹脹的，倒是趙錢不怎麼筷子，只是吃了幾片蔬菜。

“你怎麼吃得那麼？”李格表示懷疑，“不喜歡吃火鍋？”

趙錢擺手:“一到飯點，我就吃不下。”所以平時他喜歡隨帶著各種零食。

四人吃完順道去看了一場電影，好消化。

電影院昏暗的環境，讓姚一昏昏睡，最后直接靠在椅背上瞇上了眼睛。

……

“拜拜。”韓蕉蕉三人對站在校門口的姚一揮手。

兩個男生再把韓蕉蕉送到家，今天才算徹底結束。

吃吃飯，看看電影。友無外乎就是這麼建立起來的。

兩天休息時間，姚一并沒有閑著，關在寢室寫代表發言。

期間年級主任還打電話來問寫得怎麼樣了。

“老師，我不太會寫。”姚一為難了一會，決定說實話。

“這樣啊……”年級主任斟酌片刻，“要不你在網上搜搜范文，自己看著點寫？”

“哦。”姚一默認為可以直接從網上摘抄。

年級主任也沒有多想，反正發言也就是走走過場。姚一這個省狀元站在臺上的意義大于發言的容。

姚一剛放下手機，又有一條信息發過來。

是在M國留學的隔壁鄰居。

【剛剛找到同學拍了十頁左右。】

接著手機連續震十幾下，一張張圖片被傳了過來。

全是數學題。

姚一沒有老師，全靠自學，要完全把這些題目吃，有點難度。

對于來說，這是個巨大的，能讓把周遭一切都忘卻。

姚一為難地看了一眼才寫了一段的演講稿，最后在手機上下載了一篇范文，跑去打印出來，接著沉迷高等數學不可自拔。

兩天時間，姚一都徜徉在題目里，神異常昂揚，一到時間熄燈，整個人都萎靡了。

不過一個人，姚一拿著手機還可以繼續在心里演算。

轉眼間到了周一，姚一早早起床洗漱完，換好校服。

……然后繼續埋頭演算。

新生典禮需要先回班級集合，姚一又一次匆匆趕到。

“還有一分鐘老韓就要來了。”韓蕉蕉回過頭，“一一，你不是住校嗎，為什麼也這麼晚？”

“因為住校，所以才不怕會遲到。”趙錢也是剛剛急忙趕過來的，他家離學校也不遠。

一分鐘之后，老韓到了，讓班長點個名，人齊了一起往樓下走去。

臨走前，老韓嚴肅著臉道:“有手機的把手機放進屜里，不準帶到下面去，誰被我發現了，有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的時候。”

姚一手機放在宿舍，老韓話一落，直接隨著人群往班外走。

一班和二班是對面兩個班，出來的時候，自然而然在了一起。

傅川再一次被到姚一后面，還發現邊上有個小矮子。

不是傅川對高低的人有歧視，而是韓蕉蕉作太過于……活潑。

本來就比姚一矮上不，是個正常的南方生。還非得摟著姚一，在擁的樓道蹦蹦跳跳的。

“我的稿子!”姚一忽然想起了什麼。

傅川隨著眾人的腳步緩緩下樓梯，看著姚一手把自己了個遍。

姚一半天沒到稿子，眼前一黑，打印的那張紙本沒來得及看。

明明記得自己把桌上的一張疊好的紙帶了過來的。

傅川低頭看著自己腳下，什麼也沒有。再回頭一看，一張A4紙眼看就要喪于后面同學的腳下。

“麻煩讓一讓。”傅川停下撿起A4紙。

傅川又一次上了姚一的背:“這是你的東西嗎？”

姚一回頭看見悉的紙張，不松口氣:“謝謝。”

姚一雖然高卻瘦，所以不論是軍訓服還是校服都大了太多，口袋松松垮垮的，容易掉東西。

韓蕉蕉拉著姚一的手臂，眼神悄悄在傅川同學上打轉。

這是第三次看見傅川和姚一說話。

韓蕉蕉有種詭異的自豪。傅川同學這麼些天都不怎麼和人說話，尤其是孩子。卻唯獨和姚一說話，雖然兩次都是因為姚一掉了東西。

但是這就夠了!

姚一是自己朋友，和姚一說話，四舍五就是和自己說話呀!

怕再一次把演講稿弄丟，姚一路上都是握著那張紙的。

“排好隊，快排好隊。”班長邊往后走，邊喊道。

二班的人都自覺按高矮排好，不過比最開始第一次排隊要吵鬧不，大家也多多互相認識了一點。

“喂、喂!”臺上有老師在試音，底下的學生迅速安靜了下來。

一中為了辦好新生典禮，還特意去租了好幾籠鴿子來放。

就在校長致辭完，開始放煙花，鞭炮和鴿子。

倒不是為了校長說話放得，而是為了底下這些學生。

果然學生們著滿天的鴿子很興。

姚一發言要等到最后，高一新生們也很期待省狀元長什麼樣。故一個半小時后，年級主任宣布姚一上去發表時，底下的學生鼓掌聲都熱烈的。

站在主席臺上，看著底下一堆馬賽克，姚一張是沒有的，反正看不見他們。

早念完就能早回教室了，今天早上抄了手機上一道題過來，有空就可以算。

打開有點皺的A4紙，姚一往話筒那一站，氣勢十足，看起來很淡定。

只是看到紙上容的那一刻，姚一恨不得暈過去。

上面只有一段寫得臟兮兮的手寫字，本不是打印出來的那張紙!

還沒來得及看打印出來的容，現在一句話也不知道。

姚一看著下面還有主席臺上的馬賽克們，張了。

最后只能著頭皮念下去。

“尊敬的各位各位老師同學們上午好!金秋九月，在可的一中，迎來了我們高一新生，大家……”

寫到這沒了。

姚一抬頭看向下面，心中泛起了絕。

底下的學生們都仰頭看著這位省狀元，等著開口說出一些不一樣的話來激勵自己。

終于，姚一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