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學了,談去!》第十三章
傅川勉強選了兩樣東西,一個蛋和一個豆沙包。
“你只吃這麼點嗎?我卡里還有很多錢的。”雖然姚一上沒什麼錢,但是飯卡上爸一下幫充了三年的錢。
“快上課了,我先走了。”傅川拎著塑料袋要往教室走。
“等等。”姚一自己端著碗裝粥和油條打算坐下來吃。
傅川頓了頓,回頭。
“你把包子塞書包里,教學樓有人查帶早點呢!”姚一曾經被趙錢灌輸了無數經驗之談。
傅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書包,緩緩把包子和蛋放了進去。
下午回去應該讓李叔買一個新的,走出食堂前傅川心中想道。
因為戰火擴大到班級與班級之間,傅川和姚一所謂的戰書倒被忽略。正合傅川的意,他安安穩穩冷漠著過了一個多月,迎來了期中考試。
老實說,沒有姚一這個意外,他能和以往一樣平穩度過整個高中。
一班埋頭讀書的人占多數,傅川對其他生無于衷,甚至平常能不來往就不來往。
“傅川同學好久不見。”揣著兩只筆,姚一晃進第一考場。
自從兩人在食堂分開后,一個多月都沒有見過。姚一對好同學都很友善,打招呼是的慣常禮貌。
傅川微微點頭,實則不太想搭理。這一個多月上課下課他故意錯開時間,就是為了不再到姚一,卻忘了兩人考試一定會前后桌。
“你考試要注意答題步驟,有些不能省的,一中老師改試卷本來就嚴。”姚一極其誠懇沖傅川建議。
只是建議采納還是沒采納,姚一很快就顧不上了,因為第一場考試就是語文。前面那些客觀題或者閱讀理解,都做得完,到后面寫作文,開始慌了。
姚一認為自己造詞簡單明了,邏輯思維通順,總之就是好。偏偏一中的老師都看不上,分數打出來都奇低。
考試之前二班語文老師專門找又談了一回,讓姚一不要用自己的思維去寫,而是從范文中拼湊。最起碼作文得及格,再加上前面的卷面分,足夠不拖后了。
姚一心中不大愿意,記憶力好,真要拼湊幾篇范文,本不用翻書就行了。不過老師也說了考試以分數論英雄,不能在乎太多其他。
看著前面不斷挪凳子的姚一,傅川出修長的手指了:“安分點。”
姚一脊背瞬間僵,知道自己打擾到同學考試,立刻不敢了。
最后老師來收試卷,傅川恰好看見姚一的卷面,眉心忍不住一。
姚一的字仿佛被一陣風齊刷刷往左邊吹歪了腳。自己的名字倒是寫得像模像樣,筆鋒利落干凈。
老師已經去收另一組的試卷,姚一扭過頭來道歉:“剛才不好意思。”
傅川拿起文件袋,站了起來:“沒事。”
他不太想和姚一再多待一會,總覺得會發生不好的事,尤其于他來說。
“你們倆說什麼呢?”韓蕉蕉也在第一考場,溜過來問道,“之前監考老師特意看了你們好幾眼。”
“沒什麼。我覺得我作文這次寫得不錯。”姚一自信滿滿,“全是按照范文的模式。”
“你不是說按照范文來寫,是沒有靈魂的作文?”韓蕉蕉嘲笑道。
有次老師在課堂上點名批評姚一,說文章狗屁不通,還不愿意仿照范文。姚一當即抬頭說范文是死的,而的作文是有靈魂的。
……
“小川。”
傅川拉開車門,意外看見后座有人。
“媽。”傅川沉默坐在原本的位置上,臉無半點波瀾。
“我過來看看你,在燕市還適應嗎?”江藍秀雅的臉龐上布著淡淡的憂心,“麓谷山雖然風景好,但是下面燕市還是差了點。”
“好的,安靜。”傅川靠在椅背上,笑容淺淡,“媽,不用太擔心。”
“媽這幾天沒什麼事,可以留在燕市陪著你。”江藍就這麼一個兒子,總想他過得好。
“嗯。”
江藍整理了一下肩上的刺繡披肩,溫道:“我聽你的班主任說,你在和隔壁班上的同學爭年級第一?”
江藍雖不在乎傅川的績,卻很欣他如今的主。也許是因為從小弱,傅川對一切總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連都不清自己兒子到底對什麼興趣。
“是姚……”江藍努力回想剛才聽到的名字。
“姚一。”傅川補充道,“沒有,是誤會。”
“這樣啊。”江藍有點失落又有些意料之中,畢竟這才是兒子。
路上午人流量不多,偶有小販擺攤。傅川母子從車上下來,還是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眼。
江藍一襲刺繡披肩,烏黑長發亮麗,氣質優雅人,和傅川走現在一起吸睛無數。
“你爸本來想讓你出國留學,但是還是要看小川你的意愿。”江藍有所猶豫。
家里只有一個獨子,將來家業勢必由小川繼承。只是……這些年小川好了點,他們夫妻還是舍不得兒子出國那麼遠。
“還有兩年,之后再說。”傅川扶著母親沉穩道。
“嗯。”江藍幫著兒子把碎發別好,含笑道,“媽知道你不愿意留著長發,等你十八年那天,到時候頭發去留你自己決定。”
傅家祖上于一位道士有恩。當年傅川出生時,道士親自下山希能帶他修行,傅家當然不同意。道士只好留下一塊玉佩,說給傅川護擋災,并希他能留長發一直到十八歲年。
一開始傅家并不在意,祖上是祖上的,何況現在講究社會主義,哪里去信神神道道。
只是后來傅川越來越弱,多醫生都找不出緣故來,最后只能寄希于道士所說。沒想到自從佩戴玉佩后,傅川果然有好轉。
玉佩在傅川十四歲那年碎了,當晚他就大病一場,整個傅家都到了驚嚇。江藍和丈夫傅寬上山想向那位道士再求玉佩,道士沒有見他們,只說凡事自有定數。
倒也奇怪,傅川之后兩年并無大礙,反而漸漸強健。
不過他淡薄的子還是沒有改。
江藍甚至沒有呆到傅川出績的那天,還有事急著要回京城理。
出績那天,傅川沒有去學校,向班主任請了個假就呆在家里。
“爺,要請醫生過來嗎?”李叔擔心傅川不舒服。
“李叔你去忙,不用管我。”傅川面如常,“今天不太想去學校而已。”
李叔點點頭,看著爺確實不像生病,也就沒和夫人打電話通知。畢竟在京城爺有時候也會忽然不去學校。
這次年級沒有并列第一。
宣傳欄還沒開始,一班、二班的人已經自發站在下面等著了。
“為什麼還不來?”韓蕉蕉著急原地轉了兩圈。
“我覺得期中考試比上次要難很多,數理化明顯難度翻倍了。”趙錢有點張,他覺還沒上次考得好,“我不會跌出一百名了吧。”
雖然平時看著瀟灑,真到了這一刻,趙錢也還是忐忑的。他比剛開學認真多了,就是今年學校高手太多。
“安心,大家都難。”李格笑瞇瞇的,他各科都很均衡,基本學過的都會,只是有些拓展沒有那麼靈活,但是能拓展并靈活應用的人,整個年級不也就那些人?
“都快上課了,怎麼還不出來績。”一班有位戴眼鏡的同學也急了。
一直到上課鈴響,還是沒有績的靜。圍在附近的同學們都被趕了回來上課。
“看到了嗎?”姚一剛做完題,打算拿出這節課的課本。
“還沒。”趙錢垂頭喪氣道,他連零食都不想吃了。
“欸欸欸,來了來了!”窗戶旁的李格發現底下有兩個老師抬著名單往宣傳欄上走。
“誰第一?”韓蕉蕉激地拉開李格,試圖看出什麼名堂出來。
“這麼遠哪能看得到?”趙錢靠在椅子上生無可。
韓蕉蕉偏不信邪,半個子都探了出去。
“好了,好了!”韓蕉蕉揪著李格圓潤的肚子激道。
“誰?”李格吃力扭頭也想看清楚。
“老師來了。”姚一敲了敲桌子提醒。
兩人立刻坐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第一節 課是語文課,老師手里是沒有績單的。班里人心浮躁,課堂氣氛不是很好。
“姚一,姚一!”韓蕉蕉眼神散發著狂熱,扭頭道,“我看到了!第一名是兩個字的,肯定是你!”
“……”姚一沉默了會,“傅川同學也是兩個字的姓名。”
韓蕉蕉神一怔,頓時傻眼了。
“我也覺得第一是你。”趙錢篤定沖他同桌道,“語文老師今天進來沒有瞪你。”
姚一抬頭,突然心愉悅:“那就是吧,其實我也覺得這次作文寫得不錯的。”
“姚一,不要講話。”語文老師低頭看著試卷訓斥道。
“哦。”
“這次大家分數可能沒有上次那麼高,不過不要難過。”語文老師對底下學生說道,“我問了各科的老師,都說試卷普遍偏難,就連你們手里頭這張語文試卷也不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 啊!親的讀者大人們收藏一個吧!留言一下吧!可憐孤獨又弱小的作者就這麼點奢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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