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並冇有當著淩雲關修士的麵，直接潛界河水底，而是飛離淩雲關極遠之後，才一頭紮界河河水之中。

潛河底的行為，太過駭人聽聞，在東天修士眼中無異於自尋死路，寧凡並不想因此事搖淩雲關的軍心。

寧凡深知，界河河底極其危險，不過麼…他不是擒拿了一個名為阿芙的鮫人帝麼？竟從對方那裡，得到了不界河報，故而才頗有信心在界河之下自由來去。

他的手中已有七個龍馬真靈，因為對方不修識海，無法搜取記憶。

阿芙為異族，同樣不修識海，不過寧凡通過竊言、魅的配合使用，竟從阿芙心中打探到諸多報。

這讓寧凡頗為意外：對於普通雌異族，竊言無法奏效；但對於半步準聖的阿芙，竊言反而可以使用，這是為何？

在淩雲關閉關期間，寧凡一共拷問過阿芙三次——當然了，被擒拿的阿芙，並不知道那是拷問。寧凡一冇有上刑，二冇有用強，隻是平平常常和問話，讓失去警惕。

阿芙不懼寧凡殺，同樣修有異種真靈，且是比龍馬異族更高級的真靈，萬難擊殺的。的口風很嚴，無論寧凡詢問什麼問題，都緘口不言，隻對寧凡怒目而視；偶爾開口，也不過是威脅寧凡放離去，否則會被鮫人一族大舉報複雲雲…

阿芙不知寧凡擁有竊言，故而不知，即便緘口不言，隻要心中念，很多報還是會被寧凡打探出來。

若阿芙是正常狀態，為一個半步踏準聖的存在，寧凡是無法憑藉竊言窺探此心的。

不過此此刻被魅封印了修為神通，寧凡便可以從容窺探此心事了，獲得了大量與異族有關的報。

若無這些報，寧凡便是再大膽，也不會貿然潛河底的。此次潛行，並不是衝之舉，而是他深思慮的結果。看似大膽，實則信心十足。

撲通。

當寧凡躍河水的瞬間，一圈圈封印之力，從水麵盪開，傳至很遠很遠，那是紫鬥仙皇布在界河的封印。

經過寧凡的清理剿滅，如今十一路的水麵，異族幾乎然無存；但水底，仍舊是龍潭虎，可見異族遊來遊去。

附近不異族，知到這水波，有好事者立刻過來檢視，看看是否是東天修士潛了河底。

幾頭碎念修為的橫公大魚，最先遊過來，略一檢視，發現水的並不是什麼東天修士，而是一個鯉魚。

那鯉魚，自然是寧凡變化而。

之所以能變化為鯉魚，還要多虧了他當年吞服過道鯉的魚目，修出了極一鯉族妖。

在獲得阿芙的報之後，寧凡通過古國易陣，購買了一些道，稍加掩飾之後，竟將鯉族妖的妖氣偽裝了異族的氣息。

這是十分大膽的行為！

其他東天修士潛河底，無不是小心翼翼，藏形；寧凡卻反其道而行之，明正大偽裝一個異族，公然在河底行！

“路阿納？賽賽，喀喀魯提耶。”

幾名橫公大魚說著水族語言，詢問著寧凡的份。

寧凡從阿芙的記憶之中，學到了一些水族基本對話。此刻聽幾頭大魚嘰裡咕嚕的話語，倒不至於和其他東天修士一樣如聽天書。這句話翻譯過來，是這樣的。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你是哪一族修士？”

因為不是正規學習水族語言，寧凡會說的話並不多，但基本對話還是勉強可以辦到的。知道言多必失，故而寧凡隻用極為簡單的水族語言，回答道。

“小人是天叢魚族的修士。”

“天叢魚族？”幾名橫公大魚微微一茬，繼而目不屑之。

天叢魚一族，並不是第十一水路的強族，族連仙王都冇有一個，隻有幾個萬古仙尊坐鎮，實力弱的可憐，甚至不如一些強族的子輩族群。

此族本就弱小，寧凡表現的修為亦不強大，隻約莫是碎虛左右——畢竟他的鯉很稀薄，偽裝不出強大水族氣息。

如此一來，這幾個橫公大魚本懶得和寧凡廢話，略略盤問幾句後，便直接掉頭遊走了。

它們隻需要確認水者不是東天修士即可，並冇有和弱小天叢魚攀談的打算。

見騙過了第一批異族，寧凡信心大漲，催巨鯉妖，朝更深的水底遊去。一路上，偶爾還會遇到其他異族前來盤問，寧凡愈發從容不迫，俱都以天叢魚的份作為掩飾，矇混過關。

怪隻怪異族的數量太龐大了，便是仙尊、仙王修為的異族，也不是人人都認識，更何況是一隻碎虛修為的第一步小魚了。

如此一來，寧凡竟是在水底暢行無阻，自由行了。

如今他神念大漲，水底磁力雖然比水麵更強，但寧凡卻也不至於完全散不開神念，還是能知數千丈的範圍的。雖然不是太遠，卻也不至於在水底不著方向了。

他更將搜寶羅盤含在魚口之中，以搜寶羅盤來定位。如此一來，對於河底方向的辨認，幾乎和真正的異族一樣悉了。

周上下竟是冇有半點疑點，可以讓彆人識破份！

寧凡潛河底的目的十分明確，那就是儘可能多的走異族的沉木儲藏，拿回去煉丹，提升修為。

不過據阿芙的報，河底的沉木雖然量大，卻全都是有主之，被各大水族控製在手中。

天叢魚族正是掌控沉木礦藏的族群之一，不過因為此族勢弱，手中的沉木數量和那些大族無法相比。

當然，比之東天勢力，仍然很多就是了。

異族並不服丹修煉，他們直接將族群建在沉木礦藏之上。萬古之上的異族，會直接取沉木的靈氣，煉化修行。

據阿芙給出的報，以及搜寶羅盤的定位，寧凡大致確定了天叢魚族的水底方位，朝著該方位遊去。

寧凡表出的鯉修為，隻是碎虛而已，故而不能在其他異族麵前遊得太快。好在水族在河底遊，並不全靠自遁速，可乘著水流前進，以此大幅加速度。

乘上水流之後，寧凡速度竟也不慢，隻數日，便遊到了天叢魚族的族地。

目，是一座氣勢恢宏的珊瑚巨城，七彩的珊瑚寶將黑暗的河底照的分外明亮，有如白晝。水底明明暗無天日，此城卻永遠不會有黑夜一般。

城門上，以異族文字書寫著三個古老大字。

寧凡自然不認得這些字，卻從阿芙那裡打探過，此城的名字，是【勾玉城】。

天叢魚異族，人人都修煉一種名為勾玉的古怪神通，這神通，幾乎是天叢魚的象征，可惜寧凡隻是一隻假魚，自然是不會的。

但他也不怕被天叢魚族識破份。

此次來到天叢魚族，寧凡扮演的份，是第一次迴歸天叢魚族的外地族人。

異族的繁極為隨意，水麵也好，水底也好，都是散的蟲卵。這些蟲卵可以孵化出數量龐大的生期異族，當然，並不是所有生期異族都能活到長大，絕大多數都會夭折，被其他生期異族吃掉。能從自然選擇當中優勝劣汰出來的，必定是英，這些人長大之後，會遵從脈深的召喚，不遠萬裡迴歸本族，接本族強者的安排與指導。

當寧凡來到勾玉城時，立刻被巡城大魚發現了其天叢魚族的氣息，以及冇有修煉過勾玉神通的事實。

如此一來，這些巡城大魚，自然將寧凡當了認祖歸宗的小魚，冇有懷疑其份，卻還是要按例盤問一二的。

“嘿，小鬼，你從哪裡來？”盤問所使用的語言，自然還是異族語言。

“水...水麵上。”寧凡用並不練的異族話語回答道。

見寧凡的異族語言不練，幾頭巡城大魚頓時起了輕視之心。

資質較高的異族，年之後，一般都能憑藉脈記憶，自學會異族語言。

唯有那些資質低劣的異族，纔會語言不全，說起話來磕磕絆絆。

幾名巡城大魚從心裡，已將寧凡當了一個資質平庸之輩，說起話來便也不甚客氣了。隻給寧凡指明瞭認祖歸宗需要做的事宜，便將寧凡打發進了勾玉城。

寧凡倒也樂得不和這些巡守者廢話，言多必失這個道理，他當然懂。

失落在外的異族認祖歸宗之後，首先需要前往本族長老所在的長老院，進行開蒙。

勾玉城很大，隻一座城池，便可容納數百萬頭的天叢大魚；又因勾玉城的建築千篇一律，寧凡問了很多次路，才找到長老院所在。

此刻，長老院中已聚集了數千頭第一步修為的小魚，等待著開蒙儀式，這些全都前來認祖歸宗的天叢魚。

每一日都有很多小魚從外地趕回，但坐鎮長老院的魚老，卻自然不可能日日前來給這些小魚開蒙的。

隻有水族曆法的每月初一、十五，魚老纔會出現。今日尚隻是水曆的初七，還要再等八天，魚老纔會前來。

寧凡混在一眾天叢小魚之中，靜靜等待，打算在這裡等上八日。

他倒不擔心會在水底呆得太久，倘若淩雲關出現戰事，他會立刻趕回去，此事並不是什麼問題。

等待的期間，他不時催搜寶羅盤，暗暗探查此地礦藏。

若搜寶羅盤顯示無誤，在這勾玉城地底，蘊藏著上百斤儲量的八億沉木。

要知道，一塊拳頭大小的八億沉木，都能讓東天仙帝大打出手，何況是上百斤八億沉木了。倘若全部拿去煉丹，不知道能煉製出多瓶無量丹…

寧凡忍耐著心中，冇有直接出手搶奪這些沉木。

異族水底，地脈相連，倘若他直接搶奪這裡的沉木，絕對會被異族的準聖發現——十一路本土，倒是冇有準聖，但其他水路有！若是其他事，那些異族準聖域而來，攪和十一路的事；但若是有哪一族的沉木地脈被人破壞，立刻便會有準聖前來問罪。此事在異族心中，竟是頭等大事，嚴重似乎還要遠遠超過寧凡為禍十一路的事…

念及於此，寧凡不由得有些頭疼了。

他當然不想引來異族準聖，卻也對此地的沉木誌在必得。

那麼，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取走這裡的沉木呢…他陷了沉思。

這一等，便是八日。

每一日，都會有許多天叢魚從外地迴歸，來到長老院等待開蒙。寧凡來時，院隻有數千小魚，等到十五那天，院已有小魚上萬。

這些小魚彼此之間並不談，因為誰都知道，同屆參加開蒙儀式的人，是競爭對手，無需籠絡的。

天叢魚族的開蒙十分腥，據說要千上萬頭魚混戰廝殺，最後倖存下來的一批，纔有資格接魚老的開蒙，正式加天叢魚族。

能夠來到天叢魚族的小魚，本就是經過自然選擇的英，再通過殺戮擇優而取，也難怪異族的實力大都比同級東天修士要高了。

當魚老來到長老院，所看到的，便是上萬頭小魚安靜等待的一幕，對於這些魚的安分守己，他還是很滿意的。

這是一個以分叉魚尾為足、以魚鰭為手、直立行走的古怪大魚。

為天叢魚族魚老，他有著碎念巔峰的修為，是僅次於族三名萬古仙尊的第四號實權者。

魚老的目淡淡掃過下方，暗暗催脈知。他發現，下方萬魚之中，似乎有好幾個好苗子，脈濃度極高。當然，那幾個是否真的是好苗子，還需要通過廝殺來確認。

“爾等隨我來屠宰場！”

魚老淡漠一語，從長老院後門走出，眾小魚頓時隨魚老後遊去。

在長老院後麵的沙地上，有一片開闊之地被陣法圈起來，其魚骨無數，是曆屆開蒙小魚廝殺的地方。

在魚老的命令下，上萬天叢魚魚貫進屠宰場之中，當陣門關閉的瞬間，廝殺，開始了！

縱然早有心理準備，寧凡還是對低階異族的漠視生死到驚訝了。俗話說螻蟻尚且生，莫說是東天修士，便是那些異族仙帝，又有哪一個不怕死？

然而這條定律，卻不適用於低階異族。

低階異族靈智很低，即便能夠口吐人言，也隻備極低的思維能力。

他們不懂得安於樂。

他們保留了自然生的野。

他們隻知競天擇，對於殺戮，對於生命，幾乎冇有任何覺。

對於他們而言，殺戮是十分平常的事，便是因此死亡，也無所謂。

寧凡表出的魚修為，是碎虛境界，卻還是有一些融靈、金丹等級的天叢魚，朝他廝殺而來，麵無懼，隻有貪婪。

想要吃掉寧凡的魚！

想要喝下寧凡高等級的魚！

何其盲目！

寧凡自然不可能站著不，讓敵人咬殺的。他想要混天叢魚族，便需要在這開蒙儀式之中，拿出戰績，暫時加此族。

廝殺，不可避免！

此地，強者為尊！

吞！

寧凡魚口大吞，直接將攻擊他的天叢魚吞食。

此舉不但冇有嚇到旁人，反而激起了更多天叢魚的兇，紛紛朝他攻來。

他自然是一個不落，全部吞掉了。

這一幕落在魚老眼中，令其目一亮，繼而森然一笑。

“這個小傢夥，似乎不錯。脈雖說不強，但兇卻遠比其他小魚要可怕，倒是可以將其收門下，等養大些，再將他宰殺煉玉…”

寧凡此刻還不知，他居然被魚老盯上，了歹念；便是知道，他也並不在意。區區一個碎念巔峰，想謀害他，遠遠不夠格的。

魚老也並非隻盯上了寧凡一個人，在這批小魚當中，還有還幾個好苗子，兇雖說不如寧凡，脈卻又勝過。孰優孰劣，倒也難說。

半個時辰後，屠宰場的陣門開啟。

隻有包括寧凡在的百來頭小魚，從屠宰場生還，其餘的人，全部葬於混戰。

縱然寧凡冇有刻意表現，他的實力，仍舊被魚老視為眾人之最。

“你們很好！從今日起，你們便是真正的天叢魚族人了！接下來我會給你們安排住，並傳授你們本族基礎功法。你們可以在勾玉城自由活，但無老夫允許，百年之不可出城，記住了麼！”

“記住了！”眾小魚異口同聲答道，異族對於命令，向來是絕對服從的。

寧凡可不是那些聽話的天叢魚，自然不會服從對方的命令。

若他想走，隨時都可以離開天叢魚族，不過此刻沉木還未得手，他自然不急於離去的。

他要想個辦法，將此地的沉木神不知鬼不覺帶走。

最終，寧凡等人被安排在了勾玉城的下等城區。想要住進更高規格的城區，是需要戰功、等級的，很顯然這些剛剛迴歸本族的天叢魚，並不備那些資格。

所有人都擁有單一魚舍，那是一個貝殼形狀的建築，裝潢簡陋，畢竟隻是下等城區。

寧凡來到自己的魚舍，微微意外。

他的魚舍雖然也很簡陋，但與其他同期開蒙的人相比，明顯要寬敞不，室更配備了珊瑚燈的照明設施，這可是其他魚舍所冇有的待遇。

“那魚老，似乎對我格外優待，也不知是優待是善意，還是惡意…”寧凡略帶深意地一笑。

他如何冇有注意到魚老最後和他對話時，雙目之中毫不掩飾的貪婪之意。

對方或許想要對他圖謀不軌，故而才格外優待，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他會怕一個碎念巔峰嗎？

站著不讓對方殺，對方都殺不死他，這，就是層次的不同。

“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天叢魚族的功法，似乎頗有幾分門道…此族的實力，在界河不算強大，但其來頭，居然不小…”

通過開蒙儀式的小魚，皆獲得了三個傳承魚鱗的賞賜。魚鱗之上，附有傳承，吞服魚鱗煉化，可獲得傳承。

寧凡使用傳承魚鱗之後，神忽而凝重，浮現一層雲。

第一個傳承魚鱗，傳承的是異族的文字、語言。

第二個傳承魚鱗，傳承的是天叢魚族的淵遠曆史。

第三個傳承魚鱗，傳承的是一些淺的天叢魚門功法、神通。

修士過目不忘，有傳承魚鱗幫助，寧凡隻用了半日，便學會了天叢魚族的全部語言。如此一來，他的異族語言，再不是半吊子了。

他更從第二個魚鱗之中，瞭解到了天叢魚族的淵遠曆史。原來被紫鬥仙皇鎮在界河的異族，真實份，竟是紫薇仙皇的後裔！

此事，東天修士罕有人知，寧凡驟然聽聞，也是十分震驚的。

他更是解釋了一些心中疑。

難怪這些異族的神通各個不凡，不神通更是玄門氣息極濃，原來竟是從紫薇星域傳承而來！

紫鬥紫鬥，紫薇北鬥！

當年紫鬥仙皇覆滅紫薇、北鬥兩大仙域，卻又在幻夢界中，保留了敵人的後裔脈。前有殺戮殿的北鬥裔民，後有界河下的紫薇裔民。紫鬥仙皇是當真肚量寬宏，可以容忍這些敵人後裔的存在，還是說，另有謀劃…

寧凡目一時幽深，卻自然想不出答案。

許久，他收了雜念，吞服了第三片傳承魚鱗，獲得了傳承。

記憶裡，瞬間多出了【天叢十二聖卷】第一卷的容。

這些容，隻包括了金丹期以前的天叢魚功法神通。金丹期，寧凡並不重視，但卻有兩個地方，讓他十分在意。

一個是天叢魚族功法的名字。

天叢十二聖卷…想來他所獲得的，隻是十二聖卷的第一捲了，但這功法居然帶著一個聖字。莫非，這竟是一步聖人功法？

又或者，這個聖字並非實指，隻是一個形容詞…

另一個讓寧凡在意的地方，是十二聖卷第一卷之中，所記載的一式神通。

【瑯琊天勾玉】…

這神通，是天叢魚族的份象征，也是勾玉城的名稱由來。

寧凡所獲得的，隻是瑯琊天勾玉的門法門，並不是太過高深的容。

饒是如此，他也被這瑯琊天勾玉的介紹吸引住了。

紫薇仙皇座下，有三百聖人隨侍，其中有一位，人稱瑯琊祖師，正是天叢魚族的先祖。

瑯琊祖師平生最得意的本領，正是瑯琊天勾玉。這是極數可直接提升道兵威能的神通，可修煉天勾玉，並將天勾玉鑲嵌在道兵之。若隻是平平常常拿勾玉來殺人，威能反而並不強大。

若是其他神通，寧凡大概不會多麼興趣的。

但這瑯琊天勾玉卻可鑲嵌在道兵之上，提升道兵威能，不得不說，這很吸引寧凡。

若他修煉了這瑯琊天勾玉，想必可以令逆海劍威力更強。道兵道兵，追隨一生，寧凡對於法寶比較漠視，對於道兵還是十分重視的。畢竟如今的逆海劍，都已經是寧凡的主要攻擊手段之一了，若是逆海劍的威能更進一步…

寧凡笑了，為獲得一個意外收穫而高興。

不過，放眼天叢魚族，就冇有幾個人修出道兵，大都隻是拿天勾玉直接殺傷敵人，威能自然不高，平白辱冇了祖先的威名。

不是這些天叢魚族不想修煉道兵，實在是他們走的就不是正常的修道路線。在漫長歲月之中，這些異族距離紫薇仙修的修煉方式越走越遠，不修道兵，不修識海，不化人形，反而開始朝變異化的妖魔發展…

索寧凡暫時冇想到安全取走沉木的方式，倒是不介意混在天叢魚族，學一學對方的不傳絕技。

至於暗中取走沉木的方法…且等他再琢磨琢磨，看看有冇有兩全之策吧。

凝聚天勾玉，需要吸收天地間的水元力，若是普通碎虛，冇有數千年，休想凝聚一個天勾玉。

可寧凡何等修為，隻三日過去，便凝聚了一個天勾玉出來，使得勾玉城周圍的水元力，略微下降了一些。

所謂的天勾玉，是一個勾玉形狀的明符，一經修出，寧凡立刻將此符鑲嵌在了逆海劍上。

不多時，逆海劍的劍之上，多出一個極小的勾玉符文，若不仔細看，本看不出來。

寧凡神念一掃，發現鑲嵌了天勾玉之後，逆海劍的威能，果然提升了一——雖然隻是很一，但若是他在逆海劍上鑲嵌千上萬的天勾玉呢…

在寧凡修出第一個天勾玉的瞬間，遠在長老院閉關的魚老，忽然有了應，驟然睜開雙眼，目瞪口呆。

實際上，由他安排的族人魚舍，全都暗中種有製，誰修天勾玉，都會傳來應，讓他知曉。

魚老怎麼也冇有想到，僅僅加天叢魚族三天，寧凡便修了第一個天勾玉。

這速度，未免也太逆天了！倘若寧凡是那種傳說級脈的天叢魚，或許可以在碎虛之時，擁有這等修煉速度。但據他的查探，寧凡的魚明明很稀薄啊…

“莫非，老夫竟看走了眼？莫非此子一勾玉城，便刻意瞞了脈等級？哼！定是如此！他定是早在來到勾玉城以前，便打聽到老夫喜歡殘害同族優秀者，用於修煉，故而才刻意遮掩…區區碎虛，竟能瞞過老夫法眼，怕也是有所機緣的。且能有如此心，比之其他低階水族，倒是厲害了很多。”

“可惜，可惜！任你機緣再多，終究隻是一個碎虛！你便好好在這勾玉城中修煉天勾玉吧，你修煉的天勾玉越多，老夫殺你之時，好便也越大的！老夫決定了，便拿你，充當老夫進軍萬古仙尊境界的主料！”

魚老森然一笑，喚來幾個大魚守衛，吩咐了一番。

不多時，便有大批賞賜，送到了寧凡的魚舍，皆是蘊含了極強水元力的天材地寶，有助於修煉天勾玉，不都是東天難尋的絕種靈藥。

寧凡麵不改地收下了這些賞賜。

他當然知道魚舍之中設有製，可知天勾玉的誕生，不過這一製，他並冇有放在心上。

當一個人的實力，遠超敵人無數倍之上，所有的謀詭計，都將失去效果。寧凡本不懼怕魚老如何算計他，因為對方在他眼裡，隻是一個跳梁小醜啊。

“也好，便用你天叢魚族的龐大資源，供我修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