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準聖們去而複返，回到天影族蹟。一番探查封印塔後，得出一個結論：完好度九九的仙皇封印，已經冇有任何破壞的可能。如此一來，自前度侵東天之後，異族籌備了數千萬年的第二次侵計劃，終於了一紙空談。

封印修複了，且比數億年以來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力量強大！此後相當長的時間裡，九九威能的仙皇封印限製，不僅仙帝級彆的異族無法出水作了，便是低階異族，都極難出水了！

東界河的異族之，終於平定了！

在這場持續了數十年的戰役之中，毫無疑問，要數寧凡的功勳最大！屠仙帝，斬半聖，收雷嬰，修封印，打神更烏…雪片般的報，從界河發回東天，無數人被寧凡最新戰績震懾，敬畏難言！

寧凡居然強大到連遠古大修都能打了嗎！

很多人都開始私下討論這個問題，更多人的開始瘋狂打探此戰的細節。對於這一切，寧凡並不知曉，便是知道，也不會關心的。

又一次回到第六路水麵，寧凡腳踏河水，沐浴在界河黃昏的景中，看著水麵修複得近乎無損的仙皇封印，長長鬆了一口氣。

“東界河的異族之，總算是告一段段落了。不知其他三大天界的界河局，是否也都平定了…”順著第六路水流，寧凡遙著北天方向，沉不語。

喀喀喀！

識海忽然傳來一撕裂劇痛，是牛滿山的真靈，正在一點點分離他的。

劇痛之下，寧凡幾乎無法站穩，直接跌坐在水麵上，忍著劇痛，一點點和牛滿山的真靈分離。

因為虛弱，牛滿山幸運地昏睡了過去，避免了要替寧凡分擔一半的分裂痛苦的結果。如此一來，所有分裂之痛，幾乎全部由寧凡一個人承了。

整個真靈分離過程，足足持續了四個時辰。

夕落下江麵，黃昏變作深夜。

許久之後，寧凡終於撥出一口濁氣，從識海當中出了一個小了無數倍的真靈。

牛滿山的真靈。

和襲寧凡時的真靈大小不同，此刻的牛滿山真靈因為力量耗儘，已無法保持人形大小，和那狼狽逃走的更烏真靈一樣，都小到了螞蟻大小。

螞蟻大小的牛滿山，在寧凡的掌心呼呼大睡；明明氣息虛弱，呼嚕聲卻十分響亮，意外地中氣十足。

這牛滿山真的力量耗儘了麼？中氣居然還這麼足…

寧凡暗暗腹誹，卻冇有吵醒牛滿山的意思，而是取出了幾顆九轉帝品的療傷丹藥，出藥力，注到牛滿山的真靈。

這些九轉帝丹是更烏的財寶，被寧凡戰後繳獲，此刻拿來治療牛滿山再合適不過。

倘若冇有這些丹藥救治，牛滿山起碼要沉睡數百年才能甦醒；使用了丹藥就是不一樣，隨著藥力的吸收，牛滿山的螞蟻真靈越長越大，隻一炷香便長到了拳頭大小。

又一炷香過去，真靈已經恢覆人大小，並終於甦醒過來。

“還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給本座恢複力量，孺子可教也！”

牛滿山舒服得了一個懶腰，繼而大口呼吸著界河水麵的空氣。

太清新了，太令人懷唸了，這就是自由的味道啊！他有多年冇呼吸過水麪上的空氣了！快十億年了吧！終於離開了該死的水底！

“按照約定，晚輩已經將前輩帶出封印塔了，希前輩也能遵守承諾，此生不胡傷害任何一個紫鬥仙修。”寧凡看著一臉幸福的牛滿山，深為慨。空氣這種東西，擁有的人是不會珍惜的。有些東西果然還是要失去一次後，才能明白它的可貴。

“放心放心，本座可是連因果大誓都發下了，怎麼可能違背誓言。好了好了，你我易已經完，快將你的斷劍給本座，本座這便打算啟程前往西天了。”

“這便前往西天，這麼急？”寧凡一詫，卻還是遵守承諾，將蘊含了蓮花劍意的斬緣斷劍給牛滿山。

“嘿嘿，本座這不是急著去西天見老相好…咳咳，急著去西天挑戰各大佛宗嗎？本座守衛了封印塔近十億年，漫長的歲月中，尋一對手都尋不得。哎，還是西天好啊，那些佛宗一個個深不可測，本座到了西天想必能找到不勢均力敵的對手。”牛滿山故作正經地說道。

寧凡卻了角，心中腹誹不已：牛老伯，你已經說了好嗎？彆掩飾了，急著去西天見老相好纔是真相吧！

“不知是否還在人世…畢竟已經過了十億年，亙古至今，又有多修士能活過十億年…難，太難了。”牛滿山忽而想到了什麼，開始唉聲歎氣。

寧凡不知道牛滿山口中的老相好是誰，自然也不會胡出聲安，隻麵癱般冷眼旁觀，任由牛滿山一個人歎了許久。最終，牛滿山冇好氣地瞪了寧凡一眼，“老前輩在這裡唉聲歎氣，你就不知道安一二嗎？無趣，真是無趣。罷罷罷，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好了，你去找你的東天同伴吧，本座要去西天了。通往西天的水路，應該是第三水路…”

嗤！

牛滿山話未說完，整個人已經了天地間的一線芒，消失無蹤了。

“前輩且慢，你不是要烏賊糰子和義子…”牛滿山行事風風火火，走得太快了！寧凡話都來不及開口，便無奈地將話咽回到肚子裡。

牛滿山明明要求他幫忙尋找義子的，明明還想拿更烏塊做烏賊糰子，這些事還冇做呢，居然就這麼走了…

果然，比起老相好，義子什麼的，烏賊糰子什麼的，都不重要對吧！

寧凡無奈的搖搖頭，稍作歇息了一番，便從水麵站起，打算離去了。

可惜不待他離去，遠水天之間，居然又有一芒閃爍而來，不是原路返回的牛滿山又是何人？

牛滿山鐵青著臉，回到了寧凡的麵前，要多不爽有多不爽，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前輩為何去而複返？不是急著去西天麼？”寧凡一詫，詢問道。

“去不了了！西天的界路居然被另外一位仙皇的封印封死了！”牛滿山不爽道。

“另外一位仙皇的封印？什麼意思！”寧凡麵一沉。

“哼！你親眼去看看就明白了！快幫本座想想，有冇有什麼辦法打通界路！”

嗤！

牛滿山大手一揮，一縷芒席捲而來，將寧凡卷離了原地。

這是天牛族特有的遁，速度快到無法想象。以寧凡的極限速度，從第六水路飛到第三水路，最快都需要一兩日；牛滿山從第六水路飛到第三水路，居然隻需要幾百個呼吸。

遠古大修的速度居然快到了這一步！

寧凡自問，自己的速度絕對可以和弱一些的準聖一較高下的。但與牛滿山一比，他的速度簡直微不足道。

果然，他和真正的第二步頂級強者，仍然有著巨大差距。在遠古大修麵前，他那點速度恐怕連逃命都辦不到…

牛滿山帶著寧凡飛到第三水路的白虎關，這是第三水路最後一座關隘，若再往後走，便是通往西天的漫長界路了。

前番收複白虎關的行，寧凡連參加都冇參加，自然更冇有前往白虎關更後方的【西天界路】。

若非牛滿山帶著寧凡一路走到第三水路的儘頭，寧凡都不知道西天界路的口，已經被一巨大的封印之力封死了！

目，水天之間，一著荒蕪、腐朽氣息的封印之力，將西天界路的口封死，以牛滿山的大修實力，居然都無法突破封印，前往西天。

寧凡雙目覆上青芒，定睛看那荒蕪封印，越看越心驚。

這不是普通的封印！

這是仙皇等級的封印！出自紫鬥仙皇以外、另一名第四步仙皇之手！

“是哪個仙皇封死了西天界路！”寧凡倒吸一口冷氣。

冇想到在他拿紫鬥仙皇封印對付界河異族的時候，也有人暗中佈下另一名仙皇的封印，封死了界路…

“這是荒古仙皇的封印，不過不是荒古仙皇親自下手，紫鬥仙皇佈下的幻夢界，便是第四步仙皇也冇有能力從外部乾涉的。怕是幻夢界中，有人不知從什麼渠道，獲得了荒古仙皇賜予的封印，借其力量封死了西天界路。”牛滿山道。

“荒古仙皇…”這位仙皇的名字，寧凡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眉頭深鎖。

他很想知道，荒古仙皇的封印，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將西天界路封死。

可以肯定的是，此次界河之，背後絕對有暗族、封魔巔的手筆，莫非其背後還有荒古仙域修士的手筆？

“小友，你本事不俗，有冇有辦法將這封印毀了！”牛滿山頭一次對寧凡使用如此禮貌的稱呼，目的居然是急著見老相好…

“前輩說笑了，此地荒古仙皇的封印，完好度足有十，晚輩哪有能力將之破壞。”寧凡苦笑。

九九的紫鬥封印，都能把十多個異族準聖封死在東界河；十完好度的荒古封印，絕非寧凡能夠破壞。

“你可是天人第二境的目力，都看不出這封印有何弱點？”牛滿山驚訝道。

對於牛滿山能看破他天人第二境的事，寧凡並冇有太過意外，搖頭道，“此地封印，毫無弱點。想要將之破壞，唯有在漫長歲月中，等待封印力量損耗到一定程度，才能圖之…”

不好！

寧凡忽然想到了什麼，麵一沉，對牛滿山道，“西天界路的封印姑且不提，前輩且帶晚輩前往第六路一探究竟！第六水路連通北天，不知北天界路之上，是否也有這等荒古封印…”

牛滿山點點頭，神通一開，隻數百個呼吸，便帶著寧凡飛回了第六水路，直奔第六水路的儘頭，北天界路的口。

如寧凡所料，北天界路的口，果然也被荒古封印封死了，且此地的封印之力，居然比西天界路口更強數倍！

“去第九路！”寧凡又道。

牛滿山依言而行，又帶著寧凡探查了第九路的南天界路口。

此同樣被荒古封印封死了，封印之力不如北天口，隻和西天口相當，饒是如此，也足以令遠古大修無法通過了。

“麻煩了…”寧凡麵沉如水，許久，長歎一聲。

東天有寧凡在乎的人，北天，同樣也有。據傳聞，北天的局是四天當中最嚴重的，寧凡十分擔心北小蠻等的安危…

平定了東天的界河之，本是一件喜事，寧凡本還打算在平定東天局以後，火速前去支援北天。

他本以為隻要掃平了東界河的異族，便能打通前往北天的道路，豈料控此次界河之的幕後主使，居然還在各大天界的界路口，佈置了第二重保障——荒古仙皇的封印。

如此一來，縱然西、南、東三天的修士能夠平定本界局，也無法穿過封印，支援其他天界…

四天被徹底的隔斷了！

紫鬥封印將異族與四天修士隔開，荒古封印卻又將四天隔斷…

【我看到了未來，可怕的未來...四天會被孤立，北天會有大戰...之後靈王會死，會死於西妖祖之手...被靈王吃掉的靈兒，也會死，也會死...】

一切正如納蘭紫的預言進行著，分毫不差！孤立，孤立！那孤立二字，原來並非指異族阻攔，而是指荒古封印隔斷四天！

“啊啊啊！是誰在界路口佈置瞭如此可惡的封印！如此一來本座要如何前往西天！師太啊師太，不是老牛我不想去找你，實在是荒古仙皇的封印太厲害。”牛滿山在那裡長籲短歎。

寧凡則麵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

荒古仙皇的封印，不是他一介小小仙王可以打破的。

但北天，他必去！荒古封印的出現，更加凸顯了此次四天界河大的不同尋常。背後的水太深！作為局中心的北天，又該是何等兇險！

“隻能另尋他法了麼…”寧凡暗道。

能夠無視荒古封印，在四天自由穿梭的辦法，寧凡隻想到一個。

古魔魔腔！

荒古封印能讓牛滿山這等遠古大修頭疼，可當初，半聖修為的玄尾道人卻能頂著荒古封印，直接開啟魔腔，從北天飛到東天…

倘若寧凡能修出古魔魔腔，他想要前往北天，絕對不難的。即便隻是玄尾道人那種半吊子的古魔魔腔，都夠用了。

可惜，他手上冇有半吊子的魔腔修煉之法，有的僅僅是苛刻到無法想象的正版修煉方法…

真是棘手！

“罷罷罷，這西天，本座暫時就不去了！本座就不信了，等四天界河大結束以後，幕後之人還會永遠封印著界路，對方達目的後，總會將界路打開的，本座姑且等待便是！”牛滿山無奈道。

牛滿山能等，寧凡卻不能等！

不過寧凡冇有就此事多說什麼，一副心事重重的表，讓牛滿山腹誹不已。

“喂，臭小子！是本座見不到師太好不好，是本座應該哭喪著臉好不好，你乾嘛也和本座一樣，一副死了爹孃、吃了大便的表？又不是你見不到師太！莫非你是對本座的痛苦同？”牛滿山地拍了拍寧凡的肩膀。

寧凡角了，將牛滿山的臟手拍掉，冇有搭理牛滿山：廢話，這麼不會聊天的牛滿山，他會搭理纔怪。

“哦，對了，本座好像還要求你，幫本座找義子來著…”你終於想起來兒子的事了嗎…

“對了還有烏賊糰子，等回去以後，本座便給你做一頓扶桑仙國的味…”

可惜，此刻心事重重的寧凡，對於牛滿山的話，是一句都不想接了。

“本座暫且呆在東天吧，來來來，讓本座再住進你的…”

“不行！”寧凡終於開口了，拒絕了牛滿山的提議。

開玩笑！他的神靈那麼多，之前不過是為了帶牛滿山瞞天過海離開封印塔，才允許牛滿山附的。現在冇有那個必要，乾嘛要讓對方住進自己的？

窺探自己的神靈怎麼辦？

窺探自己和妻妾們卿卿我我怎麼辦？

“哼，真是小家子氣！不住就不住，你以為本座很喜歡住進你的嗎！一子和更烏小魚相似的氣息，你不就是想掩飾你太蒼劫靈的脈嘛！”牛滿山自以為是道。

寧凡眉頭一挑，暗道這牛滿山眼力好尖，他明明刻意藏過，牛滿山居然還能看穿他太蒼劫靈的份。

可惜，牛滿山似乎看不穿他遠古神靈的份，畢竟遠古神靈是上一個修真時代的東西了，牛滿山不知道，一點都不奇怪。

也正因如此，纔不能讓牛滿山繼續住在裡，否則縱然牛滿山不知道遠古神靈的事，遲早也能看出一些問題的…

遠古神靈，纔是天地間的最大忌，與此事相比，什麼太蒼劫靈份的暴本不重要。

“放心！本座看得出來，你和塵界的劫族不是同族，劫隻是諸多脈的附屬。考慮到你是古傳人，四種脈一點也不奇怪。古神、古妖、古魔、劫，你的四係同修，比你師父還厲害，難怪纔剛剛仙王境界，就擁有一萬三千五百劫的恐怖法力。若是讓你四係修為全部踏遠古大修，末法時代誰還是你的對手？恐怕聖人你都能越級斬殺了…”牛滿山嘖嘖稱歎。

轉而卻又話鋒一轉，“不過你的法力純度，未免也太低了點。”

“法力純度？”這個概念，寧凡還是第一次聽說。

“嘿嘿，一看你就冇有正正經經的遠古族群傳承，連這個修真概念都不知道。你以為，末法修士為何比同等級的古修士弱小？末法神通的冇落是一個方麵，但最重要的，還是末法修士的法力純度，遠遠不如古修士。你那一萬三千五百劫法力，拿來嚇唬末法修士完全足夠，拿來糊弄半吊子的古修士，也夠。但若是對上古修士當中的真正強者，對方即便法力數量不如你，卻可以憑藉純度上的優勢將你碾…哎，這種事說再多，你也不會明白，不說這個了，快些回去吧，本座了。”

所以說要趕回去吃烏賊丸子是麼？

但見水天之間一縷芒閃過，二人頓時從原地消失。數百個呼吸後，二人尋到了葬月等人所在關隘——第六路玄武關。

寧凡的本意，是讓牛滿山正大明地現，將擊敗神更烏的最大功臣牛滿山，介紹給東天諸修。

不過牛滿山不願意暴於人前。

在這一點上，他和阿芙倒是有著如出一轍的固執。他可以承諾不胡殺紫鬥後裔，卻不願和這些紫鬥後裔相、相見。

終於還是對紫鬥仙皇有一怨言呢…

“你自己進去吧，不要將本座的存在告知給任何人。本座在玄武關外即可…”

牛滿山影越來越淡，將影藏在了水天之間，藏在了蒼茫夜之中。那背影消失前，說不出的落寞與寂寥。

若他不願，則便是東天準聖也不知他在這裡。

他可以將藏，卻無法將心的孤獨藏。

天牛族滅，舉族都為紫鬥仙修而死，隻剩他最後這個天牛族人，茍活於茫茫紅塵，舉目無親，何其寂寞。

寧凡歎了口氣。牛滿山揹負的緒，他能看懂，卻終究無法切會那種沉重。若有一日，他失去一切，同樣舉目無親，同樣孤老一人，同樣對紅塵滾滾到茫然，或許會和牛滿山一樣，擁有如此孤獨的背影…

世人隻知紫鬥仙修一個個壯烈無雙，豪氣乾雲，誰又能懂這背後的心酸與付出。

就如這一次的界河之，雖說因為寧凡的介，東天修士的傷亡並冇有預想中的慘重，但終究，還是有大批的修士戰死於界河…

人死如燈滅，迴吹複燃，仙死如念散，此生不複還…

寧凡沉默，催掌中的扶離靈，他能收納的烈士英魂，終究隻是數，更多人死在了他的能力範圍之外…

“是爹爹回來啦！”忽有一道歡喜的影，從玄武關中飛出，一把鑽寧凡的懷抱。

繼而，一個又一個帶著關切的影，從蒼茫夜中飛了出來。

葬月、小妖、歐暖、姚青雲…

烏老八、朱二、天狗、土魔、鐵…

蒼帝、羅睺、呂瘟、雲雷…

“哈哈！我說什麼來著，寧兄絕對不會有事的！”

“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我們的大英雄回來了！咦，說好的人呢，怎麼冇有帶在邊，難道金屋藏了？”

“開始舉行宴會吧！今夜大喜，當不醉不歸！”

大英雄？

寧凡失笑，他好端端一個魔頭，怎麼混著混著就了英雄…

若可以選擇，他更願意當雄、梟雄，或者直接當一個大反派。他習慣於被人畏懼，反而不習慣被人崇拜、敬仰…

即便這些敬仰、崇拜大多發自真心…他仍舊有些不習慣。

當初為雨界神皇的時候，雨界修士雖然對他惟命是從，卻僅僅是畏懼他的強大。

如今則不同，很不同。

他已經不是當年初修真路的報仇小子了。

他已經越來越像一名紫鬥仙修…

“向前輩說了，十日後，整個東天都會為戰死界河的修士縞素三月，期間可是有三個月不能飲酒的。不過向前輩又說了，今夜不在令範圍，理應迎接英雄的迴歸，大宴十日！請寧前輩與我等同醉！”

“請寧前輩與我等同醉！”

越來越多的東天修士開始高呼，寧凡隻得苦笑著，被眾人拉到玄武關的宴席。

盛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