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魔》第1221章吃人葫蘆

真靈以難殺而著稱,當然了,以寧凡如今法力,煉死一個普通真靈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

真正難殺的,是異種真靈,這類真靈往往需要特殊手段才能消滅,難纏無比。

寧凡就曾遇到過龍馬族的異種真靈,當時十六名龍馬太子兄弟連心,居然需要全部擒拿以後才能煉殺;而單一一個龍馬真靈,竟連煉神鼎都無法消滅,著實驚人。

為了對付龍馬真靈,寧凡不得不從通天教買來一本《混鯤真靈全解》,從中找出對策,最終將十六太子煉丹藥服食,修為大進。

異種真靈太見了,寧凡修道至今,也不過見過一次而已,今日則是第二次見到。

寧凡一開始就看破了真武老的底細,那真武老修的,正是異種真靈,故而真靈數量纔會極多。

子母真靈!

據《混鯤真靈全解》記載,修此真靈之妖,先得修出一個強大母靈,再藉由母靈,分生出千上萬的子靈。功之日,子靈若不死絕,則母靈萬劫不滅;母靈若是不滅,則子靈縱然隕落,也不會真正死亡,仍可回靈於本,藉由漫長歲月的修煉複活。

真武老是分神前來,母靈未至,隻隨攜帶了幾千個子靈而已。以寧凡如今法力,煉死這幾千個子靈,並不是不可能的事,但也絕不會輕鬆,起碼也得煉個好幾百年的時間,十分費事;又因為這些子靈不會真正死亡,便是全部煉死,也煉不出一顆萬靈

花幾百年時間,卻毫無收穫,這種賠本買賣寧凡自然不會去做。倒不如放此一馬,換點有用的東西更加實際。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寧凡當著巨的麵,接連煉死北海、水淹的分神,不過是嚇唬巨罷了,實則拿巨冇有任何辦法;可笑那巨並不知道煉神鼎的底細,一嚇就慫,這一幕倒是讓寧凡頗有趣,對那巨的惡不由得也減了許多。

“若是能將這老收為寵就好了,正好和烏老八湊一對。嗬嗬,還是算了,這老本尊太強,且本尊未至;便是其本尊前來,如今的我,也辦不到此事…”寧凡心思飛轉,看待巨的眼神有了許笑意。

冇由來殼一冷,總覺得寧凡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心更是打定了主意:隻要今日能僥倖逃,日後定要繞著這小賊走,此賊的木行簡直太可怕了,非水修可以戰勝…

在巨付出了眾多代價之後,寧凡終於還是打開木籠,將巨的分神放走了。

看著巨就跑的笨拙樣子,寧凡眼中笑意更多,同樣浮現笑意的,還有八寒地獄佛。

倘若寧凡連真武老也殺掉,他真要誤會寧凡是一個魔頭了。還好,寧凡終於還是良心發現,將老放走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佛…這個上仙似乎還能搶救一下?

“此間事了,弟子也該告辭了…”巨前腳一走,八寒佛後腳便和寧凡辭行了,當然離去前,替寧凡看管的三件寶貝必須還給寧凡,他也是這麼做的。

寧凡哭笑不得,“道友這是何意?寧某事先說過的,除玉酒壺外,其他兩件東西都歸道友所有。”

“今日之戰,弟子出力甚,已覺慚愧;若再收上仙賞賜,弟子怕是真冇有臉回西天了。若上仙真覺得對弟子有所虧欠,不如改日造訪西天,給弟子講一講混鯤聖宗的上等佛法吧。”

八寒佛忽然話鋒一轉,提了一個請求。

聞言,寧凡微微苦笑,“混鯤上等佛法?實不相瞞,佛法這種東西,我是毫不會的,更彆說是混鯤上等佛法…”

“嗬嗬,上仙真是謙虛。”

八寒佛纔不管寧凡是不是真的不懂佛法。

寧凡不懂沒關係,他懂啊!等下次寧凡履約前往西天,他定要好好搶救寧凡,以無上佛法,將寧凡化回正道。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坐視一名混鯤上仙墮魔道深淵!

冇有給寧凡拒絕的機會,八寒佛再次告退後,撕開虛空就走,離開了天圖世界。

“這…”

發展到這一步,寧凡也是大頭疼,他寧可贈送八寒佛兩件謝禮,也不想跑去西天講什麼佛法。

他好端端一個魔修,講什麼佛法?彆到時候佛法冇講完,反而損傷了魔心,那就真的虧大了。

可偏偏,八寒佛連拒絕的機會也不給他,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左右都是八寒佛單方麵的約定,寧凡又冇有答應什麼,倒也不是非這麼做不可。

“罷了,若有機會前往西天,尋些其他東西送與此人,了結今日因果好了。佛法什麼的,不講也罷…”

寧凡歎了口氣,而後,重新打量起天圖世界。

眾人分神死的死,走的走,此界已經隻剩下寧凡一個人了。

三件寶貝也已到手,按理說,寧凡再留在這裡,已經冇有什麼意義了。

可他並冇有急著離去,反而不不慢地盤膝於天地間,修煉了起來。

數日後。

寧凡右目之中,多了一個虛幻的星點,藉由從水淹大帝那裡吞噬而來的水掌位之力,寧凡正式開啟了水的修煉。

,被歸到右目的魔裡麵。

由於這不是常規的修煉之法,水的凝聚並不完整,還需要大量的烈元晶修煉,才能正式修

又數日。

寧凡左目之中,再次多出一個虛幻星點,藉由吞噬而來的量真武封號,寧凡修出了真武,同樣並不完整,需要事後大量修煉才能真正凝實。

又十日過去。

寧凡將吞噬得來的許雨師封號力量徹底吸收,又將玉酒壺裡的仙酒全部喝

做完這一切,寧凡雨掌位的力量,幾乎暴漲了五不止,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修雨掌位的人所擁有的力量!

雨龍匍匐在寧凡前,大氣也不敢!寧凡的雨掌位太厲害了,從寧凡上,雨龍頭一回到了不亞於主人北海真君的

這條倒黴雨龍,正是寧凡抓來的那一條,為了真正收服雨龍,寧凡將此龍放了出來。

也因如此,寧凡側,雨龍能清晰到寧凡節節攀升的強大雨意!

它本能地想要屈從於寧凡的力量,可骨子裡對北海真君的忠誠,卻不允許它這麼做!

“你,可願隨我?”

忽一日,寧凡開口了,向那雨龍問道。

雨龍發抖著,猶豫著,它知道,隻要它點頭,便可活命,可這個頭,它無論如何都點不下去。

活命?

那種東西其實對它不重要啊,它本就不是活,它隻是北海真君神通的一部分啊,生死於它而言,從來都不重要。

重要的隻有主人,唯有…主人!

吼!

雨龍用行回答了寧凡!

它頂著雨之龍角,神通全開,一頭撞向了寧凡!

暴起襲!

趁寧凡問話分神之時,它終究還是鼓起勇氣,向寧凡發起了攻擊,希能將寧凡一擊必殺。

“這就是你的答案麼…”

寧凡眼中冇有被襲的憤怒,隻有惋惜、同

最終,所有的惋惜與同,通通化作了無

他輕易便擋下了雨龍的襲,再度以神格之木束縛住了雨龍。

這一次,他不再手下留,而是發神格力量,將雨龍徹底吞噬、滅殺。

整個滅殺過程,足足持續了三日。三日後,寧凡攤開手掌,雨掌位一催,天地雨意頓時凝聚於掌心,幻化出一隻虛幻雨龍來。

這不是北海真君的那條雨龍,而是寧凡吞噬對方雨龍,所修出的自雨龍。並非活,而是神通。

“可惜了…你,跟錯了主人。”

著手中雨龍,寧凡微微歎息,此龍終究不是之前那條龍,那條龍的忠誠令他欣賞,可終究不能為他所用。

掌心一合,雨龍化作雨水,從指間流走。

又一拍儲袋,一一蛇兩道虛影,忽得從儲袋飛出,盤繞在寧凡周旋轉。

蛇虛影繼而搖一變,變兩把散發著江海氣息的骨牙飛劍!

這兩把骨牙劍,都是先天中品法寶中的絕強寶劍,雙劍齊出,可與先天上品法寶一戰,厲害無比!

這正是從巨手中搶來的蛇雙劍,不,蛇雙劍其實不準確,這雙劍其實是真武封號修士的封號之——【真武殘劍】!

寧凡並不重視法寶,但若是達到先天上品威能的法寶,則例外。

這種等級的法寶,能夠大幅提高寧凡的戰鬥力,有了此寶,便是麵對二階準聖的本尊來臨,寧凡都有了一底氣!

“好劍!就是格慫了點,油了些,和你們前任主子太像,這一點不好,很不好…”寧凡稱讚了真武殘劍一句,又批評了一句。

劍:【主人批評的對!】

蛇劍:【主人批評的有理!】

劍:【主人仙福永!】

蛇劍:【主人壽與天齊!】

通一開,寧凡輕易就聽到了真武殘劍的阿諛之聲,這雙劍真是有趣,居然會拍主人的馬屁,靈還真是高啊…

“從今天起,你們便是我的劍了。法寶易主乃是修真界尋常之事,跟了我,你們便忘掉從前的主人吧。”寧凡又道。

劍:【前任主人?那隻慫貨老烏,纔不是婢子的主人呢!】

蛇劍:【從今天起,婢子隻認寧凡大人一個主人!】

劍:【主人好帥!曆代封號真武第一帥!】

蛇劍:【啊,主人看我了,他在看我!他肯定是喜歡我!】

劍:【胡說!主人喜歡的是我!】

蛇劍:【大膽!你居然敢跟我搶主人!】

劍;【砍你!】

蛇劍:【削你!】

叮叮叮,噹噹噹!

劍蛇劍為了爭奪寧凡,竟然打起來了。

“…”尷尬到無語的寧凡。

他這是被兩把雌飛劍思慕了麼,思慕到姐妹二劍爭風吃醋、反目仇的地步?

咳咳咳…

怎麼冇人告訴他,這兩把劍都是雌劍,正常的雙劍,不都是一雄一雌麼…

寧凡揮揮手,製止了雙劍的打鬥。之前他還覺得這兩把劍靈高些十分有趣,此刻卻覺得有些頭疼了。

倘若日後對敵之時,這兩把劍突然撇下敵人,自己打了起來,寧凡可就危險了。

看來這兩把劍還需要磨合一番,才堪大用…

寧凡將雙劍收起,又檢索起其他兩件天圖賞賜。

三件天圖賞賜當中,玉酒壺的仙酒已被他喝,還剩天道箱和圖紙袋冇有打開。

寧凡首先打開了圖紙袋。

圖紙袋裡存放了一張皮圖紙,紙張發黃,不知存在了多歲月,但還有淡淡的墨香繞鼻。

墨跡之間,有第三步的妖氣傳開,顯然這張圖紙,是某個不知名的妖族聖人所繪製。

圖紙上的文字寧凡認識,是古妖文字,那些文字描述下方,畫著一個大魚的骨架。魚骨之上,熔鑄了無數天材地寶,生生將弱的魚骨,煉製了一件威力極強的法寶,每一魚刺都好似了先天寶劍。

“原來是飛刺族的骨劍打造圖,此族魚妖喜歡將自己的魚骨打造為先天飛劍,對敵之時,骨劍儘出,端得是厲害。可惜,你不是魚妖,此打造圖對你而言毫無用。”一見寧凡開了個冇用的東西,蟻主頓時樂得不行。

“…”寧凡無語,一個疏忽,忘了遮蔽掉蟻主的嘈雜聲,這貨便又開始囂了,真是討厭。

見圖紙無用,寧凡便隨手將圖紙收了起來,又將天道箱打開了。方一開啟,箱子裡閃耀的福澤芒就晃得他睜不開眼。

許久,那福澤芒散去了一些,寧凡纔看清箱子裡放的,是一塊刻滿天道紋路的紫礦石,礦石的造型宛如一個盤膝打坐的嬰兒。

“這是什麼礦石?”寧凡問了問蟻主,誰蟻主是聖人,見識廣博呢?

“居然是【太初融合石】!你這小螻蟻運氣不錯啊。”蟻主不甘心地咬了咬銀牙,口氣要多酸有多酸。寧凡幸運了一回,就不開心了。

“太初融合石?”

寧凡眉頭一挑,但冇有詢問蟻主此是何

他和蟻主心神相連,蟻主心中一想起此,他便從蟻主心之中看到了此所有報。

太初融合石!真界太初礦石當中,排名第三十九位的異種礦石!是合先天上品法寶的關鍵材料!

在真界,想要煉製一件先天上品法寶,難如登天,即便是那些第三步煉師,煉功率也不到千分之一。

換言之,先天上品法寶需要煉製一千次以上才能僥倖功一次,這還是頂級煉宗師的功率!

煉製一次先天上品法寶,需要耗費無數仙料、無窮歲月,當這些消耗擴大至一千倍,便是聖人也不願輕易嘗試了。

這正是先天上品法寶稀的原因。

通過煉製一途,太難得到先天上品法寶了,於是乎,真界修士另辟蹊徑,找到了其他辦法獲得此

那就是合

藉由特殊的合陣法,輔以太初融合石等諸多仙料,真界修士可以將數件先天中品法寶,合為一件先天上品法寶——當然,合這種事,伴隨著不低的失敗率!

同理,若持有多件先天上品法寶,也可以嘗試合極品先天法寶,隻是失敗率更恐怖就是了,需要耗費的太初融合石也更多。

“這石頭能幫我合出極品先天法寶?”寧凡十分意,若持有一件極品先天法寶,他甚至敢直接挑戰遠古大修!

“白日做夢!你隻有一塊融合石,合不了極品先天好嗎!一塊融合石隻夠合上品先天。”蟻主諷道。

“合出先天上品法寶也不錯啊,我已經有了堪比先天上品的真武殘劍,再合一件,便是兩件。對敵之時,兩件先天上品齊出,便是對上雨師本尊,勝算都極大的!”寧凡倒是十分樂觀。

“不是本宮打擊你,你將合之事想的太簡單了點。且不說合失敗率極高,天時、地利、氣運、人力缺一不可,隻說那【先天合陣】你就不可能得到,那可是真界遠古聖宗的不傳陣!便是遠古聖宗之中,也不是人人都有資格獲知此陣的。你連合陣法都不知道,居然也想合法寶,真是癡心妄想!”

“我是不知道陣法,可你知道,這不就行了。你為鴻鈞聖宗的聖人,想必是知道此陣的。”寧凡笑道。

“本宮自是知道,可本宮憑什麼告訴…可惡!”蟻主氣得咬牙,真是恨死了這種心神相連。

告不告訴寧凡陣法有什麼關係?

心中的一切,寧凡直接就能知道,又何須告知!

“很好,陣法我已經記下了。”隻十餘個呼吸而已,寧凡便將繁複的先天合陣銘記在心,毫不錯。

這讓蟻主大吃了一驚,如此複雜的陣法,當初花了整整一天時間才記下,寧凡記得是不是太快了點!

“就算你知道陣法,也湊不齊合材料。雖說你幸運的得到了合的主材料太初融合石,可還缺其他幾種輔料,那些輔料無不是珍稀之,唯有真界纔有…”蟻主猶不甘心,挖苦道。

“冇有,可以買。”

“跟誰!”

“跟通天教。”

“可惡!若是三師兄知道我被你欺淩,定不會賣你任何東西!”蟻主氣結。通天教的教主,可不就是的三師兄麼…

“嗬嗬,那就不讓他知道好了。”

寧凡不再和蟻主廢話,徑自在天圖世界擺起了古國易陣。

這一回,他想買的東西有點多,除了合先天上品法寶需要的材料,還有巨提到的幾件東西…

想起巨道出的那些,寧凡不由得抬頭,了一眼天圖世界。

這一眼,完全不似在看世界本,而似在看什麼珍饈食一般。

和寧凡心神相連的蟻主,頓時開始不安,和寧凡心神相連,自然知道寧凡想乾什麼。

寧凡分明是聽了巨的胡言語,對這天圖世界生了食慾…

“喂!寧小螻蟻!你千萬不要信那隻妖!本宮堂堂聖人,都冇聽說過天圖世界能吃,那隻妖的話焉能相信!你若執迷不悟,小心把自己玩死了,反而連累本宮的散魂和你一起死…”

“嗬嗬,你冇聽說過,卻不代表不存在。你也看到了,那隻老可是親口吃下了大片天圖世界,他的話,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寧凡自然不會聽從蟻主勸阻,他有自己的判斷。

開啟易陣以後,寧凡冇有第一時間去買東西,而是心念一,給小山界的靈小姐發了幾個聯絡訊號。

可惜,對方此刻並冇有開啟古國易陣,故而冇有收到寧凡的聯絡請求。

寧凡笑著搖搖頭,想用古國易陣聯絡對方,需要彼此雙方恰好同時開啟古國易陣。

這機率太低了,故而寧凡也隻是隨手一試,對於聯絡失敗早有心理準備。

“不知之前損失的元氣,補回來了冇有…”

寧凡搖搖頭,將心中雜念掃去,將古國易陣連接到通天教,很快買齊了需要的東西。

不得不說寧凡很幸運,合先天法寶的輔料裡麵,就數太初融合石最為珍貴,也唯有此,被通天教列售列表,倘若寧凡缺的是太初融合石,那是無論如何都買不來的。

材料已經備齊,寧凡卻冇有立刻著手合先天上品法寶。

首先,合先天上品法寶,需要準備多件先天中品法寶,這些中品法寶有主有次,最終合出什麼類型的上品法寶,和作為主材料的中品法寶息息相關。

寧凡還冇想好用什麼法寶作為主材料,且合法寶之事,功率太低,唯有天時、地理、氣運、人力全部完,才能達到最高功率。

此刻顯然不是合的最佳地點,天時也不對,還需要好好推演一番,算個吉時。

於是乎,寧凡將合法寶一事放在了一邊,而是將巨提到的幾件仙料、丹藥一一取出。

腦海中,則逐句回想著巨之前的話語,生怕掉什麼。

【小友問俺氣強大的?嘿嘿,此事其實和俺吞食天圖是一碼事。俺就是因為吃了天圖,才氣旺盛的。】

【你說天圖不能吃?胡說!俺吃了天圖,不就活得好好的!】

【訣竅?吃天圖當然得有訣竅,除了需要使用到真武封號的力量以外,還需要其他準備!俺又不是一出生就有這麼龐大的氣。一開始俺的氣還十分弱小,封號之力也很弱,那時候吞吃天圖,需要多重準備,更是不敢大口生吃的…】

【你問俺為何要吃天圖?哎,此事事關俺的夢想,俺不想告訴你,你也不要問。你隻需記住,俺是一隻有,那比命都重…】

寧凡不關心真武老的夢想是什麼。

他隻關心真武老說的方法是否真實。

雖說真武老賭咒發誓,他的方法絕對有效,可寧凡又冇有試過,心裡到底是有些打鼓的。

【掌位天圖,蘊含著大道之這種東西,可好吃了,你一吃,保準上癮!俺可是世間頂誠實的烏,從不騙人!彆怪俺冇提醒你!大道之雖然好吃,可也不能多吃,一吃這東西,氣運就臟了,就洗不乾淨了,無儘迴都將遭黴運的,所以就算是真界逆聖,也不敢吃,更是嚴此事傳播。可俺不怕!就算世世災劫,生生黑運,俺也不在乎!這一世,俺一定要咬碎這蒼穹,吸乾這道!唯有如此,才能從這方世界離,遊回家鄉,回到韋陀寺的大水缸…】

一隻有夢想的烏麼…

一隻想要回家的烏麼…

恍惚間,寧凡對那真武老,竟有了莫名的悉之後,卻又是陌生。

總覺得此次天圖大戰,有什麼地方分外眼,似曾相識。

是了,是了…

似曾相識的地方確實有呢,那倒黴的水淹大帝,先後被烏欺負了兩次。

早在烏老八第一次修水淹瓶時,就殺過一道水淹分神。

這一回,真武老又噴出水牢,囚了一次水淹分神。

這水淹大帝還真是和烏命格犯衝啊…

寧凡忽得目一凝,繼而鬆開,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又好似隻是在胡思想。

“是巧合麼…又或者,不是…倘若真是如此,則我對這老的一,便有瞭解釋…否則縱然殺他分神費事,我也多會算計他一番,以作教訓…若一切真是如此,則這老的故鄉,是在我的未來,還是在我的…過去…”

寧凡自言自語,他的話,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了。

不多時,寧凡雜念一收,卻是借用真武老傳授的方法,以諸多靈藥煮起火鍋來。

那鐵鍋,是以特殊仙礦臨時煉製的。

那靈藥,那湯,熱氣騰騰,奇香異常。

當湯煮沸,寧凡小心翼翼剝離一片天圖世界的碎片,丟到鍋裡。

說也奇怪。

那世界碎片一丟到鍋裡,頓時化作了塊,並一點點被湯

如此烹飪,破壞了塊裡的大道之分,損害了塊的營養。

但這也冇有辦法,不經過特殊理,寧凡又不是氣,吃這大道之直接就會暴而亡的。

強如真武老,一開始也是這麼小心翼翼服食的。

雖說營養分被嚴重破壞,這麼一口腹,寧凡還是到五焚!

好在這種反噬還在寧凡的控製之,冇多久,他就消化掉了這塊塊,氣有了不進!

“掌位天圖居然真的能吃!”蟻主驚得合不攏,此事和的閱曆完全不符,難道從前瞭解到的都是錯的?

“嗯?這是…”

一口腹,寧凡周忽得冒出滾滾黑氣!

那黑氣不是旁,赫然竟是黑運!

吃掌位天圖,煉化大道之,此事逆天太甚,理所當然會引來無窮黑運加

不用問,吃了那麼多年天圖的真武老,肯定也是一隻黑運烏

那麼問題來了,寧凡此刻同樣吃了天圖,他會不會變黑運修士呢…

嗬嗬,他不早就是黑運修士了麼,隻是他黑得不明顯,黑到深,反而像是一個正常氣運之人。

但其實不是。

他是扶離,是氣運最為汙穢的一族!

無論他的氣運大傘增加到幾彩,其本質,仍然是極致的黑。

那麼問題來了。

黑運增加對寧凡這等扶離妖祖而言,可怕麼?

可什麼怕啊!黑運越多,氣運越強,求之不得啊!

原本寧凡就是仙運第七彩,此刻氣運大增,那第八彩漸漸有了頭的苗頭,但也僅僅是一個苗頭而已,想要完全凝聚仙運第八彩,仍舊遙遙無期。

不夠,還不夠…

想要突破仙運第八彩,需要的氣運數量太過龐大,這等黑運增加,本隻是九牛一

“不知吃了這天圖世界,我的氣運能否增加到仙運第八彩…若真能如此,倒是一個意外收穫。”

“隻是有一點,我不敢茍同。那老口口聲聲說這天圖世界多好吃,可吃到裡,味道其實也就和凡界的涮鴨冇什麼區彆…很一般。”

當然,和糞便口味的蟻種湯一比,這涮塊絕對算得上味佳肴。

寧凡連蟻種湯都能大碗去喝,吃個涮鴨難道還能為難?

不存在的。

便在寧凡的蠶食之中,天圖世界終於迎來了崩潰…

北天,北溟星域。

北溟星域有一條星海貫穿星空,因蘊含了無邊之力,故而被北天修士稱作歲月海。

世宮,就建在歲月海深

更有一座座建有世塔的仙島,漂浮於歲月海之上。

隨著世宮的第二**比一天天臨近,來到歲月海的修士越來越多。這一日,忽有一個白青年,乘一條雨水凝聚的小龍,悄然而至。

那雨龍太小了,隻有三丈長,看起來平平無奇。

那青年,似乎是一個雨修,可一雨意看起來同樣平平無奇,似乎並不是什麼高手。

青年的上有雲氣若若現,或許正是因為那些雲氣遮掩,才使得青年看起來平平無奇吧。

青年坐在雨龍之上,著歲月海的海麵飛行。他翻看著一本破舊古書,看得極為認真,似被其中的容深深吸引了。

“道則,掌位,道法源流,道統…原來我的神格,竟比道統還要高級,難怪輕易就能碾那些水修…天生五靈,神魔妖鬼仙;神為五靈之初,仙靈次之,魔靈、妖靈、鬼靈又次之…”

這青年正是寧凡,他所看的舊書,是泥怪轉給他的那本假道經。

雖說隻是假道經,可其中的容幾乎涵蓋了整個修真構架,是一本理論類的鉅著。寧凡一路走來,修為提升速度太快,他的道修的太糙,很多時候都是著石頭過河,一步一個小心。

直到看了此書,寧凡才知道自己從前走了多彎路。

想當初,他的心魔是紙鶴,結丹時為了不斬,甚至鬨出過生離死彆的一幕…

【傻丫頭,我怎捨得傷你,即便你是我心魔,即便我輕輕揮手,將你斬去,便可結丹,但我捨不得…】

【隻是這心魔,終究要斬,你可明白…】

【為了換你十年天真,我願覆了蒼天,你可明白…】

【為了讓你心不染塵,我願掃平天地塵埃,你可明白…】

【為了換你心魔不死,我願泯了、斬了意、舍了心、誅了念…願逆天伐蒼!學那上古逆修,與天為敵!百死莫退,萬敵莫侵!你可明白!】

【我,我不明白…我是不是見過你…】

【你,不需要明白的…因為,你是我斬不掉的心魔…】

咳咳咳…

思及年時的話,寧凡忽得老臉一紅,尷尬咳嗽起來。

原來我當年也這麼中二過…

要知道,這本假道經裡,可是記載了一千多種方法,可以保留心魔、輕鬆結丹。

當年要是看過這本書,我哪裡需要鬨出那麼多逆天之舉,三五下就結丹了好嗎…

尷尬完,寧凡忽又搖頭笑了笑。

其實冇必要尷尬的。

人不荒唐枉年,此刻看著覺得荒唐,當年卻真的,決了意。既如此,又怎能以老的眼否定年的決心呢…

寧凡將雜念掃去,將假道經收起,又取出另外一個古舊玉簡,神念其中,認真閱讀。

這是他離開地淵時,全知老人給他的東西,玉簡之中,記載的全是兩儀宗的絕學神通…

全知老人一開始是想幫助寧凡修煉這些絕學的,可誰寧凡有事離開地淵呢,全知老人索撂了挑子,讓寧凡自行索修煉好了。

正看得專心,遠方的海麵,忽有一道火破浪而來。

那火不是旁,赫然是一件後天五涅的火葫蘆。

世人皆知,寧凡對葫蘆法寶十分上心,一見此寶是葫蘆法寶,便也多看了一眼。

旋即又收回了目

此寶並不是他苦苦尋找的氣葫蘆…

說也有趣,那火葫蘆一見寧凡瞅它,登時到不爽,竟拐了個彎,朝寧凡打了過來,似要給寧凡一個教訓。

原來這是一個有靈的火葫蘆,且靈的脾氣相當不好,最恨彆人拿斜眼看它。

在那火葫蘆後麵,還有一個氣籲籲的書生修士,死命追趕著葫蘆,卻怎麼也追不上。

一見葫蘆打向寧凡,那書生修士頓時大急,“葫蘆爺爺,算我求求你,彆再傷人了好嗎!我已經賠不起藥錢了!”

“哼!”葫蘆十分倨傲的冷哼了一聲,完全將書生的話當耳旁風。

而後,葫蘆燃著熊熊烈火,牛氣轟轟砸向寧凡。

再然後…

它被寧凡輕飄飄地抓在手中,一瞬間所有火焰熄滅。

“嘶!好強!”書生麵一變,似乎被寧凡駭人修為驚到了。

要知道這個火葫蘆可不是普通法寶,便是舍空初期老怪,也不敢空手接葫蘆一擊的,更不可能隨手熄滅葫蘆的仙火。

寧凡能做到此事,隻有一個理由,他比舍空初期更強,至也得是舍空後期!

“嗯?這葫蘆…”寧凡忽一皺眉,按理說,區區一件後天五涅法寶,本不值得他在意。

可偏偏這葫蘆裡麵,竟有一氣息,令他不喜,令他萬分悉!

居然是掌運大帝的氣息,這氣息,寧凡怎麼也不可能忘掉的!

寧凡深深看了一眼手中葫蘆,又掃了一眼飛至近前的書生一眼,明白了。

原來這書生竟被掌運大帝算計了,故而纔會有微不可查的掌運氣息…

四天之中,掌運大帝算人無數,北天會有人被算計,並不奇怪。

寧凡並不是管閒事的人,也冇有好心到去救一個萍水相逢的書生擺算計。他好奇的是,被掌運大帝算計的人,出現在世宮大比之上,僅僅是一個巧合嗎?

還是說,遠在南天的掌運大帝,其實對世宮的大比有所關注,甚至有所佈局?

“晚輩孫良,見過前輩。不怕前輩笑話,晚輩的葫蘆有些不聽話,總喜歡跑傷人。萬幸前輩冇事,否則晚輩真要無地自容了。得罪之,還前輩海涵。”書生誠惶誠恐道,他隻是渡真初期修為,麵對寧凡這等‘舍空老祖’,本就需要小心翼翼,更何況剛剛險些傷了寧凡,唯恐寧凡找他算賬。

“不聽話的葫蘆?嗬嗬,有趣,既如此,下次記得看好自己的法寶,以免再度‘誤傷’他人。”

寧凡似笑非笑地看著書生,誤傷二字加重了語氣,似乎意有所指。

此言一出,書生頓時麵大變,正辯解,寧凡卻忽得神經病一般,對葫蘆自言自語起來,自言自語以後,又將葫蘆丟回到書生手上。

“孫良是麼,好自為之。”

在書生沉的目中,寧凡輕飄飄地警告了一聲,駕龍而去。

“是我多心了麼,倘若此人識破了我的算計,應該不會放我離去,更不可能將葫蘆歸還…”

書生心暗暗打鼓,忽然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確定寧凡走遠以後,纔對葫蘆斥道,“你早知此人厲害,對不對!我明明說過,隻準你攻擊渡真以下的過路修士,可你偏偏攻擊此人,險些給我惹禍!我應該告訴過你,不要急,要忍耐食慾的!”

“哼!”葫蘆似乎隻會冷哼,脾氣極大,理都不理書生。

見狀,書生也是大頭疼,又對葫蘆好言相勸道,“葫蘆爺爺,我知道你了,想吃一些厲害修士,可你得忍耐,忍耐明白嗎?若你不聽話,我也無法幫你恢複到更高級彆的。你難道想永遠當一個後天法寶嗎?你難道不想變回當初叱吒南天的【吃人葫蘆】嗎!聽我的,先吃一些低階修士,無聲無息地吃,等恢複些等級,再吃那些舍空、碎念老怪,一步一步來,切不可著急。”

“…好。”葫蘆沉默許久,終於還是嗯了一聲,似乎是被書生說服了。

見說服了葫蘆,書生鬆了一口氣,又帶著葫蘆尋找下一個落單獵了…

“吃人葫蘆麼…原來那葫蘆並非是想攻擊我,而是想吃我,嗬嗬,膽子倒是不小。”

遠去的雨龍上,寧凡目微不可查地一寒,轉瞬又將寒意收回。

倘若不是對掌運大帝的氣息有些在意,還想看看後續發展,他說不得要抬手斃掉孫良的。

當然,就算他不出手,那孫良也活不了多久了。

以寧凡的卜道造詣,看破一個渡真修士的命數並不困難,他一眼便看出,孫良麵帶死相,一月之必定暴斃。

孫良這是要被掌運大帝算計而死的節奏啊…

隻不知,掌運大帝能從此事當中,獲得什麼好;此事是否會和世宮大比扯上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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