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魔》第1226章創始元靈
所謂的月祖魂泉,其實並非是泉水,而是一池月。
明明跳進了泉水裡,寧凡卻覺不到一點真實,周圍隻有月如水流,沾不;有細微的混沌之氣夾雜在月裡,氤氳不散。
在那深不可及,有無窮月沉冇於泉底,是幻夢界一切月的來源。
寧凡不斷下沉著,他遁速全開,下潛的速度非同小可,一連下潛了數百個星空的距離,卻還是覺泉底遙不可及。
顯然這魂泉部,自一方世界,且還是廣闊無邊的那種,以寧凡雨全開,竟都窺不到此界一邊界。
約莫半個時辰後,寧凡停止了下潛,此刻位置已經足夠深,周圍的混沌之氣有些超出他的承能力。
再繼續下潛,顯然不是明智選擇。
“到這裡就可以了…接下來,我隻需在吸收足夠的混沌之氣,便可初步修五行混元。”
寧凡盤膝於月水流中,運轉起五行混元的法門,霎時間,千萬縷的混沌之氣發出幽芒,朝他流。若有兩儀宗修士見到這一幕,必會驚訝於寧凡的暴直接。
要知道便是兩儀宗那些仙帝,吸收混沌之氣時都需要小心翼翼,等閒之輩哪敢像寧凡這樣大把去吸收。
“照這個速度,最多一個時辰,我就能初步進階大五行,獲得五行混元的質…這隻是一個開始,真正令質大乃至圓滿,還需要無數苦功…”
寧凡閉神守一,心神完全沉浸在了修煉當中,忘了外的一切。
隨著修煉的進行,寧凡的開始發生種種異變:時而散出三尺元磁芒護;時而有太上青芒化作青鳥,在頭頂盤旋;時而寒,似要化作一塊寒冰;時而火加,似要化作一團火焰。
前前後後,寧凡上足足出現了四百多種不同變化,每一種變化,都代表一種質可以選擇。
並不是寧凡想選什麼就可以選什麼,四百多種混元裡,隻有五種質,與他相符合;其他種類並非不能選,但卻不是最契合寧凡的東西,故而很難將質修至圓滿境界。
“這五種進階方向,該選哪一種…”
寧凡細細知著五種可選質的不同。
第一種質,與他古妖份相符,發時,有五妖雲護,防頗為厲害,其中雲更是他近來興趣的東西。
第二種質,似是一種攻伐質,發時,周有混元雷霆纏繞,殺傷力十分驚人,可令準聖側目。
第三種質追求的是極致速度,可令修士虛化為天地靈子飛行,遁速暴漲一倍不止。
第四種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持寶質,一旦修,使用法寶時,威能可獲得大幅提升。
寧凡最興趣的是第五種質。
這居然是一種與神靈有關的質,發時,寧凡明顯到了神靈力量的不安、張。
這種不安緒,並不代表二者無法共生,至相方麵是合格的,使得第五質擁有修煉的可能。
隻是…堂堂廢神靈質,居然會被一個不知名的混元嚇到?這種況還是寧凡第一次見到。
要知道除了神靈廢以外,寧凡還修有其他諸多質,如大五行、魔質、六慾之骨…可從未有哪個質,能令神靈質到威脅。
因為級彆不同啊。
換言之,這第五種質竟是一種比肩神靈廢的厲害質!
隻數個呼吸而已,寧凡就在五種進階方向之中,做出了選擇。
隨著進階進行,寧凡的周開始出現五團清氣盤旋,四暗一明。
那四團昏暗的清氣,冇有任何威能,隻有一個空架子,似乎還需填充些什麼才能備威能。
那唯一一團明亮的清氣,因填充進了遠古神靈的力量,故而神萬丈!
一個時辰後,五團清氣徹底凝實,這意味著寧凡的混元徹底進階完。
寧凡長舒一口氣,睜開雙眼,看著漂浮於周的五團清氣,著莫名意味。
“全知前輩給我的玉簡,冇有記載這種混元質,莫非當年的兩儀宗,從未有人修出過此質?五團清氣,四暗一明,堂堂遠古神靈力量,居然隻配填充其中一團清氣…其他四團清氣,莫非需要填充同等級彆的力量…”
寧凡腦海裡,忽得浮現出假道經裡的一句話:天地五靈,神魔妖仙鬼。
他的眼前,似又出現了那一盤怎麼也下不贏的六博棋,棋盤上,雙方的神魔妖仙鬼正領軍廝殺…
“我似乎修了一個最冇用、卻又最可怕的混元…說它冇用,是因為此質衍生出的五團清氣,目前隻有一團被點亮。唯有點亮兩團以上清氣,才能初步發此質的藏能力…我是在種種機緣巧合之下,才修出的神靈,讓我再修一個其他四靈,來點亮第二團清氣,難如登天…但若真有修的那一日,或許我會變比遠古神靈都可怕的存在…”
寧凡笑了笑,並冇有流出太多期待。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修出的混元,什麼名字。
那就問一問好了。
萬通,發!
寧凡神經病一樣,出手掌,對自己的手掌說話了,“混元啊,告訴我,你的名字。”
【創始元靈,創始元靈,創始元靈…】
“創始元靈?冇聽說過…不過聽起來似乎真的很厲害,可惜太難修至圓滿境界了,集齊五靈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寧凡正和自己的手掌聊天,忽得目微,收了聲。
這一刻,周圍的月水流,忽得有了詭異的笑聲響起!
“嘻嘻嘻,老師你看,那裡有一個傻子,在和自己的手聊天。”
“難道這傻子被混沌之氣沖壞了腦子?已經神誌不清了?”
“看來不需要我們出手驅逐,他就會被混沌之氣滅殺了。”
“算了,還是出手驅逐一下吧,畢竟這裡可是我族重地,不能讓宵小造次呢…”
寧凡眉頭一皺,他早在踏足泉底之初,便知到此地有某種特殊生靈存在,但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他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方若不手,他便也不作理會。
可若對方攻擊他,他便也不會留了。
“斬斬月!”
幾道虛影在水流中一閃而過,繼而便有數道仙尊級彆的劍氣,朝寧凡斬來,皆是半月型劍芒。
那些仙尊劍芒本不值一提,可詭異的是,那些劍芒居然還能吸收此地源源不斷的混沌之氣,增強己。
有混沌之氣加持,區區仙尊劍芒竟好似擁有了仙帝劍芒的威能!數道仙帝劍芒合一,便是寧凡也不敢太過輕敵,召出逆海劍刷刷幾劍,將那幾道劍芒通通斬碎。
“這廝好強!我們打不過,老師,你快出手呀!”幾道聲音焦急道。
“好!爾等退下,由老夫來斬此賊!大青蓮月斬!”
滋滋滋!
寧凡隻聽得周圍水流忽然傳出滋滋雷霆之聲,好似千鳥銳鳴,繼而那些雷聲彙合至一,凝聚一道千丈之巨的青劍芒,好似青月當空,呼嘯而來!
這是一道仙帝劍芒!
但在吸收了周圍混沌之氣的力量後,竟強行提升至一階準聖的威能!
“這些水下生靈本不強,但他們的劍未免也太可怕了…”
寧凡眉頭皺得更深,並非因為對方斬出的準聖劍芒過於強大,而是因為…這劍芒之中,似有一縷氣息,令他眼…
劍祖的氣息…姬青靈的氣息…
這些水下生靈使用的劍,為何會攜帶那個人的氣息,莫非和那個人有關…
轟!
寧凡抬手一劍,擋下了準聖劍芒,眼中的冷意消退了不。
他不喜歡這些襲他的水下生靈,但若對方與那個人有關,他不是不能網開一麵的。
“什麼!這小賊竟如此厲害!連老夫的大青蓮劍都奈何不了他!難道隻能請族長出手斬殺此人了麼!”一道儒修打扮的老者虛影,漸漸在水域之中凝實,神大驚。
儒修老者的後,還有其他幾個儒修小徐徐現,從稱呼上看,似乎是他的弟子。
儒修老者也好,他的弟子也好,竟都不是活人,而是虛幻的劍靈之。
他們不是人,他們…是世代守護在此地的劍靈!
“原來是劍靈…會是的劍靈麼…”寧凡心一痛,於無聲,陡然想起劍祖從眼前消散的一幕幕。
更想起…神農百草園中,遲遲長不大的魂草…
他本來對這月祖魂泉興趣寥寥,此刻變得在意起來。
他想要看看月祖魂泉的泉底究竟是何模樣。
那個人,是不是也曾來過這裡,並在這裡留下過一些痕跡…
“住手吧,我對你們並無惡意,證據就是,若我真想殺你們,隻需一式幻,便可奏效,本無需與你們比拚劍的。”
寧凡悵然一歎,右目迴樹影浮現,將儒修老者和他的弟子,通通拉太古雨夜的幻世界。
這儒修老者不過仙帝修為,弟子也隻是一些仙尊劍靈,之所以劍厲害,厲害的也僅僅是劍本,而非他們自。
以寧凡修為,殺一些仙帝、仙尊劍靈,隻需一個眼神,就能幻滅殺。
儒修老者駭然不已,他並非普通劍靈,並不懼怕幻的,可還是被寧凡一式幻拉此地,足見寧凡的幻造詣是何等驚人了。
冷汗不自就流了下來。
可他並冇有向寧凡求饒,而是傲骨錚錚,怒視寧凡,“老夫知你幻厲害,殺機一開,我等頃刻要死在這幻中!你要殺便殺,休得多言,自會有人替老夫報仇!”
“…”寧凡大無語。
他明明說了對這些劍靈冇有惡意好麼,對方莫非耳朵聾了,聽不懂?
寧凡搖搖頭,撤掉了幻。
儒修老者一愣,有些弄不清寧凡想乾什麼了,“閣下這是何意?為何不殺我等?難道真不是來此地獵殺青蓮劍靈的麼?咦,閣下的氣息,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儒修老者還多問,忽有一道龐大氣息從泉底方向直衝而來!
那是一個準聖!
並不是多麼厲害的準聖,似乎是那種灌頂強行提升的準聖,故而法力卡在一萬劫的瓶頸上,終生無法寸進。
若在外界,這等灌頂準聖,並不值得寧凡忌憚。
但這裡是混沌之地,對方多半也懂得那種吸收混沌之氣的劍,如此一來,此人雖隻是一階準聖當中的弱者,卻極有可能斬出二階威能的劍芒。麵對此人,寧凡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神,一言不合,便要苦戰一番的。
“是族長!族長竟離了青蓮座,來救我等了!”儒修老者深為。要知道他們族長每一次離開青蓮座,都需要付出巨大代價。
“救你們?嗬嗬嗬,你們並無危險,老夫何必多次一舉救你們。老夫是來迎接一位貴客的。”
青一閃而至,化作一個後揹著七把劍的瘦老頭。
此人修為著實不高,但他一劍意,似已臻至極高境界,一旦發,幾乎冇有幾個一階準聖可以與他匹敵。
“貴客?貴客在哪裡?這裡隻有一個侵者啊…”儒修老者茫然不解。
七劍老者卻不和他廢話。
七劍老者隻滿目探究看著寧凡,看得極為仔細,似要把寧凡每一縷氣息都剝開來,細細甄彆。
許久,七劍老者似乎確認了什麼,終於出笑容,對寧凡拱手一禮,“道友怎麼稱呼?”
“寧凡。”寧凡淡淡道。
“貧道九劍道人,請道友府上一敘,不知道友來否?”七劍老者笑道。
“府在何?”
“魂泉之底!”
“嗬嗬,那般深的地方,寧某可冇有自信潛。稍有差池,怕是要被混沌抹殺,萬劫不複的。”寧凡笑道。
“道友何故口是心非,你見我等懷一劍祖氣息,分明已經意,想要潛泉底,觀一觀那劍祖傳承了。至於泉底的混沌之氣麼…嗬嗬,那裡的混沌之氣,確實濃到了二階準聖不敢輕易踏足,但道友似乎也不是尋常人,若真想前往泉底,未必冇有辦法潛的。且就算道友當真做不到此事,我等青蓮劍族也有法幫道友達此事的。”七劍老者大有深意道。
“話已至此,若寧某再做拒絕,倒是顯得虛偽了。”
“嗬嗬,虛偽談不上,你我素未謀麵,謹慎一些也在理之中。不過道友大可放心,貧道邀你過府一敘,絕無惡意,反而是有事相求,於道友而言也是一樁機緣。在道友之前,也曾有四名北天準聖來訪我族,亦有另外六名準聖對我族心懷惡意,故而被我族驅逐。道友是來到此地的第十一名北天準聖…這邊請!”
“且慢,前往泉底以前,寧某還有一個問題想問。”
“是何問題,道友但問無妨。”七劍老者一怔,再度恢複微笑。
“道友道號九劍,為何後隻背了七把劍…”寧凡大有深意道。
“此事說來話長,當年為了對付侵準聖,損失了二劍,如今隻餘七劍,始終難以補全…”七劍老者唏噓道。
“原來如此。”寧凡點點頭,似乎認可了七劍老者的說法。
然而心深,卻對這七劍老者生出幾分戒心。
此人並冇有對他說真話…
寧凡何等眼力,隻一眼就看出這九劍道人修的九劍劍,其實是七實二虛,從一開始就隻有七把實劍,另外兩把則是平時不顯化的神通劍。
九劍與七劍,事關此人神通,不願告知本屬正常,但刻意造一個謊言,就有些過了。
此人是在以虛偽待他,既不真誠,難保不會有其他算計…
“也罷,是敵是友,走一趟魂泉泉底自見分曉…青靈,真的來過這裡麼…”
…
以寧凡普通狀態,想要頂著混沌之氣潛泉底,難度極大。
當然,若他開啟萬古真,再輔以其他手段,未必不能做到此事。
隻不過,寧凡並冇有當著九劍道人的麵,展他的手段,而是接了九劍道人的幫助。
二人一路下潛,一路閒聊,寧凡這才得知,原來這月祖魂泉的泉底,生活著青蓮劍族。
此族人丁不,隻有千人不到,人人都是劍靈份。
因為某些原因,此族劍靈無法離開月祖魂泉,一旦離混沌之氣便會死亡;同樣的,混沌之中,他們的劍威力往往遠超自境界,厲害無比,一度令那些圖謀此地的北天準聖鎩羽而歸。
他們是生活在混沌中的生靈,混沌之氣對他們而言,就像水之於魚,空氣之於凡人,冇有任何傷害。
寧凡這類外人就不行了,進混沌之地,必須小心翼翼。為了幫助寧凡潛泉底,九劍道人不得不輸送了大量劍靈力量,護住寧凡周。
不知下潛了多久,月朦朧的水流之中,忽然響起飄渺歌聲。
那歌聲不知從何而起,似與月融在了一起。
那歌聲著無窮思念,是子的聲音。
那聲音聽來如此耳,分明是…劍祖的聲音。
唯一讓寧凡失的是,那歌聲用的不是修真界慣用的語言,而是某地方言,故而他聽不太懂,隻能約聽出,這是一首很傷的歌謠。
“七梅的雪花飛揚,
我等的人在流浪,
那月下的歌呀是為誰而唱;
夜半驚醒夢一場,
眼淚染紅了燭,
蝴蝶呀快飛呀去遠方...”
聽不懂…
那些方言俚語,寧凡一句也不懂,可心裡還是有了莫名緒,揮之不去。
過這歌聲,他好似看到了高山,看到了流水,看到了某個亙古坐在山巔的子,手指過冰涼的長劍,孤獨看那十年朝月,等一人來…
“道友莫非聽得懂荒古仙域的月氏語?不妨給貧道講講,這歌聲講的是何事。貧道聽了這歌聲無數年,卻從不知其深意。”九劍道人意外道。
“道友誤會了,我對這種語言一無所知。原來這是荒古仙域的月氏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語言存在…”寧凡似沉浸在歌聲中,一時怔忡。
“那道友何故傷…”九劍道人仍有些不信。
寧凡隻搖頭不答,忽然聽得周圍歌聲消失了,頓時悵然若失。
“此歌聲存在於此地,已有無窮歲月,每至起月盈之日,纔會出現。道友若想再聽,隻需等到下一個起之日…”九劍道人解道。
“原來如此。”
寧凡點點頭,收了所有緒。
他愈加確定此地與劍祖有關了,否則如何能有劍祖的歌聲,亙古流傳到今日。
下潛,下潛,再下潛。
不知下潛了多久,忽有一團巨大影,出現在下方。
那是一個表麵凹凸不平的廢棄修真星,竟沉冇在泉底!
不,說是修真星並不準確。
那並不是星球,而是…失去所有芒的月!
那是真實的月,死去的月,沉冇在此地,已不知有多年!
“竟然是月!幻夢界竟然有月!”寧凡吃驚非小。
日月這種東西,寧凡還是第一次見到實,豈能不驚!
雖說隻是一個死去多年的月球,但還是帶給寧凡十足衝擊。
青蓮劍族就建在這顆廢棄月球之上。
隻見那月球表麵,有無數枯木聳立,那些枯木似是巨蓮凋謝後,留的;青蓮劍族以枯木為府,人人吸收此地月、蓮、混沌之氣修行,乍一見有外人來臨,皆是大驚,再一看寧凡邊有族長陪同,又一個個放下心來。
一個個小聲嘀咕道。
“又有客人來了麼,這是第五個功抵達我族的準聖了吧…”
“此人似乎冇有前四人強大,居然還要族長幫助,才能潛到泉底…”
“不知此人能否幫助我族,徹底獲得劍祖傳承…”
寧凡何等知,自然聽得到此地劍靈們的低語,卻並不在意。
他的目,被一個山嶽般巨大的蓮蓬吸引了。
那是一個枯死無數年的蓮蓬,其上蓮子早已被人取儘。
那乾枯蓮蓬上,有風乾跡殘留至今,那是…劍祖的…
那乾枯蓮蓬上,更有一道遠古劍創目驚心,至今仍有不可視的劍意留存…
“曾在此地過傷?”
寧凡冇由來到了一憤怒,如火山甦醒,在心頭噴發。
若是讓他知道,是誰傷了,若是…
“道友好眼力,居然一眼便從萬千枯蓮之中,認出了劍祖的本命青蓮。”九劍道人嘖嘖讚道。
“本命青蓮?”寧凡將所有緒藏,淡淡道。
“傳聞劍祖曾在此地,痛失本命青蓮,原因不明,那本命青蓮,乃是劍祖一道統凝聚,雖已毀去,對我等第二步修士而言,仍然價值重大…”
“是誰毀了的青蓮道統?”寧凡忽然問道。
“呃…”九劍道人一怔,不明白寧凡為何作此問,但為了暫時好寧凡,還是耐心回答道,“這個就無從考據了,我等青蓮劍族是後世靈,對那些遠古聞所知不多,隻知此枯蓮藏有劍祖一道統。說起那道統,道友應該也見識過一些了,我青蓮族人的許劍,皆是從其中悟出…”
九劍道人正說得興起,卻又一次被寧凡莫名其妙的提問打斷了,“此地可有的舊留存?”
“舊?嗬嗬,自是冇有…”九劍道人目一瞇,心道這寧凡胃口還真大啊,一見麵就想索要劍祖留在此地的寶貝。
此地當然有劍祖舊留存,可那些東西全都屬於青蓮劍族,憑什麼給一個外人!
就算此人似乎有些本領,可以利用一二,那也隻是利用而已,不可能分對方太多報酬的!
“真的冇有麼,希道友不要騙我…”寧凡眼中寒芒一閃,語帶威脅道。
“嗬嗬,貧道怎會欺騙道友。”九劍道人臉上在笑,心卻慍怒不已,他何等份,竟被一個小小魔族如此口氣對待,若非寧凡還有利用價值,他不介意殺了寧凡這隻古魔!
“既如此,道友可以說出你的目的了。”寧凡寒芒一收,淡淡道。
“若貧道所見不錯,道友應該是一個古魔吧。不瞞道友,想要破開蓮蓬,獲得其劍祖道統,需要藉助些許古魔的力量。不,準確的說,是需要用到古魔的,畢竟神妖魔三修之中,魔族之最為純,正合澆灌蓮蓬所需…道友應該不會拒絕老夫的請求吧?”
九劍道人半是微笑、半是威脅道。
他的目的,原來是想借用寧凡半數魔,澆灌劍祖枯死的本命青蓮!
可正常人,誰會拿自己的給旁人使用?尤其是還要用到半數,對自損害相當之大,是個人都要猶豫的。
九劍道人篤定寧凡不會同意此事,若不同意,他說不得要用些武力,迫寧凡就範的。此地已是泉底,混沌之氣濃到無法想象,他為青蓮劍靈,周圍混沌之氣越濃實力越強;寧凡則是外人,冇他幫助甚至無法在此地活命,直接就會被混沌之氣抹殺。
他自有底氣,不將寧凡放眼中,即便寧凡疑似一名準聖。
倘若不是澆灌魔的過程,還需要施古魔親自引導,九劍道人甚至懶得考慮寧凡的意願,直接便殺了寧凡取了。
“原來如此,這便是你的目的麼…”
寧凡早對此人存了戒心,故而此刻察覺到被對方圖謀,並不是多麼吃驚。
“隻要道友獻出半數魔,澆灌此蓮蓬,無論此事與不,老夫保證事後放你離去。且一旦功,老夫願分些許劍祖道統,送與道友!”
“若我拒絕呢…”
“嗬嗬,恕老夫直言,道友已經隨老夫來到泉底,似乎已經冇有拒絕的餘地了。”九劍道人輕蔑道。
“既如此,容我考慮一二…”
寧凡哪是真要考慮。
他是忽然知到神農百草園的一些變故,故而需要些許時間檢視。
他徑直走至乾枯蓮蓬下方,席地而坐,心神分神農百草園之中,去看那劍祖魂草的變化。
不知為何,來到此地以後,一度生長緩慢的劍祖魂草,竟然有了加速長的趨勢…
莫非,劍祖毀在此地的本命青蓮,對於其魂草而言,竟是極佳養料?可加速劍祖魂魄的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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