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魔》第1241章大修之下第一仙!(三)

“幫我一次會死!你隻說幫還是不幫!”蟻主炸道,是真的有很多問題想問董全和慈航。

“也罷,你有什麼問題,我代你詢問便是。”投桃報李,寧凡心道幫蟻主一回也無不可。

蟻主和他識海綁在一起,雖說可以借他的識海聯絡與灰塵仙、黑魔爭吵,卻很難直接與外界對話。

所以才需要他來代勞。

“我有事相詢,希二位如實告知。”寧凡對董全、慈航道。

“師叔但有所問,弟子二人必知無不言!”見師叔有事相詢,兩名玉虛符兵哪敢怠慢,神恭敬道。

“第一個問題,你二人離開真界之時,神州大地之戰,是否已經開始?”寧凡此言,完全是蟻主讓他問什麼,他就問什麼。至於問題裡的神州大地是什麼地方,涉及什麼天地大,寧凡半點也不關心的。

“回師叔的話,早在弟子二人離開真界前,神州之戰便已結束。”兩名玉虛符兵答道。

【已經…結束了麼。也就是說,此戰終究還是無法避免。】蟻主心中湧出無限傷,沉默許之後,示意寧凡可以問第二個問題了。

“第二個問題,如今掌管神州秩序的,是玉虛宮還是碧遊宮?”寧凡。

“回師叔的話,如今執掌神州秩序的,是玉虛宮。”二人答道。

“原來如此。”寧凡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其實對這答案半點也不在意。

可蟻主在意!

蟻主難過地閉上眼,二師兄和三師兄終究還是走上了同門相殘的道路。曾經那麼要好的兩個人,如今了對頭…

【謝謝你幫我,我的問題問完了,現在我想靜一靜,你暫時不要理我就好…這兩個玉虛符兵如何置,你自行決定吧…】蟻主的心,是在哭泣麼?寧凡也不確定,因為他發現,他雖與蟻主心意相通,但當對方緒波心失控時,那種心意相通,本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聽不到。

就好似有無邊雨幕,淋了這隻小螞蟻的心世界,將一切景掩蓋在了朦朧之中…

要強行去窺探麼?

還是讓一個人靜靜好了…

轉而寧凡又有些疑,蟻主說讓他自行決定如何置董全、慈航,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知師叔的問題是否已問完?”兩名玉虛符兵恭敬道。

“嗯,已經問完了。”

“不知弟子二人的回答,可還讓師叔滿意?”兩名玉虛符兵小心翼翼道。

“還算滿意吧。”不過那隻螞蟻似乎很不滿意呢,寧凡暗道。

“既如此…師叔可否看在弟子二人還算恭敬的份上,助弟子二人離此地?”兩名玉虛符兵懇求道。

“帶你們的符軀離開此地?什麼意思?”

“如師叔所見,我二人皆是玉虛符兵之,奉元始老師法旨,在此鎮守反十絕陣。昔年山海界萬族道果大會之上,有混鯤聖宗弟子張道力萬族天驕一代,奪得第一。因有約在先,元始老師不得不在事後取出一,贈予張道。所贈之,便是反十絕圖。自此陣圖易主,我等陣中符兵不得離開元始老師,轉投到張道邊聽命。卻不料,那張道隨後不久,竟捲一場風波,慘遭算計,因而喪命,便連同其看守的至寶也一併失,不知所蹤。我等幾經輾轉,最終來到紫鬥幻夢界,落水宗八子之手,往後苦楚,非三言兩語可以言儘;八子之後,我等又被北海所控,再之後…”

兩名玉虛符兵越說越長,寧凡也聽得越來越不耐了,終於出言製止了二人的話語。

“撿重點說!我對你二人的經曆並不關心!”寧凡皺眉道。

“是…想必師叔也知道,我等玉虛符兵,一旦訂下符主仙契,便無法背叛符主。未離開玉虛宮時,我等的符主是元始老師;之後,我等的符主換了張道;張道死後,我等落水宗手中,嚴格而言,水宗修士隻是以製之力強行控製我等,實則算不上我等符主。若師叔可以破其製,便可帶我等離此陣,重見天日!我等為鴻鈞門徒,不願被外人掌控,今日巧遇師叔,實乃天意!若師叔願帶弟子二人離開,往後歲月,弟子二人願奉師叔為符主,供師叔驅策!”言罷,兩名玉虛符兵又一次給寧凡跪下了,言辭懇切。

寧凡聽得頭都大了!

這兩個玉虛符兵真是太囉嗦了!說這麼多廢話,完全可以概括一句話:師叔,求求你來我們走吧,我們以後給你當手下!

難怪蟻主剛剛要說任他置兩名玉虛符兵,想必蟻主早就料到這二人會向他投誠吧。

“你們確定要認我為主?日後若是後悔,該當如何?”寧凡沉許之後,問道。

“後悔?師叔莫要說笑,師叔可是三清一輩的大能,前途無量。弟子二人能在師叔座下聽命,已是三生有幸;縱因此事捲因果,也是自修為不濟,何來後悔一說?”兩名玉虛符兵不解道。

“事先聲明,我可不是鴻鈞門徒,你二人認我為主,從本質而言,同樣是在被外人所控…”

“…”兩名符兵一愣之後,皆是失笑,“原來如此,想必師叔和其他幾個不周傘持有者一樣,都被祖師爺下過嚴令,嚴對外界宣揚自己鴻鈞門徒的份。外人都說,持不周傘者地位等同三清,可祖師爺前十步聽講。不過那隻是謠言,若無祖師爺許可,若無三清級彆的鴻鈞門人相助,外人本修不出不周傘!師叔必是有此顧慮,纔會對我二人如此言語。”

“…再說最後一次,我非但不是鴻鈞門徒,反而可能是鴻鈞聖宗的敵人。你二人奉我為主,日後必會後悔!”

“嗬嗬,師叔放心,弟子明白,都明白。師叔絕非鴻鈞門徒,我等日後跟了師叔,自然也不會再稱自己是鴻鈞門徒了!些許保條例弟子還是懂的。”

“…”寧凡無語了,難道他說的不是人話,為什麼眼前這兩個符兵二貨聽不懂!

而且這種二貨還不止一兩個,他已經遇到了很多…

“師叔不說話,看來是同意我等追隨了!大善!”

眼見寧凡無語,兩名玉虛符兵隻當寧凡默認了此事,皆是大喜。

卻見!兩名符兵周道法芒一閃,忽得變回了紙人。原來這些符兵每次幻化人軀,皆有時間限製,不可持久。有陣法之力維持時還好說,但若切斷陣法力量,則無法維持太久,如何,寧凡也不清楚,須日後研究之後才能瞭解。

變回符紙的兩個符兵,隻有掌大小,華一閃,飛落到了寧凡掌中。

“請師叔為我等拔除製!”二人懇求道。

二人被水宗祭煉了無數年,被種了數以百萬的製。如此複雜的製手法,以他們本人的力量本無法掙

寧凡眼中青芒閃爍,那些足以令末法準聖棘手的製,在他眼中逐漸變得清晰。

這些製當中,有新有舊。舊製年代很久遠了,其中手法,寧凡曾在水宗八子的隕落之地見過,想來便是八子所留。這類手法,他本就有所瞭解,加之這些舊製已經十分殘破,除之不難。比較棘手的是那些新製,應是北海真君所留。與水宗八子那等蓋世人比起來,北海真君就要差得遠了,此製同樣不難破除!

但見寧凡指訣翻飛,轉瞬就朝兩個紙人打出數百指訣。那些指訣無不擊落在製要害之,一環崩潰,頓時引發了層層崩潰。

終於,當寧凡打落第一千道指訣時,兩個紙人製俱崩,恢複了自由!

見狀,兩個紙人大喜,當場就和寧凡訂下了符主仙契!

從這一刻起,他們就是獨屬於寧凡的符兵了,仙契一訂,即便是麵對曾經的符主元始天尊,他們也不得背叛寧主!

“多謝師叔救我等離苦海!”兩個紙人歡喜道。

“哎,小師叔真是宅心仁厚,連素不相識的玉虛符兵都願出手相救,吾不如也!隻不知這些玉虛符兵為何偏要學我,稱小師叔為師叔…”雷澤心暗暗好奇,卻冇打算多問。

“想不到陷絕陣之際,還能白撿兩個符兵,煉出功德傘之後,我的運氣似乎變得極其不錯…”寧凡有些失笑。

這些玉虛符兵腦子似乎不太靈,不過實力卻是不弱的。單一一個玉虛符兵,就能追著重傷的雷澤打,若有兩個玉虛符兵聯手,約莫可以與全盛狀態的雷澤勢均力敵;若有四個玉虛符兵,便是兩個雷澤;若有八人,便是四個雷澤…

唯一麻煩的是,玉虛符兵離開陣法,便難以維持形,解決這一問題之前,符兵很難用於實戰。

也罷,待此間事了,再思考這件事吧。

隻不知其他絕陣當中,是否還能延續好運,收服更多雷澤…

阿嚏!

雷澤老祖莫名打起了噴嚏,或許是他幻聽的吧,他剛剛好像聽到小師叔在數什麼“兩個雷澤”“四個雷澤”的,嗬嗬,他什麼時候計數單位了,果然是他傷太重幻聽了。

“小師叔,我傷勢太重,無法幫你戰鬥了,反而可能為累贅。故而我想暫時待在風伯口袋的天地之中療傷。在裡麵療傷,不僅可以提高我的療傷效果,同時也可以對口袋本起到修複作用…”雷澤。

“無妨,你待在口袋裡麵療傷便是,此地之事,有我理!”寧凡同意了雷澤老祖的要求,並隨手送給雷澤一些丹藥療傷。

雷澤雖不缺丹藥療傷,但這畢竟是來自小師叔的關心,還是讓他不已。

之餘,他和寧凡的關係也變得更親近了,略略遲疑之後,終於厚道,“那個…小師叔,剛剛的戰鬥,你似乎繳獲了不戰利品,其中就有一,對我的療傷大有好。”

“何?”

“就是那符兵慈航之前所持的顆七紋定風珠。”雷澤說完就後悔了。

七紋定風珠的價值太大了!此對於風修而言,其意義絕不亞於先天上品法寶,當然對其他人來講,就隻是一件尋常先天下品法寶了。寧凡雖說不是風修,但也可以拿此和其他修士換寶貝,若恰好遇到需求此的風修,換出大價錢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重寶,他不該厚開口的…

“拿去!”寧凡卻無所謂。一個七紋定風珠而已,莫說他不是風修,便是他是,此也給得起!

和雷澤等人捨命相護的義比起來,一個外著實不值一提。

“小師叔,你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師叔!”雷澤的稀裡嘩啦,帶著定風珠,歡快地回到自己的風伯口袋療傷了。

倒是慈航有些鬱悶,那珠子好像是的吧,算了,算了,連都是師叔的了,一個珠子也無所謂了。

雷澤鑽進風伯口袋,這口袋自是給寧凡保管。

“嗬嗬,一個定風珠就讓你如此滿足了麼,不夠,不夠的…”

寧凡被雷澤的染,也是笑了出來,心更尋思著待此間事了,要如何好好回報雷澤等人一番,以表謝意。

他將風伯口袋係在腰間,目朝著風吼陣的西北方去。

和魚主,就在那個方向!

反十絕陣,落魂陣!

祖師陣中,此刻正被兩名玉虛符兵夾攻。那兩名玉虛符兵,一人騎鹿持鐧,自稱姚天君;另一人穿八卦道,周慶雲護,持一麵鏡攻伐,自言道號為赤

麵對兩名玉虛符兵的圍攻,純祖師越戰越驚,眼前的二人實力不俗,更棘手的是,這二人還能提升修為。

手的時候,這二人一個實力相當於末法六劫仙帝,一個相當於末法九劫仙帝。

可隨著戰鬥進行,姚天君的實力暴漲到了末法一萬劫準聖的層次,而那赤道人的實力,則暴漲到了末法一萬四千劫準聖的程度!

對方的修為居然漲到如此地步,已令純祖師深為震驚;對方的手段皆是古修神通,著實不易對付!

若不是有錢能通神的本領足以自保,他早就被這兩名玉虛符兵打重傷了。

再加上此地落魂陣的陣法也會配合二人攻擊,純祖師的境愈發不妙了。

“不妙,不妙啊!之前和那靈芝仙一戰,已用掉我大量錢財,如今再對上這二人,怕是撐不了太久。如何是好…”

祖師正自著急,忽然瞳孔一,有了危機

卻見!那姚天君眼見久戰不下,突然取出一鬥黑沙,朝純祖師潑了過來。

這黑沙不是凡,可落人魂魄,專攻神魂!

這種神魂層麵的攻擊,近乎無孔不,便是錢能通神的本領也不能完全守護,畢竟銅錢再好,仍有中心的空當可鑽。

說時遲,那時快,八黑沙被護金錢擋住,卻還是有兩黑沙越過重重錢影,直接化作虛無,砸在了純祖師的神魂之上!

痛!

劇痛!

砸中神魂的不是一粒粒黑沙,更像是千上萬的黑山峰!

祖師隻覺眼前一黑,神魂在這一刻裂出不裂痕!

傷的不輕啊!

按理說,這等黑砂縱然可以傷人神魂,但想要對一名封號準聖造重傷,概率極小。

但偏偏,純祖師不是一名正常的封號準聖!

他是一個仙壽早就耗空的準聖,靠著避天棺才茍延殘至今,其修為依舊強大,但其神魂卻已十分孱弱,本經不起太過猛烈的折騰,餘生最怕的就是幻和神魂攻擊!

這些弱點也是避天棺修士的通病。

這一鬥黑砂,正好擊在了他的痛,效果拔群!

這一擊,竟將他打得站立不穩,半跪在了地上,噴出一大口鮮的同時,眼神都開始晃了。

這是直接被這一招打出了眩暈效果啊!

麵對靈芝仙,他冇有傷。

一開始麵對兩名玉虛符兵的夾攻,他雖然應對狼狽,仍是不曾傷。

唯有這一鬥黑砂,擊到了他的肋!

“古怪,此人手段不俗,不應如此容易被我擊倒纔對,莫非此舉有詐,是想故意賣個破綻,好誆我等欺近,從而施加暗算?”姚天君和赤道人皆是猶疑不決,眼見純祖師出現破綻,卻不敢趁機追打,而是停了手在一旁觀,不慎給了純祖師息之機。

“咳咳咳…我的神魂居然已經腐朽至斯了,連一鬥落魂沙都承不住了啊…當年和你在一起時,明明三鬥落魂沙都不懼的,那時候的我,最強大的便是神魂啊…”眩暈之下,純祖師的眼神都有些看不清前方了,冇有人能戰勝歲月,他可發明避天棺,卻也隻能逃避歲月,並非可以完全無視。

“這廝似乎是真的虛弱了,不似偽裝,我再攻他一次,你在一旁替我掠陣,防他暗算襲!”姚天君對赤道人說道。

“嗯。”赤道人似乎不喜言語,隻張開了慶雲防,將姚天君的後方罩在了慶雲之中。

有慶雲護,姚天君安心了不,“疾!”

抬手一揚之下,卻是再度祭出了落魂沙,攻向純祖師。

“哼!”

忽有一聲冷哼傳出,將那漫天落魂沙生生震散。

那冷哼之中,帶著遠古神魔威,隻一聲冷哼,竟擊穿了此陣之中落魂沙所形的天空!

“是誰!”姚天君和赤被那神魔之音駭得膽寒不已。他們不懂這聲音的可怕之,隻是本能的到了畏懼!

祖師冇有注意到寧凡來救他了。

他仍舊在神魂眩暈的狀態,看不清前方的寧凡;心思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那些不願的往事,化作一個個氣泡,從心湖的湖底升起。

他記起了自己發明避天棺的初衷。

他記起了那個人離開時的決絕背影。

當全世界都以為他發明避天棺,是因為自貪生怕死時,連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茍延殘至今,不過是為了等一個人。

因為有一個人,說要化作永恒:那個人捨棄了一切,隻為了北天的守護者;那個人揹負起北天的命運,將自己關進了冰冷的石陣中。

他必須等。死很容易,等待卻很難,尤其是用漫長生命,去越近乎永恒的等待…若那永恒真有期限,若還有歸來之日,則他便有繼續茍活的意義。

歸來時,普天之下再無舊識,該是…何等的寂寞。

是的,他必須在,他必須一直在…

縱然這落魂沙厲害,他也必須撐下去,將之戰勝!

“嗯?”純祖師眼神終於清晰了些。

預料中的落魂沙攻擊並冇有命中,此刻更有一把大傘,罩在他的上方,將他護在傘下。

撐傘者一襲白,背影看似文弱,但若看其正麵,便能看到那人眼中滔天的氣勢!

原來是寧兄來救他了,嗬嗬,難怪這一擊一點也不疼,原來是被寧兄阻擋了。

“無礙麼?”寧凡冇有回頭去看純祖師,隻平靜問道,這種平靜,是尊重。

“無礙。”純祖師有其高傲,傷跪地的一幕,其實也不願被寧凡看到,寧凡此刻的不回頭,令他有些

他還以為寧凡是個更冷漠的人呢,想不到竟是個外冷暖的人。

“接下來的事給寧某如何。”寧凡笑道。

“也好。小心些,這些符兵十分邪乎,不易對付…”純祖師金錢快撒完了,再幫寧凡也是能力有限。故而也不和寧凡客套,寧凡能從容在反十絕陣走,想來應對此間局麵也不會太難。

他從不低估寧凡的實力。

他深信寧凡麵對兩名玉虛符兵,縱然會有一番苦戰,也能取得最終勝利…

等等!且慢!

說好的苦戰呢!

對麵的姚天君和赤道人,怎麼突然就給寧凡跪下了!

祖師正準備鑽進風伯口袋休息,可惜還未行,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姚天君和赤道人一看寧凡撐不周傘而來,直接給寧凡跪下了,並口呼師叔,模樣恭敬無比,恭敬之中,更帶著一敬畏,似乎真的被寧凡的遠古神魔之音嚇到了!

“假的吧!他們怎麼就能跪下呢…”純祖師目瞪口呆道。

“嗬嗬。”寧凡冇有多作解釋,將純祖師收進風伯口袋休息後,便朝姚天君和赤道人走了過去。

這姚天君、赤道人當然也是假的,乃是玉虛符兵幻化而,並非正主。

有了之前麵對董天君、慈航的經驗,寧凡此刻已經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將這兩個符兵收為己用了。

“對不起,師叔!我等在此陣當中,此陣掌控,不由己,不得不向你和你的朋友發攻擊…”行過大禮之後,姚天君和赤道人站了起來,麵痛苦之,開始對寧凡拔劍相向。

寧凡冇有和這兩名玉虛符兵手,而是直接祭出了兩麵紙人,這紙人,自是他剛剛收服的符兵董全、符兵慈航。

“咦?這是…”姚天君和赤道人先是一愣,繼而大喜。

他們看到了什麼!

這個不知名的持傘師叔,居然從反十絕陣當中救走了董全和慈航!

能救董全和慈航,當然也能救他們!

“原來如此!我本以為元始老師將我等送人之後,已將我等忘,冇想到悠悠歲月過去,他老人家還惦記著我們,故而纔會請師叔出手來救我等!”姚天君和赤道人一陣

“你們想多了,我不是你們元始老師派來的。”寧凡無語道。

“師叔放心,我們懂得規矩!這種勾結紫鬥仙域的事,定會爛在我們肚子裡!”姚天君和赤道人信誓旦旦道。

據他們所知,紫鬥幻夢界與真界隔絕,強如逆聖也難以乾涉此界;他們家元始老師想乾涉此界,必是用了什麼見不得的手段,與那位紫山鬥海無上存在達了某種易。其中易一旦曝,必會為鴻鈞聖宗引來無邊麻煩。紫鬥仙域已是真界忌,此事自然不能四宣揚。

“難道所有的玉虛符兵,都是這般愚鈍麼…”

寧凡略頭疼,轉而又有些慶幸。若非這些玉虛符兵智力不足,他也不可能白撿打手。

“好了!董大,慈二,你二人出手,擋住這兩個符兵,我去摧毀此陣雨塔!”寧凡朝新收服的兩個符兵了大量法力,令二人幻化為人形,而後對其淡淡令道。

以法力催符兵,無法維持形太久,不過這段時間,應該足夠他推倒雨塔了。

“董…董大?!”董全一臉打擊。

“慈…慈二?!”慈航清冷的表,喀嚓一聲裂開。

他們這是被新的符主起了怪名字麼!

他們是該高興,還是該哭…

“你們從前的名字太難記,我給你們起個好聽的名字。嗯,如此起名既順口,也方便我計算自己有了多個雷…多個符兵。”寧凡滿意地點點頭。

他能覺到到董全和慈航很喜歡自己的新名字,如此甚好,也不枉他一番苦思冥想了。

嗤!

冇有在這一話題上浪費時間,寧凡認準方向,化作一道流,朝落魂陣某直接衝了過去。

在那裡,屹立著此陣雨塔,雨塔之上,站著一個人。

居然是三名紫麵魂當中唯一一個冇被寧凡打過的靈芝仙!

“古怪,靈芝仙為何會在此地持陣法,莫非和北海老兒達了某種約定,故而纔會出手相助對付我?”

寧凡冇有猜錯,靈芝仙落反十絕陣之後,確實和北海真君達了約定。

北海真君聲稱,隻要靈芝仙願意乖乖聽話,幫他對付寧凡,並在事後獻出自一半的靈芝,他便在事後放靈芝仙一條生路。

北海真君之所以和靈芝仙定下約定,也是無奈之舉。他雖然覬覦靈芝仙的藥力,卻不敢親手斬殺靈芝仙。

殺天道魂?這種瘋狂之舉,寧凡敢,極個彆魔修敢,他可不敢!一個不慎,普天之下將再無他渡劫之地!

“希那個封號雨師可以遵守與我的約定…”

靈芝仙到了屈辱,他堂堂紫麵天道魂,竟有一日需要獻出半數才能茍活,太窩囊了!可他冇有辦法,在此陣當中,他若不從,便會被北海所殺;即便從了,也得繼續麵對寧凡,一想起寧凡的可怕,靈芝仙仍舊有些心悸。

人蔘仙被斬,鹿茸仙被收,他若是對上寧凡,又會是什麼下場?想也知道會很慘。

“此陣符兵頗有詭異之,那個逆天賊子未必能一路殺到我麵前,我實在不必過於擔憂…”

靈芝仙正自我安,忽然麵劇變。

這一刻,雨塔下的遠方,有一道流破空而至,不是寧凡,更是何人!

“不好!這煞星真的來了!”

靈芝仙麵一陣慘白,而後不久,他就和北海真君失去了聯絡,生死不明。

當寧凡推倒雨塔,走出落魂陣時,他麾下的玉虛符兵,增加到了四個。

分彆是董大、慈二、姚三、赤四!

初見風吼陣被破,北海真君還能稍作鎮定。

接著冇多久,連落魂陣都被寧凡破了,北海真君纔是真的驚到了。

和風吼陣不同,落魂陣可是十絕陣當中數一數二的強陣,黑沙落魂,草人收魂,任你神通高明,法寶強大,了此陣也要神魂損纔對。

“不可能!掌位天圖那一戰時,此子分明還冇強到這一步,如今為何翻手便可鎮準聖,破我絕陣!”

北海真君不信邪!

可現實卻令他到脊背發涼!

“不好了,北海大人!那寧凡路過天絕陣,一幅雷圖收走了天絕陣的所有絕雷,陣中八百黃巾力士隻阻擋了此人半息,便被殺儘!”黃巾力士甲。

“不好了!北海大人!那寧凡途徑烈焰陣,吞了所有陣火之後,又放出自魔火,將陣中黃巾力士連同烈焰陣全都燒了灰!”黃巾力士乙。

“不好了!北海道友!地烈陣也被攻破了,本座見勢頭不對,提前撤離,方纔保住命,但還是被那賊子越半壁大陣的距離,斬斷一臂!賊子可恨!”土府星君。

“金陣…守不住了!”長桑道人。

“主人恕罪!那寧凡進紅沙陣了!我不是他對手,險些被他一個照麵收傘中!”仙石。

“不好,寧老魔來寒冰陣了…北海道友,速來救我等,啊!”三道慘聲發出,是界族三老的聲音,似乎冇抵抗幾下,就被寧凡斬殺了。

這,這怎麼可能!

北海真君懵了!

短短時間,反十絕陣竟被寧凡破了八陣,他這是什麼修為!他又不是遠古大修!他明明不是遠古大修!

“不好!那寧凡正朝化陣前進,鎮守化陣的是神足道友,他還不知寧凡將至!”

北海真君心急如焚,二話不說就要通知神足大仙此事。

可還是晚了一步!

反十絕陣,化陣!

此刻化陣中,正有一場驚世大戰發,一方是巨如山嶽的魚骨架,另一方則是一個怪模怪樣的古神巨人。

那魚骨架自是魚主無疑,那古神巨人則是神足大仙的真

說這古神巨人模樣奇異,是有原因的。

這古神巨人說是巨人,其實更像是一個巨大的腳掌上麵長了人臉和手臂。

魚主是二階準聖,神足大仙也是二階!

這是一場二階準聖的鋒,此陣玉虛符兵冇有介此戰,因為魚主以本源劍氣施加封印,將兩名玉虛符兵封印了!

陣鎮守的兩名符兵,一個自稱孫天君,一個自稱太乙。

此刻孫天君也好,太乙也罷,都被魚主的本源劍氣封印在一旁,神略顯尷尬。

他二人隻和魚主打了一百個回合不到,就被封印了。稍微有些,丟人…

據兩個玉虛符兵約等於一個雷澤的演算法,一個雷澤大概也隻能在魚主跟前撐上一百回合,就得落敗…

“哼!若是真正的孫天君到此,絕不可能輕易落敗!”符兵孫天君有些不服。

“不,你說錯了,縱然是真正的孫天君,也隻能勉強和此人戰上三百回合。換真正的太乙真人到來,倒是足以與此人鬥個旗鼓相當。可若這二人進行的是生死戰,定要分出勝負,則最終獲勝者,仍會是這個做魚主的修士。他,太強了,他的劍道幾乎已經半隻腳踏道法源流,之所以無法真正踏,缺的不是對劍的領悟,而是其劍本不夠強韌,承載不了他的道。若他能補全這一弱點,則就連太乙真人也休想製此人…”符兵太乙苦笑道。

“依你之見,這兩名夢界修士誰能取勝?”符兵孫天君又道。

“從實力上講,是這個魚主更強,可他為了封印你我二人,用掉了三道本源劍氣的其中兩道。換言之,他此刻的劍隻剩發揮三分之一威能,這種狀況之下,反而是那個神足的修士更優勢了。”

魚主很累,非常累。

他是半隻腳踏道法源流的修士,神足大仙同樣是對道法源流大有領悟之人。

為了封印孫天君和太乙真人,他用掉了三道本源劍氣中的兩道,此刻對上神足大仙,非常吃力。

“哼!魚季子,隻剩三分之一本源劍氣的你,本不是本座對手,本座也不願和你兩敗俱傷,這樣如何!本座放你離開此陣,允許你前往其他陣法攻擊他人。屆時你是繼續留在此地與人為難,還是逃離此地,本座都不乾涉!本座想吃的隻有那寧凡小兒一個,對你的魚半點也不興趣,你何苦定要與本座廝殺!”神足大仙不悅道。

“不!”魚主一口回絕。

“可惡!那寧凡小兒究竟給了你什麼好,值得你如此賣命!我雙倍給你,但你須助我吞了此子!”

“道不同,不相為謀!”

魚主的口氣,徹底激怒了神足大仙。

神足大仙氣炸了!

他決定使出最強之,來給魚主一點瞧瞧!

“魚季子!我的底細北天不人都知道,你可知!”神足大仙怒極反笑!

“魚某自然知道,你乃地巨族某個大修古神腳掌所化生靈,全力一踏之威,堪比大修一擊,但也往往隻有一擊之力,一擊不中,便需遁逃,不足為懼。”魚主淡然道。

“不足為懼?哼,好大的口氣!既如此,老子今日就讓你知道,為何老子橫行北天這麼多年,都冇人敢管老子的閒事!你偏要管,老子便一腳踩死你!我看你如蟻,古神失落,踏蟻!”

這一刻,神足大仙全部徹底化作一隻古神腳掌,那腳掌似有遮天之巨,泛著湛藍的古神之。與這龐大的腳掌相比,魚主的骨架之軀確實太小了,和即將被踩到的螞蟻冇什麼區彆!

這一刻,魚主的臉上泛起了凝重之,已經在考慮收回封印符兵的本源劍氣了。他承認,自己低估了神足大仙。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神足大仙的底牌手段,非三道本源劍氣齊出,不可擋下這一擊!

這一刻,遠在紅水陣的北海真君應到了神足大仙的神通波,急得都想罵人了!他請神足來此,是來殺寧凡的,不是來幫倒忙的。神足這一腳若是落下,能不能踩死魚主姑且不論,但肯定是要直接把化陣踏碎了!

“神足道友,快快停下!”北海真君的聲音,冇有傳到神足大仙耳中。

他冇聽到!

又或是聽到了,卻並不在乎這一踏所引發的後果!

神足大仙狂妄而笑,他從天而落,彷彿已經看到魚主被他一踏重創的畫麵了。

讓你管老子的閒事!

這就是代價!

轟!

神足大仙這一腳功踏中了某

不過很可惜,他這一腳既冇有踏傷魚主,更冇有踏壞化陣。

他踏中了一把傘!有一把古怪之傘,突然化作遮天之巨,出現在魚主上空,將魚主罩在了下方。

他一踏之力,堪比大修一擊,可令魚主變,令化陣碎!如此恐怖的一踏,落在這把傘的傘麵上,卻冇有將此傘踏碎。

竟隻在此傘傘麵之上,激起了淡淡芒,如微瀾,芒盪開,然後…就冇有然後了。

神足大仙愣住了!

他是地巨族古神大修腳掌所化生靈,全力一踏之威,竟踏不碎一把紙傘模樣的法寶!

開什麼玩笑!

這他孃的是什麼傘,怎得…如此可怕!如此眼

這他孃的不是寧凡小兒的傘嗎!

“你,踩壞了我的傘!”

傘下,撐傘的寧凡眼神一寒!

神足大仙這一擊,並非全然冇有傷到功德傘!

這廝著腳走路,由於腳太臟,所以在功德傘上踩出了一個腳印!

這是一個有味道的腳印!

“不可能!你怎可能接下老子全力一擊!這一擊堪比大修之威,你絕不可能辦到此事!假的,假的!”神足大仙駭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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