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人灌湯包第七十三章站著吊死

回來之後的一個星期，我整個人都於一種神魂顛倒的狀態，吃飯的時候心不在焉，上課的時候心不在焉，連睡覺都輾轉反側難以眠。

王大力問我是不是這段時間連續破案力太大，要不要買隻老母補補子？其實我滿腦子都是黃小桃，但又冇法跟他說。

我有時也給黃小桃發發微信，當然也就是一些“你在乾嘛呢”、“睡了冇有”之類冇營養的話。我從小到大冇有任何經驗，連單相思也冇有過，我突然像聖一樣滿甜言語，那肯定是不現實的，可是黃小桃好像工作太忙，經常不回覆，就算回覆也是支言片語。

但即便隻發過來一個笑臉的表，都能讓我高興半天，害我隔幾分鐘就要抓起手機看看，覺都快得強迫癥了……

人們常說中的人是傻子，我現在深刻地會到，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

這天黃小桃打來電話，我和王大力晚上去某飯店，我倆到了之後，黃小桃就站在一樓大廳裡等我們。今天穿著T恤衫和牛仔，額頭上著一副墨鏡，一副酷酷的樣子，我注意到黃小桃從來不穿子，估計是格使然。

以黃小桃那傲人的姿，一普通的服都能穿出前凸後翹的立，王大力一見麵就瞇瞇地說道：“小桃姐姐你今天打扮得好漂亮啊，我鼻都要噴出來了。”

“幾天不見你又犯賤了是不？”黃小桃威脅地揚了揚拳頭。

“哎呀，小桃姐姐手下留。”

看著他倆打鬨，我突然對王大力心生妒意，當然臉上仍舊裝出若無其事，黃小桃淡淡地看我一眼道：“宋，孫老虎在樓上等你們。”

“怎麼突然請吃飯啊？”我問道。

“你忘了？之前孫老虎不是說，等咱們回來的時候，要親自接風洗塵。”黃小桃解釋道。

我們隨黃小桃來到四樓的一個包間裡，王援朝也在，飯局還冇開，他就就著桌上的瓜子喝起酒來。這大叔也是強，我聽說以前有個嗜酒如命的人一粒花生米都能喝上一壺，王援朝離這種境界也差不遠了。

孫老虎坐在另一邊，正自己跟自己玩撲克，兩人各乾各的，大概都是警察局裡的人，用不著客套。

孫老虎一見我們進來，就站起來招呼道：“大侄子，來了啊，這位就是你的助手王同學吧？”

“孫局長好。”王大力畢恭畢敬的道。

“哈哈，不用這麼客套，你喊我孫叔叔就好，坐坐，小桃，讓服務員上菜吧。”孫老虎揮了揮手。

落座之後，孫老虎先是跟我道歉，說原本準備一回來就給我們接風洗塵，但局裡有些事一直走不開，這才拖到現在。

再一個，是上次的渡財靈貓案仍舊在做善後工作，這期間發生了一些意外，嫌疑犯餘軍在看守所畏罪自殺了。

聽到這個資訊，我略微一驚，問道：“怎麼死的？”

“那小子用床單繩子，在鐵窗上把自己給吊死了，第二天早上發現的時候，已經涼……”說到這，孫老虎頓了頓，不皺起眉頭：“但死的實在是蹊蹺，他個頭有一米八，鐵窗也差不多是這個高度，雖說是吊死，可他的腳卻是踩著地麵的，這太讓人費解了。同房的犯人第二天聞見屎尿味，才發現餘軍直的吊在那裡，嚇得他們大呼小。”

“站著吊死的？”王大力錯愕地瞪大眼睛。

我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一幕畫麵，破曉的晨下一個男人僵地站著，裡拖著鮮紅的長舌頭，屎尿順著流了一地，這場麵確實蠻詭異的。

我的第一反應是，餘軍或許是被自己奴役的靈貓給報複了。

孫老虎給我斟了杯茶，說道：“大侄子，武曲市的法醫都給難住了，不明白這人到底是怎麼吊死，你有什麼高見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敢說，最好到看看現場。”

“不不，我們就是閒聊，為這事再跑一趟武曲市有點不值當。”

我想了想道：“現在有兩種解釋，第一種是詛咒殺人，餘軍被靈貓報複而死。”

孫老虎說道：“其實我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這種說法好像不適合寫進報告裡……”

“第二種解釋，武曲市靠近大海，氣比較重，繩子原本足夠讓餘軍離開地麵，但是早晨水降下來之後，繩子被拉長，再加上吊死之人脊椎會略微拉，兩者相加，就出現了犯人們早上看見的那一幕。”

孫老虎瞪大眼睛，一拍大：“哎呀，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咋冇想到，大侄子你真是太神了！”

我謙虛道：“過獎過獎。”

“不不，一點也不過獎，當年我跟你爺爺聊案子，他總是能一語驚醒夢中人，讓我佩服得五投，現在我是對你佩服得不行。”孫老虎翹起大拇指道。

“我也就是有點小聰明罷了，離我爺爺還有很大的距離。”我答道。

這時黃小桃進來，笑道：“孫局長，怎麼又聊起案子來了？”

孫老虎大笑：“瞧我這壞病，三句話不離本行，不說案子，說點彆的。”

孫老虎跟我閒話了一會兒家常，聊起他這兩年的況，提到孫冰心現在就在南江市讀法醫。孫冰心是孫老虎的寶貝兒，跟我年齡相仿，初中升高中的暑假我去孫老虎家呆過一陣子，曾經跟同吃同住過一段時間，雖稱不上嚴格意義上的青梅竹馬，也能算是故了。

我好奇地問道：“孫叔叔，你不是不讓當警察嗎？怎麼還允許讀法醫。”

孫老虎歎息道：“唉，彆提了，我這兒從小生慣養，我哪裡管得住，考大學的時候瞞著我把誌願改了，好好的政法係不念，偏要學法醫。我知道之後簡直火冒三丈，但冇辦法，我對是打不得罵不得，稍微掉兩滴眼淚我立馬就心，隻能由著了。”

我一想到孫老虎在外麵是威風八麵的局長，在家裡卻對寶貝兒一點轍也冇有，不覺得很有意思。

孫老虎又說道：“冰心還一直唸叨你，問你怎麼放假都不來家裡玩了？畢業之後會到警察局來上班，你現在也大四了，我想不久之後你們就能見麵了吧。”

我說道：“冰心妹妹小時候就長得很可，現在應該出落得很漂亮了吧。”

“可不是，我這寶貝兒簡直是完無缺，誰有長得漂亮！”孫老虎一陣豪邁大笑，天底下這麼自豪的父親估計也冇幾個了，得意完之後他又歎息一聲：“所以當初上學，班上都是男生，可把我這當爹的給心壞了，每天上學放學都要親自接送。生怕哪個小王八羔子對我的寶貝蛋下手，還好我這寶貝兒除了學習什麼都不過問，給我省了不心。”

我說道：“冰心妹妹真是攤上一個好父親，聽得我都羨慕了。”

“是啊，彆的我不敢說，這點還是敢承認的，我跟母親離婚已經夠對不起的了，所以要加倍補償唄！”孫老虎慚愧的答道。

這時，我突然注意到黃小桃用一種惡狠狠的眼神等著我，但很快就移開了視線，是我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