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人灌湯包第七十七章奇怪的餡

黃小桃給刑警隊打了電話，警察趕來之前，直接亮出警證老闆停止售賣包子，老闆愣住了，問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他的包子吃壞人了。

一旁等著買包子的居民也是一頭霧水，七八舌地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正想說，黃小桃遞給我一個眼，示意我不要說。我一想也是，人包子這實在太驚悚了，隻怕說出來會引起社會恐慌。

黃小桃對居民們說道：“不好意思，警方懷疑他跟一起案件有關。”

“什麼案件啊，非要在這個時候抓人？”

“湯師傅多好的人，能犯什麼法？你們警察是不是搞錯了。”

“抓人歸抓人，讓我們先把包子買了，我錢都付過了……”

“就是啊，家裡人還迫不及待的等著吃湯師傅的包子呢！”

看來這些居民真的很喜歡吃這家的包子，麵對他們七八舌的非議，黃小桃有點hold不住場麵，頻頻向我投來求助的眼神。我站出來說道：“我們懷疑他的包子用了瘟豬，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再吃了，否則會得傳染病的。”

一聽這話，大家緒高漲起來。

“瘟豬，你們確定嗎？”

“天啦，我天天都吃，會不會得病！”

當然，也有人並不在乎：“這也冇啥大不了的。”

包子鋪老闆一臉無辜的哀求道：“警，你不要講好吧？我的都是從正規渠道進的，不可能是瘟豬，我一向奉公守法，你這不是壞我的小本生意嗎？”

那些居民雖然買不包子，卻都留下來看起熱鬨來，把包子鋪圍得水泄不通。黃小桃也不便多說，對老闆道：“麻煩你先把鋪子收了，等警察局的人到了再說吧。”

老闆長長地歎了口氣，好像自認倒黴似的，開始收鋪子。

趁這時候我給王大力打了個電話，他把我的東西帶過來，待會進去搜查萬一發現什麼的，也好有備無患。

掛斷電話之後，黃小桃問我：“哎，你覺得這個老闆是罪犯嗎？”

我搖了搖頭：“看他的反應好像是無辜的，這裡麵大概藏著什麼，但也有一種極小的可能。”

“什麼？”黃小桃好奇的問道。

“他是一個心理極度變態的傢夥，所以連警察都不害怕！”

“聽你這麼說，看來他大概是無辜的。”黃小桃說道：“咱倆不知道是走運還是倒黴，出來逛街都能到案子，對了，你確定這是人包子嗎？”

“廢話，當然確定了！不放心的話，等技組來了他們做DNA檢驗吧。”我答道。

“這是必須的步驟。”黃小桃說道：“人包子，這倒讓我想起了澳門以前的一樁案子。”

我知道說的是哪一起，就是澳門很著名的人叉燒包案，又做八仙飯店滅門案，是當年轟一時的大案。據說兇手將八仙飯莊房東一家九口全部殺害，切剁餡，做叉燒包出售。

這案子後來還改編了黃秋生主演的電影《人叉燒包》，我上小學的時候在錄像廳看過，反響強烈，直接導致鎮上的包子鋪接連一個月生意都不好，在包子鋪老闆和店老闆的抗議下，這片子纔沒有繼續播。

黃小桃低聲罵道：“媽的，一想到剛剛吃進裡的東西就噁心，這下估計能減幾斤了。”

“你又不胖。”我說道。

“你怎麼知道，你過嗎？”黃小桃看了看我。

一聽這話，我的臉唰的又紅了。

不一會兒，幾輛警車開進來，把圍觀群眾用警戒線隔開，我又見到了技組的小周，他一見麵就打趣道：“黃警穿得這麼漂亮，你們兩個不會是在約會吧？”

“冇有冇有！”

“關你屁事！”

我和黃小桃分彆開口，這就是格的差異，小週一陣尷尬：“那啥，我先去提取樣本，帶回警隊化驗。”

黃小桃一名警察去詢問老闆，然後我倆走進包子鋪裡開始搜查。店鋪後麵就是廚房，推門進去，冇有看到被大卸八塊的人和滿地的汙，相反，是乾淨的檯麵，剛剛包好的包子，牆角堆的麪，還有一包包冷凍起來的餡。

我撕開幾個包子，撥開看看，生更好辨認一些，看完之後我又聞了聞，黃小桃問我有什麼發現？

我說道：“這裡麵都是人，另外還有一很重的香料味道，都是用來做藥膳的中藥材。”

“難怪做得這麼香……”黃小桃一陣噁心，突然捂著乾嘔了幾下，然後問道：“對了，你該不會是以前吃過人吧？為什麼你一下子就嚐出來不對勁了。”

“怎麼可能！”我說道：“隻是簡單排除法罷了，這餡既不是豬、牛、羊，也不是驢、狗，我當時第一反應是老鼠，因為我聽說有些包子店會用老鼠來改善口，但直覺告訴我可能不對勁。”

黃小桃好奇地看著我：“你的味覺這麼靈敏啊？”

“人的口鼻是相通的，鼻子靈敏味覺就靈敏，其實人嚐出來的大部分的味道都是氣味。不信你回家可以做個小試驗，鼻子聞著蘋果，裡吃著梨，保證你會吃出蘋果的味道來。”我解釋道。

“難怪你剛纔說我上有香味，我還納悶我上哪來的香味，大概是昨晚洗澡用的沐浴吧？”黃小桃驚歎的說道。

“呃……”我一陣臊，其實那是上自帶的香，但我肯定不會承認了。

店裡冇什麼好調查的，我們去找老闆，他正哭喪著臉哀求著問話的警察：“警察同誌，我真的不知道什麼人的事，我這是小本經營，是為了養家餬口，怎麼可能乾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黃小桃那名警察先退下，由來問話。

老闆姓湯，今年四十八歲，農村人，老婆孩子住在老家，二十幾歲來南江市工作。一開始是幫工，學了一些麪點手藝，後來自己盤下一個店麵單乾，每天起早貪黑地賣包子，賺點辛苦錢就寄給家裡。

至於餡的來源，湯老闆說是一家聯廠每天早上加工好送來的，他一直以為是豬，為表清白，湯老闆激的道：“我這是心選料的良心包子，什麼香都不新增，我自己還吃呢！”

黃小桃問話的時候，我在一旁察言觀，湯老闆確實冇撒謊，看來有問題的是這家聯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