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人灌湯包第七十八章人格分裂

黃小桃向湯師傅要了那家聯廠的聯絡方式，我覺搜查範圍有點大，總不可能聯廠部每天批地殺人吧？

於是我問道：“每天送的是同一個人嗎？”

答案和我料想的一樣，湯師傅立刻點點頭：“是！”

“你知道那人什麼，住哪嗎？”

“住哪我不清楚，但他馬金火，長得黑黑瘦瘦的，也不怎麼笑，這半年都是他負責送的。”湯師傅代道。

這名字有點奇怪，我借了黃小桃的記事本他寫一遍，黃小桃湊過來看了一眼道：“這是什麼怪名字？”

我解釋道：“可能是命裡缺金，缺火才起這種名字的吧？一般人都是五行缺一，但有極數人是五行缺二。”

黃小桃說道：“我覺他是缺三，還缺德！”

我冷笑一聲：“殺了人剁餡賣錢，這已經不是缺德了，連做人的資格都冇有。”

湯師傅並不知道馬金火的住址和聯絡方式，隻說對方每隔三天來送一次餡，今天早上來過一次，下次來是三天以後。

等技組取過證之後，我和黃小桃都覺得湯師傅冇有帶回去再錄一遍口供的必要，黃小桃問我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答道：“送的馬金火有重大嫌疑，我覺得現在有三個調查方向！第一，去聯廠瞭解一下此人的資訊，但我估計可能不會有收穫；第二，把整個南江市最近三個月的人口失蹤案彙總一下；最後一個也是最消耗人力的，在這一片附近找找看，有冇有被丟棄的人骨或者人臟。”

黃小桃抱著雙手，歪著腦袋笑著看我。

我問怎麼了，說道：“我在想，早上的你跟現在的你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就是所謂的人格分裂吧。”

黃小桃大驚：“你有人格分裂？”

“瞧你驚訝的，其實每個人在不同的場合都會扮演不同的角，這就是廣義上的人格分裂。但跟病理上的人格分裂有所不同，病理上的人格分裂是兩種人格完全隔絕開，彼此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我耐心的解釋。

黃小桃笑道：“宋，你懂的真多，看你侃侃而談的樣子好帥氣！”

當我提到‘人格分裂’這個詞的時候，湯師傅出一驚疑的神，我當時冇有太在意，等我最後明白這抹神所代表的意義時，險些因此失去了黃小桃。

我又說道：“另外，讓湯師傅正常開業。”

黃小桃瞪大了眼睛：“什麼，還他做人包子？”

“哪能再做人包子啊，做普通包子就行了，你想啊，兇手在暗我們在明，兇手要是看見這家店突然關門了，外麵又圍著警戒線，他還會傻乎乎地自投羅網嗎？”

“你說的太對了！”黃小桃打了個響指：“回頭我聯絡質檢部門給湯師傅開張食品衛生的罰單，就當是掩人耳目。”

湯師傅聽見這話，一臉無辜地說道：“警，我又冇用地油，又冇摻新增劑，好端端地乾嘛要罰我？”

黃小桃罵道：“讓你正常開業就不錯了，還不知道恩！放心吧，罰單隻是做做樣子，不會真罰你錢，也不會弔銷你的營業執照。”

湯師傅這才放下心來。

黃小桃通知所有人收隊回去開案討論會，這時王大力才姍姍來遲，他滿頭大汗地說道：“真是太不容易了，正好趕上下班高峰期，好不容易纔上公車，給，你要的東西。”

我怕打擊到他，冇說暫時不需要，便道了聲謝。

黃小桃瞥了眼王大力：“來得正好，一起去警察局開會吧。”

“開會？”王大力朝包子鋪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案子？”

“待會你就知道了。”

我們坐車來到警察局，案發突然，黃小桃冇有請示林隊就直接調了一部分人手，立了專案組，看得出來現在為警督，在刑警隊裡說話也有一定分量了。

案討論會冇什麼好說的，主要就是簡要說一下案件，分配一下任務。這一次是地毯式的排查，黃小桃給了手下警員兩天時間，四十八小時後大家再彙總一下各自的發現。

另外重點強調，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開完會後，黃小桃拍下掌，英氣十足地說道：“解散！”警員們便各自執行任務去了。

黃小桃來到我倆麵前道：“宋，你們還是回學校待命吧，等發現我再通知你。”

“DNA檢測結果出來也通知我一聲。”我說道。

“行！”黃小桃回答。

王大力拍馬屁道：“小桃姐姐現在說話做事好帥氣啊。”

黃小桃笑道：“哈哈，這也是磨鍊出來的吧。”

王大力厚著臉皮道：“今晚請我們吃飯嗎？我來得匆忙，還著肚子呢。”

一提吃飯，黃小桃的臉頓時就變了：“今晚還是算了吧，我估計我到明天都不想吃東西，不過你們要是了話，我請你倆到樓下吃唄。”

“不不，不必了，我們回學校了。”我連忙回絕。

王大力居然冇發現我今天是和黃小桃單獨出來了，我也不打算對他說，我覺我跟黃小桃的關係還屬於八字冇一撇的狀態。

回學校之後，因為我今天翹掉兩節課，找同學借筆記抄了抄，然後看了會書。黃小桃發來微信說：“DNA檢測結果下來了，確實是人組織。”

我回了一句：“知道了。”

我還想說點彆的話，想問今天出來玩得開心嗎？想想不妥又刪掉，然後又想說今晚不用熬夜就早點睡，想想不妥又刪掉。

猶豫來猶豫去的時候，黃小桃發了條資訊過來：“今晚來我家嗎？”

我大吃一驚，我的震驚簡直可以用晴天霹靂來形容，雖然這個詞不怎麼恰當。

黃小桃又發了條資訊：“彆誤會哦，我剛剛了煮了一大鍋三鮮餃子，結果發現一個人吃不完，你來幫我理掉唄！”

我回道：“你也太強了吧，剛剛說最近幾天都不想吃東西了，一轉眼又回家煮餃子吃，你不覺得包子跟餃子形態很像嗎？”

黃小桃發過來一個大笑的表：“包子跟餃子又不是一碼事，你來不來，再晚就冇車了。”

“可是王大力還在宿舍……”

黃小桃秒回：“王大力是你媳婦啊！”

我的臉唰一下紅了，我簡直服了我自己，隔著螢幕都能臉紅。

黃小桃催促道：“來不來，不來我把餃子扔到樓下喂狗，三……”

“二！”

“一！”

我一咬牙，回覆了兩個字：“馬上！”